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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接去母亲馆陶长公主的府上睡,明日再回去,省得大晚上赶路辛苦。
忽听刘彻轻描淡写的道,“时辰不早,阿娇今晚就别走了,留在宣室宫吧。”
此言一出,陈娇吓得差点跳起来,强忍住没有失态,看看两旁平阳公主和东方朔的脸色也很古怪,咽口唾沫,挣扎道,“多谢陛□谅,不过我刚才和公主说好今晚上要去她的府上一聚的。”说完连忙转过头,瞪大眼睛看平阳公主,“我已经许久未曾和公主好好说过话了,不去公主怕要失望。”
平阳公主虽然不明白阿娇为什么会有此一说,但反应还是很快的,立刻点头道,“可不是呢,刚才若不是陛下派人来召,阿娇就已经同我回去了。”
55、宫中惊险(下) 。。。
刘彻还是不大明白一直水火不容的平阳公主和阿娇怎么会忽然和好了?
含笑问道,“阿娇想要和平阳说些什么?还要专程住到平阳府中去,你们这可也太能说了吧,朕刚才在宫宴上可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个从头说到尾,那嘴就没有停过。”
陈娇干笑笑,“是公主觉得我保养得不错,所以想让我和她细说说,平日里都是怎么做的。”
“保养得不错?什么意思?”
平阳公主在一旁笑道,“唉,都是些女人的事情。”
刘彻‘哦’了一声便不再多问了,“下次再说也是一样嘛,阿娇现在又没什么事,天天闲着,过两日再去一趟平阳府上好了,今日折腾了一天,怪累的,阿娇就别再多跑动了。”
平阳公主不敢再多说,轻轻答应了,阿娇也不敢多放肆。这会儿,跟前又有公主又有外臣的,再借给她一个胆子,她也不会莽撞到当众去驳斥陛下的颜面。
心思飞转,暗道,要不我晚上假装十分感慨,追思往事,拉着他一起回忆一下以前我们在太子宫时的那段日子,说啊说的就说到那时候的太后身上去,我还记得两个太后那时候关心儿子的慈母事迹,说出来定要叫他伤心难过,再起不了干旁的事情的心思。
刘彻不知阿娇在动这个脑筋,见平阳公主和阿娇都没有意见了,就把心思转到了面前的膳食上,先伸手端过面前食桌上内侍刚呈上来的酒樽喝一口。
喝过之后不由‘咦’了一声,“这不是阿嫣以前呈上来的那种酒吗,他说这酒很难得,他是从一个远方客商手中弄来的,就只有那么几坛,十分金贵,喝完就没有了,这怎么又出来了?”
领着几个小黄门在给陛下布膳伺候的是个叫纬衡的内侍,阿娇认得他,知道他要算是跟在刘彻身边比较久的老人了。
纬衡听陛下发问,连忙躬身禀报,“回陛下,这酒是前些日韩大人去徐州之前送进宫来的,韩大人说他费了好大劲儿在长安城中又找到了卖此酒的地方,因陛下喜欢,就赶着送了几坛进宫。”
刘彻一笑,“难得阿嫣有心,那怎么今天才呈上来?”
纬衡道,“新呈给陛下的膳食都要先给人试过,等过几日看确实没有问题了才能送上来的,酒也一样,所以就拖了几天。”
刘彻点点头,对东方朔和平阳公主并陈娇道,“你们也尝尝,这酒确实不错,香浓醇厚。”
东方朔向来好酒,拿起酒樽就喝了一口,眯起眼睛仔细品了品,不由微微一愣,挑起眉毛悄悄撇了陈娇一眼。发现陈娇貌似是对酒没什么兴趣,随意尝了一口,便低眉垂眼的没反应了。
平阳公主见没人迎合陛下,就自己赶紧跟着给弟弟凑趣,喝过之后立时赞道,“哎呀,真是不错,我还没喝过这么醇厚的味道呢,也不知韩王孙是从哪里找来的。”
刘彻问纬衡,“阿嫣有没有说是在长安哪里找来的?”
纬衡答道,“据韩大人说是在西市大街上一家酒肆里买到的,那店家也说此酒酿制十分的不易,所以他们也没多少,每日就那么一点,卖完就没有了。”
又再笑道,“韩大人说那日十分赶巧,不但找到了美酒还赶上在那家酒肆里听人说了个十分离奇的轶事,好像是一个什么民间人家新婚夜惊变之类的奇闻,有趣之极,真是不枉跑了那一趟。”
刘彻皱眉嗤笑,“最近是怎么了,满长安城中都这么爱讲奇闻轶事么?”
