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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爷为什麽看上去却没有半点开心?】
【这些,不是你该过问的事!】被说中心事,澹台焰日有些恼怒,因为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麽。
但季腾很快就给了他一个既准确又讽刺的答案,【少爷,你真的,一点都不爱夏先生,你有的只是人类最起码的情感,我很庆幸,看到一个那麽爱你的人为你痛苦到这种程度你也终於感受到一点压抑和难受!但,我为夏先生觉得可惜,那确实不是爱!】直视著男人的眼,季腾又说,【少爷,你根本不配让夏先生这麽爱你!】
愤怒的抬起手,一拳干脆利落的打在季腾脸上,男人冷笑,【呵……季腾,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什麽!他的爱,对我来说分文不值,告诉你,我,一,点,也,不,稀,罕!】
季腾被他一拳击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又立刻站稳,然後很快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少爷,你原来,只是一个孩子!请慢走!】恭敬的向澹台焰日鞠了一躬,季腾转身,关上了手术室的门,将男人隔绝在外。
【哼,事情还没结束,我会让你明白,得罪我的人,究竟要付出什麽代价!】
男人转过身迅速离开了,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手术室门外,长廊的风微微吹过,有点凉……
几日後。
夏经年拖著疲惫的身体出了医院,茫然的看著前方,夏经年突然很想回家,经历这些事以後他真的很想家,很想看到自己的父母。
打开房门,天已经黑了,整个房间却没有传来任何光亮,夏经年疑惑的开了客厅的灯,明亮的灯光太过耀眼,射的他皱起眉,还没来得及眨眼,夏经年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神色憔悴的父母。
几乎是在下一刻,眼泪就‘啪嗒’‘啪嗒’流了下来,夏经年没有发现气氛的明显不对,迅速走过去,使劲全力开口,【爸,妈!】
夏母看著夏经年,隐约的啜泣,夏父突然站起身,对准夏经年就是‘啪’‘啪’用力的两巴掌。
夏经年吃惊的捂住脸,抬起头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亲,夏母在一旁哭的更加厉害,抽噎个不停。
【你……你这个……你这个……】夏父气的发抖,已经说不出话来。
【经年,你怎麽……能做出那种事……以後,你还怎麽回学校,我和你爸,还怎麽做人……】夏母说到这里紧紧的捂住脸,闷声大哭了起来。
豆大的眼泪不断溢出眼眶,夏经年想,他完全明白了,原来那个男人已经恨他恨到想要彻底毁掉他的地步,他不让自己死,只让自己活著受罪,一次次感受著撕心裂肺的痛楚。
澹台焰日,你达到了,这些,你早就已经达到了啊,从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就做到了。
看著自己的父母,夏经年对著他们跪了下来,纵使有数不尽的无奈和悲伤,即使是情难自禁和无限委屈,此时此刻却只能化为最无力的三个字。
【对不起!】
【滚,你给我滚,我和你妈现在都不想看见你,立刻滚!】
夏父指著门外,对著夏经年咆哮,夏经年怀著最後的希望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夏母回望了他一眼,最终捂著脸痛哭不止。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夏经年两眼有些发黑,大脑嗡嗡作响呈现空白,身体一晃一晃,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站起来的,又是如何从家里走出去的,他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再解释什麽,因为他暂时无法做出解释。
等到精神不再恍惚,可以感受到周围变化时,夏经年已经站在了宽广的马路上,大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到处闪烁著霓虹灯,原本该是五颜六色的灯火夏经年却只能看见一片灰白,好像万物都失了颜色,不再美丽斑驳。
秋季的夜晚,现在的风其实是不冷不热的,但是夏经年却觉得浑身充斥著寒冷,紧了紧自己的领口,双手环住自己的肚子,夏经年独自沿著马路边,走著这条还有很长的路……
【082】我伤仍爱(完)
夏经年消失了,是真的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这次,澹台焰日没能再找到他,原本不该难过,原本不该失落,澹台焰日的确也没有难过和失落,却始终觉得心中好像有了一块疙瘩,怎麽也消不去,男人明白,纵是不爱,也不是特殊的存在,可夏经年这个人还是在他生活中留下了暂时抹不去的痕迹。
【怎麽?看你黑著一张脸,还没找到?】顾羁野喝著酒,看样子心情也不是太好。
澹台焰日点点头并未接话。
【看上去那麽温顺的一只猫,都能被你欺负走,你也不简单!】顾羁野嘲笑著对方,话刚说完,手机却响了起来,结果电话,顾羁野语气满是不耐,【有话快说!】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麽,顾羁野脸色骤然一变,‘轰’的一声站了起来,【你说什麽,MD!】挂了电话,顾羁野看向澹台焰日,【我有事,先走了!】说完,长腿迅速迈开,很快消失不见。
