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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外都扼杀在摇篮里。
大动干戈的安排了一通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累得身心俱疲,主要是累心,倒在床上直哎呦,冲着芙琴和芙楠抱怨,“这可气死我了!这是什么事啊,我好不容易才躲得远远的过了几年安心舒服的小日子,这是招谁惹谁了?忽然要回来受闷气不说,还得提心吊胆的防人暗算!”
芙琴和芙楠跟着她一起操心伤神,“娘娘啊,你忍忍,先别抱怨了,先把眼前的难关挺过去再说吧。”
陈娇不忍也没别的办法,草木皆兵的睡了一晚,到第二日就准备去找刘彻,跟他实话实说,自己上次在宫中被人陷害,如今还在心中后怕着,只恐那歹人还没有死心,让表弟给解决一下这个隐忧,总不能硬把自己收回后宫后却连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那可也太过份了。
仗着前皇后的气势,和近来陛下对她的明显偏袒,陈娇虽然没有得到陛下的宣召,身份也不够,属于后宫中什么品级都不是的人员,却也比那些夫人,婕妤,容华们厉害得多,能够直接闯到刘彻的宣室殿外面。
可惜十分不走运,闯过去的时间很不巧,刘彻正忙着呢,宣室殿的内侍不敢随意去打扰,陪着小心请阿娇先回去,说道实在不知陛下的政务要处理到几时,他们也不敢随意将擅自来找陛下的后妃留下来。
看着陈娇沉下了脸,又急忙补充道,等会儿陛下有空暇了,他们一定代为通禀,说娘娘来过,有要紧事求见陛下,陛下应该会再派人去清凉殿宣娘娘的。
陈娇得了这话,知道他们这已经是万分客气的回复了,只好带着人往回走,她这二年清静舒心惯了,昨日先是惊悉了刘彻的态度对自己万分不利,又得知还有人在暗处伺机害自己,连气带累又折腾,实在没睡好,走得有些昏昏沉沉,在心里把害她置身于如此麻烦境地的表弟翻来覆去痛骂了一顿。
走过西阁,再穿一道长廊就到了后宫嫔妃的聚居之处,莺莺燕燕多了起来,陈娇特意挑了一条僻静的路走,现在可没心情被人家当稀罕物事围观。
她挑的这条路只不过看似清静,没走一会儿,迎面就遇上了邢美人。陈娇有些奇怪,邢美人也算是挺受宠的后妃了,在宫中走动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带,自己一人娉婷轻盈的走了过来。
陈娇在刘彻的后宫中向来是架子十足的,她现在又十分没有心情敷衍谁,因此随意看了一眼之后,就准备直接过去。
邢美人却一反平时温柔婉约的样子,快走几步挡在了陈娇的面前,“娘娘这是要去哪里啊?”
陈娇微皱眉头,邢美人的语气十分无礼,难道是因为刘彻接她回宫,所以邢美人心生嫉恨了?淡淡的道,“让开,我回清凉殿。”说罢就准备绕过她去。
就在两人一错身之际,陈娇忽然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已经顶在了脖子上。
奇变徒生,陈娇身后的芙琴和两内监一起惊呼,“你要干什么!快放开娘娘!”
邢美人拖着陈娇退开几步,形状已经有些疯癫,尖声怒喝道,“你们都退后,谁也不许乱动!”
陈娇从昨日得了警告开始就千防万防却怎样也没想到要害自己之人是一贯温柔斯文的邢美人,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手段!那柄匕首正准准的顶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旁,吓得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颤声道,“你,你,你也别紧张乱动啊,咱们有话好好说,有什么条件也好谈的!”
邢美人冷哼了一声,“你不是向来横蛮骄纵吗,我还以为多有气势呢,怎么这就如此没用了!你以为哄骗住陛下不治你的巫蛊祸害之罪就万事大吉了吗?呸,胆小如鼠的恶毒女人,回宫的第一天就把清凉殿看管得滴水不漏!你倒也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以前恶事干尽,怕遭报应!可惜我就是不能任你快活如意下去!”嘶哑了嗓子道,“我没有条件,你还我姐姐的命来吧,今日我拼着和你同归于尽也要给我那可怜的姐姐报仇!”
