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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理想国-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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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同一个理想,你们根本无法长久。”
  
  “这与你没关系。”谢沉钩站起身,拿起椅子后的行李,“衣服我借走。”
  
  然后他拉着行李,沿着长廊往外走去。
  
  宋祁嘴角含笑,依然放松的靠在椅上,不错眼的看着手里只喝了一口的咖啡。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有了点剧情的赶脚,不简单啊,泪目。




43

43、结伴 。。。 
 
 
  4月的早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气息。暮春时节的阳光中散步着细小的颗粒,生命的汁液在和暖的天气里奔放。
  
  陈苏木刷了卡挤上公交车,眼前刚空出来一个座位,被一位大妈奋力扔个包抢占了去。他无奈的撇嘴,塞着耳机继续听歌。
  
  年会以后的整个冬天,报社里都没再看到谢沉钩的身影。只有深观版的天头上依然印着“责任编辑谢沉钩”的熟悉字样,表示这个人在世界上依然存在着。
  
  过年时陈苏木回家,在《七日谈》工作的身份不知被谁说了出去,赶鸭子上架般的喝了几桌酒。有一回酒喝得有点杂,离开酒店时太阳穴突突的跳,走路也有些不稳。他推掉送客的车,散开围巾在冬季的小城里慢慢走。
  
  回家的路正好沿着穿城而过的河。他沿着河堤走,脚下堤面有许多崩裂,露出里面凌乱的石块与水泥,缝隙里长出枯黄的草。河对面是一片连绵的山脉,最高的一座顶上有座高耸的古塔。
  
  时光在这个属于自己的小城里,仿佛流动,又仿佛停滞。
  
  陈苏木被太阳照得有些热,觉得酒气从体内慢慢发散出来,他找了片干净的堤坝坐下,看着远处山脚下的白色建筑群。
  
  他觉得这里仿佛是个透明的罐子,里面装满甜蜜而酸涩的时光。这里的每一寸光阴都印刻在他成长的身体里,镌刻进灵魂深处。于是他走到哪里,都带着这只罐子,一旦在外面的世界里遭遇挫折,便回到罐底缩成一个孩子的形状,从熟悉的空气与水里汲取爬起来的力量。
  
  对面的白色建筑是他曾经的高中,是他成长路上的一道白色栅栏,当年潘桐暴戾而乖张的拉着他从那栅栏上跨了过去,他在半推半就里塑成了自己如今的样子。
  
  那些爱还残留着鲜明的影子,从未被擦去。只是爱没有了而已。
  
  陈苏木不是很明白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释然,既没有全然的遗忘,也没有全新的开始。过去与现在如同一支奇怪的双人舞,两人的手臂紧紧交缠,却在各自的世界里做着属于自己的动作。
  
  就如同他不明白自己与谢沉钩之间这场不着痕迹的开始,与莫名其妙的结束。还是说,这根本不能算是一场开始与结束?他忽然发现自己没有答案。他觉得这一切就像张铺开的画纸,画着潘桐的那边已经落笔盖章,而画着谢沉钩的这一边却只有个模糊的轮廓。画画的人拿着笔在纸钱踌躇,不知是该继续还是该擦除。
  
  他在想,那是一个怎样的色彩呢,灰色太沉闷,黑色又太绝对,就像半夜醒来时窗外弥漫的夜色,冥冥里透着遮不住的光。不知何时穿过他空白依旧的身体,在心底凝成一小滩墨,稍微一研磨,便要成为隽永的馨香文字。
  
  他掏出手机,调出屏幕上熟悉的数字。已经多久没有拨出这个号码,最近一次大约是半年前,自己无意中拨出的,那时的谢沉钩依然保持着克制的关心。这么久过去,一切又会是什么样子?他心里没底,却又固执的点开信息箱,飞速按了一串字。正准备发送,手指却在发送键上停滞了。
  
  他想了想,删掉那条信息,按下拨号健。
  
  “苏木?”没有听到熟悉的嘟嘟声,那边几乎是在瞬间接了起来。
  
  陈苏木吓了一跳,那一瞬的感觉太奇妙,仿佛两人间的通话从未间断。
  
  “苏木吗?”谢沉钩的声音温和低沉。
  
  “啊,是我。”陈苏木反应过来,忽然觉得轻松,“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接。”
  
