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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公主觉得近来陛下对陈娘娘很不一般?”
平阳公主很是忧心,“是啊,韩王孙不觉得吗?母后故世后,陛下这些日心里一直难过,精神不振,和谁说话都没有耐心,此是有目共睹之事,谁知他都这样了,偏偏竟然还记得要把阿娇接进宫去见面,也不知道避避人,据说那时候在陛下宫外等着觐见的几个大臣都看到了,你说陛下这样的举动能不让人担心吗?”
韩嫣颔首,窃以为平阳公主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还是有些道理的,忍不住问道,“那,那万一若是陛下还有意再将陈娘娘接回宫中,公主打算怎么办?”
问到这个,平阳公主就不肯多说了,只是叹道,“我可也还不知道呢,唉,只盼是我多虑,陛下他并没有这个心思才好。”
韩嫣了然,心道既然这样,那我过段时间就来劝劝你,就说陛下对长门宫的那位没有什么大的想法,你不必太当回事了。
过了几天,再见到陈娇时,就把平阳公主又来找他帮忙的事情转述一遍给陈娇听。
陈娇听说因着自己的事情,韩嫣竟然已经连收了平阳公主三次厚礼,就很有些眼红,替平阳公主大呼上当,怎么就找上了韩嫣这个惯会收受贿赂的家伙呢。
不过陈娇对平阳公主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印象,因此虽然大呼平阳公主白白花了冤枉钱,但是没有一丝打抱不平之意,就是比较羡慕韩嫣这么轻松的连续进账了数笔灰色收入。
打趣道,“韩嫣,你这些年都收了多少礼了,可有数没有?还记得清吗?”
韩嫣这方面对她向来老实,有什么说什么,摇摇头,“挺多的,经常都有,早就记不清了。”
陈娇望天,怪不得他前些年会过得那么挥霍奢侈呢。真可惜,要是有人能帮他好好管管只怕会是不小的一份家业。
但是呢,自从有了自己的指导后,貌似韩嫣很懂得了一些理财之道,已经开始晓得要开源节流,认真持家了。
微笑建议,“那你从现在开始算好日子,隔上五六天就去平阳公主府上转一圈,把陛下日常说的话,挑一些似是而非,稍有关系又关系不太大的和她说说,让她心痒难搔,却摸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保管三两次之后,她还得再送你一份礼。”
韩嫣很诧异,“娘娘怎么知道我的打算?我一般都是这么做的。”
陈娇大乐,“竟被我说中了?韩嫣,看你漂漂亮亮的,一幅贵公子模样,怎么还会这一手啊。”
“他们有事来求我,我要是一下子就办好了,岂不是显得这事情做起来特别容易,没的要让人家以为被我沾了光,还不如拖一拖,他们反而会更加承我的情。”
这个可是韩嫣的经验之谈,没想到自己摸索了这久才懂得的道理,阿娇这么矜贵的人竟然也知道,十分的奇怪,“娘娘你怎么想到的这个?”
