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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气质高贵行为放荡,穿着华丽进出上流社会虚荣享乐、内心着迷于市井低俗贫贱气息的男人,他会来自哪个阶层呢?拉斐希尔望着他脸部利落线条和冷淡气息混合的高贵,这才想到他并没有告诉自己他的全名。他说出了他的名字,但没有说出他的姓氏,又或许,连“诺德亚”这个名字都是虚构的。
“你是个奇怪的男人,花心、无情、浪荡,却从不让你的情人了解你。在我看来你的世界很大,交际那么广,可是你却也傲慢、拒人千里。”拉斐希尔望入诺德亚的眼眸深处,浅青色的眸子里添上了几分恍然。“我突然有些了解你这些浪荡的举动,因为你根本没有那么多爱可以给那些女人,所以你冷漠、疏离,所以你游戏人生。”
诺德亚缓慢的转过身来,他依然在原地,俊美的脸依然淡笑着,只是那双眼晴,黑宝石般发亮的眼晴,此刻正闪烁一道光芒,交织着震撼、狂喜、赞叹的璀璨光芒。他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因他的动作瞬间戒慎起来的拉斐希尔。
“我就知道,只有你能如此明了的读懂我。拉斐希尔,你该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一样的高傲、孤独。我们之间的差别,只差在你把这样的冷漠表现出来,而我却隐藏在风花雪月背后。”
“对某些事对一些人,你的好奇该适可而止。”拉斐希尔暗示他该放弃对他浪荡的追逐。
“你要我收回对它们的好奇我就收回,你要我放弃做放荡的花花公子我就会放弃。”
拉斐希尔愕然了。这个男人到底要的是什么?他不得不感到疑惑,冷然的表情并不代表内心也一样的无波无澜。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样的事?”
“那是一种和我相同的味道,你站在阴暗处,浑身散发着腐败而鲜美气味,让我第一眼就见到了你。你就像一只把人引到花园深处的蝶,穿过黑色荆棘,让人渗出暗红色的血。那一晚我在庭院里狩猎,但我看到了你、抓住了你,于是猎人落入自己的陷阱,爱上了这种窒息的幸福。”
诺德亚捏住拉斐希尔尖尖的下巴,眼眸瞬间已移近距离他咫尺的地方,逼他正视他的眼,所有鸷猛的眼光令人无所遁逃又不敢正视——
“洋娃娃的美丽只会让我觉得可笑,拉斐希尔。当你舍弃漂亮的长发,以一个男人该有的姿态朝我走来,我会感到莫大的幸福。”
3
当赫曼奇家族的两位主人和阿诺鲁斯家的凯拉曼踏上墨洛温家门厅的台阶时,埃格特就越来越无法镇定自若,先不论客人的有钱有势,单是他们走动时的步伐和甩手,就足以让他看到世袭贵族和暴发户的区别。
他慌慌忙忙的担忧着很多东西,担心家里的摆设是不是富丽气派,担心晚餐的质量能不能让客人满意。直到在晚餐前,看到拉斐希尔带回了一位外表和穿着绝不比三位主人逊色的陌生客人后,他的紧张才真正达到了顶点,居然一反常态的噤若寒蝉,好一会儿都在偷偷看着客人们在餐桌上对食物的评价。在看到雷纳德和杰普达不约而同的展露出惊喜表情后,他才放下悬了一天的心,开声笑问:
“德科伯爵,赫曼奇先生,你们觉得晚餐如何?”
