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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琒OS,可是如此?”
男孩连连点头,惊讶道:“母亲以为石沉大海了,没想到……”
“周国皇帝与尧国皇帝都收到了你母亲传递出的求救消息,所以现在他们在正和未城打仗,来救你们……和我。”我尽量真诚无比地说道:“我没必要骗你,因为昆顾锦若是要害你们,早就可以下手了,不需要用我来刺探什么。而我若是与他一般,早在你放下刀的那一刻,便可以打晕你了,没必要与你说这么多。”
“可他喜欢你,你不会喜欢他吗?”
“他害死了我的父母亲人,害死了我的朋友,而且我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从来不是将来也不会是他。”
“他也害死了我父亲”男孩忍着悲愤低声道,“我不能再让他害死我母亲。”
我轻柔地抚了抚贺棠的头,见他小小年纪遭逢此事也觉得心里怜惜,刚想把他抱紧怀里安抚,贺棠却退后了一步,目光坚定地望着我,仿佛一下子年长了几岁。
“你说的话,我暂且记下,可却不能轻易相信。我母亲在未城还是很有威望的,保不齐昆顾锦利用我们母子要做什么事情。你的身份却还有待认定,既然你说你懂天谕之言,那我便随意说句话,你且用天谕之言写了,我给母亲看看。”
不由得感叹贺棠小小年纪却也有了戒备的心思,我乐得他一切说在明处,我也好让他们母子真正信了我。只是房间里没有纸笔,我也一时不知写在何处。
贺棠却毅然地咬破了手指,拿出一个巾子递给我,并伸了手道:“握着我的手写吧,就写‘天理昭昭’。”
我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尽量少用力在巾子上写了下去。倒是贺棠咬的很,手指上竟是缺了块肉,一直流着血。我拿了自己的帕子给他简易地包裹住,贺棠拿着我写好的巾子小心谨慎地塞进了怀里。
许是见我那拼音写的畅快,不似作假,贺棠倒也给了我几分好脸色,问道:“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婉瑶。”
贺棠不解地问:“姐姐不是春贵妃么?不是应该姓春的么?”
我颇有几分尴尬道:“那是尧国皇帝给我改了名字。”
“可是……张婉瑶这个名字……这么好像是周国皇后的名字?”贺棠狐疑地望着我,我面色大约是不太好的,贺棠嘀咕道:“难不成是尧国皇帝知道你与周国皇后同名,才给你给了名字的么?”
我越发尴尬了,觉得自己的经历也实在是波折的很,又不好和一个孩子说这些感情的事,只得含糊地转移话题问:“你怎么知道周国皇后叫什么?”
贺棠道:“去年周国皇帝宣称自己今生只有张皇后一个妻子,绝不再娶旁人。便是未城的许多人都很羡慕张皇后,所以她的名字时常被城里的姐姐们念起,便是母亲都说那周国皇帝是难得的重情之人,即便当了皇帝,也肯许下如此重诺。”
我一时无语,也不知该不该和这么大的孩子说我也是那周国的皇后,说了或许可以更加取信于前城主夫人,她对周俊有好感,想来也更加愿意信我。只是到底贺棠还是个孩子,我还真不太好开口。
贺棠见我面色忧郁,微微蹙眉问:“姐姐不是春贵妃,怕是那位张皇后吧?倒也是我疏忽了,当初昆顾锦可不就是从周国回来之后便就改了性子,谋害了我父亲,夺了未城的权势。母亲当时便说昆顾锦用情偏执,许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才需要权势与周国皇帝对峙。他在周国能遇到的,可不是周国的皇后?”
我一时面上讪讪的,无奈地应道:“我确实是张婉瑶。”
贺棠带了怒意道:“你倒是口口声声地说要帮我们,可你说了还没几句话,就被我拆出了谎言,如此,谁知道你刚刚的那些话里还有什么是能信的?”
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对这孩子解释道:“我却是没有说谎的,我是春贵妃,却也是张婉瑶。”
贺棠一脸我正在胡诌的表情,很是鄙夷地等着我圆谎。
我叹息道:“许你不知道,当初周国皇帝不过是个丞相家里不受宠的公子,我是张将军家的三女,而那尧国皇帝当时因尧国史贵妃的事情流落在周国,与我是自幼的发小。后来周国皇帝成了吏部尚书,我也和他定下了亲事。这时我才碰到了昆顾锦,他暗中算计谋害了我的家人和朋友,并嫁祸栽赃周国皇帝,使我误会了他……后来,我就被尧国皇帝掳……带走了。”
贺棠眼睛晶晶亮地望着我,一副小孩子听故事的好奇表情,看的我十分无措。虽他对我消了敌意是好的,可对一个孩子说起我这感情波折,我还是郁闷的很。
偏生贺棠听得兴起,兴奋地总结道:“姐姐就是母亲说的红颜祸水吧!”
