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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武功就能徒手抓兔?”于淡定看着她有些好笑地反问道。
“会轻功就能……”
“轻功?也不过是比普通人扑腾跳跃快一些,敏捷一些而已。”
“不能在水面上走路?不能在树叶上行走?”
“当然不能了。”
墨白一听完,她的武侠世界,她的江湖梦~怎么到了这里,都不好了?既没有诗情画意,也没有摘叶做暗器,飞花可伤人的绝世好武功,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她忽然想起不久前看到的较量,有招有式,有板有眼,移动快了点,其他地方,一如普通人打架,可能不如打群架壮观~~其实……其实,学过武功,不过是打架好看了一点而已,她如是想着~决定不再崇拜大侠了~~~
正因为和她所想相差太远,她才变本加厉地说道:“我不管,我就是饿了,如果你不给我找点吃的,我就住周谦家,不和你回去了。”
“是回家~~,娘子,家总是要回的,为夫给你抓兔子去。”于淡定无奈地说道,还住周谦家?难道还嫌他担惊受怕不够,那个小师弟,没准是在报这么多年被他欺负的仇呢。
黑漆漆的夜,纵是习过武,视力稍好些,在密林丛中捉兔子,实在是过于艰难,他自然知道她是有意刁难他的,可是,如果她的气不消,不让她奚落几句,让她出出气,这往后的日子,只怕更难过了。
折腾了近半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他空手回到火堆旁,墨白看着他空着的双手,讥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连只兔子也抓不到。”
于淡定脸一红,不自在地说道:“兔子也不会在晚上出来的~~”
“兔子是草食性晨昏觅食的夜行性动物。”墨白静静地陈述道,呵呵,骗她,门都没有,生物,她相当感兴趣,而且还学的很好,终于在古代用到一门有用的学科了,她轻轻叹了口气,算是没白学么?
“那个,天黑黑的,你不怕吗?”于淡定转移话题说道,唉,露馅了,没面子呀~
他不说还好,一说,后背冰凉冰凉的,再往后看了看,黑黑的一片,间或有忽明忽暗的亮点,淡蓝微黄色的星火之光,隐隐约约映出旁边的墓地,她一下子站起来,跳到于淡定身上说:“你看……,鬼火!!!”说完这句话,直哆嗦,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双脚缠到了他的身上。
于淡定满脸通红,这个姿势,实在是不雅的很~~他自然不会放过这光明正大吃豆腐的机会,紧紧将她抱住,安慰她道:“没事,有我在呢。”
墨白却是想了过来,对于现在的暧昧姿势,很不好意思起来,她一声不响地自己站好后,才喃喃自语道:“呵呵,没事,其实没事,不就是磷在燃烧,嗯,科学现象。”是的,磷在燃烧,尸体骨骼上的磷在燃烧,她安慰着自己,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看了之后,又忍不住害怕,不管有没有科学依据,鬼火,在阴森森的夜晚,天生就是恐怖的。
结果是好的结果,当然,这是对于淡定来说的,墨白好奇又喜欢看,看了又害怕,自然而然地越来越靠近他。没过多久,于淡定就如愿以偿地抱美人在怀了。
他看到墨白越怕越要看的样子,暗暗好笑,柔声说道:“没事,有我呢。”
再次听到这话,她没有再放手,而是更紧地抱住了他。
于淡定笑笑,看着她小心翼翼地一看再看那个鬼火,虽然刚刚那个地方的鬼火已经灭了,他还是不忍心让她一直担惊受怕,轻轻地对她说:“你奇不奇怪,我为什么会被送走到玉秀峰学武?”