雷纳德仍嚼着食物的朝埃格特举了举杯子,杰普达笑着代哥哥答道:“晚餐很好吃,有两样食物我们平日在家也很少吃。”
“我们家的厨子手艺非常好,几乎每个来我们家做客的客人都这么说。其实这些食物我们平常也常吃,如果赫曼奇先生你喜欢,可以经常来我们家做客。”
“有空我们一定会再来品尝。”杰普达客套的回答。
一旁从晚餐开始就不曾开口的圣渥拉尔横了杰普达一眼。
“别忘了提醒我下回记得收门票。”
“圣渥拉尔,你可不能对客人无礼!”埃格特赶忙喝住小儿子的失态。
圣渥拉尔按耐不住自己的翻白眼,没有一顿晚餐吃得比今晚更让人食之无味了!从拉斐希尔带着那个不明身份的诺德亚进入家门后,在场4名未婚人士(当然不包括自己)之间的暗流简直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他根本想不出拉斐希尔为什么会把诺德亚这么诡异的男人带回家来。进入墨洛温家的诺德亚以他那特有的魅力和老练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看起来有钱有权,但却会在爸爸奉承他的时候拿起一只水晶杯,带着恶作剧的神情说:久违了,水晶杯。让墨洛温家的主人尴尬得难以接过话茬。
还有那个来自阿诺鲁斯家族的凯拉曼小姐,她不是杰普达的恋人吗?那么她怎么可以放任自己恋人的目光锁在拉斐希尔身上,自己则像花痴一样眼睛死死盯着迸发邪气的诺德亚?听爸爸说这个杰普达是个头脑清醒的商人,看来他选恋人的眼光并不怎么高明,要么这又是一桩上流阶层的政治联姻。
他厌恶这些过分丰盛的食物,厌恶那个叫凯拉曼的女人傲慢又贪婪的嘴脸,厌恶爸爸不断吐露出口虚伪奉承的殷勤,厌恶诺德亚望着拉斐希尔时的志在必得,厌恶杰普达留恋在拉斐希尔身上温柔的目光——今晚餐桌上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难受,若不是碍于爸爸是主人的缘故,他至少可以用八百种方法来点燃战火!
杰普达敏锐的感受到来自圣渥拉尔充满敌意的视线,非常识趣的收回凝视着拉斐希尔的视线,转向自己见到诺德亚后一直存在的疑问:
“不知诺德亚先生在哪高就?我这段日子在一些宴会上常听见你的大名,今天有机会认识,却还对你一无所知。”
“我没有任何职业,”
诺德亚以一种自得的语气缓缓说着,懒散的双眼倒映着所有人的表情。“你从宴会上听到的,应该是来自那些美丽小姐和夫人们对我热烈的称赞,我曾在各种高级餐厅或酒馆里与她们共进晚餐,偶尔她们会心情极佳的叫上一瓶顶级红酒,为自己的醉酒找个好借口。”
他的这席话成功引来其他人的侧目,杰普达觉得自己挑起的这个话题有些难以为继,他不明白诺德亚脸上那抹笑代表着什么。他是故意说这番话的吗?故意在一群光鲜亮丽的人面前丑化自己、隐藏自己?
凯拉曼鄙夷的瞪着这个英俊非凡的男子,不敢相信他居然是这种捻花惹草、而且还花得沾沾自喜的那一种人,可心的更深处却泛起一阵窃笑。这种男人,会是女人心中最神秘迷人的情人,谈情说爱在酒馆那样的地方显得轻易又廉价,货银两讫,风流过后谁也不会耽搁谁。
“这种浪荡的生活在诺德亚先生你看来似乎是一种财富,你的生活态度真让人惊喜,我相信你并不在意告诉我们它到底有多精彩。”她嘲弄的话中,还隐藏着一丝挑引式的探索。
诺德亚的唇边扬起深沉莫测的笑。这是个天真又无趣的权贵小姐,就像那些在宴会上傲慢的拒绝追求者后、又伸手拉住猎艳者手臂跃跃欲试的愚蠢女人,自诩清高的同时饥渴的等待着男人的爱抚和亲吻。她们极度沉迷于将自己装扮成天使,然后在夜晚的一个漆黑角落里搂着某个陌生的男人,妖媚的吻着他,说他是个情爱的熔炉。
轻轻的笑出声来,他几乎是出于怀心的道:“凯拉曼小姐不是男人,所以不知道女人的美丽在什么时候绽放会格外诱人。当头上的波浪披在身上,会使她们更光彩四溢,那双美丽的眼睛也显得更大,这时的她们是裹在丰腴、神秘肉体里诱人犯罪的精灵。那是男人无法抗拒的一种美丽,很显然,有些小姐只有在这时才拥有它。”
最后一句话说出,引来一旁拉斐希尔唇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诺德亚察觉了那笑,几乎是全神贯注的凝视拉斐希尔美丽的脸,完全不顾凯拉曼黑沉的脸色,以及其他人的尴尬。
“诺德亚先生你大可不必在餐桌面前一边大口大口的嚼着肉,一边在我和拉斐希尔面前说自己的风流韵事,那是你们成人之间纵欲的借口。”尖锐的声音来自双眼快要冒火的圣渥拉尔。瞪着诺德亚过分赤裸的目光,他几乎要磨起手中的刀叉来。
诺德亚毫无歉意的耸耸肩,“听得懂就代表你并不是像你自己认为的那么纯洁,毕竟在正常的男人看来你坚持自己纯洁的涵义也许表示一种无知,或者回避的态度。”
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拐弯抹角在说自己不算一个正常的男人?圣渥拉尔愤恨的扭过头,无意间瞥见对面杰普达唇边淡淡的笑意,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盛了,瞪大的双眼如淬毒的利刃直向居然还表现得一脸无辜的杰普达射去。
比起诺德亚公开在外的浪荡嚣张、恶名昭彰,这个笑容温文有礼的杰普达更让人火大。他最讨厌这种人,看起来好商量得很,可心机却比任何人都重,眼前这个对拉斐希尔充满好感、在诺德亚开口讽刺他时还送上一朵笑容给他软瘫心脏补上一刀的杰普达无疑就是这么一个人种!
