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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了?有没有什么想要吃的?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一连串的问题配上那张稍显紧张的脸,我心中最后一点膈应终于散了去,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想退一步海阔天空,毕竟他爱着我,我们又有了孩子,我何必因为一段过去就否定我一切的幸福呢?
若若大约是被打击到了,很是抑郁地捂额离去,郑戈笑的贼精,双眼冒光地叫着其他下人一起退下了。
我倒在周俊怀里,周俊从善如流地抱紧了我,他的手抚上了我的小腹,带着无限的爱意摩挲着。
我哝哝道:“孩子还不到两个月。”
周俊愉悦地笑道:“那送子娘娘倒真是灵验。倒是我莽撞,还带着你四处奔波。本来想着回了北都就让赵太医给你看看,却是因着那些杂事耽误了,也幸亏无事,若不是如此……这次真是我的过错。”
我白了他一眼:“和着之前你一直都没觉得自己有错?有了孩子,就什么都成你的错了?”
“醋了?”周俊点了点我的鼻尖,“要做母亲的人了,还是如此的孩子气,怎么和自己的孩子吃醋?”
“懒得理你。”
我翻身趴在床上,周俊像是在抚摸着宠物一般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背。
“周俊……”
“嗯?”
“我若是留在应城养胎,如何?”
周俊的手微顿,迟疑了片刻,问道:“你想要留在这里养胎?”
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留在应城,只是每每觉得幸福的时候,昆顾锦的话就像是魔咒一般束缚着我,让我心中波澜不断。虽然我没让昆顾锦说完那话,却知道我如果可以留在应城 ,或许就能避开在北都的那一劫。可是周俊是孩子的父亲,他是要在北都做他的尚书令的,不可能一直陪我留在应城,所以我也是在迟疑。
见我许久不言语,周俊叹道:“我并不是反对什么,北都确实混乱,你若是想留在应城安然养胎我也是有些心动的。只是……孩子现在还不满两个月,若真要你留在这里八个月,我心中实在不舍。”
“其实我也没决定,只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周俊倒真像是迟疑的,半晌也没做说出什么来。我倒也不急,趴在床上竟是不知不觉地睡了去。
第二日醒来,天色就放晴了。这孕吐随着周俊的到来愈演愈烈,一大早我就开吐,早饭一点儿都吃不进去,周俊哄劝了半天,才吃了两口,结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跑去吐了。
李焘和周俊都是心焦万分,接连找了几个妇科大夫,人家都说孕吐是正常的,实在没有什么法子。只是我吃不下去东西,倒是让人着急。
最后还是萧彧己去找了昆顾锦来,昆顾锦柔声询问我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对于我这么一个好吃的人,我想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只是偏偏现在一样样的想来,都觉得恶心想吐。
想了半晌,我突然拍手道:“我想吃酸辣粉!”
李焘和周俊皆是皱眉,他们都觉得我怀孕了该吃些补身子的东西,例如银耳燕窝之类的,而那种刺激性的小吃实在是不应碰触的。只有昆顾锦毫无惊讶,很是平静仔细地询问我是想吃微辣还是中辣的,又问我可要放黄豆和花生碎。我都答了个清楚,昆顾锦居然亲自出去给我做酸辣粉去了。
李崇海急忙前去阻拦,虽说昆顾锦是萧彧己的好友,但是再怎么亲近,也断没有让一国皇子甚至是未城之人给我亲自下厨做酸辣粉的道理。只是李崇海没拦住,还是昆顾锦亲自端了酸辣粉过来,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一整碗,觉得实在美味。最后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又道:“我想吃水煮鱼……”
昆顾锦依旧风度翩翩地笑着点头应下,弄得李崇海直个劲儿地瞪我。我摸着鼻子讪笑道:“让厨房里去做就是了。”
中午水煮鱼端上来了,周俊细心地给我挑出鱼刺,结果我吃了没两口,就觉得腥味甚重,连跑都来不及,径直吐在了汤盆里。
晚上厨子又做了酸辣粉,结果怎么吃都不是昆顾锦做的味道,我又挑剔的吐了。这一折腾就是一夜,我几乎是吐得虚脱了,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周俊做了许多吃食,我试了几样,却还是吐了。最后还是李焘心疼的厉害,不得已又去找了昆顾锦。昆顾锦本就没什么架子,给我做饭倒也不曾有一丝的为难,反而每每都会细心询问我想要吃些什么。
周俊无奈地叹道:“怎的嘴这般叼?不是那皇室做的菜便吃不下去么?”