“你姐姐……?”谁呀?阿娇利刃在颈,脑子不灵光,可也不敢问,只怕更加惹怒了邢美人,她只要手一动,自己大动脉上就要被开个口,那九成要死人的。
“住手!你要干什么!快放开阿娇!”一个威严急迫的声音由远而近,是刘彻身后带着一群人往过走,远远的看见这里形势不对,飞步赶了过来,到得近前眼见一柄锋利无匹的匕首抵在阿娇的脖子上,顿时睁大眼睛不敢再靠近,只是瞪着邢美人,“你疯了!阿娇碍到你什么事,快放开她!你要是敢伤了她,朕绝不会轻饶了你!”
那邢美人也不知有几日没睡了,满眼的血丝,声音也不再似平时的清脆动人,带了些嘶哑干涩,尖声长笑,“陛下,这毒妇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你还要她?我伤了她陛下就绝不轻饶?她就是宝贝,旁人全都猪狗不如!哈,当年我姐姐就是这样,被陛下宠幸了一次就不见了,可怜我连姐姐的尸首都找不到!我一定要杀了她!”手臂绷紧,咬牙就要割下去,“毒妇,你去死吧!”
陈娇听了这一段忽然灵光闪动,大叫,“等等!我想起来了,我没杀你姐姐,我知道她在哪儿!”
88、欠下了总是要还的(下) 。。。
邢美人听了陈娇的大叫手上一顿,“你说什么?”
陈娇再接再厉,大声道,“你姐姐没死,我知道她在哪儿,你要是杀了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此言大大出乎了邢美人的意料,与她预想的各种和阿娇同归于尽,替姐姐报仇的场面均不相符,仲愣之间就有一个陛下的侍卫绕到了侧面,趁她分神之际合身扑上,一把拉开了她握着架在陈娇脖子上匕首的手臂。
邢美人尖声怒喝一声,回刀就砍,那人顺势把陈娇撞开,空手去抢邢美人的凶器,刘彻身后的其他侍卫也都反应过来,一拥而上,邢美人终究是个弱质女流,砍伤了两人之后就被一名侍卫飞起一脚踢在了手腕上,匕首应声而落。
她手中没了利器,旁人再不怕她,上去两个就将她牢牢按住。邢美人知道大势已去,被人按住也不挣扎,只是瞪着陈娇嘶声道,“你骗我!你骗我!”
刘彻将陈娇一把揽过去,“阿娇,没伤着你吧?”
陈娇惊魂未定,还未回答,一抬眼就看到刚才绕去侧面撞开自己,空手去抓邢美人的匕首的人不是侍卫而是韩嫣,这时已经退开,捂着右手臂,指缝中有股股鲜血渗出,顿时就惊呼出来,“韩嫣!你手臂怎么了?!”
一使劲就想挣开刘彻去看韩嫣的伤势,韩嫣连忙自己走近几步,“娘娘,我不妨事,只是皮肉伤。”
陈娇强忍住自己过去查看的冲动,叫芙琴,“芙琴,芙琴,你快去给韩大人看看,先找东西把伤口扎起来,要系紧一些,等下再让御医诊治。”
芙琴知道韩嫣在她们家娘娘心中的地位无比重要,虽然被吓得正腿软,可也硬撑着上去,卷起韩嫣的袖子一看,一道三寸长的血口横在上臂上,看着十分吓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连忙用身上一块锦帕牢牢给他扎住,回头道,“娘娘,还好,韩大人应该没伤到筋骨。”
陈娇摒着的一口气方才喘了上来,回头对刘彻颤声道,“陛下放心,我没事。”
刘彻看看她再看看手臂上鲜血淋漓的韩嫣,忽然有一种被人忽视的感觉,最后看向旁边一身狼狈,披头散发,被人牢牢按住的邢美人,“你怎么回事!不要性命了吗,为这些陈年旧事竟敢在朕的后宫之中持械伤人!”看来他是听明白邢美人适才所说的话了。
邢美人对陛下的喝问充耳不闻,咬牙切齿的对陈娇怒目而视,忽然往前一扑,力气极大,带得压着她的那两个侍卫都向前闪了两步,声嘶力竭地叫,“我变鬼也不放过你!”
刘彻皱起眉头,看她是个要发疯的架势,挥挥手,“带下去,送去椒房殿,交给皇后处置。”
陈娇却道,“等等!”抓着刘彻的胳膊,“陛下,念在她在宫中伺候了你这么久,饶了她吧。”
转头对邢美人诚诚恳恳的道,“我想起来了,你们当年是姐妹两人一起被济川王一起送进宫来的,你那时太小没有现在这般风韵,你的姐姐却真的是风华正茂,被陛下一眼就看上了,只可惜……”
邢美人厉声接道,“只可惜她只被陛下宠幸了一次便被你这恶毒的妒妇派人带走了,从此便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我姐妹二人无父无母,从小在济川王的王府中相依为命,我的姐姐温柔善良,连小狗小猫都不忍心伤着,你,你自己没本事,留不住陛下的心,却迁怒她人,害死了我的姐姐!我那时便立誓要为我姐姐报仇,哪怕拼上了我自己的这条性命呢!老天有眼,你终于自己惹怒了陛下被贬去长门宫,我当时以为你不死也得发疯,谁知……谁知你还有本事回来……”恶狠狠的道,“我变鬼也不放过你!”
