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毓,你也别吃了,咱们下去转转。”任疏自己不吃不说,还不让陈毓吃了,他一把拉过陈毓的手,打算带他下楼溜圈,消消食。
“苏雅说过,浪费粮食的孩子不是好孩子。”陈毓义正言辞地说道,他认真严肃的表情看得任疏很不自然,甚至有点隐约的歉疚感。
“小毓,我跟你说哦……”任疏把陈毓拉到跟前,低声耳语几句。
“烈哥哥,我和哥哥出去玩,你乖乖在家吃饭,不够给哥哥打电话,我们给你带。”陈毓说完也不管顾烈脸色如何,拉着任疏就走了。
他是招谁惹谁了啊,顾烈现在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烈本来计划得很好,小舅子上门,这事已成定局不用多想,他只要把人伺候好,将来能在岳父岳母面前美言几句就算万事大吉。
谁知陈毓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诡异就不说了,还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现在更是连他老婆都给拐走了,他冤不冤啊……
顾烈似乎没有想过,其实是任疏把陈毓给拐带出门的,他怪错人了。
好在顾烈并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他收拾完餐桌上的残局,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事情做了,阳台的下水管道有点堵,得赶紧疏通了,客厅的吊灯有两颗灯泡坏了,得买来换上,娃娃的遥控车不听指挥了,得把遥控器拆开来看看,另外家里洗衣机要买,空调要换,要不他走了,谁给他老婆孩子洗衣服、暖被窝……
想到还有这么多事需要自己,顾烈不敢偷懒,热火朝天地忙了起来,脑子里还在琢磨,要怎么给组织打申请,好尽快调到明阳来工作。
“小毓,你想在哥哥这里玩多久?”虽然心智停留在了六岁,陈毓的性格却是极执拗的,不经过他本人允许,任疏不准备把他强送回家。
“我要爷爷跟宝宝道歉。”言下之意就是,任老爷子必须低头。
九月的明阳秋高气爽,任疏额上冷汗涔涔,小毓这要求,有点高啊。
想当年,他还是老爷子最看重的家族继承人呢,就为了个不请自来的娃娃,老爷子二话没说就把他赶出了家门,谁求情都不管用。
当然,陈毓的情况要比他好点,至少,人家的孩子是有爹的。
“任疏,你妈妈说的都是真的?”任老爷子声音不高,语速也不快,任疏却是听得冷汗直冒,还不敢伸手去擦,只是无意识攥紧了拳头。
“我问话必须回答!”得不到想要的回应,任老爷子提高了音量。
“是、是真的。”任疏的声音低到几乎销声,比先前陈紫君给老爷子汇报的时候还不如,也就是任老爷子耳力不错,要不根本听不到。
“有话好好说,扭扭捏捏的像什么,你跟蚊子是亲戚吗?”任老爷子早年行伍出生,脾气出了名的火爆,最恨有人不干不脆。
“不是。”任疏的音量稍微拔高了些,至少能听清楚了。
“不是什么?”任老爷子一头雾水,他好像没问什么“是不是”吧。
“不是亲戚。”任疏不是故意打岔,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任老爷子用力拍了下桌子,半晌方继续道:“你老实说,孩子是谁的,人在哪里,做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不知道。”任疏认真想了想,缓缓摇头。
“不知道,你什么不知道?”任老爷子的眼珠子立马瞪圆了。
“什么都不知道。”任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难怪任老爷子不信,他自己想着也不可思议,两人孩子都整出来了,他除了知道顾烈这个名字,其他的都是一无所知。
“滚!你马上给我滚!”任老爷子火了,当即就把任疏赶出了家门。
他不想承认,这么笨的孙子是他生出来的,真是丢死人了!