  “我正好要打电话,刚拿出手机就看到你的来电。”谢沉钩语带淡淡笑意。
  
  “电话急吗?”陈苏木握着电话匆匆走进防火通道。
  
  “你先说。”
  
  “那我占一会儿你的时间。”陈苏木掩饰的笑了一下,靠着墙慢慢深呼吸。“谢老师,”他努力说得很慢,“我想你。”
  
  电话那头一时沉默。防火通道里没有其他人,安静得像在水底。陈苏木握着电话,觉得莫名的紧张,一只手不自觉的握起来。空气逐渐凝固,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听见凝结时的小小响动,极轻微,又仿佛什么在破碎。
  
  “我也想你。苏木。”
  
  低沉的声线,带着一贯的静水深流,更像一声甜蜜的叹息。
  
  陈苏木仿佛看到一朵花跌落深潭的瞬间,舒展的花瓣滑入清凉的水流里,荡开一阵温柔的涟漪。
  
  “我现在不能确认什么。”他听见自己急切的说,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自己,“你说的那些,我分析过,却没办法分辨得清,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谢沉钩轻柔的笑意沿着电话线传递过来,“从什么时候开始?”
  
  陈苏木一愣,随即也笑,“不知道,大概在我还不知道的时候。”
  
  “那理想呢?”谢沉钩的笑意明显带着揶揄。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陈苏木顿时严肃起来,“那是我的理想,跟你没有关系。”
  
  谢沉钩沉默着,但陈苏木并未停留,一鼓作气的说了下去,“我只想这个时候的事情,今后怎么样,我想不了那么远。”
  
  “只要我们想要在一起,无论我们各自走哪条路,都能在一起。”
  
  理想不是不爱的理由,如果我们以后因为某些理想的因素而分开,那一定是因为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感情早已悄悄腐烂。
  
  谢沉钩握着电话在玻璃窗前无声的笑了。年轻人的心意总是出奇的一致,剥离了冰凉的理性,带着热气腾腾的能量。他想起自己生命里拥有过的情感,那些看似理智背后的情绪化与不信任。
  
  “好。”他笑着说。他已经成熟,能够看清自己的过去与现在,能够为未来而承诺。而他同样选择了信任电话那边,嘴角还有点孩子气,却拥有一颗坚定心灵的年轻人,愿意在他成长的路上结伴同行。
  
  “好,我们一起。”他重复着。坚定低沉的声调像此刻窗外恰到好处的阳光,穿过数千光年的距离,照着他,也照着电话那一头的人。




44

44、池老板的局 。。。 
 
 
  小实习生匆匆跑过来,说总编找。
  
  谢沉钩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淡淡说了声谢谢,关了电脑屏幕起身。报社走廊复杂如同八卦网,他想起陈苏木曾开玩笑说设计这楼的建筑师当初一定算卦的出身,此时深以为然。
  
  总编办公室在走廊最深处,一个持刀乱砍至少要十分钟才能砍到的安全角落。
  
  门开着,谢沉钩象征性的敲了门,然后直接走了进去。
  
  张勇也在,看他进来,笑着打了招呼。
  
  “沉钩来,坐坐坐。”总编招手道。
  
  谢沉钩随手拉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从接到爆料电话至今已经差不多半年时间,随着一些边角料的不断被抛出,加之网络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调查对象就如同蛰伏海底的章鱼一般,伸出的触手被逐渐惊动,报社这边接到的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也大了起来。
  
  “上头有人在查。”总编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两位,说的很简短,“张勇,听说你布了线人?”
  
  “我交待的。”谢沉钩接过话头。
  
  总编沉默的看过去。
  
  “是一个会画画的年轻人。我借助以前跟墨友会的采访关系,见了他们负责基金会活动推广的负责人。吃饭时建议他们在网络上开设趣味漫画的方式,被他们采纳了。这个年轻人现在在给他们供稿。”张勇解释道。
  
  “只是供稿?”总编将烟斗往烟灰缸里磕了磕。
  
  “漫画供稿需要提供相关内容。画手有较多机会与负责人面对面沟通。熟悉以后能获得相当的内部认同,容易得到相关的信息。”谢沉钩冷静的补充,“张勇提出的方式,我认为很不错”。
  