“咳,红颜祸水说的是长得漂亮的女子。”
贺棠点了点头,附和道:“也是,姐姐长得普通的很。”
我抚额,不欲再说这个话题,便问:“你且说你母亲现在在哪里,情况如何?”
贺棠立刻严肃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道:“母亲现在就住在这里,只是因着病重住在西侧的偏楼顶上,往日里昆顾锦也不让她出来。”
“你如何能进来这里的?没有人管你吗?”
“城堡里的哥哥姐姐们都认识我,对我也还算好。昆顾锦他……瞧我年纪小,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便也放任我乱跑了。”
于是贺棠便和我说起了昆顾锦和前城主与城主夫人之间的事情来,曾经,昆顾锦是真的十分敬重他们夫妇,他们都住在这个城堡里,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贺棠更小些的时候,昆顾锦对他十分疼爱,贺棠也曾最喜欢昆顾锦这位哥哥。
只是一切都在三年前变了,三年前昆顾锦突然回了未城一趟,和前城主密谈,两人头一次起了争执,昆顾锦愤然离去。随后不多久城主的身体便每况愈下,开始所有人都以为是天灾,待到城主病重,昆顾锦再次回到了未城,逼迫病重的城主交出所有权力,并以前贺棠与他母亲为要挟,城主无法只得交给了昆顾锦一切城主的权力,昆顾锦确实没有伤害贺棠与他的母亲,却是用一味药毒死了残喘之中的前城主。
“……后来母亲才查到父亲之所以会害病,就是因为喝了昆顾锦送的茶饼。他虽依着诺言没有杀害我和母亲,可我还是恨他,恨他害死了父亲!”
我不知道如果我说三年前昆顾锦是因为遇见了我才会变得如此,这个孩子会不会也连我恨了。只是……我自己也曾想过,若是昆顾锦早些年遇到我,或者早些年我有心气做出一番事业,把前世的诗词歌赋大肆张扬一番,是不是我早就入了未城,与他们一起生活了?
看着贺棠小小年纪却满目恨意,我有些心疼地抱住了他,轻声问道:“夫人得了什么病?”
“自从父亲死后,母亲就缠绵病榻,却也不知是什么病,只是时常头晕心悸,昏倒过好多次。”贺棠忧心道,“姐姐懂天谕之言,那么是不是也懂医术?”
“昆顾锦会医,我不会。难道这里没有别的大夫了吗?”
“未城的内城管制的很严格,除了现有的五十四人,旁人是进不来的。可是昆顾锦又不放母亲出去……听说馨凝姐姐也嫁给了尧国皇帝,你们可认识?”
我应道:“认识的,她……也回了未城,或许也是来救你们的。”
贺棠理所当然地说道:“馨凝姐姐定然是会救我们的,就是为了救我们,她才会嫁去尧国,想要求的尧国皇帝的帮忙。”
见贺棠这副坚信不已的模样,我倒是觉得以前对谭馨凝有些误解,没想到她图谋阿黎的恩宠,居然是为了救贺棠与他母亲的。
“你平日里也能见到你母亲吗?”
“平日里倒是能见到,只是……总是有人在一旁监视着我们,说话十分不方便。而且伺候母亲的也是昆顾锦的人,怕是母亲行动做事也不方便。”
我想了想,低声道:“之前我同仑国皇后见过面,她是我的好友。她曾说昆顾锦身边的一个人给了她纸条,那上面正是你们求救的消息。却不知你们在这城里还有哪些可以信任的人?”
贺棠道:“我和母亲真正信任的人也是有几个的,只是……”
正说着话,房门突然被推开,昆顾锦面色冷峻地走了进来。警觉的贺棠立刻窝进我的怀里。
我安抚地拍了拍贺棠的后背,很是随意地问昆顾锦道:“这里可有什么糕点糖果?”