“哥,你怎么不说话?”陈毓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任疏。
“我在想爷爷。”那么倔强的任老爷子,让他向孙子低头,不能吧。
“爷爷有什么好想的,他给我打电话,我都不接的。”和自幼被寄予厚望的任疏不同,有自闭倾向的陈毓打小就是全家的宝贝疙瘩,人前威风凛凛的任老爷子,在他面前,就是普普通通的祖父一个。
“爷爷给你打电话了?”任疏惊讶道,他离家整整五年了,任老爷子不仅没联系过他,还不许任何跟任家有关系的人和他联系。
怎么到了陈毓这里,待遇就完全不同了,任疏很不服气。
“打了,每天晚上都打,让我赶快回家,烦人!”陈毓不以为然道:“老打电话有什么用,他都从来不说跟宝宝道歉的话。”
适可而止啊,我的小祖宗,老爷子亲自打电话请你回家都不给面子,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让他老人家亲自上门请你回去。
换成其他人,任疏不敢作此妄想,可是陈毓,细想也不是不可能。
任疏的想法到此就打住了,再往下的,他有点不敢想……
陈毓在他家,顾烈也在,任老爷子要是来接人,他们不得正面撞上。
☆、第七章
按照任疏的原定计划,他和陈毓在楼下逛两圈,再给陈毓买点日用品就准备回去的,可就在他们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任疏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美女导演打过来的,说是任疏原本已经告一段落的戏,因为有穿帮镜头,需要补拍,让他抓紧时间回去一趟,全组人等着他呢。
挂掉电话,任疏犹豫了片刻,他是把陈毓送回家交给顾烈看着好呢,还是把他带到片场去好呢。
“小毓,哥哥现在有的事要去办,你是跟哥哥一起去呢,还是回家和烈哥哥玩?”最终,任疏决定尊重陈毓的想法。
“我跟哥哥去。”那个冰块似的烈哥哥,看起来就好凶,哥哥不在,他有点怕。
任疏点头同意了,给顾烈打个电话说了声,就带着陈毓去了片场。
任疏他们赶到的时候,美女导演正在发火,她实在是没想到,还有人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云姐,什么地方不对了?”任疏很纳闷,他觉得自己表现还不错啊。
“还能是谁,当然是王子轩了。”美女导演没好气地道:“他的手表比他的人还上镜。”
“嘎!?”任疏傻眼了,不会吧。
王子轩是他这部戏的搭档,人长得挺帅,就是演技不咋的,也不知道云姐是从哪里挖来的。
单是演技差也就算了,反正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和王子轩比起来,最多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问题王子轩这回犯的错,实在是太低级了。
古装戏哎,他带哪门子的手表,无聊。
“还好补救吗?”比起正常拍摄,任疏最恨的就是补拍镜头,台词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还东一段西一段的,他又不是科班出生,哪有那么容易进入状态啊。
“其他都好办,稍微剪接下就能用,只有两段,必须重拍,遮都遮不过去。”还好只有两段,要不美女导演撕了王子轩的心都有。
“哪两段?”任疏的右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两下,他又不好的预感。
“有一段是西陵王大婚前夕,晋王去天牢探望南海十皇子,两人互诉衷肠……”美女导演还没说完,任疏的脸色就白了一半,老天,这是他ng最厉害的一段戏。
“还有段是西陵王大婚当天,七公主设法放走十皇子,西陵王震怒,扔下婚礼现场众人追出去……”
话至于此,任疏脸上已经看不到血色了,这段戏他ng不是很厉害,可王子轩死活过不了啊。
“先拍哪段?”虽然打击颇大,可任疏的心理素质也不是盖的,很快调整过来,早死早超生,反正补拍已成定局,他还是主动配合的好,要是把美女导演惹火了,他和娃娃以后的生活费从哪里来。
“先拍晋王探监那段,王子轩上个镜头就是拍晋王,还没换衣服呢。”美女导演不缺钱,不过能节约的还是不能浪费。
