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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治越儿的罪。
慕容越扶起娘并让娘坐好,随后一脸平静的看向太上皇,淡淡的吐出,“太上皇想说的是臣犯的是欺君之罪?”
“难道不是吗?”
“臣从来没有亲口说过,臣是男子。”慕容越微微勾起嘴角,她如此淡定,不仅是因为她从不担心自己会有危险,而且也是因为太上皇并没有要治她罪的心,虽不知他为什么要吓娘,但她可以确定,她绝不会有任何的罪名。
“臣只是喜欢穿男儿身装扮,不料却被他人误以为臣是男子,而且我朝并没有哪一条律法,指定女子不能男儿身装扮,更没有指定女子不能入朝为官,太上皇,不知臣所言是否可对?”在她决定要恢复女子身份时,她就想好应对之策了,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在这几天专研律法缘由了,她钻的就是律法的漏洞。
“哈哈……”杨弘文顿时朗声笑道。
杨欣有些迷惘的看着再次大笑的皇兄,不知为何,听到这笑声,她紧张的心顿时安稳了许多。
“欣儿,我真的很好奇,越儿到底是继承了谁的血统,每每遇到困境时,总是如此淡定,不愧是我皇室之人。”在大笑过后,所有的威严一扫而去,之前消散的慈爱又爬了回来。
杨欣没有答话,嘴角硬生生的扯出一丝笑容,目光顿时落在身边的越儿身上。
杨弘文根本没注意到杨欣的不妥,而是继续笑道,“越儿,有你在泽儿身边,我也安心了。”他原本就属意越儿,只是后来竟然发现越儿是个“男子”,所以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既然现在弄明白了,那他就完全大可放心了。
“若下次太上皇想再次试探微臣时,勿要在臣的母亲面前,这可会吓坏臣母亲的。”
“越儿,你……”
“欣儿,我很羡慕你有这样的女儿。”他一生中没有女儿,只有儿子,其实他很想有一位女儿,可是……
“皇兄有何羡慕的,现下越儿不也是皇兄的女儿了吗?”杨欣眨着双眸微微笑道。
“哈哈,对,说得对。”
接下来,又是一阵闲聊,时间有些晚了,杨弘文本想留下的,不过却被慕容越给劝服回宫了,杨欣则是被慕容越回房休息。
“娘,其实孩儿觉得龙叔叔很好,也很适合娘,娘可以考虑一下龙叔叔。”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看得出,龙叔叔对娘是真心的,绝非只是随意玩玩,所以,她最后决定,推龙叔叔一把。
杨欣并没有回绝,而是抿着唇沉寂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慕容越见娘不语,继续说道,“这些年来,孩儿虽不是很具体的知道龙叔叔和娘的事,但孩儿看得出,龙叔叔真的很爱娘,而娘似乎也不讨厌龙叔叔,那娘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接受龙叔叔的爱。”
杨欣的脸色暗了暗,但还是没有出声。
“还是说娘的心中还惦记着孩儿的爹。”难道真如龙叔叔所说,娘的心还是住着那个人,她的亲爹,宫英云。
“越儿乖,娘要休息了,越儿就去忙……”她的话还没说完,慕容越就出声抢道,“娘,孩儿口中的爹不是慕容修,而是孩儿的亲生爹,宫英云。”
她不能再让娘避开这个话题,定要娘去面对,只有这样,龙叔叔才有机会。
刚半躺在床上的杨欣忽地坐直身子,瞳孔放大,怔愣的看着,“越儿,你……你怎么知道?是他告诉你的?”
她原以为这会成为永远的秘密,却没想到再次被提出,而且还是被越儿主动提起,那……越儿到底知道多少。
“娘知道?”慕容越的惊讶也不小,看娘的反应,那就是说娘知道她的亲生爹不是慕容修,而是宫英云,可按照宫英云的说法,娘不可能会知道的,不是吗?这……
杨欣苦涩一笑,随后点点头,“恩,当年娘虽喝醉了,但还是知道那个人是谁的。”
“那娘现在还不接受龙叔叔的爱,是不是因为还爱着他?”她似乎将娘和宫英云之间的爱看得太简单了,当年,娘既然知道,但没有反抗,那是不是说娘对那人的爱实在是太深了,就算有血缘关系,娘也不顾一切的爱着那个人。
“或许吧。”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心是不是还爱着他?
