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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个痛快吧,应不应?”秦润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盯着人道,“你要应了,咱们好说,要不应,那就这样,我不会再联系你,立马离开A大,这样既不会遇见,也不会听到你的消息,我不再想你,你也不要想我,听说要天天想着一个人,晚上睡觉做梦也不会安生,为了你我以后各自生活幸福美满,彼此从记忆里剔除对方,你说咋样?”
我不再想你,你也不要想我……
荣闵几乎想一饭碗糊在秦润脸上。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掀起眼皮,直视这狡猾把选择权硬塞到他手里的人,荣闵冷哼一声,冷淡道:“要滚就滚,谁稀罕!”
秦润背着手,眯着眼像是狐狸一般,勾着唇道:“谁稀罕谁心里知道,荣闵,你有胆子倒是应我一声啊,yes or no 都不会掉块肉的,你不想我,我不想你,都没关系的两人,这不天经地义嘛……”
“胡闹!”荣闵绷着脸站起身,拉开凳子径直往门口走。秦润正要跟上去,一边眼尖的服务生瞅着这两你追我赶的,怕是要吃霸王餐,连忙凑上来,逮着秦润结账。
就这么一耽搁,等秦润跑出餐厅,站在街边四处张望,哪里还有荣闵的影子。
秦润叹口气,蹲在街边想了想,忽然笑了。
至于吗?一直都是他求着粘着不放,你落荒而逃干嘛?这么点威胁就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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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闵回到自己的公寓,便觉后悔和恼火。他明明知道对方可能是在开玩笑,居然硬不心肠反击。这让他心底难堪,面上乌云密布,屁股和脚底板下如同点了火,坐立难安,走来走去,良久才勉强瘫倒在沙发上,闭眼蹙眉。
看中一个人,连玩笑都要小心翼翼对待,这该是一种怎样的喜欢?
荣闵一手捂脸,扪心自问。
天黑尽时,公寓的门铃响了。屋内没有开灯,清脆的门铃尤为突兀。荣闵原本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了,一声比一声急的铃声催得他紧紧皱着眉去拉开门,在看清来访者后,他扶眼镜脚的手猛然僵住。
站在门口的秦润,举了举手上拎着的塑料袋,像是一个早出晚归的人,笑吟吟的说:“阿闵,我看你刚刚什么都没吃,买了点新鲜的食材,给你做你喜欢吃的。”
荣闵心头一震。秦润跨入门槛时,他没动,一手握着门框,紧绷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显示他的不悦,可被阻拦的人笑了笑,冲他挤了挤眼,腰一低,利索地从横档的手臂下钻过,啪嗒啪嗒几声,摁亮屋子里的灯,两三下功夫,一室冷清像是被少年身上的热情给驱散。
“你的公寓看起来不错,跟我想的一样。”秦润四处张望了几下,然后钻入厨房放下食材,再迎上一脸黑沉的荣闵,“围裙在哪里?”
围裙?荣闵的公寓里怎么会有那种玩意儿。他瞥了一眼把这里当自己家的秦润,终于松了手,不轻不重的关上房门,回到客厅里抄起一本书,摊在膝盖上,一边看一边道:“给你四十分钟。”
人都主动送上门了,免费的厨子不用白不用。他把人撵走了,这人估计还会绞尽脑汁的让他开门,与其之后费功夫,不如让人进来,说不定还能少闹点儿心。
荣闵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狠不下心撵人,更不会直白地表示他其实也饿了。
此时他心里正安慰自己,有风度的男人,不会气急败坏地做出有损形象、予人难堪的举动。他身正不怕影子歪,从来没做亏心事,堂堂正正,实在没必要见秦润跟见鬼一样。
之前餐厅里脚比理智还快的狼狈离开,荣闵耿耿于怀、他总觉得自己可以从容的,可以云淡风轻的。
秦润耸了耸肩,他望着荣闵专心看书,看也不看他一眼的模样,突然觉得荣闵很可爱。
他就知道只要入了门,荣闵一定舍不得撵他。他所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个外冷内热,很温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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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四十分钟,飘香的饭菜上桌。荣闵扫了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看不出究竟满不满意。
秦润洗干净手,这一次出人意料地没有厚着脸皮凑上去要求和荣闵一同吃晚饭,而是功成身退道:“饭菜我做好了,你要是饿了,就赶紧吃吧,我……就先走了。”
荣闵怔了怔,尔后心头火气,他把手中的书重重拍在桌上,筷子碗碟乱跳声中,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几乎冲口而出的怒骂,尽量温和道:“既然都做好了,留下吃完再走也不迟。”
“我就知道阿闵舍不得。”秦润吭哧吭哧转回来,手脚麻利的给自己拿了一副碗筷。
感觉像是被耍了。一瞬间,荣闵心里很不是滋味,别人挖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坑,他看见了也要跳,这能怪谁?