  “安全吗?”总编往烟斗里填了些烟丝。
  
  “很安全。”张勇跟谢沉钩对望了一眼,“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关键信息。线人这边完全没有引起对方任何怀疑。”
  
  “我不是说你,”总编有些责备的看着他,“你采取了一个钓鱼擦边的方式,必须对你的线人安全负责。”
  
  张勇被看得一缩,随即正色道,“我知道。”
  
  “线人是谁?”谢沉钩忽然沉声问。
  
  “我不能说。”张勇看着他,“他强调不能向第三者透露身份。”
  
  “你自己把握分寸。”谢沉钩淡淡答道,“要记得提醒他,一旦事情不可把握,可以随时跟你切断联系。”
  
  “我知道。”
  
  总编看了看张勇,挥挥手,“行了,做事去吧。沉钩你留下。”
  
  谢沉钩跟张勇点点头,张勇便起身离开了。
  
  转眼到5月,几乎所有媒体就像听到魔戒召唤的邪眼一般将目光集中到了四川。
  
  震后一周年,政治任务也好,人性关怀也好,震区的现状以及灾后重建的进度成为社会最关注的话题。
  
  尽管报社内部有些记者持反对意见,《七日谈》仍然将去年直面灾区的记者组织起来,开赴四川,蹲守各个重点区域进行持续跟踪报道。
  
  池有间接到谢沉钩的预定电话时,一双眯眯眼笑成了两根毛。“没有单间了,双人标间还剩一张床,要不要?”
  
  谢沉钩本能的想拒绝。
  
  “小沈他们都在这里嘛,还有镰仓丸造的团队,最近红毛加伦他们也定了房子……”池有间引诱之。
  
  谢沉钩纠结了。镰仓便是去年设计轻钢房的建筑师,加伦是佐治亚理工学院地球和大气科学学院的教授,这些人去年地震期间都可算得上是朋友,亦与他即将开展的选题有直接关系,能共同进退对深入采访有百利无一害。
  
  “……另一张床是谁定的?”
  
  “不能透露客人隐私嘛,你先住着,不习惯再说。”黑店老板笑眯眯的说。
  
  “先订吧。”谢沉钩一头黑线。
  
  于是当谢沉钩插卡进门时,湿着头发坐在床上看电视的陈苏木一扭头,十分惊讶:“谢老师,你怎么总是突然出现,踏月而来?”
  
  谢沉钩在心里杀了池有间一万遍。
  
  然而无论如何,房间坐着的是陈苏木而不是别人,这个事实让他觉得心下暗喜,又十分踌躇。
  
  话已说开,再端着就没意思了。
  
  但是……虽然数年来谢沉钩谨慎恭素,维持着一个克己复礼的书生相,但对着自己心底的渴望就在眼前这种烈火烹油的感觉实在有些忐忑。
  
  “你怎么来了?”谢沉钩习惯性的皱眉。
  
  “我去做回访啊。青川和什邡,你不是知道的~”陈苏木理所当然的笑着,两颗小虎牙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跳出来。
  
  谢沉钩觉得自己的手有点自己爬动的意思。
  
  “行。我洗澡去。”他放下行李,打开箱子。
  
  “嗯。”陈苏木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把脏衣服脱在外面吧,我一会一起叫干洗。”
  
  谢沉钩点了点头,在走进浴室时忽然觉得这是一种多么……老夫老妻的对话,于是囧了。
  
  这个澡洗得谢沉钩分外郁卒。一方面他觉得整个肉体都处于一种野马脱缰的状态,四肢百骸都在蠢蠢欲动,仿佛五行山下即将被放出的猴子。另一方面他的灵魂又四书五经的念叨着形而上的礼数,提醒他时刻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而且他在淋漓的水里想起来,此前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只深入到了……呃,舌头所能抵达滴地方。
  
  两个书生谈恋爱真是浪费大好春光啊。
  
  这种典型的衣冠禽兽言论从脑海里大摇大摆的走过去,谢沉钩看着它淫‘荡逍遥却无可奈何。
  
  终于他认命的擦干身体,调整了一下心情,尽量从容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陈苏木已经抱着被子困得摇摇欲坠了。
  
  听见谢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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