手中的刀子狠狠割开盘中的牛排,他决定了,绝对不给这两个可恶的男人任何接近拉斐希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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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餐,除了声称早已安排行程的诺德亚离开了墨洛温家,其他三位客人都留了下来。埃格特和雷纳德、杰普达兄弟站在窗边热烈交谈,拉斐希尔和圣渥拉尔兄弟则坐在沙发上自成一派的说着什么,偌大的大厅里,凯拉曼困乏的一会在三个男人身边站着,一会在沙发后面来回踱步。她不止一次将目光投向大厅的五个男士身上,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滔滔不绝。
终于,她实在无法再保持沉默,于是走到了大厅一角的钢琴边上,毫不顾忌的大声问:“我想在座的几位绅士并不介意这屋子里添加一些活泼的音乐吧?”
“凯拉曼小姐能为我们演奏一曲?我从很久以前就听说你对音乐的造诣非常高。”埃格特立即殷勤的回应。
“哦,我相信我的朋友们是从不说谎的。”凯拉曼得意的笑了起来。“说到音乐,大家都知道琴再怎么练也不会有够的时候,我的母亲每天都会叮嘱我说,如果没有持之以恒的练习就休想达到音乐上的较高境界。我也的确是这样做的,事实上如果我某天没碰钢琴,那这天就会是我最难受的一天。”
说完,她迫不及待的在钢琴前坐下来,掀起琴盖弹奏了起来。
那是一种既乏味又无情趣的琴声,再好的技巧也被琴音中的虚荣和迂腐自负掩盖。圣渥拉尔借口跑去厨房再端些咖啡过来,拉斐希尔则站起来走到大厅外的阳台上,埃格特依然滔滔不绝的说着那些不知从哪得来的八卦新闻,直说得杰普达终于避开了他。
相较于好听是非,他更倾向商业上的交流,譬如刚才和埃格特谈到的,国王决定派长年在外游学、归国不到一年的二王子带领新兴阶层与法国、西班牙进行贸易谈判。迫使荷兰签订《航海法》、经过七年英法战争,现在轮到英国人来制定海洋竞争和大国竞争的规则了,只要取得谈判的胜利,英国将一步步走入世界的中心。这是个让人无比兴奋的事情,但在埃格特看来,哪个贵族欠下了巨大债务、哪个夫人外遇曝光会比谈判来得更有趣。
作为弟弟的好处,就是可以将烫手山芋丢给责任重大的兄长——在雷纳德想逃开之前,杰普达抢先一步的走开了,在这件事情上,他宁愿在事后打起精神听雷纳德的抱怨。
他有所用心的走到阳台上,选了一个能清楚端详拉斐希尔美丽侧脸的位置站定了,静静的看着拉斐希尔左眼下方小小的泪痣如夜里颤颤的梨花,看着月光平静的落满他的头上,沿着银色的发丝慢慢划下,一切完美得像一场唯美的舞蹈。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即使不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拉斐希尔也是美好的。拉斐希尔转头扫了他一眼,跟着整个身子也转了过来,缄口不语的看着他。
杰普达发现自己竟然只能呆呆的注视着他的美丽,他甚至无法开口,只能看着拉斐希尔清清冷冷的表情融入迷离的夜色中,看着他淡淡的波光轻掠、檀口微启——
“谢谢你拿来咖啡。”他看向他的身后。
咦?
杰普达愣怔的转身,蓦然接收到那道冷硬蔑视的打量。
圣渥拉尔冷冷的看着杰普达来不及收回的温柔眼芒,尖刻的道:“赫曼奇先生不是该呆在厅内聆听你情人的琴声,恭维她琴技如何卓越、气质如何出众吗?又或者继续和我的爸爸交流商业的讯息也可以,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吹风了?还是说神态庄严的站在别人身边吓人是你的嗜好?”
“凯拉曼并不是我的情人。”杰普达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