他盯着给正殷勤地给自己夹菜的秦润,一口哽在胸口不上不下,憋了半天才从极极度不爽中缓过劲儿,埋头一声不吭地吃饭。
两个人气氛古怪地吃完饭,秦润刷完碗,清理好厨房,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荣闵整个人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电视还在播放着无聊的节目,屏幕上不断变换的色彩映在荣闵俊朗耐看的面容,变幻出一种沉静美好的意味。
秦润轻手轻脚地关了电视,然后蹲在荣闵跟前,静静地端详他心心爱慕的男人。
他用手隔空勾勒描绘荣闵的五官,眼里的柔情几乎溢出来。轻声唤了几声阿闵,对方没有给半点儿回应,秦润轻笑着,将手搁在了荣闵的唇上。
他轻轻搓弄抚摸那柔软温热的唇,想象如果亲上去该是多么的令人着迷。
他其实一直都很想好好的吻一吻荣闵,可现实里,到目前为止,这似乎还是一个奢望。
“晚安。”秦润伏在荣闵耳边小声道,起身离开时,终于忍不住在荣闵唇上偷了个吻。
秦润将室内的冷气调了调,再把荣闵的外套盖到对方身上,做完这一切,他再没逗留,拉开门离去。
室内重归一片宁静。那种活力和充实,像是随着少年的离开,而被抽离。荣闵睁开眼,良久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他其实一直都是在假寐。不知道如何开口撵人,不想费心神跟秦润斗智。他原以为秦润会想方设法的拖延离开的时间,赖在他的公寓里不走,所以他装睡,既是不想多费唇舌做无用功,也是心底最隐秘处的一丝丝不愿意直面。
假寐,假寐,装着装着,就成真寐了,不必理会少年层出不穷的花样,看似挺好的,却没想到有人胆大包天……
偷吻他。
荣闵黑着脸去洗漱间洗脸,当哗啦啦水声中,他盯着镜子里一脸湿漉漉的自己,突然心底自嘲道:那小子一向大胆,他不是一直都知道么。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么么哒。
☆、左拥右抱,外兼好基友
A大每年都会特招一匹优质学生,在统招新生入校前,这一批能力才智均是佼佼者的学生会提前入校,办好入校手续,学校给安排好宿舍后,便会有相应的老师带着他们熟悉A大、参加一些活动,以近距离考察学生,待学生择专业时,可以给他们提出一个量身打造的个人发展建议。
来A大一星期后,特招的二十名学生全部凑齐,辅导老师提议所有人一起聚餐,如果一个人不去,未免显得独特,秦润也跟着去了。
说是聚餐,其实并不是去那些高逼格的餐厅酒店。刚出高中,初入大学的年轻人朝气蓬勃,气质干净纯粹,男男女女大多活泼好动,若把他们拘在装潢华丽、冷冰冰的高档餐厅内,反而让他们不自在。
于是,辅导老师计划去A市郊外一个风景秀丽的景点处,在当地一个土色土香的农家乐里订了席位,挑了个晴天,一辆车拉着一群人呼啦啦出去玩。
二十名学生中,不乏来自农村的。在农家乐里,简单的自我介绍,吃吃喝喝,唱唱跳跳,自然不是领队辅导老师的意图。
农家乐虽然供应食物,学生们却乐意自己动手。
去菜园摘菜,爬树摘果子,钓鱼,炒菜做饭……玩了十多年笔杆子的学生们,嘻嘻哈哈,闹哄哄的,活像一群山上的猴子。
A大几位学长学姐下午四点多过来时,秦润正领着几个人借了农家乐的烧烤箱,找来炭火,热火朝天地准备自制烧烤。
荣闵一进门,第一眼便注意到秦润被簇拥在人群里,挽着袖子,烧烤大师风范尽显地一边教别人如何如何烤,一边说着笑。
许是一群学生混熟了,玩疯了,不知是谁在秦润鼻子下面画了一撮黑乎乎的小胡子,脑袋上扣了一个纸叠的帽子,墨镜挂在鼻梁上要落不落,腰上绑着外套,衬衣领口扣子开着,露着点儿锁骨。
左手一个长发女孩,右手一个短发女孩,还有一个高个儿的男生不知听秦润说了什么,突然大笑着勾住秦润的肩膀,把他往一边拖……左拥右抱,外兼好基友。
荣闵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脚。平常还不怎么觉得,眼下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其实有点儿老了。
高中和初上大学时,那种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的肆意潇洒,在他身上早就被家族里沉淀了数年的金钱权势之味涤荡得干干净净。
如果他姐姐荣珍没有死,或许他还没必要过早的担起荣氏的兴衰繁荣。如果他的外甥没有生死未卜,他心头没有压着那一份沉甸甸的牵挂,或许他也可以洒脱。
秦润说喜欢他,为什么呢?他并不像那些十八九岁的小年轻一般活力四射,同龄人那种不需要过多磨合就能彼此趣味相投的吸引,秦润真的不是一时新奇而追逐他吗?