陈娇听着有点反应不过来,‘洞房惊变’?那不是有次韩嫣来长门宫时正赶上自己讲给芙楠她们说,就跟着也听了一段的东西吗,怎么变成在酒肆里听到的了,还告诉给这个纬衡知道。
她还记得韩嫣当时听过之后很不满意,向自己抱怨说他还没娶妻呢,听了这种可怕的故事,以后的新婚夜可要怎么过啊!
正在奇怪,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见纬衡遮掩着冲她使了个怪怪的眼色,但是又认为自己肯定是看错了,陛下的侍从没事对着自己使什么眼色?
等等!‘洞房惊变’!!!
陈娇差点没跳起来去敲自己的头,不带这么迟钝的啊!关键时候迟钝那可是要误大事的。
立刻堆起满脸的微笑接口道,“近来长安城中好像是挺风行这个的,韩王孙说的轶闻我也在母亲家里听一个家人说起过,那家人管着我母亲府中的一应采买,经常会去在长安的街市上走动,所以城中有什么新鲜事他都能最早听到。”
刘彻随口道,“那阿娇说来听听。”
陈娇高高兴兴的立即领旨开说。
这个段子是她那时闲着无聊,自己找开心事,为了吓唬芙楠,绿琥她们特意‘编撰加工’过的,细节处都活灵活现,生动细致。
特别是对那躺在床上虽然已经断气却仍脸色艳丽,美不胜收的女子做了详尽描述,而新婚的男子在怀着满腔的兴奋喜悦之情进入新房,和美丽的新妇述说了半天柔情蜜意之后才发现不对的心里巨大落差,乃至最后见到了女子新婚吉服下惨绝人寰的恐怖身体后几欲发狂的反应那更是描述得极其到位,且悬疑之处环环相扣,单就故事情节而言,陈娇自认为还是非常引人入胜的。
平阳公主听得瞪大了眼睛,早就忘记吃饭,东方朔经过几次历练的,有一点耐受力,还能勉强吃两口,刘彻皱起眉头,听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行了,阿娇别说那么详细,直接讲最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好。”
陈娇只得意犹未尽的匆匆结尾,平阳公主没听过这么精彩的故事,连连惊叹。
刘彻瞪了东方朔一眼,“这倒和你以前讲给朕听的有些相似,长安城中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东方朔你在外头四处乱讲,搞得现在街头巷尾都流传起来了,这些东西凶险竦闻,如何能够四处流传!公主和阿娇都是女子,也这么津津乐道,像什么样子,听了都不害怕的吗!”
东方朔大呼冤枉,心想罪魁祸首就在现场,您也不仔细查查清楚,怎么直接就怪到我的头上来了,连忙起身澄清,“陛下这可真是错怪微臣了,微臣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以前那也是听友人说的,这种传闻奇诡妙思,自然很容易流传,真的与臣无关那。”
平阳公主不知内情,也道,“想来这种东西是很容易流传的。”
暗自打定主意,等回去之后她也要派两个伶俐的家人经常去长安城中比较热闹的街市上转转,负责给她搜罗点奇闻趣谈回来,这般有趣的轶闻自己竟然要从阿娇这个幽居在长门宫中的人嘴巴里听到,可也太说不过去了。
陈娇赔笑,“是我的不是,一时兴起,说得太过了。陛下要是不喜,那就多饮两杯吧,上古相传,美酒自仪狄始创之后,就一直有正气驱邪,健旺精神,开敞心胸之功效,陛下现在喝一点正好。”
东方朔转开头去趁着没人看见使劲撇撇嘴,心想这话乍一听很顺溜,好似什么古言警句似的,其实细细分辨下来,那就是胡诌,饮酒还健旺精神呢,萎靡精神差不多,陈娘娘可真是够能信口开河的,看她这样子,就是不想留下伴驾,这倒奇了,这于她来说明明是好事啊,难道心里还在恼着陛下不成。
暗自点头,认为以自己对阿娇的了解来看,此人非常的特立独行,风格迥异,还真有这个可能。跟着举起酒樽,“臣敬陛下。”
刘彻又被刚才阿娇的一通说辞给倒了胃口,不太吃得下饭了,十分懊恼,暗道下回再不能乱起好奇心要去听什么民间轶事了,没有一次听完舒服的。