【操,黑旗,你TMD给老子滚出来!】用力推开顾凯斯办公室的门,顾羁野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直接走向站在顾凯斯身边的黑旗,看那架势很想干上一架。
【羁野,不要忘记这是什麽地方,任何人都不能破坏我的原则!】顾凯斯冷冷开口,优雅的俊脸上仍是没有任何常人该有的表情。
顾羁野正在气头根本无心听他的话,只是也的确没再出手,【你把那个小贱人弄到哪去了?你以为把他藏起来我就找不到?到时候,老子只会狠狠的干他!】
黑旗愤怒的看著他,攥紧拳头。
【羁野,你已经玩的过了头!】对顾羁野说完,顾凯斯又转向黑旗,【把羁野的人交出来,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黑旗冷笑一声,看著顾羁野,【二少爷想找他?那就去日本吧,至於他确切在什麽地方,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MD,你……】顾羁野上前一步,架起手打算出拳,黑旗也做好了还击的准备,顾凯斯难得有表情的脸上阴沈下来。
【你们两个,想打就出去!】
他一句话後,顾羁野只好给他面子再忍著,【如果找不到他,老子就拿枪毙了你!】说完,顾羁野飞快的迈出办公室,‘碰’的一下关上了门。
【你当真不知道他确切在哪?】看著手上的文件,顾凯斯不甚在意的问。
【不知道,但的确是我把他和颜诺送到日本的!我既然敢做,就不怕二少爷来对付我!】黑旗毫不隐瞒股凯斯。
【你很聪明,羁野再怎麽有能力,日本却不是他的势力范围!】只是淡淡的说完,男人便不再说话,精力又回到了工作上,好像什麽事情都无法让他多在意片刻。
从自己卧房走出来,澹台焰日经过夏经年房间的时候,门还是开著的,鬼使神差走进他的卧房,男人看著完全未动的以往摆设,突然又觉得空洞洞的,尤其是风吹起窗帘的时候,显得更加清冷,没有一丝暖意,里面什麽都没变,只是少了那个人。
澹台焰日突然想到他刚住进来的时候,第一天,那个男人竟然穿著花哨的围裙在做饭,看见自己後一副吃惊的样子,甚至连拿在手中的筷子都掉了,剩下的记忆,好像什麽都没了,因为他们之间,从未相处过,有的,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性爱,男人只记得,他的皮肤相当好。
突然想起的手机打破了男人的发呆,澹台焰日接听手机,心里似乎有那麽一点期待,【找到了?】
【少爷,没有找到他,不过我们去查上次找到他的地方时,遇见了那里的房东,房东说他之前回来过这里一次,不过很快就走了!】
【没用的东西,继续查!】听到这个消息,男人瞬间发怒。
电话那边的人战战兢兢,【少爷,我们搜东西时,找到了他的手机,还有很少的一点现金,那这些东西……】
【我要的是人,不是那些没用的东西!】澹台焰日简直想掐死对方,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刻又吩咐道,【把他的手机送到蓝尚给我!】
【是,少爷!】
挂上电话,男人心情莫名的烦闷,於是出了套房打算去透透气。
那些人来到蓝尚时没有找到他,又打了电话才把带来的东西给了澹台焰日,看著那点少之又少的现金,男人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随手接过手机就转身离开了。
原本想著能不能从手机的联络人中一个一个的查出他的下落,可惜结果却让男人失望,因为里面的联系人实在没多少,简直屈指可数,看著那一串串没用的数字,男人气的想砸烂那款型很破的手机,可是随即,眼睛竟瞟到了熟悉的号码,再次看了一遍,男人确定,那是自己的没错。
看到备注名的时候,心没由来的一瞬悸动,尽管只是一刹那,那简单的四个字,如同夏经年的手终於轻触到了澹台焰日心里,哪怕只是那麽轻,紧紧碰到边缘,却是真的触及了。
明明不爱,可这一刻,男人却感受到了被抽空的心悸。
澹台焰日突然又想起季腾说过的话,他说,【我很庆幸,看到一个那麽爱你的人为你痛苦到这种程度你也终於感受到一点压抑和难受!】
此时此刻,正是这种压抑和难受侵占著澹台焰日的心,低下头看著那破旧的老型手机,男人眼睛紧盯著那四个字,很久没有回过神来。
【夏经年!】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澹台焰日甚至不知道,他这是第一次若有所思的喊著夏经年的名字……
漂亮的法桐道上,仍是安静的没有什麽人,大片大片金黄的叶子直立枝条上,几乎快要遮蔽上方那整块蓝天,秋风吹的并不萧瑟,却让男人不禁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夏经年的时候,他就站在自己身後侧,转过身,自己就看到了他,然後他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拔腿就跑了。
澹台焰日转回头,一如最初那样,可惜,原本夏经年站著的地方早已空荡荡,什麽人也没有,只有几片树叶孤寂寂的躺在地上,上面好像写著四个字,在男人眼前不断晃来晃去,帮夏经年重复说著我伤仍爱,我伤仍爱……
感情,有的时候不过是一种执迷不悟的我伤仍爱。
澹台焰日只记得,今年夏末,有一个叫经年的男孩子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他不漂亮,但很清秀,尤其是皮肤,格外的好,经常让自己爱不释手!
他就像一阵风,在懵懂的不经意间,被秋天吹散了……
…………………………………………………………夏末灼伤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