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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上还笑着,心里早就沉了底。仲梦楼的五处产业,他居然点到了三处,而且居然知道署名是我的产业,如此他真的不是在诈我,而是从哪里知道了什么。
我们正沉默地对峙着,陆妈此刻却端着茶点上来了。
我笑着道谢,萧彧己扬了扬嘴角,那一身逼人的凛冽气势还未收起。陆妈见我们两人沉默不语,而我表情也不是很好,萧彧己更是不言语。陆妈突然抬腿狠狠地踩了萧彧己一脚,萧彧己一个哆嗦,颇有几分无奈,扭头对着陆妈讪笑了一下。
陆妈狠瞪了萧彧己一眼,转而笑着对我说:“张家小姐莫怪,我家少爷性格木讷了些,不善言谈,不过他的心地却是极好的!老实人嘛,总是不善言辞的!呵呵……”
我也跟着笑了笑,却忍不住挑眉。他还不善言辞?短短几句话就揭了我的底,而我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我是仲梦组的幕后掌权者,若是此事被别人知晓,怕是我的麻烦就多了。
我们两个依旧各怀心思的沉默着,陆妈看着有些着急,偷偷地掐了萧彧己一把,萧彧己龇牙咧嘴地躲开了,见陆妈对他使眼色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倒了杯茶递给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婉瑶喝茶吧!”
“多谢!”
陆妈见状不好再多留,她威胁地看了萧彧己一眼,直到萧彧己被逼无奈地点头之后,她才满意地下了楼去。
我心里虽然极为不舒服,可面上的笑容却一直没停过。陆妈的小动作我看的一清二楚,萧彧己的反应我也知道。他是个顶级的奸商不错,可他的弱点太明显了,或许事情没我想的那般糟糕。
萧彧己担了担衣袖,又是一副奸商的模样,笑容带着几分胁迫,道:“三日后,我约婉瑶去点翠楼一游,不知婉瑶可有兴致?”
点翠楼?我冷笑着握住了那枚扳指,看样子这点翠楼□颇多,我若不去凑个热闹,岂不是可惜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我自要看看,萧老板到底有何算计。”
萧彧己得逞地笑了,并说三日后的晚上亲自去将军府接我。我冷声应下,不愿再与他虚与委蛇,转身便离开了珍宝阁。
若若跟在我的身后,大约是我面色十分不郁,平日里闭口不言的若若居然主动开口问:“主子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颇不顺心!先跟我去趟仲梦楼,怕是有麻烦事了。”
我一路风风火火地冲进了仲梦楼,看门的小桃子都吓了一跳。,急忙跟在我身边打探道:“婉瑶小姐,二公主的事情您知道啦?”
我蹙眉,停下脚步,面色不郁地望向她。小桃子被我唬住了,吓得脸色都有些变了,一时间腿软竟是跪在了我的面前。我头疼地抚额,看来夏梦又惹祸了。
“这是怎么了?婉瑶发脾气了?”夏梦叼着进贡的蟠桃,笑嘻嘻地倚着一旁的屏风。
我绕过屏风一看,喝!人来的还真齐,除了我几乎都到了。我转身冷眼望向夏梦,夏梦随手扔了桃子,搭着我的肩膀说道:“别板着脸啦,我不过是怕你生气才没叫上你而已!反正现在人也打了,我也没被人抓住,你就别教训我了!”
众人看着我皆是讨好的笑,我忍不住青筋直跳,不知道眼前这位无法无天的二公主又把谁打了。
叶秋红笑着凑上前来,拉着我的手说道:“婉瑶,孟桐的事情你也清楚的,那个赵毅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揍他一顿都是便宜他了!”
众姐妹纷纷附和,我冷哼几声,揉着太阳穴,原来夏梦是把兵部尚书家的公子打了。
孟桐是仲梦组的一个姐妹,去年年末嫁给了兵部尚书之子赵毅。婚后孟桐十分不幸,什么家暴和宅斗一直在上演。
仲梦组和淑人汇、帝姬会一样,对于自己组里的成员都有保护的义务。所以才有各家的千金想方设法地加入其中,寻求一门好姻缘,也寻求上位者的保护。然而淑人汇和帝姬会遇到这种事,顶多是召赵毅来警告示威一番便结束使命了,便是赵毅不听,太子妃和三公主也不会过多干涉别人的家事。可夏梦不同,赵毅不收敛,她直接动手!
