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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的,真奇怪自己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人。“我不仅在乎你有别的男孩子,我也在乎你有别的女孩子!”我吼完了,推开他跑回宿舍,进楼门前,我看到他还在那里站着,路灯下的背影有点孤独。
当晚他很晚回来,我不知道他在我走了以后想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只是脸色有些青白,也许是冻的吧。一夜无话,经过几个月的独处,我已经颇能适应一个人睡觉了。
第二天我们还是没讲话,上课的时候,我偷偷瞧他,他没在听课,不知在写什么东东。是给那个女同学的信吗?虽然已经决定不再和他来往了,但还是有些酸溜溜的。坐在我旁边的张庆看我神不守舍地,好奇地问:
“你怎么不听?今天可是重点!那边有什么啊?看什么?”
我转过头说:“我在看一头猪!”
“猪?谁啊?”他四处打探。
我白他一眼:“听课拉!”
吃完晚饭,我和张庆准备上自习,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才看到他急匆匆的回来。
“怎么这么晚啊,吃饭了吗?”张庆向他招呼道,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当成情敌了。
江波没理他,只是脸皮拉动了几下,表示招呼过了。他和我擦 身而过,走了几步,又回头叫道:“沈哲,你的信。”
我回头,他走过来交给我三封信,我翻了翻,一封是我高中同学的,还有两封是新信封装的,没写名字。我知道是他写给我的,但为什么是两封?抬头想问,却见他已经上楼了。
“怎么这么多啊?”张庆探过头说
“一边儿去,别侵犯本少爷的隐私啊!”我把信塞在书包里,“知道的太多不好!”我故做神秘的对他说。
自习的空闲,我一个人溜了出来,跑到楼道上。拆信的时候,我有点激动,手在发抖,是什么?绝交书?投降信?我恨自己的不争气,不都已经想好了吗,还想入非非!可是,我真的能忘了吗?
11
灯很暗,他的字很潦草,看起来很吃力。
“小哲:
你好,很早就想给你写信了,从你开始不理我的那天起。我知道自己是个很的笨人,不会说话,也不会写信,又怕你不肯听我说,也怕你把信原封不动的给我退回来,你说那时我该怎么办?就这样一直拖着,我什么都不做,我就还有希望——和你和好的希望,可我要是被你拒绝了,我就要彻底失望了。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时间越长,我就越不能开口。可是昨天我听了你说的话,我想我可能明白你在想什么了,所以决定给你写信,我现在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要当我的面把它撕掉。(我有那么恐怖吗?我忿忿地想)
先说我的同学吧。她是我的高中同学,但我们不是一个班。我都不记得和她说过话,在她寄来照片前,(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哼!)我甚至都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假惺惺!)我以前没有碰到这种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假如没有你,我想我会和她试着相处吧。(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我就是个障碍嘛!)但我已经有了你了,我想我知足了。遇到你以前,我没有交过朋友,也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些事我不会处理 ,可能有时候你会觉得受了委屈,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象昨天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我并不是想为自己开脱什么,或者说是我想交女朋友了,我只是想,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种可能发生,我不想自己耽误了你的未来,那样的话对你不公平。我和她真得没什么,你给我了那么多,开始是友谊,后来是爱情,我还能再要求什么呢?”