我握着周俊的手放在了小腹上,抱怨道:“这是你孩子矫情,看不上你这个亲爹做的饭菜,非要吃人家六皇子的手艺才行。”
周俊大约也觉得总是劳烦昆顾锦不是个事儿,便每日跟去厨房,把昆顾锦的手艺学了个十成十,才让昆顾锦解脱了出来。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本是欢愉的日子,我和周俊却有些苦恼。我们两个人都在犹豫,我到底是留在应城养胎,还是回北都去。若是真要回北都,依着我现在的情况是不能着急赶路的,十六就要走。可若是我留在应城,周俊可以再多陪我几天,正月二十再走也不迟。
李焘是极其赞成我留在应城的。因着我和周俊闹了这两次脾气,李焘对周俊是十分的不信任,总觉得把我留在身边才是最安心的。尤其李焘是喜欢孩子的,更何况是他最疼宠的我的孩子。昆顾锦不用说,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我不要犯险,然而他越是说的邪乎,我却越想回北都。
正在我们两难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李府门前,门房急匆匆地跑来禀告,说是李娇来了!
李焘都十分惊讶,急忙出去迎,我刚走到院子前,就见李娇红着眼冲了过来,上前就揪着我的耳朵骂道:“你这个死丫头!非要娘为你担心死了,你才高兴是不是!一声不吭地跑走了,让我提心吊胆不得安生,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了!”
我愧疚地低头道歉,李娇哭诉道:“大过年的不知所踪,生怕你又被人抓了去,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就知道让我操心!”
我哭着认错,连连道歉。
周俊在一旁劝道:“岳母莫要责骂她了,婉瑶如今有了身子,伤心不得的。”
正哭着的李娇顿时晶亮了一双眼,拧着我耳朵的手立刻温柔地抚上了我的小腹,激动万分地问道:“什么时候怀上的?几个月了?”
丈夫的青梅的丈夫
“大约是她生辰的时候怀上的。”
“哎呦!”李娇立刻双手合十,笑着念叨:“真真是菩萨保佑,可得赶紧去还愿,多捐些香火钱!”
周俊也笑着应声称是。
李娇随即又笑骂我道:“自个儿都有了孩子,还任性地跑到应城来,你可真是个不省心的!”
宵节本就是个团圆的日子,李娇紧赶慢赶地在这天回来了,是个很好的彩头。又因着李娇难得回应城,李焘十分高兴,一家人都欢欢喜喜的。李焘又叫人夹菜,要好生庆祝一番。
李娇不认识昆顾锦,却听说过他的大名,知道他是未城人,立刻就朝着他拜了拜,弄得昆顾锦很是尴尬,颇有几分无措。李娇却是真把他当成了活菩萨,一个劲儿地让他给我的孩子测测命,然而当昆顾锦望向我的时候,我却觉得胆战心惊,连连瞪眼摇头,生怕他说出个什么来。
周俊也因着昆顾锦批我们命格不和,对他生疏了许多,尤其是对批命测算一事也厌恶了起来。他虽然也说不信,但是我想大约他心里也和我一般膈应着的。
吃过晚饭后,李娇拉着我去说体己的话。对于周俊和沈宁儿的过往,我告诉了萧彧己,然后基本上全家人就都知道了。
李娇说道:“这夫妻啊,上辈子都是冤家,得相互为对方着想,才能过的长久。人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这话不假。周俊人那么本事,多的是女子喜欢他。可他却独独看上了你,不管你舅舅怎么为难,他还是坚持地要娶你。他对你的好,人人都看在眼里,便是想挑剔都挑剔不出什么来。那你还计较些什么?女人啊,改装糊涂就要装糊涂,给他提个醒,他自己就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我缓缓点头,说道:“我当时偏激的厉害,又觉得他们瞒了我那么久,心中太过难受,这才跑了出来。”
“我也常见那沈家小姐,谁曾想他们还有过去?只是啊,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你再计较能计较出什么来?还是多想想现在和以后的好。”
我一一应下,便问李娇道:“娘,我想在应城养胎,您觉得如何?”
李娇立时拍了我的手一巴掌,“我见你点头点的痛快,还以为你想清楚了!怎么还这般任性?”
