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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你没有竞到？”秦水月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皱眉打量着对方道：“堂堂白水城城主，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连一把琴都买不到？”
欧阳洵却不这么认为，淡笑回答道：“你知道绿绮琴最后的竞价是多少吗？是一百三十五万两黄金。”这么庞大的数字，普天之下，恐怕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出得起比这更高的价格。
“这样你就怕到退缩了？”秦水月冷嗤了一声，端着脸，凉凉嘲讽出声。
可以看出来，对于欧阳洵没有买到绿绮琴一事，她很不高兴。
欧阳洵则是不以为然的解释道：“我不是怕，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如果我可以一文钱不花的把琴拿回来，你说，我又何必去跟那些人竞争？那可是一千多万两银子。”
听对方这般一说，秦水月一时间倒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就只是追着对方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直接从别人手里把它给抢过来？”
“有何不可。”欧阳洵则是淡淡的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道：“不是你教我的，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折手段？”
秦水月撇了撇唇，冷哼了一声，不太看好道：“能够出得起这个价的人，身边不可能会没有一两个厉害的人护着，你最好祈祷你派出去的人能够顺利回来才是。”
第277章 小伎俩
欧阳洵道：“我对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有信心。”
“就他们？”
秦水月再度冷嗤了一声，满脸的不屑：“你忘了，三年前你也同我说过一样的话。可结果呢？我带着他们，差一点就葬身了鱼腹。而且都过去三年了，还没有帮我拿回灵器，这就是你口中有信心的一群人？”
欧阳洵脸上的笑意突然间消失不见，神色颇为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人道：“阿月，灵器的事情能不能够放弃？你明知道对方有隐族的少主护着，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并不足以与之抗衡。”
“不可能！”
秦水月却是想也不想的拒绝道：“师父留下的古书上有记载，若能够得到灵器，便可以得到上古的神力。那丫头一看就是个不懂武功的，灵器放在她身上也是浪费。若我能够拿到灵器，寻古问今，这天下便再无人能够成为我的对手。到时候别说只是区区一个戍国，就是你想要得到这天下，又有何难？”
欧阳洵在她提到天下的时候，眸中明显绽放出一道异芒，将信将疑的问道：“只是一把匕首而已，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
秦水月微眯着视线，像是在回忆什么道：“我曾亲眼见过，它可以影响灵石，使得灵石发光。这就说明，真的有灵力存在。只要拿到灵器，我们便可以借助它让灵石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以我现在的能力，就只能让灵石发挥出一层不到的灵力，每次占卜也就只能看到一半的东西。有了灵器就不一样了，只要我们通过灵石知道了任何我们想要知道，以及即将发生的事情。你觉得，这天下还有什么是我们办不到的事情？”
欧阳洵听着陷入了沉思，有什么比得到这天下更让人心动的？略微沉吟了一番道：“好，我会交代他们，不计一切代价也要拿到你说的那把匕首。”
秦水月则是冷冷提醒道：“还是先查出到底是谁在搞鬼。拿不回灵石，光有灵器也没用。”
欧阳洵邪魅一笑道：“放心吧，只要他们人还在白水城，便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而秦水月就只是用带有狐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另一边，青菀主仆随着四散的人群往客栈走，目睹先前的一幕，紫苏心中存了不少的疑问。此番待到人少的地方，不由得小声的问青菀道：“小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青菀淡淡回答道：“没什么，只不过打算摧毁白水城城民对大祭司的信任罢了。”
“呃？”紫苏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不由得睁大眼睛望着青菀道：“这么说，刚才祭坛上面出现奇怪的文字，真的是小姐做的？”她从刚才就在怀疑，现在听青菀这般说，就越发确定。
只是话音未落，便被青菀捂了唇。就见青菀四周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的方向，这才松开紫苏的嘴，点了点头道：“是我做的？”
虽然那丫头刚才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这个时候，不得不小心谨慎。
紫苏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所以一得了自由，便也不由得四周看了看，这才以更小的声音道：“小姐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青菀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不过是使了一点小手段而已。”她的那点小伎俩，骗骗白水城的城民可以，她可不认为能够骗过大祭司的眼睛。
当然，她也没想要骗过对方。
对方越是怀疑，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越是有利。
第278章 人心惶惶
回到客栈，刚一踏进房间，紫苏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刚才祭坛上面显示的那几个字的意思，是说白水城即将有祸事发生？”
“嗯。”青菀点头，冷静的分析道：“一旦白水城真的发生点什么，百姓们便会觉得，他们一直所信奉的神灵，一直所推崇的大祭司，根本就没有庇护他们。”
紫苏仍是不解，“可小姐怎么知道白水城一定会有事发生？万一没有的话，那小姐做的那些岂不就全都白费了？”
青菀推开窗户，看着远处圣殿的方向，眼中算过一抹算计，微笑勾了勾唇道：“本来没有，不过我们来就有了。”
“呃？”紫苏愣愣的望着她，虽然疑惑，却是没有再继续追问出声。既然小姐这么说，那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吧？
祭祀结束之后，白水城里人心惶惶，这两天，街上行走的人明显比平时少了许多。
圣殿内也是一片压抑的氛围，众人行事皆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一点，惹得主位上的女子不高兴。