“那这块玉佩呢?娘对它是否还记得它?”慕容越从怀中取出那块血玉并递到杨欣的面前,缓缓道来。
杨欣接过血玉后,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纹路,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那段记忆,慕容越也不打扰娘,而是安静的坐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娘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她想要从那些表情中看出娘对那个人是否还有半点爱意。
良久,杨欣缓缓收回自己的思绪,最后将血玉系在慕容越的腰间上,“当初,娘将它送给他,现在他又将它转送给你,那现在它就是属于越儿你的了。”
慕容越专注的看着娘,她发现,娘的眼眸在提到那个人时,没有半点的爱意,那是不是说明,娘的心并不爱那个人了?
“娘觉得龙叔叔如何?”
“很好。”也正是如此,她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若是没有那件事,或许她就不会这般认为了。
“那……”
“越儿,其实是娘配不上他,他越好,娘就越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杨欣的眼眸顿时被一层泪珠给迷雾。
慕容越正要开口时,嘭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用力的打开,一阵寒风吹进,下一刻,慕容越觉得自己被一股劲给甩到一旁,杨欣则是被一个有些凉的怀抱给抱着,耳边传来那低沉浑厚的声音,“不,没有配不配,只有爱不爱,只要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就够了。”
“煜,我……”
“你别说话,只要听我说就可以了。欣儿,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爱的女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我第一眼就爱上的那个女人。”原来欣儿并不是不爱自己,而是因为欣儿根本就觉得他配不上自己,他不介意,他爱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爱她。
“煜……”
“欣儿,忘记那件事好不好?都怪我,是我不好,不然……”
杨欣伸手堵住龙煜接下去的要说的话,“煜,我不怨你。”
慕容越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欣慰的笑了笑,随后轻轻的迈开步伐离开房间,随后还细心的关上房门,她应该成功了吧,不过,她很快便知道答案了,因为在第二天,杨欣便和她说了此事,而且还决定在过完年后,便随同龙煜回苍狼山庄。
现在离过年时间,也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那也就是说,她又要和娘分开了,虽不舍,既然娘决定了,她也不会反对,而且能看到娘能得到幸福,她自然也高兴。
对于有些事,她还是觉得娘还是不要知道得太清楚的好。
娘的事解决掉,她的心情也好多了,只见她一路好心情来到了皇宫。
“徒儿心情似乎不错,可是遇到好事了?”在她大步赶往御书房时,路上正巧遇到久不见的师傅老人家。
“师傅似乎很忙,总是不见踪影。”她发现这个师傅很喜欢玩失踪,而且一失踪都是好几天。
“为师这些时日可都是在城里,似乎是徒儿忘记了为师,才会总是见不到师傅吧。”于乔霖戏弄笑道。
“师傅确定这几天都在城里?”在她决定放过雷府时,她就让人找到师傅,可惜他老人家又玩失踪了。
“呵呵,为师不也是为了徒儿你嘛,才特意跑一趟,去接个人回来。”
“为了我?”慕容越拧了拧眉头,这又是哪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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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咯,祝亲们新年快乐!^_^
正文 094 你来了
于乔霖并没有回答,只是温润一笑,随后迈开步伐,雍容雅步的走着,极其的绅士,她的这个师傅还真是一个典型的绅士,只是,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表像而已。
慕容越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迈出步伐跟了上去,两人就这样并肩的走着,一路上,于乔霖没有开口,慕容越也不出声,两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直到来到目的地后,前者才主动开口道来,“徒儿,为师就不陪你进去了,里面有你想见的人。”
慕容越顿时觉得有些迷雾,这里面有她想见的人?可这御书房除了泽之外,还会有谁?可她能清晰感觉到师傅口中的那个人并不是泽,而是其他人,既然如此,那人又会是谁?
