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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不是因为在意他们之间情深几许,我知道周俊对她并无他意,只是……他骗了我,且还一直瞒着藏着。”
“你就没骗过他吗?”李崇海劝道,“只要谎言是善意的,是为了让你们的感情更长久,你又何必死抓着不放,斤斤计较呢?”
“也许吧……”我闭上眼靠着窗叹息。
“如今你孩子都有了,别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消失枉顾了夫妻间的情意。”李崇海拍着我的肩膀道,“爹心底是太过心疼你,又想让你快些长大独立,又恨不得一直捂在心窝里。你这般狼狈地跑了过来,可真是让我们心疼坏了。便是他老人家还有几分理智,此刻也都被恼怒冲昏了头脑。”
我扬了扬嘴角,也觉得自己不成熟,我那时就是想要人心疼罢了,证明这世上除了周俊,还有心疼我的人。
“舅舅还让他在外面站着呢?”我轻声询问。
李崇海无奈道:“你可别这么说,爹只是不让周俊进门罢了,是他自己为表诚意,连伞也不打,直挺挺地站在大门前,看着都耍丫玖肆礁鍪背搅恕!
“那舅舅还不打算开门?”
“大门早就开着呢!周俊到了才一个时辰,应城的大官全都来了,州牧和刺史纷纷上门给爹施压,爹倒是把大门打开了,却说了句看看周俊有没有脸进。结果大门开着,周俊也不进来,只说等着你和爹消消气。”李崇海笑叹道:“现在啊,应城一众官员都陪着站着呢,怕是要把我们李府臭骂死了!”
我觉得这么着也不是个事,我本来也没想着惩罚周俊什么,毕竟说句没出息的话,他出了事心疼的还是我。而且我和周俊有了争执终究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没必要弄得全城皆知我像个泼妇似的和丈夫吵了架跑到应城来,还让自己的夫君站雪地。
再叹一声,我抬眸道:“若若,去拿把伞,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陪你去吧,雪天路滑,小心着你身子。”
李崇海扶着我朝着大门走去,一路上白雪莹莹倒是景致极美。我徒步前行,脚下是咯吱咯吱的雪声,脑海里翻滚着若是见到周俊,我该如何化解这一次的矛盾。
到了前院,正大门果然全开,周俊板直地站在正前,目光早就凝在了我身上。他身后一众官员都松了口气,抖着身子,殷切地望着我,生怕我再和周俊吵一架不让周俊进门。
我走到近前,见周俊头上肩上都是雪,眉毛也都成了莹白,忍不住抬手去扫他头上的积雪。只是刚碰到,却被周俊握住了手,他依旧是满目的温柔笑意,对我说:“别碰那凉物,你受不得寒。”
我莫名的红了眼圈,也不知是委屈还是心疼,只低声道:“进来吧,别冻着了。”
周俊笑着点了点头随着我踏进了府门,我甚至都可以听到外面一众官员松了口气的声音。郑戈娴熟地对着他们说了几句官话,让那些官员离开了。随即跟上了我们,见大家都不吭声,便一副关切地语气对我说道:“夫人啊,你那日突然离了北都,可把大人吓坏了,四处寻不着您,生怕您是被绑架了去,都除夕了还在北都郊外寻您的踪迹呢……”
“聒噪。”若若突然拧着眉头应声。
郑戈不悦地看向若若,若若却虎瞪了他一眼,郑戈立刻缩了脖子。
刚进了内院,就见李焘正站在门前,我上前去唤了声,李焘倒是没有生气,拍了拍我的手道:“天不好,早些回去歇着吧!”
周俊恭敬地问候,李焘却仿佛什么都未听到似的,扶着我往里院走去。只是下了台阶后对李崇海道:“给周大人准备客房。”
本来还跟着走在身后的周俊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舅父不用客气,我和婉瑶住一处便可。”
李焘冷声回道:“婉瑶身子不适,若是过了病气给周大人,我担当不起!”
明知李焘是气话,周俊却几步上前,关切地问我:“怎么病了?哪里不舒服?”
李崇海憋着笑道:“爹,婉瑶这病气想过也过不到周俊身上的!”