西陵王韩云昶和晋王韩云旭是孪生兄弟,本着节约成本的原则,担当男一号的王子轩自然要分饰二角。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腕上那块不该出现的手表就更不值得原谅,穿越一次也就算了,他的表还能穿两次。
“小毓,你乖乖地在这里打游戏,哥哥去去就来,你不许乱跑哦。”把陈毓拉到一个人少的角落坐下,任疏把自己的手机也扔给他了。
“哦。”陈毓边打游戏边点头,都没抬头看任疏一眼。
任疏又跟周围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让他们抽空看着点陈毓,然后才跟着化妆师进去准备。
就像任疏想的那样,这场戏他ng不断。
没办法,王子轩的演技实在不过关,身上明明穿着晋王的衣服,脸上却不时地出现属于西陵王的表情,任疏也不是专业的,很容易就被他带出戏了,美女导演在旁边不停喊“停”。
两次ng的间隙,任疏还不忘溜出去看看陈毓,好在陈毓还算听话,一直坐在那里打游戏。
“阿樱,对不起……”这一次,王子轩的表情终于到位了。
“不是你的错,如果我当初遇见的……”
有什么如果呢,故事的结局早已写在了史书里。
没有人知道,如果南海十皇子最先遇到的人是西陵晋王,而不是他的兄长,四国的乱世将会怎样改写。
“好!可以了!”来回折腾了五六遍,美女导演终于满意地点了头。
任疏长长地吐了口气,衣服不换妆也不卸就出去找陈毓。
“小毓,小毓!”让人意外的是,陈毓已经不在那个角落了。
片场里,任疏因为陈毓的失踪而惊慌失措,美女导演看他吓得不轻,赶紧暂时停工,发动全剧组工作人员帮他找人。
而家里,顾烈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先是疏通了阳台的下水管道,又修好了娃娃的遥控汽车,正准备再找点事情做,家里的门铃响了。
顾烈顿时一乐,明阳真不愧是省会城市啊,就连家电行业的送货速度都比别的地方快,他在网上订了洗衣机还不到两个小时呢,这就送货上门了,服务态度真不错,付款的时候他得给好评和全五星才行。
顾烈喜滋滋地跑去开门,路上还想着,洗衣机到底要怎么放,这房子的卫生间不是很大,放上洗衣机洗澡就不方便了,估计得放阳台上。
打开门一看,顾烈愣住了,门口站着一老头,年龄不低,个子中等,怎么看也不是能扛起洗衣机的人啊。
老头儿不是自己来的,他身后还有两个人,都是黑色西装加宽边墨镜的打扮,以顾烈的职业素养来看,这两个人的身手都还不错,一对一他费点功夫能拿下,一对二的话,估计就悬了。
这人谁啊,来这儿做什么的!?会这么想的可不是只有顾烈一个人,站在门口的任老爷子同样作此想法。
别看任老爷子狠下心五年不见任疏,还不许家里人见,可任疏和娃娃的情况,他却是了如指掌。
毕竟,任疏是他苦心培养多年的接班人,有些事不是原不原谅就能说清楚的,但是顾烈的出现,的确不在任老爷子的情报之中。
今天他老人家亲自上门,一是为了接陈毓回去,一个心智只有六岁的孕夫,还是养在家里最安全,陈毓离家两天他睡都睡不着;二来嘛,自然就是借机看看曾孙,以前就只看过照片,今天总算能看到活的,这么正大光明的机会,他五年来才遇上第一个呢。
可谁能告诉他,这个穿着家居服,带着围裙出现在他孙子家里的男人是谁,任老爷子的内心,上万匹草泥马咆哮而过。
顾烈的纳闷程度丝毫不比任老爷子低,他还以为他订的洗衣机到
了,白高兴一场,真是浪费表情。
“请问,您要找谁?”虽然很怀疑对方有走错地方的嫌疑,顾烈还是下意识地问了句。
“任疏是住在这里吗?”开口的是站在任老爷子身后左侧的保镖甲。
“你们是什么人?找他做什么?”顾烈的眼神变得警觉起来。
五年前,他第一次见到任疏,就是看见他和别人在夜店打架,对他的惹祸能力深有体会,生怕他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保镖乙跟在任老爷子身边多年,说话的语气和他一个调调。
“对不起,无可奉告。”尽管对方来势汹汹,可顾烈也不是被吓大的。
“我是任疏的祖父。”两个保镖无功而返,老爷子只得亲自出马。
“不会吧,我还以为……”顾烈说到一半就伸手紧紧捂住了嘴。
重逢以后,看到任疏和五年前完全不同的生活境遇,顾烈还以为他家遭逢巨变呢,可是看着眼前这老爷子的气势,还有两个保镖的穿着,不像是失势的样子啊,顾烈的脑袋有点儿当机,半天没能重启。
“原来是爷爷啊!请进,您快请进!”任疏的爷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