墨白的注意力转了过来,点点头。
“我们于家,其实也是书香门第,只是祖上很久没有人有功名在身,越来越败落,在我爹那一辈的时候,并没有银子,爹为了生计,常年奔波在两国交界处,去的时候带上南边的货物,回来,换上北边的,南来北往,做个跑货商人,赚点差价。后来,略有了些钱,才娶了我娘,又开了家自己的铺子,爹常年在外跑货,娘操持家务看顾铺子,忙里忙外。”
墨白大吃一惊,原来于家,也是白手起家呀。
“有一年,爹带了北边的人参、鹿茸、雪莲之类的珍稀药材,和一些珍贵的皮毛货物,经过边镜回来的时候,中间的那一段两国的公共地界上,有一群土匪将他围住了,想着那是所有的家当,他老人家也没有退缩,尽量说着好话,可是,土匪就是不允,甚至动了杀人灭口的主意,我师傅玉清道人正好路过,救了他,也救了那些货物,爹很感激他,后来,他把我叫到面前说道:‘定儿,男子汉,大丈夫,锄强扶弱,当保护家人才是,如今,我要送你去玉秀峰习武,你可要用心努力才是!’我就被送走习武了。再后来,娘生下淡休后,就体弱病逝,爹又娶了四房妾室,只是,让她们常服打胎药,同时也立下家规,除非万不得已,不得娶妾,正妻有子,不得留妾室所生子女。”
“你爹对你娘,还算好吧。”墨白这句话由衷而说,却是说的勉强,毕竟,他后来,还是娶了四个如花美眷,记不记得,忘没忘记,对一个死人来说,实在不是件重要的事,活着的人,总归是要享乐,努力活得更好,再说,那几个姨娘,风韵犹存,命却是那般苦,这于家大院,除了锦衣玉食,什么也没有给过她们,只给了她们无尽凄苦孤单的人生。
于淡定伸手敲了敲她的头:“你想到哪里去了?其实爹越到晚年,越是不亲近那几个姨娘,所以才急着让我娶亲,后来,又急着让你管家,他的心里,也必是想娘的,同甘共苦的夫妻,哪能轻易忘记?”
“原来如此,娶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给你们于家干活呢!”墨白恍然大悟:“可是,你说的也不对,如果一个男人想着她的妻子,娶一堆妾室是怎么回事?难道娶一堆妾室一起想?”她轻蔑地说道,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男人的心、男人的话靠的住,猪都会上树~~
“我绝不会如此!”
“嗯,在我没死前娶?”墨白轻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以为他是谁?
于淡定一愣,看着她,深情款款地说:“我决不会那样做。”
“那在我死了之后娶?”
“我说了我不会那样做的。”说此话的时候,于淡定有些激动,有些大声。
墨白打着哈哈说道:“你请便,再说我还不是你娘子呢,哼,谁设计我,骗我来着,再说,现在已经证明我不是墨白了,也不是你的娘子了,再说,娶媳妇哪有那么容易娶的?便宜也不是白捡的~”墨白嘟着嘴说完,要娶,也得追到她,再多给点聘礼才是,以后,他有二心,休了他,做富婆,养小白脸去~~
于淡定哪里会想到她想的这些,只道她是女孩子,多哄哄总是好的,他柔声说道:“知道了,娶媳妇不容易,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低沉柔软的话语,总是准确无误地击中墨白的心,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会使美男计~~想着想着,就沉沉睡去~~
再醒来,发现她在于淡定的怀里,身上盖着他的两层衣服,他身着单衣,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身上浅眠。墨白一动,他似有些清醒,身体在冷得发抖,墨白伸手摸摸他红红的脸,才发现烫的吓人。
墨白急了,他却是朝他虚弱地一笑说道:“没事。”
她站起来,取下披在她身上的衣服,立马打了个冷战,帮着他把衣服穿好,扶着他往昨晚来的方向走去。
站起来走路时,他略清醒些,把手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过了一会儿,一匹枣红马跑了过来,墨白欣喜地问道:“你的马?”