周俊有些疑惑,李焘瞪了李崇海一眼,李崇海立刻老实了。李焘哼了一声,扶着我继续往前走。周俊倒也学会了厚颜无耻,明知李焘此刻厌烦他,却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们去了绣楼。
巧的是萧彧己和昆顾锦正过来,两人见了周俊相互寒暄了一番。李焘扶着我坐好,昆顾锦指着桌上的药碗道:“今日我改了药方,这用药的时间也变成了饭前。”
我乖巧地道谢,端起药碗仰头喝下。倒是周俊眼中的担忧更甚,知道李焘不理会他,便问道:“六皇子,不知内子身体有何不妥?”
昆顾锦大约是凡世呆的久了,居然左看看右看看,见众人都不吭声,最后望着我笑了笑,就是没有言语。
李崇海忍不住笑道:“我们就不打扰了,彧己,咱们出去吧!”
那三个人往外走,李焘看向了我,我对着他点了点头,李焘叹了口气,终是站起身来。他冷撇了周俊一眼之后,才缓步走了出去。
郑戈自来熟地操持着手炉姜汤,又吩咐烧了热水,服侍周俊沐浴。我漫不经心地吃着饭,隐隐有了些恶心的感觉,无奈终是放了筷子,心想自己大约是到了害喜的时候了。
周俊换了衣裳,洗去了一身的风尘,下巴上的青色胡茬也刮干净了。他见着满桌子的菜色几乎没动,以为我在等着他,便带着温润的笑容给我夹菜。
我别开头道:“我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是不是胃病又犯了?”周俊握着我的手,忧心地问,“刚刚就见你喝药,连走路都是舅父和崇海兄搀扶,这次可是病的严重?”
一旁帮忙服侍的小丫鬟忍不住笑出声来,得了若若的虎瞪,这才吓得立刻缩头退下了。
我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倒是追来的快。”
“我满北都都找不到你,猜想或许你会来应城,所以初二就往这边赶路了。我心想便是你不在这儿,舅父也不容你不知所踪,定然会动用人找你的。”周俊抚着我的脸颊道,“可还在生气?”
我低头不语,发觉一切我都不想问,也不想再知道。明知道自己逃避的性格十分讨厌,却每当遇到事情就想要躲。
“婉瑶,或许你现在还不想听。但是我只说一句,我若是真喜欢沈宁儿没什么娶不得的,但是我就是娶了你,因为我可以在别的事情上委屈自己,但惟独这一生的伴侣,我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打心底里都是觉得周俊是喜欢我的,只是沈宁儿的事太过混乱,扰了我过往的许多记忆,更尤其夏灵说的那些话,让我知道了秋红真正的死因,我心里更添芥蒂。我不知道我此刻怨不怨恨沈宁儿,亦或是她怨不怨恨我。只是我知道我们再也做不得朋友了。
……
周俊的寻妻历程:
二十八:回到大殿,婉柔询问婉瑶的下落,周俊顺势去找。发现婉瑶已经出宫,径自回府,而婉瑶却没回来,只有若若回来拿了些东西立刻就走了。周俊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去将军府找人果然没找到。周俊恼怒万分,公主府的牌匾被人烧了。
二十九:将军府得知婉瑶下落不明,李娇哭天抢地,怕婉瑶被土匪抓住,强迫着张兖去北都郊外找歹徒。周俊在北都和附近的客栈寻找,毫无踪影。公主府的院子被烧了。
除夕:万家灯火,周俊心中冷寒,先去烧了公主府的住院,回来碰到沈宁儿。
沈宁儿未语泪先流,周俊道:“以后莫要再来。”
沈宁儿抓着他的衣袖哭,死活不肯松手,周俊反问:“你觉得我会对你心软?我不是沈耀昔。”
沈宁儿松了手坐在地上哭,周俊翻身上马,嘟囔着问郑戈:“是不是该放火烧一烧沈府了?”
郑戈连声道:“找回夫人要紧。”
大年初一:吃着冷馒头,周俊脸色冷峻,郑戈觉得大过年的气氛阴沉,便问:“主子若是找到夫人,想要如何化解矛盾?”
“矛盾?”周俊挑眉,“这是误会不是矛盾。”
“可是主子和沈姑娘却是有过过往……”
“那是利用不是过往。”
“当初主子还曾经偷偷躲在树丛里看沈姑娘……”
“郑戈,你一辈子也娶不到若若,会孤老终生,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郑戈泪水横流,他不过是说实话而已,为什么会被诅咒!而且是被自己的主子如此面无表情的诅咒!
大年初二:周俊道:“婉瑶定然是去应城找她的舅父去了,我们也往应城去吧!”