“你可知此事若是被人知晓,你会有怎样的麻烦?”
夏梦笑嘻嘻地把我按到座位上,“我行事还是有分寸的,打人的时候没人看见!一个布袋扣上,把他弄到小巷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暴打一顿,这种小事我做的还是很顺手的。”
我磨牙道:“此事我早交代过,我自有办法处理!你以为你把赵毅打一顿就完事了?孟桐不是照样呆在尚书府出不来?而且你前一段时间才去尚书府闹过,眼下赵毅就被打了。只要不是白痴,谁不知道是你打的?”
夏梦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反正他也没证据不是?”
“哼,没证据又如何?赵毅怕是回府第一个就找孟桐开刀。你打赵毅有多狠,他就敢打孟桐有多狠!他若是怕你,早在你去尚书府告诫的时候,就会收敛了,哪会行事越发乖张?”
顿时,一室静谧,众人皆不言语。我心里恼的厉害,也不知今天是中了什么邪,先是武师父和阿黎,后是萧彧己,现在连夏梦都给我惹麻烦,我看老天爷是嫌我前阵子太恣意了,居然一天给我压了这么多麻烦!
“夏梦也是好心……”沈宁儿喃声道,“我们也是担心孟桐,总想帮她出口恶气……”
“是啊!”叶秋红拉着我的手臂晃着,“我知道婉瑶最聪明了,你就趁着赵毅养伤还来不及对孟桐报复的时候,就把他这个恶棍给收服了吧!”
“你们当我神仙啊?”我拍桌子怒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从二品将军家的庶女,他赵毅是谁?从一品大员的独子!”
“没关系没关系,我是公主啊,我还是皇后嫡出的公主呢!”夏梦拍着胸脯说道,“凡是你用的着身份的时候,尽管抬我出来便是!”
我再次抚额,颇有种无力感。众姐妹好一阵儿劝,又笑着拿周俊打趣儿我。我实在没心情应对,便揪着夏梦出了仲梦楼。其他人倒是没拦着,以为我要把夏梦拎出去再教育,便幸灾乐祸地挥着手帕送别,看着我们上了马车。
若若跟了出来,我看着驾马的那位熟悉的车夫,心里却不再信任,便问:“若若可会驾马车?”
“若若可以。”
我点了点头,便示意车夫下去了。若若跳了上了,拉着缰绳问道:“主子要去哪儿?”
“北都城外,无人之处便是。”
祸不单行
若若清喝一声,马车便稳当地行了起来。夏梦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我半天才试探地问道:“你不是要把我扔到没人的地方,让我走回北都吧?婉瑶,我虽然行事稍稍莽撞了那么一丁点,可也不用这么给我教训吧?”
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的事情我以后再和你算账。我今儿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夏梦笑着拍着胸口,“那就好!你也别这么严肃,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便是了。”
“有人知道仲梦组的几处财产是属了我的名字,那个人是个绝对的外人。”
夏梦一怔,有些迟疑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人泄了密,而且是仲梦组的人。”
夏梦挠了挠头,“其实你的事情,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仲梦组说是我的头目,可却是你一手撑起来的。此事便是被人知道了,顶多就是让你的声名更盛一些,倒也没什么坏处。说实在的,便是你家那个二姐,在叶秋白身边充当的也不过是个二流跑腿的角色,你却是我仲梦组的支柱呢!”
“你怎么还没明白我说的话?我不是在意自己的身份被曝光了会如何,而是我明令禁止组里的人把我的事情泄露出去,可还是有外人知道了此事,甚至是要用此事威胁我!”
“谁威胁你?”夏梦同仇敌忾地问。
我忍不住推了她一把,怒道:“你应该问,是谁泄了密!”
夏梦撇了撇嘴,有几分不悦地说道:“组里的人都是咱俩精挑细选的,当初咱们不过是找一些志同道合的玩伴,所以从未考虑过对方的身份,只着重品性。她们每一个都是因为可以信得过才能进了仲梦组,你此刻说组里有人泄密,倒无异于说我们当初瞎了眼吧?”
我忍不住冷哧一声:“或许真是我们瞎了眼呢?人都是会变的,即使当初我们再怎么千挑万选,也防不住有人受了别的诱惑出卖仲梦组。”
“出卖说的严重了些,或许是不小心说的呢?”