陈娇笑,暗自得意,这可是她当年看韦小宝看来的心得体会,看来韩嫣也已经深蕴此道的精髓,解释不清,便不多说,摆摆手道,“别人我不管,平阳公主的油水,不赶紧抓住机会揩一揩,那也太说不过去。而且要使劲拖她一拖,让她多难受几天。”
韩嫣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一拍即合,坐下来开始仔细商量要怎样说才能让平阳公主无比着急,又觉得韩嫣的消息万分重要,因此愿意花费重金的。
韩嫣对女人的心思不是很清楚,因此十分需要阿娇的一些‘指导建议’。
陈娇兴致勃勃,这几天属这件事是干得最开心的了,依着她对平阳公主的了解,详细提点了韩嫣一番之后,就等着平阳公主破财了。
47老草的小心思
王太后的逝世对后宫乃至朝堂中的很多人都有影响。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刘彻,王太后是他的亲娘,在刘彻早年的帝王路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不止是母亲,更是他的坚强后盾,特别是在刘彻初登基的那几年,窦太皇太后还在世的那段时间,王太后小心谨慎的周旋于太皇太后,馆陶长公主,阿娇这几个女人之间,对于自己儿子皇位的稳固,实在是功不可没。
因此她故世之后,刘彻的伤心难过可想而知。
后宫中的局势也有微妙的变化,原先当然是以太后为尊,现在就变成了皇后独大,不过因为刘彻的强势和威严,这方面的表现不是很明显。陛下的后宫中依然是美女如云,但又井然有序,并没有谁敢因为擅宠独大,而影响了后宫的秩序。
朝臣中也会有一些势力的替换,原先太后扶植起来的那些臣子彻底失去了后台,日后必当夹着尾巴做人,低调一段时间。这倒也还罢了,毕竟刘彻亲政时日已久,太后又年事已高,这些年不太插手朝政,在朝堂里的势力已是微乎其微。
这样看来,最受影响的应该就要算是平阳公主,南宫公主,隆虑公主等几个太后的女儿了,兄弟再怎么说都没法和亲娘比,陛下就算对自己的姐妹们都还不错,但也肯定比不上太后对她们照顾得周到。
至于陈娇,她很不厚道的悄悄认为,太后去世对她来说应该是件好事,最大的原因自然是韩嫣,韩嫣安全了,她就能大大的松一口气。其次就是平阳公主再没法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威胁到她了。
其实陈娇很想去和平阳公主当面谈一谈的,告诉她我真的不介意你曾把卫子夫弄进宫来的事情,也从来没想过要报复你,咱们俩个握手言和吧,以后谁也别找谁麻烦,你好我好大家好这多好啊。
只不过她想来想去,总觉得不管自己怎么说,平阳公主都没有相信她的可能,最后只好悻悻作罢。
现在太后死了,平阳公主的大后台倒了一个,陈娇十分欣喜的发现,平阳公主在局势不明的情况下采取了保守战术,对着她竟客气了起来。
刘彻大概是觉得那次陈娇进宫去安慰他安慰得效果还不错,因此不仅转过天命韩嫣送了一批赏赐到长门宫,隔了些日子之后就又把陈娇召了去。
陈娇看看眼前形象已经基本恢复正常的表弟,暗叹时间果然是一剂治愈伤痛的良药,过了这许久,他的丧母之痛总算是快过去了。
夸奖道,“陛下今日的精神看着好了许多,不似我上次来那么憔悴了。”
刘彻笑笑,“阿娇上次辛苦了,听他们说,第二天一大早的,朕还没睡醒呢,你就带着人坐马车赶回去。”
陈娇听他有点揶揄的意思,不禁稍微有些脸红,“我想着陛下那段时间都休息不好,精神看着也不济,好不容易睡安稳了,怕是要到午后才能起身的,我总待在宣室宫里也不太好,所以就回去了。多谢陛下第二日还费心命人给我送了那些东西来。”
刘彻也觉得自己前段时间太过痛心伤神了,最近虽然缓过来些,但还是有点没精打采的,体力也大不如从前,因此打算着将宫中和朝堂上的事情安排一下,过几日就去上林苑休整一段时间,问道,“朕过些日要去上林苑住几天,阿娇想不想跟朕一起去散散心?”
陈娇也正闷得难受,本想过些日去馆陶长公主府中住两天也给自己换换环境,听着刘彻这个提议十分诱人,不免有些心动,不过头脑还是清楚的,心知不能在太后死后就这样使劲往刘彻跟前凑。
表弟,表弟,带一个表字就和亲弟弟不一样,该避嫌的时候还是要避的,虽然陈娇不以为凭着自己这三十余岁的徐娘容貌能引得陛下再感兴趣,放着宫中一群群青春娇艳的美少女不找,偏要来吃回头草,而且还是棵老草,可旁人不一定能想得这么明白,平阳公主会起的猜忌,别人也一样会有。
况且她对刘彻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的放心,以她积累数世经验,老得快要成精的心态来看,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肯定不会费劲儿来吃老草,但要是老草正好就在他的嘴边,吃起来一点都不用费劲儿,那可就难说得很了。
万一他自我感觉一良好,说不定认为吃了是给老草面子,就勉为其难屈尊一下,那可真是没地方说理去,吃大亏不说,以后可就不好办了。尴尬都还在其次,只怕要影响到了自己在长门宫中的长远安居大业。
迟疑了一下,便推辞道,“我还是不去打扰陛下为好,最近,最近……。”想找个借口说自己最近生病,身体不适,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保养得十分不错,脸色一直有红似白,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装病恐怕没人会信,改口道,“我现在年纪大了,喜静不喜动,不大适合去上林苑的。”
刘彻被她说得无言,瞪着她看了一会儿,“阿娇现在都自称年纪大了?朕怎么看不出来?还喜静不喜动?你什么时候喜过静啊?”