昆顾锦似笑非笑地走到我们面前停下,贺棠背过身去趴在我怀里,就是不去看昆顾锦,小小的拳头揪着我的衣襟十分用力。
见到贺棠对他的畏惧,昆顾锦似乎很满意,便一改了刚刚不郁的面色,笑着说道:“棠棠牙不好,往日里仙姨都不让他吃甜的。”
内奸们
“棠棠,告诉姐姐你多大了?”我故作一副欢喜怜爱小孩子的模样,柔着声音询问。
贺棠离了我的怀抱,沉默地看了昆顾锦一眼,半晌才道:“九岁了。”
昆顾锦坐到了我身边来,带着长辈的姿态问道:“今日怎么没跟着吴兴读书?”
贺棠不应声,转头就要往外跑,昆顾锦却一手抓住了他,略冷了脸肃声道:“我在问你话。”
贺棠挣不开昆顾锦的钳制,毫无章法地用脚踢踹,却碰不到昆顾锦分毫,反倒是他自己的手被勒出了红印。
我急忙上前拍开昆顾锦的手斥道:“他是个孩子,你这是做什么!”随即又佯作柔声哄贺棠道:“棠棠莫怕,咱们不理他。”
贺棠拧着眉头看了看我,随即别过头速速地说道:“吴兴出了内城去看馨凝姐姐了!”
说完,贺棠便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昆顾锦无奈地笑了笑,对我道:“曾经这孩子最喜欢粘着我,我若是出城,他揪着我的衣摆哭着都不肯撒手,可现在他却是对我厌恶极了。”
“想来也都是你一手造成了这一切。”
“我是为了你。”
“你是为了你自己,别以我为借口。”
昆顾锦仰身躺在柔软的床上,笑容有了几分前世的张狂,“婉瑶,我太过了解你,我知道你顺从地随我来未城的盘算,你想帮他们,只是你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扭转乾坤。”
“其实我很聪明。”我声音飘渺地说道。
昆顾锦把我的话当成了玩笑,“好,你聪明,我也不限制你的自由,这未城随你游逛,我便看看你如何聪明地往外递消息。至于贺棠,他若是十九岁你对他好还有些用处,可现在九岁的他不过是个要糖吃的孩子。”
我知道昆顾锦瞧不起我,更是瞧不起贺棠,我们对他的敌意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而且昆顾锦尤其自大,对我的能力也一向嗤之以鼻,他总是把我当成玩物捉弄,从不认为我有什么可以值得他提防的能力。
也是我太过懒惰安于懈怠,前世依赖着昆顾锦,这一世又依赖阿黎与周俊。我想我最聪明的时候便是在仲梦组的组建的时候,一个人撑起一切,一个人算计,虽不及那些人的谋划,却也是让人轻视不得的。
“你不是有事要做吗?怎么又跑了回来,天可还没黑呢?又或者是这九岁吃糖的孩子让他惧怕了?”
昆顾锦轻笑着坐起身来,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在我面前晃了两晃,略带几分嘲讽地说道:“你当这孩子有这么好心来看你?若不是我接到消息赶来的及时,怕是你已经被这个吃糖的孩子抹了脖子。”
我一瞧,才发现昆顾锦手里拿着的正是贺棠之前用来威胁我的小刀,想来他刚刚拉着贺棠的时候,从他袖子里顺了出来。
我也不辩驳什么,只是略蹙眉,表现的像是自己才知道此事。
昆顾锦笑道:“吃糖的孩子也会吃肉的。虽然你是好心地要帮他们,可是你是我要娶的人,便是你对他们再好,于他们来说你也是不安好心的。要知道他们对我好了十几年,我也对他们好了十几年,如此都可以背叛的感情,你这个新来的女主人取信不了他们的。”
我轻叱一声,不与昆顾锦辩驳。薄弱的信任虽不好,但处在绝境之中的人只需要一点点可以合作的理由便足够了。而我与那城主夫人,怕是都在这绝境之中。
晚饭,昆顾锦炫耀似的让人准备了许多前世的吃食,若是往里日便是我再不高兴,见到这些也会极其欢喜的。然而现在的我实在没什么胃口,忍着作呕的感觉,勉强吃了一些。
入夜时分,昆顾锦半强迫地扭着我回了卧房,径自去洗漱,与我同眠的姿态毫不掩饰。我想怎么也是要闹上这一回的便也塌下心来,躺在床上等他。
待我已经迷迷糊糊有了困意的时候,昆顾锦才离了盥洗室走到床边带着几分笑意道:“我以为出来会看见你拿簪子抵着脖子威胁我的情形呢!”
我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