“凡事还是往坏处考虑着些为好,如今只是我经营生意的事情被人知道了,虽然麻烦,倒也不是不可挽回的错误。可是若组里真有这么一个叛徒在,以后不知她还要出卖什么消息去。说句不好听的,你整治赵毅的事情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怕是不能善终的。”
夏梦有些头痛,沉声道:“此事我知道了,一切按照你的意思去查便是。只是……你也有些分寸,不要伤了其他姐妹的感情才好。”
听着夏梦的嘱咐,我颇有些心烦与不耐,很想发火就次此甩手不干,整个组都是让我一个人撑着,如今她这个明面的头目一句话便打发了我,我不禁回想我当初建立这个仲梦组为的到底是什么?我真的那么耐不住寂寞非要和这一种姐妹们在一起才过的下去吗?
“怎么了啊?”夏梦轻声问道,“生气了?”
我其实真的在生气,却对着夏梦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飘渺地说道:“如今我们都是快要出嫁的年纪了,仲梦组或许也该解散了……”
夏梦一噎,正想说什么,我却径直掀开了车帘,吩咐若若驾车回将军府。
“婉瑶……”
“今儿上午我不过随口胡诌了自己做梦被疯狗咬了,莲叶还给我解梦说定然是我的朋友要出事。当时我还嗤之以鼻,如今看来怕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夏梦见我不欲理她,脸色也颇为不佳,两人一路再也无话。只是她临下马车前,把她手上的玛瑙镯子塞给了我,说了句“别生气了”便自己走了。我除了无奈地叹息,实在不知还能做什么了。
因着这一天乱七八糟的事情,晚上我睡的颇为不踏实,各种各样的噩梦袭来,不过半个时辰就要醒一次。熬到天亮,我再也没有睡意,便径直起了身,坐在院子里看着若若练剑习武。
待到我终于有了一丝困意的时候,莲叶带着沈宁儿匆匆赶了过来。我眼皮直跳,心里就觉得没有好事。
果然,沈宁儿一见到我,就红着眼眶哭诉道:“婉瑶,夏梦被关进冷宫了!”
“赵毅的事情?”
“你知道了?”沈宁儿有些诧异。
我长叹一声:“她近期也就做了这么件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能有什么?”
沈宁儿哽咽着说道:“当初是怪我们太轻率,没问你就顺着夏梦的意思了。本以为只是小事,却不曾想让夏梦招了如此的罪责!我爹说兵部尚书一上朝就直接把状告到了皇上那里,还特地找了人证物证,皇上一怒就把夏梦扔进了冷宫,说是要挨板子的!”
“人证物证?”我挑眉冷笑,夏梦就是再轻率,却也不是没有脑子。此事她除了仲梦组的人之外,不可能再告诉其他人。这么隐秘的事情,若不是提前有人知晓去准备罪证,又怎么可能第二天就找到了人证物证?看来,仲梦楼真的不干净了。
“先别急,随我去楼里。”
沈宁儿点头道:“秋红已经去叫其他人了,就等着你过去出主意了。”
我叫上若若,跟着沈宁儿一起去了仲梦楼。秋红早已不耐烦地等在门口张望了,一见到将军府的马车,立刻冲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就是一顿自我检讨。
“这还在街上呢,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叶秋红张望了一下,连忙松了我的手,急匆匆地开门迎了我和沈宁儿进去。
“人都到齐了?”
“到齐了,一早都听到了消息,便都赶过来了。”
“那把门锁上吧,这些日子正门就不要再用了。”我对小桃子示意,小桃子立刻跑去锁门。
入了大厅,原本乱哄哄的声响顿时消失无踪,随即一群人涌了上来,各个焦急万分,又是掉泪儿又是跺脚,吵得我越发头疼。看着这些人,每一个都似真心流露地在替夏梦忧心,可是我却知道这其中至少有一个是在假装着的。
我觉得夏梦就像是被出卖的耶稣,而我不知道这些门徒里哪一个是犹大。
“都安静一些吧,早朝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叶秋红说道:“我也是听我爹说的,兵部尚书先说了前一段时间夏梦去他府上打闹的事情,又说昨天赵毅被打是夏梦动的手。还呈上了夏梦的一个发簪,又说几个流浪汉看到夏梦行凶了。皇上本想把事情带过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