好在还有好酒,他对美酒是没有什么意见的,此酒上次韩嫣进上了几坛,言道很是稀罕,就这么一点再找不到了,他喝过之后还惋惜了许久,不想今日又有了,自然要尽兴一饮。
…………
美酒醉人,刘彻痛饮了数盏之后,觉得晕晕乎乎百骸舒泰,耳边有人轻声劝慰,“陛下喝醉了,这就进去睡了吧。”听着应该是纬衡的声音。
点点头,伸出手去,“扶朕回去休息。”
56刘彻的心思(上)
虽然眼前的麻烦暂时被解决掉了,但陈娇也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道理。
刘彻能当着平阳公主的面公然让她在宣室宫中留宿,那就证明陛下现在已经不太介意她冷宫废后的身份,或者说表弟是打算再给自己点‘好处’,愿意让人知道自己还能得到些他的宠爱。
那就算陛下已经喝醉睡觉去了,陈娇也不敢擅自走人。
刚才刘彻发话命她今晚留在宣室宫,她就得留下,看着纬衡领着两个小内监将刘彻扶了进去,她便另外叫过一个内侍来给她在宣室宫中准备一间住处,反正不能像上次一样再随意找个地方坐大半夜,那可太累了。
平阳公主眼看弟弟醉得摇摇晃晃,东倒西歪,便对阿娇晚上留下不再有意见,暗道今日先这样吧,看陛下这样子肯定也做不了什么,她留下也是白留,只是不知明日…明日……
深深沉吟,知道如果弟弟有了这个心,自己是绝对拦不住的,既然现在抓不出阿娇的什么大错处能彻底扳倒她,那就要赶紧改变态度,趁着还没有撕破脸,速速与她修好才是。
心思沉沉,默默不语,起身招呼了自己的侍从离去,心里万分希望今日这就是刘彻的一时兴起,等明天一早弟弟就能醒悟过来其实他自己还有年轻美女无数,赶紧把阿娇送回长门宫去,然后再像以前那样沉溺在后宫的温柔乡中,把这个‘老女人’忘个干干净净。不过平阳公主理智尚存,知道这个‘美好’愿望能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东方朔一副旁观看好戏的嘴脸,笑眯眯的起身告退,陈娇现在没心情和他耍嘴皮子,又有点感激他刚才很有眼色,一路给刘彻敬酒的行径,倒是难得客气正经的和他寒暄了几句,待到东方朔也走了,这才转去休息。
宣室宫里伺候的内侍早就听见陛下发话留陈娇一晚的,所以不敢怠慢,给临时准备出一间舒适的住处,一群人在给准备被褥床榻,各色物品的同时,心里还都在暗暗的替陈娇不值,这位娘娘虽说以前骄横,最近来的几次可都挺温和守礼的,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这怎么陛下还给醉成这个样子了呢。世上时运不济之事不外乎是如此了。
芙楠和芙琴这次是一起随着陈娇进宫的,不过一直在外面等着,这时才被叫进来伺候。两人一起惊疑不定,“娘娘,这是…?那,那我们不回去了?”
陈娇愁眉苦脸,“你们两个别这啊那啊的,陛下留我在宣室宫住一晚。”
“啊?”芙琴诧异,“留宿?那陛下人呢?”
“喝了酒,大概是有些头晕,已经被人扶进去休息了。”
芙楠凭着她对陈娇的深刻了解立时起疑,压低声音问道,“娘娘,该不会是你特意劝陛下喝的酒吧?”
陈娇看着她和芙琴,十分老实的点点头。
两个侍女一起晕倒,“娘娘,你怎么能这样!”
芙琴心思比较灵活,“要是陛下明天还留着你,不让走,你怎么办?再灌一次酒?陛下又不傻,这招不能总用的。”
陈娇本就在为这个犯愁,也压低了声音反问,“怎么办?你们两个说呢?”
芙琴和芙楠对望一眼,然后一齐道,“娘娘,那你可就不能再任性了!”
陈娇有些怒了,“我任性!这个叫我任性!”伸手指指外面,“那个是男人,我是个女子,要被人…就要被人…,我不愿意,还不能反抗一下两下了?稍有不顺着他意就叫我任性!?”
芙楠一把捂住她的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哄道,“娘娘,娘娘,你冷静些,我们跟了你这么久难道还不明白你的心思吗?可是这在陛下看来是对你的大恩典,你要是不知好歹的竟然推拒了陛下,那陛下一定会认为被你扫了颜面。万一陛下震怒,那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