泪水润湿了我的眼,信渐渐变的模糊。
“这些话你怎么不早点说呢?”我不禁埋怨着,继续看了下去。
“我不知道你和张庆现在怎么样了。老妖说,他和你呆在一起是指导员的意思,我开始也没在意。但渐渐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老是和他在一起,会不会象我们开始一样呢?我不会变,那你会不会变呢?还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燃情岁月》吗?女主角给男主角写信说:说好我要等你到永远的,但现在我知道,永远太长了。我怕时间会改变一切,我一向对自己没什么信心的,这你也知道。我看到他和你一起吃饭,我就想,你是不是也会把肉都给他吃;看到你和他一起上课,我就想,他会不会也在抓着你的手;看到你和他自习,我还想,假如他要在暗处吻你,你会让他吻吗?我听到你和他嬉笑,我会想,这些原先都是我的啊;你打牌的时候,做在旁边看牌的也不是我了;他的手搭在你的肩上,我就嫉妒得要发狂,可这一切我都不敢和你说,我怕你听了更生气,怕你不理我……
你知道我最喜欢听《梁祝》的,但你可能不知道原因吧,我一直没向你说。现在我觉得我应该让你知道,我爱听,是因为他能让我想起我们,我觉得我们就和他们一样,一起读书,一起生活,彼此相爱。即使到死,也要化成蝴蝶永远呆在一起。我不敢说爱你到永远,因为永远实在是太长了;可我可以说,我过去和现在都在爱着你,一直没变。
这封信我写了几遍,我不知道我要说的都说清楚了没有,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另外一封信是我同学前天给我寄来的,看了你就会知道了。
是否还是你的:江波
即日”
读信之前我从来没这么哭过,即便是小时候挨打,我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马就跑。从我们冷战以来,我一直都在埋怨他,自己对他那么好,为什么他就没有替我考虑过,那么长时间了,他甚至连个和好的表示都没有。看完信才知道,原来不替别人考虑的却是自己!无法想象这些日子以来他是如何度过的,我还有人可以派遣寂寞,他却一直悄无声息地忍受妒忌的煎熬。
打开另一封,果然是无锡来的。
“江波:
你好!刚刚受到你的来信。很高兴我能成为你倾诉的对象,虽然我们不能成为恋人,但能成为你的好朋友,我也心满意足了。爱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得到他,远远地看着他,看他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也同样满足。
你说你们已经俩个月另十天没有讲话了,很难相信,你们那么相爱,为什么能够忍受让对方为自己伤心。我从信里看得出,你现在很痛苦,却又无法向她表白,是否是有什么误会吗?假如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和她解释清楚,而不是象现在一样置之不理。爱情需要经营的,你爱她,就要让她知道,你不告诉,误会只能越来越深……”
我已经看不下去了,匆匆把信折好,跑回教室拿起书包就走,后面只剩下张庆一脸的惊讶:“哎,你干吗去?”
“你这个傻瓜,笨蛋,你宁愿和一个几乎不认识的女孩子讲,也不肯和我说……”我心里突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痛,这些日子来,我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我一路小跑回到宿舍,推门之前,我擦了擦眼睛,镇静了一下。门开了,远远看到他正半躺在床上,依旧看不清他的脸。我吸了口气,走过去把书包放在上铺。可能是冷战太长时间了,那时我竟然不知讲什么好,一直保持着放书的姿势,忘记下面该做什么。
“怎么这么早回来?”
这是近三个月来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否是鼓足了勇气说的?我低下头,他的脸躲在暗影里,长长的睫毛湿湿的,眼圈有些红。我看着他,心里像被掏空了。想起几个月来的种种,我突然冲过去把他翻过去,扬手狠狠在他屁股上打了下去。
“不要,别……哎呀!”他叫道。
我听声音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却见他竟咧嘴哭了起来,我慌了,以为自己下手太重,把他打疼了,急忙安慰他说。
“不哭不哭,对不起啊!我……”
谁知他哼了一两声,马上停了下来,泪汪汪的看着我。我松了口气——还好情况不严重。他也没说话,小心翼翼地抓住我的手。我们沉默半晌,我轻轻抱住他说:
“那些话你怎么不早和我说,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难过?”
“我想说来着,可看到你脸绷的紧紧地,就,就不敢了。”
“我有那么恐怖吗?”我又好气又好笑。
“没啦,可是,我就是觉得你和以前太不一样了。”
“算了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我躺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体味,深深吸了几下。
“刚刚我打疼你了?”我想起他突然哭了,很是诧异。不过想想当时的情形,又不象是作假。
“没……”他轻轻搂住我的腰,欲言又止。
“那你哭什么?”我追问,“不许撒谎,不许不和我说!”
“我……”他想了想,“小时候我爸经常打我屁股,很疼。后来虽然不打了,但我心里还是很害怕别人打,所以我……”
“悲惨童年,心里障碍,嘿嘿!”我嘲笑他。
他看我眼珠乱转,急忙道:“你又打什么坏注意?”