秦水月冷着脸，看着下首护卫打扮的男子，带了几分质问的语气道：“怎么，还没有查出灵石的下落？”
男子眼中明显闪过一抹不喜，也不知道自己主子到底是什么眼光，居然会喜欢这种骄纵成性的女人。
心里面这般想着，面上却是很快恢复了冷静，躬身看向女子身旁的锦衣公子道：“属下仔细查探过这两日过往住宿云城的商旅，发现有一行人比较可疑。从掌柜的口中打听到，她们是三天前来云城的，既不像是经商，也不像是探亲，在城里的客栈住下之后，就一直没有出过门。”
“三天前来的？”时间上刚好吻合。秦水月当即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现在就去给我把人抓回来，我要亲自审问。我倒想要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鬼？”
底下的男子闻言，则是看向她身边的锦衣公子，等着对方发话。他的主子就只有一个人，就算那个女人是主子喜欢的人选，现在也只是一个外人，暂且没有资格命令自己去做任何事，更何况，主子从未说过要娶她。
身旁的锦衣男子从头到尾都表现的比较冷静，听了男子的汇报，又听了秦水月的话，不由得柔声阻止道：“阿月，你先冷静一点，咱们现在无凭无据的，贸贸然把人带来恐怕不太好。”
秦水月冷哼：“有什么不好，我是白水城的大祭司，而且有你这个城主在，别说只是抓几个人过来审问，就算当场把她们全都给杀了，又有谁敢多说一个字？”
欧阳洵闻言不自觉得蹙了蹙眉，“阿月，你先冷静一点。灵石丢失事关重大，我知道你心里生气，但我们现在不能够着急，更不能够自乱阵脚。白水城受我们管辖没错，可我们上面还有大戍国律法和皇帝。在还没有查清楚那些人的身份之前，切不可乱来。”
第279章 百忍成金
“那你就更应该早日帮我找回灵石和灵器。”有了这两样东西在手上，什么皇帝律法，她通通都不必放在眼里。
欧阳洵明白她的意思，一贯温柔的声音安抚道：“你放心，这两样东西我一定会帮你找回来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出偷走灵石的人。看对方故弄玄虚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秦水月语气不是很好道：“我都说了，直接把她们抓来询问，大不了抓错了就再放了便是。”随后缠上对方的手，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道：“阿洵，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欧阳洵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对方的眉眼，邪魅笑道：“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事而已。若你出了事，谁来帮我？”
秦水月不屑冷哼：“有你护着我，谁能够把我怎么样？”
欧阳洵眸中闪过一抹与他温和的气质不相宜的冷芒，随后继续微笑道：“成大事者必须先学会忍耐，所谓百忍成金……”
话未说完，就有人匆匆来报：“城主，祭司大人，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欧阳洵淡淡询问出声。
那人是负责守护圣殿的护卫之一，偷偷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神色慌张的汇报道：“圣殿外面聚集了很多的百姓，说是一夜之间城里有很多百姓都病倒了，而且病症很重，就连大夫也检查不出是何原因。百姓们都在传，在传……”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完整，秦水月不耐烦的打断道：“那些愚民到底传什么了？”
那人咬了咬牙，抬起头，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道：“外面的人都在传，传说是因为大祭司祭祀的时候心意不诚，导致神灵发怒，所以天降灾祸，以示惩戒。还说，还说……这次的天祸都是因为大祭司而起。他们要求大祭司即刻交出灵石，前往祭坛告罪，祈求神灵的宽恕。”
“你说什么？”秦水月当即睁大眼睛，怒不可歇的叫嚣道：“这些人都反了不成？居然要我交出灵石，还要我去向神灵告罪？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人顶着压力，小声的，继续道：“他们说了，这件事如果大祭司不能够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他们……他们便要捣毁圣殿，亲自押了祭司大人前去。”
秦水月赤红着眼睛，嘶哑着声音道：“疯了，疯了，这些人全都疯了。”
而在她旁边的欧阳洵就只是微沉了沉脸色，按住暴怒中的秦水月道：“阿月，你忘了我刚才说的了吗？现在不管发生什么，都必须要冷静，不能够自乱阵脚。”
“他们都要把我押去圣殿了，还让我怎么冷静？先是偷走灵石，现在又煽动百姓，传出这些不实的留流言。你说，她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莫非是想要取代我大祭司的位置吗？”秦水月整个人完全处于盛怒中的状态。这些年一直被人当做是神一般信奉敬仰着，突然有一天，大家一反常态，把她当成是祸民殃民的妖邪。这般突如其来的转变，换做任何人恐怕一时间都没有办法接受。
第280章 没有退路
欧阳洵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略微沉吟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道：“这个答案，恐怕就只有当事人才能够回答。”随后，转向从一开始就在下方站着的护卫，“卫擎，带我去见见那几位身份可疑的客人。”
秦水月立马道：“我和你一起去。”
欧阳洵盯着对方看了一眼，没有反对。一行人从后门离开了圣殿。
“所有人都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客栈，并没有见到要见的人，反倒是面临人去楼空的场面。
掌柜的还是第一次见店里来了这么尊贵的客人，惊得额上不断冒出冷汗，一脸惶恐的跟在后面解释道：“刚不久前那些客人已经退房离开了。”
“他们去哪了？”秦水月急切的追问道。由于没戴面纱，掌柜的并不能够确定对方的身份。但因为跟在欧阳洵身边，所以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掌柜的小心翼翼的回答出声，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惹恼了眼前的这几位。
其他人他不知道，可欧阳洵作为白水城的城主，他还是识得的。
欧阳洵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总算不再从容不迫，神色略显凝重的交代身后的卫擎道：“传来下去，立刻封锁城门，凡是遇到可疑的人物都先行扣押。”
“是！”卫擎很快带了人离开。
秦水月看着空掉的房间，几乎气炸了心肺，语气不是很好的问欧阳洵道：“现在怎么办？”
欧阳洵脸色虽然凝重，但表现的还算冷静，闻言，淡淡道：“没办法，先回圣殿，看能不能够安抚那些闹事的百姓。”
“什么？”秦水月闻言，几乎是尖着嗓音惊呼出声道：“你居然要我去面对那些愚民？你没听到她们说吗？她们要让我交出灵石，然后去祭坛向神灵请罪？这简直就是笑话，明明是有人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