“徒儿这是害怕了?”于乔霖低声笑道。
害怕?她从不害怕!就算是害怕,她照样也会去面对,绝对不是闪躲和避讳。
“师傅若有空就去看看徒儿的娘,还有喜嬷嬷。”慕容越抬眸对上那双浅笑的双眸,淡淡的说完后,也不给师傅他说话的机会,便直接抬步前进,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于乔霖有些怔愣的看着那消失在视线的身影,欣姨还在世上?还有喜嬷嬷也回到雪城了?遽然,那道优雅的绅士身影在房门还没关上之际便已经消失不见。
另一头,慕容越走进书房内,入眼的不再是坐在龙案前勤于批阅奏章的熟悉身影,此时那个位置上空空如也,甚至连整个书房都是空空如也,没有泽,更是没有师傅口中的那个人。
暗暗气恼一下,她又被师傅给耍了,什么为了她,而特意去接来的人?她看根本没这号人物?
轻轻移动着莲步,双目四处张望着,玉手轻轻的触摸着那冰冷的龙案,还有那冰冰的龙椅,当视线落到龙案上的一沓沓奏折,哎,她再次感叹到这皇上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上面的一个木盒子,这木盒子不大,比巴掌大一些些,不过上面的雕刻工艺却是极其的精致,她平时也没怎么留意,也不确定这木盒子是一早就在这了还是……不过,她现在很是好奇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因为泽将它放在这,应该是想时刻能看着放在里面的东西吧。
宛如葱白的指尖轻轻的触摸着上面的花纹,一种异样顿时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似乎很熟悉很熟悉,却又有种莫名的害怕,指尖最后来到开口处,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打开时,大脑好像传来一道声音,那声音在不断的告诉她,不要打开,不要打开,同时心口上还传来一阵阵的痛意。
心口上的痛持续加剧着,那种痛就像有人一刀一刀的刺着她的那颗跳动的心,同时,她还感觉到自己胸口上那个小香包滚烫滚烫着,似乎想将她给烤熟了似的,可这一切的痛在她的手离开木盒子后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在她还没来得思考刚刚是怎么一回事时,头顶上传来紧张又担心的声音,“越越,你怎么了?”
“没……没事。”那会是她的错觉吗?眼角又瞄了一眼龙案上的木盒子,是错觉吗?
“不要骗我,越越,刚刚到底怎么了?”杨睿泽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因为此时的越越,根本不像没事的样子。
他刚踏进书房,便看见越越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紧紧的握着椅子的手把,而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脸上更是出了不少的冷汗,那一瞬间,他的心好像被人给挖走了似的不复存在了。
“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刚刚心口突然好痛好痛。”慕容越犹豫了会,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这般的痛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泽出事,可这会呢?又是为了什么?
“来人,传御医。”
“不用。”
“越越……”
“泽,真的不用。”她身子绝对没问题,根本不需要御医,怕是这次的心痛会是因为她即将会失去什么而痛?
“越越,你绝对不能有事。”杨睿泽弯腰将慕容越搂入怀中,嗅着属于她的味道。
“师傅说为了我去接了人回来,泽,你可知道这人是谁?”她不想将话题继续围绕在这个问题上,不过她也很想知道,师傅是不是真的在戏弄她?
“恩,霖说的是我们的师傅,他回来了。”师傅他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只是,他还没来的高兴,师傅的那句话,却将他打入的冷谷。
“国师?”她记得,这国师不仅是泽的师傅,而且还是师傅的爷爷,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恩。”
师傅真的没有戏弄她,真的有这一号人的存在,不过师傅为什么说是为了她?而且,她什么时候想见这个国师了?师傅到底摆了什么迷?
“越越,如果有一段记忆可以让两个人更加相爱,你觉得他们应该恢复这段记忆吗?”杨睿泽将慕容越抱起并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脸认真的问道。
“恩?”什么意思?
“或许我不该再执着下去,应该满足现在所拥有的爱。”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