“嗯。”说完,站立不稳的他吃力地扶着墨白上了马,自己再吃力地爬了上去,上了马,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慢慢骑着往城门走去。
墨白见他的头越来越往她的肩膀上靠,生怕他睡过去了,略转过头对他说道:“于淡定,你不要睡了,会摔下去的,而且我力气这么小,也背不动你~~”说着却是眼眶一红,无声地流下泪来,泪水一滴一滴,全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于淡定仿佛被泪水烫着了,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略放快了些速度,紧紧地抱着他,往城里的邹家赶去。
好不容易到了邹家门前,他下马,扶着她下马后,却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坐在地上,邹风闻讯赶来,他抬眼看了一下他,终于放心地昏迷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食言了;今天更了章字数多的补上~
其实昨天我看完了一本三十多万字的小说;直到半夜;所以才没时间码字的;接下来的几天;可能会隔日更;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文了~
喂药
邹风扶起于淡定,让墨白扶住,背起他往上次她住过的院子跑,墨白紧跟其后,唐芸香吩咐门房去请大夫后,也跟了上来。
大夫不久之后就进来了,把过脉,开方时说道:“不碍事,偶感风寒,再加之身体强健,烧退下来就没事了。”
写完药方后,说道:“一日三次,按方煎服。”
邹风差了个人跟着他回去抓药,再回头,看见墨白坐在床边,用冷湿的帕子在擦着于淡定的脸、脖子和手。他淡淡一笑,吩咐人打来两三盆冷水,对墨白说道:“我们先下去了,等会儿药煎好了,差人送药进来。”说完,和唐芸香相携离去,并体贴地关上了门。
墨白低头,解开他的衣服时,于淡定呼出的灼热气息,让她有些心惊,在没有西药的古代,不知道发汗解表的退烧中药好不好用?心里担心,却又没法可想,只得默默地用心擦拭着。
药是邹风和一个小丫头亲自送进来的,墨白扶起于淡定,拿着勺子喂药时,发现他的嘴都是紧紧抿着的,看到她手足无措的样子,邹风恶作剧般地一笑,敛去一脸的笑容,深沉而又忧郁地说道:“二师弟怕是不成了~~”
“什么意思?你胡说什么?”墨白心急地看着邹风,声音都带点哭腔:“有这么严重吗?不就是感冒发烧!”
“感冒发烧?”邹风不语,想必是伤风的意思,他无奈感伤地说:“你看看他,牙关紧闭,水米不进,不是很严重么?吃不下去药,这样烧下去,不死也会变烧傻。”
“你们不是会武功,输点内力给他不就行了。”
“什么东西?你怎么老是有这许多新鲜的词?会武功,也就比常人身体强健一点,比常人会打架一点而已。”
墨白绝望了,她就说嘛,如果武侠小说里说的是存在的,怎么现代的武功那么差劲,就是失传了一半,中国的武功也不至于这么差劲了,空剩招式,没什么人有实力。如果真的有那样的武功,奥运会上的拳击柔道之类的武术项目就成了专为中国设计,那些奖牌,还不手到擒来?她着急地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邹风见她着急的样子,极力忍住笑说;“有啊,小白不妨口对口喂他。”
墨白一愣,气血上冲,脸一下子红了。
邹风心情大好,一走出那扇门,他就咧嘴无声地大笑,捉弄一下他们两个,也是一件好事~~
墨白起身,关上门,回头,皱了皱眉头,她喝了,再吐到他的嘴里?这样喂药也太……太……变态了吧,要知道,她是多么地讨厌吃中药,可是看到他红红的脸,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喝了一口,对着嘴巴,想用舌头顶开他的牙齿,却发现顶不开,只好慢慢地喂着,让药从牙齿缝里漏进去。
一碗药喂完,她走到桌边,灌了一大壶茶水,还是觉得苦~~
然后,又重新用湿冷的帕子给他擦拭,好在,一个时辰后,于淡定开始出汗,墨白换上了干帕子,替他拭去汗水。
中午,周谦过来了,温和地看着她笑,墨白看着旁边新端上来的药,猛然说道:“你先出去,等我喂好了药你再进来。”
周谦笑笑说道:“现在二师兄没醒,喂药我刚好可以帮你啊。”说完,示意坐在床头的她走开,他坐上去,扶起于淡定,让他半躺在他的身上,再拿着药碗旁的一根筷子,撬开他的嘴,左手固定住,右手拿过药碗,全部倒了进去。
于淡定咕嘟几声,一滴也没洒出,全咽了下去,整个过程,不过是眨眼功夫,墨白看得目瞪口呆,然后慢慢脸红,然后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嚷道:“我要去找邹风算帐!”
邹风笑着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小白找我有事吗?”
墨白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他骗她口对口喂药?这也太羞人了~~
正巧,于淡定也醒了过来,看到这一屋子的人,只说了句:“给我点水,一嘴的药味。”
邹风笑着说道:“二师弟不觉得这药苦中泛甜?有股甜蜜的味道?”
周谦听得一头雾水,墨白脸色胀红,跺了一下脚,快步走了出去,于淡定看着她的背影,笑笑说道:“也是,病了一场,要是能和她和好,再好不过了。”
他爽朗地说着,声音很大,墨白听到,更气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