我急忙解释,只说是北都事情太多,乱的慌,或许在应城养胎还安稳一些。
李娇啐我道:“北都能有多乱?你大姐不是好好地还是在北都养胎?她还要操持家务,忙的很。倒是你,你不过是在周府养着,周俊上上下下都给你打理万全,你还有什么不安稳的?”
我有心把昆顾锦的话告诉李娇,又实在怕她当了真,对周俊有了隔阂。犹豫了半天,只得任由李娇把我唠叨了一通。
第二天,李娇就催促着我们往北都赶路。李焘叹息一声,也没有阻拦。我和周俊本来都是拿不定主意,李娇帮我们做了主,我们也就这么应下了。仓促的收拾了一下,带着许多补品,我们一路悠闲地赶回了北都。
太子大约是得知了昆顾锦和我们一同到来的消息,竟然亲自跑去城门迎接,十分热情地想把昆顾锦请到皇宫居住。昆顾锦和善地笑着推辞了,只说和萧彧己交情匪浅,要去住七月楼。
太子听闻,二话不说,就要亲自写匾送过去。萧彧己笑的很是哀怨,原本的匾可是从书法大家那里求得的,太子那两笔字若是挂上去实在是丢七月楼的脸。
留不下昆顾锦,太子就把周俊叫走了,李娇随着我去了周府,大嗓门招呼着下人,说我有了身孕,让他们仔细着些。府上的人倒是欢欣雀跃,便是赌气我不带她们一起离开的莲叶和荷花也有了喜色。
李娇在周府张罗了一番,才回了将军府。我匆匆吃了些东西,便因着疲惫去午睡了。一觉醒来,已是申时,刚坐着醒了个盹儿,莲叶就前来禀告,说是沈宁儿来了,要见我。
莲叶和荷花至今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跑回应城去,还狐疑沈宁儿为何不直接进屋。若若脸色不好,简而言之道:“周大人和沈夫人有过龌龊。”
莲叶和荷花大惊,我无奈道:“不见得有过什么,顶多是有些情意……”
荷花立刻撸了袖子,愤愤不平道:“我还当她是主子的朋友呢,怎么这般无耻?居然勾引姑爷!”
我轻咳一声道:“他们两人青梅竹马,感情在我之前。”
“那倒是怪了,当初主子刚认识大人的时候,沈小姐不是一直撮合吗?”莲叶狐疑道。
我无奈地摇头道:“不管这些了,此刻我不愿见她,你们去推了吧!若若,与我出去走走。”
我带着若若从后门出府,想要避开沈宁儿。谁知刚一出门,就看见沈耀昔一脸邪肆的笑,拎着酒壶看着我。
我不禁揶揄道:“你们两口子可真是情深意长,一个在前门等,一个在后门堵!”
“她找那么蹩脚的借口要出门,我便知道她是来找你的,想着你此刻定然不愿见她,所以特意在后们等你。如何,与我去喝一杯?今日我请客。”
“你的聪明才智若是能用来拴住宁儿的心,我会更加欣慰一些。”
沈耀昔自嘲地一笑:“此刻你算是知道宁儿这个人了吧?”
“她我倒是觉得未曾真正认识过,倒是你,你苦逼的生活我理解了些。”
“是挺苦逼的。”
看着沈耀昔借酒消愁的模样,我倒也有种怜悯的感觉,便说道:“我戒酒了,不过陪你说说话倒是可以。还是去老地方,醉生梦死如何?”
沈耀昔勾唇一笑,点头应好。我们两人倒是渐渐摸清了对方的脾气,一路上的闲谈虽然带刺,倒也舒活心情。
我端着茶杯,看着沈耀昔咕噜咕噜地喝酒,想起他之前几次三番地暗示,不禁托着脸颊道:“你早知道周俊和宁儿的事情了?”
“嗯。”
“有多早?”
“大概……七年前吧。”
“那么早?”我挑眉。
沈耀昔啧声道:“我发现的还是晚的,他们之前早不知什么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宁儿不知为何心情低落,每几天就会偷偷出府。我因着不放心,便在后面跟着,结果就见到她和周俊在茶楼相会。每次他们都会说上一个多时辰的话,然后宁儿就会心情极好地回府。”
虽然我心里已经想把此事一笔带过了,但是听到这样的事实,还是不舒服到了极点。
“我早就知道她喜欢周俊,我每次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