陈娇干笑两声,“唉,我进宫来见陛下,自然是要打起精神来的,总不能做出一副颓废样子来给陛下看啊,其实我最近都很静的,每日里就是在长门宫中看看书,绣个花什么的,不太做其他事情。”
刘彻很疑惑,“阿娇现在每天都在做这些?不闷么?”
陈娇心里想告诉他,闷,怎么不闷,闷得都快发霉了,嘴上却只好说自己这是在修身养性呢。
刘彻十分聪明,隐约觉得她这大概是有些避嫌的意思,皱起了眉头,“阿娇,这些日子朕没有心思管太多事情,见你也少,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些什么?不会又是平阳吧?”
陈娇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陛下你千万别多想,我最近在长门宫中谁也没见过。”暗自擦把汗,平阳公主一直提防着自己还真是有些道理的,刘彻这不是一下子就顺着自己想到她头上去了。
好说歹说,费了无数口舌,终于打消了表弟想带她一起去上林苑住几日的打算,不过陛下想做什么,一般是很少会被人拒绝的,这脸色就难免不好看了。
也就是陈娇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现在又身份地位全无,不需要有什么顾忌,才敢偶尔唱唱反调,唱的时候也得万分小心,仔细观察着,只要是觉得陛下不高兴得厉害了,就准备立刻妥协。
好在刘彻没有特别坚持,脸色不好得也还有限,看她实在不愿也就算了,只道,“那这次就算了吧,阿娇下回可别这么偷懒了,也别要去多理那些人的闲言,有朕在呢,你本就是朕的表姐,来宫中或是去上林那都是光明正大的事情,谁要是觉得不妥就让他来见朕。”
48被母亲算计了
刘彻告诉阿娇,说是有他在呢,阿娇根本不必去理会别人的闲言,只管正大光明的进宫见他就好,谁敢有意见须得先过他这一关。
说得好像他是阿娇的大靠山一般,这让陈娇哭笑不得。
看来表弟是贵人多忘事,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这个在世人眼中看来,十分凄凉尴尬的处境是出自他的手笔了。当初不是他把自己的身份一降到底,远远的贬去了长门宫吗?
过了几天后去馆陶长公主府中探望母亲,闲聊时就把此事说了一遍,问道,“你说陛下他是不是皇帝做得太久,都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了,小时候看他也是满明白道理的一个人嘛,怎么现在什么话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呢!”
馆陶长公主还是没有放弃想让女儿重新获得刘彻宠爱的打算,劝道,“他是天子,当然不能像平常人一样想事情,我倒觉得陛下他现在能这么顾着你,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你也应该温婉柔顺着点,别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
陈娇不同意,“我都这么小心谨慎的奉承着他了,怎么还叫由着性子乱来啊?你可千万别再提想着要求他接我回后宫去的话。我都和母亲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女儿我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没有可能争得过他那后宫中无数的莺莺燕燕,娇艳美人的,去了就是自己找罪受。”
馆陶长公主知道一说起这个话题,女儿必要是这个腔调,干脆对此避而不谈,岔开话题,说些别的。
她不说,阿娇觉得母亲应该是被自己说服了。没有了压力,八卦热情随即涌起,凑近了低声问道,“母亲你在宫中不是一直有几个能传消息的人吗,难道都没有告诉过你,现在卫皇后宫中也已经很不容易见到陛下的身影了?”
馆陶长公主拍她一下,“你怎么知道?还敢嘴硬说你对陛下没有那个心思了,怎么这些事情都打听得这么清楚?”
然后又微微一笑,看那表情应该是十分的解气,“哼,让她当初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拼死命勾达着陛下不放,现在怎样?那点美貌一但不在了,陛下连着一两个月都不去她宫中一次,就算去了也不是为了她,去是看看皇子,公主的,据说陛下已经很久没有在那女人的宫中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