自那夜秦润偷吻他,这已经一周了。
这段时间,秦润除了电话联系荣闵,并没有天天上门纠缠他。
荣闵有时候瞅着那些消息,会错觉字里行间,莫名有些客气。
今天本没有叫他过来,偶然路到A市伊家的太子爷伊谦人,两人因为荣伊两家在生意上合作,近来一直在联系,聊着中,伊谦人说起要去和特招的新生聚餐,顺手就邀请了他。
A大有个传统,但凡新生入校时,他们的辅导老师便会邀请新生的前辈中那些风云人物和新生交流交流。
请谁并不是十分重要,这一次负责秦润他们的辅导老师本来秉着死马当成活马医,请了伊荣两家中举足轻重的两个年轻一代,被给予了肯定的答复,直到见到真的活人,还怀疑自己在梦中。
伊谦人和荣闵在校一个高调一个低调,但气质都极好,一来风采便压了跟他俩同来的人。
师哥师姐们苦笑着摇头散开,免得被这两尊大佛的金光闪了眼。
那边秦润一抬头,还未看到荣闵,先被一人挡了眼。
林徐晃到他身前,表情略微勉强,几乎可以称为惊慌失措,但还要强扯出一个笑容,装作若无其事地冲秦润打招呼:“秦润,你好啊,呃,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那边和荣闵站在一起伊谦人频频往这边看,秦润便哭笑不得瞅着林徐跟头顶一苹果,有人在他背后甩飞镖般脸色越发的难看,没说几句话,就脑门冒汗的缩着脖子往一边墙挡了某人视线的角落里拐。
秦润递了一串烤土豆给林徐压惊。
林徐小声嘀咕道:“那人怎么阴魂不散啊,到哪里都能看到……”
“你说谁啊?”秦润故作不知的问。林徐立马扯开话题:“我还担心你这边混不熟,不适应呐,看到辅导老师召唤老生来看新生,便跟着来了,结果……”
扫了一眼秦润身边的女孩,趁着女孩端着盘子把烤好的东西分给别人时,笑道:“你还挺吃香的……”
再吃香也没你吃香啊。秦润心想。他见伊谦人和荣闵往他这边走,而刚刚还好好的林徐,脸色一变,调整出一副尿憋急了,急需蹲坑的架势,嗖的一声蹿出去,那速度快得兔子都追不上。
伊谦人:“……”
秦润瞅着对方目光沉沉的盯着他,原本想说,是你伊大少爷气场足,把人吓跑了,不能怪他没有发挥协同作战的功能,一转眼见冷清的荣闵还在一边看着他呢,只得不理会这个被心上人嫌弃了在郁卒的伊大少爷,把手上的烤串交给别人,迎着荣闵叫了一声:“学长……”
不知为何,一声学长,让荣闵莫名觉得自己年轻了五岁。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好,么么哒。
☆、唇舌相缠,极尽挑逗
私底下,秦润唤荣闵为阿闵,就如同此刻,他两人走在黄昏时分、景区湖边的一排排杨柳下,晚风习习中,他叫他阿闵,有人终于后知后觉开始为这个亲昵的称呼,感到一丝灼耳烧心。
两人一前一后,谁也没说话。直至快走完湖边走道尽头,秦润扯住身前荣闵袖子:〃阿闵,上次的提议,你想好了吗?〃
荣闵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