郑戈替周俊感叹道:“惨了,舅老爷一直不喜欢主子。”
周俊挑眉,郑戈捂嘴。
大年初三:途中休息,郑戈嘴欠地提醒道:“主子还是想一想,万一舅老爷若是派人把主子打出门,主子该如何应对?”
“该想想的是你。若是有你挡着,我还受了伤,你该选择何种死法?”
郑戈继续抹泪,到时候他定要好生去抱夫人的大腿。
大年初四至初六:马不停蹄的赶路中。
大年初七:已经了应城郊外,周俊突然出声道:“应城的官员该拎出来溜达溜达了。”
郑戈闻声知意:“主子的意思是让那些官员给舅老爷施压,让他不敢伤您?”
周俊冷撇了他一眼,无声。
大年初八:果然被李焘拒之门外。一众接到消息的官员立刻登府,李焘敞开大门。周俊还没来得及迈步,李焘没好气地说道:“这么多官老爷对我施压,我亲自过来开大门,倒是要看看周大人是否有脸进来!”
周俊立刻站直了身子,略带怒意地回头训斥郑戈:“我早与你说过要隐瞒行踪,不许告诉官府,你怎的泄露了消息去?”转而又很是歉意地对李焘道:“舅舅莫要恼怒伤身,都是下人不懂事。周俊有错,甘愿受罚,不敢登门叨扰舅舅,在此思过。”
郑戈咽下满腹的委屈,把一揽子错都搂在自己身上。李焘冷哼离去,周俊眉头轻蹙,郑戈立刻冷眼看向一众官员,道:“尚书令有过错要反思,各位一起吧!”
挑剔的孕妇
周俊轻叹一声,说道:“你胃不好,还是让他们备些粥食来,多少再吃些。若是还生气,饿着我便是了,别伤了自己。”
我竟也觉得好笑,便是周俊这样的聪明人都没猜出我已经有孕,语气带了嘲讽道:“如今我才知道,瞒着真相看着别人像傻子似的胡蒙乱猜实在是有趣。”
“你瞒我也无妨,气我也无妨,只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便是了。”周俊不恼也不怒,侧头吩咐郑戈道:“去厨房要些粥食来,若是有咸肉粥最好。”
我本就觉得胸口闷,有些恶心,周俊一说咸肉,我终是忍不住几步跑到一旁吐了。周俊急忙跟上前来拍打我的后背,声音冷了几分叱问若若道:“你主子怎么病成这般模样?你明知道她胃不好,可是又让她暴饮暴食了?”
若若今日不知怎么被点了火气,居然毫不客气地说道:“也不知谁给主子气受,让她连暴饮暴食的爱好都没了!”
周俊一愣,大约也是觉得若若今日脾气不对,便对郑戈说道:“你和若若出去吧,哄哄她。”
若若恼怒地眯了眼,郑戈则带着亲昵地笑容望向她,结果不出意外地又换回了一个虎瞪。
“大人,有句话若若僭越也要说!”若若愤愤道,“大人勾三搭四不说,还一句话不解释就离开,主子伤心离去。若若谨遵主子的命令一路赶来应城,却险些犯了大错,到时候若是小主子真有意外,便是大人你,若若也绝不客气地动手!”
我抚额,终于明白若若为什么火大了,原来是因为连日赶路弄得我胎气不稳,她不吭声却心里自责后怕,生怕因为她的不查我的孩子保不住。如今周俊来了还稀里糊涂地不知我是什么病症,若若又急又气,平日里一句话没有,今日却像点了炮仗似的。
周俊到底聪慧,郑戈还傻乎乎地不明所以的时候,周俊已经惊喜万分地抱起我来,那满目灼灼的流光,耀眼万分,他一个劲儿地笑,想问我什么,好几次都说不出口,最后变成畅快的笑声和接连的热吻。
若若扭曲了一张脸,她预想的情况应该是周俊痛心疾首,知错就改,应是悔恨万分的愧疚模样,谁想周俊竟然从未有过的欢畅笑容!不同于那个以往成熟沉稳无论何事都不惊不躁的周大人,此刻的周俊才终于有了些年轻人的模样,那样的欢愉恣意。
兴奋了半天,周俊才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去了床上,我坐的明明很稳当,他还像是不放心的一直扶着我,连声问道:“是不是动了胎气?可还要紧?刚刚见你吐了,可是害喜?几个月了?有没有什么想要吃的?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一连串的问题配上那张稍显紧张的脸,我心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