“我没有杀她!”陈娇知道自己以前收拾过很多刘彻的女人,但是一般只求把人从表弟身边弄走就好了,只需等过上一阵儿,刘彻就会忘记了此人,之后她就还会把人再放回原处。实在觉得漂亮可人太有威胁性的才会弄出宫去远远的遣开,动辄就杀了可实在还不至于。“你的姐姐被送到我母亲的食邑馆陶县去了,这会儿恐怕早就已经嫁人生子。”
邢美人愕然道,“你说真的?你没有害死她?我姐姐还活着……嫁人生子……”忽然疯狂大笑起来,“娘娘啊娘娘,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啊,我费尽了心机,苦练歌舞,去讨陛下欢心,设计陷害你,最后连自己都赔进去了,你竟然告诉我姐姐她没死,她好好的嫁人生子了……我苦心做了这些都是笑话吗?……哈哈哈……笑话吗…………”
刘彻不愿再听她疯狂大笑,挥手,“快带下去!”
陈娇黯然,敢在宫中当着陛下的面持刀伤人,刘彻是不可能再要她的,邢美人这些年在宫中苦心孤诣得到的一切风光地位这就都算完了,说到底还真是自己害了人,低声道,“陛下,此事起因是我不好,求你别治她的罪,命人将她送去我母亲的封邑和她姐姐做伴吧。”
刘彻现在偏心陈娇,拉过她道,“阿娇那时是皇后,处置她一个姐妹竟敢怀恨至今,还作出这些恶行,此事稍后再说吧,先回清凉殿去。”
陈娇不放心韩嫣,回头去看他,韩嫣朝她眨眨眼示意不妨事,走上前对刘彻道,“陛下,臣要先去找御医裹裹伤,徐州那边的防务刚才还没说完,要不臣午后再去宣室殿见您。”
刘彻道,“也好,今日多亏了你,快些去治伤吧。”
和阿娇一起去了清凉殿,见陈娇一路不语,估计她是被惊吓到了,陛下才刚硬将阿娇留在宫中,信誓旦旦的许给她各种风光享受,结果第二日就出了这种事情实在是脸上无光。加上邢美人是他后宫中数得上名号的后妃,到底也要算是他比较钟意的,就这么不能要了,因此心情也不好。
默默坐下之后随口说道,“阿娇刚才到宣室殿来求见朕有什么事?幸亏朕想着今日事情挺多,不如趁着这会有点空闲来清凉殿看看,阿嫣他正好有事要禀报,所以跟着朕一路走一路说跟了过来,这才会碰上,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凶险。”
陈娇手脚发软,身上还有一层冷汗湿湿凉凉的黏在肌肤上,摸摸脖子心有余悸的后怕,方才确实是凶险,只要邢美人一个激动,自己的小命这会儿就已经不在了,过一会儿后黯然道,“陛下,今日这事,我,我心中实在是不舒服,我知那邢美人其实是挺得陛下欢心的,陛下就念在,念在和她这些年的情份上,唉,别再追究了,放她去馆陶县找她姐姐吧。”
刘彻‘嗯’一声,“阿娇现在真是比以前大度多了,你从前要是能这般想又何至于这样招人记恨!你的身份大不相同,和她们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话是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太大度了也不妥,“阿娇,朕记得你那时根本容不得朕身边有其它女人,现在呢?一点都不介意了吗?”
陈娇刚遭遇了大凶险,现在看表弟比较亲切,不愿说谎话骗他,挑了一个模糊的说法,“陛下谬赞了,我的心思其实和从前没什么大不同,自己真心喜欢的那人要是一会儿宠爱这个,一会儿宠爱那个,又怎么会不介意呢。”
刘彻一喜,“阿娇!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朕,你放心,就算朕的后宫中有再多女子,朕以后也会尽量多陪着你的。”
陈娇默然,还在心疼担心着韩嫣的伤势,几乎都要对着表弟暗生愧疚。他这话虽然还是不招人喜欢,但是做为陛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