“什么叫‘又’?我经常算计你?”
“是啊,你老是欺负我。”
“好啊,你敢污蔑我,我打!”
我起身又要翻他的身,他赶忙躺到床里,神色慌张。
“哼哼,总算让我找到你的弱点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气我!”
“不敢了。”他坐起来,抬眼忘着我,嘴唇红红的。
“来,大功告成一个!”我受不了诱惑了。
“不行,快下自习了……”他又要左看右看,给窗户挂帘子了。
“没事,哎呀,不用了。”我一把把他扯倒
……
12
生活似乎恢复了原样,我们又和以前一样形影不离。本来开始的时候,我们是三人行——中间还加个张庆,但江波不知为什么始终没法和他得劲儿。他们都是球迷,都酷爱户外运动,在一起的时候却很少说话。我问江波,为什么不和张庆聊天啊,都是同学嘛。他先是说处不来,被我问烦了,就说他是中国队的球迷,看甲A的;张庆却是阿根廷队的球迷,只喜欢巴蒂和佛罗伦萨的比赛。作为一个超级编外假球迷,我无法知道他的理论是否站的住脚,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不喜欢张庆。时间一长,张庆可能也觉得别扭了,就不再加入,这样一来,正中了某些人的诡计。看着他乐呵呵的脸,我有点奇怪:
“你今天怎么了?傻了一样!”
“好不容易啊!”他伸了个懒腰,抿着嘴还在笑。
“什么不容易?”我一头雾水。
“二人世界啊,没人干扰了,嘿嘿。”然后他学着周星弛很有感情的说:“这个世界清净了……”
我恍然大悟:“静你个头啊,人家张庆挺好的,你干吗说他是苍蝇!”
“咦?慢着,人家是谁啊,你是不是看上了?”
我脸一拉:“你说什么?”
“哦,哦,我说,你是不是看上那个人家——我了?”
“想得美哦你!”我冲他白了一眼。
“啊?那昨天晚上是谁拼命地搂着我叫爱呀爱呀的?”
我赶紧四望,还好,周围没人。
“猪啊你,叫这么大声,你也不怕让人听到!”我伸手要打他屁股。
他却比我灵活多了,闪身躲开。
“你不是一直说我胆子小吗?我今天就胆大一次给你看!”然后他大叫:“我爱——哎呦!”
我大笑:“哈哈,你爱哎呦啊,我就让你哎呦个够!”
……
寒假又到了,因为不得不在家过年的原因,我们过了一个牵肠挂肚的新年。刚过十五我就急急忙忙赶回学校,他却照旧在一个星期后才来——他奶奶每年正月二十一做寿。当晚我们搂在一起的时候我死命地掐他,他哎呦哎呦低声叫,脸上却一副享受的表情。
“喂,就算我舍不得下狠手,你也应该做个样子嘛!”我在他耳边悄悄说。
“做什么样子?”
“疼的样子啊!”
“是这样吗?”他龇牙咧嘴地“疼”了起来。
看着他一脸的可爱表情,我咬着他的耳朵说:“受不了了!”
“什么受不了?”
还装傻,我打了他一下:“我要做功课啦!”
“要我帮忙吗?”
“要!”
美好的日子总是很快溜走,眼看快四级考试了,我们不得不减少“功课”的次数。江波和我约法三章:1。晚自习期间不得动手动脚;2。上课时间不能互相挑逗;3。非活动时间不能在晚上裸睡。他说完了,得意的看着我说:
“规章是订好了,我们互相监督,认真执行!”
我看他臭屁的样子,忍不住问:“那其他时间呢?”
“什么其他时间!”
“功课以外的时间啊!”
“自然是好好学习啦!”
“那好,你学吧,我去找张庆!”
他急了,大叫:“不许你去!”
“你凭什么管我!哼哼,就顾自己了,还约法三章!你自己约吧!”
“小爷啊,你英文好不急,我可是一穷二白啊,你就替我想想嘛!”
我继续板着脸。
“那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就怎么!”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他啪打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