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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要休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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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什么?”墨白抬起头,欣喜地看着他。

于淡定的脸慢慢地红了,目光柔柔地注视着她。

邹风笑说道:“哎呀,你们也不知害臊,二师弟可是出人意料,说的话把我的大牙都酸掉了,再说下去,连米饭都嚼不动了。”

周谦面色稍好,看到这样的情形,总算也愿心甘情愿地放手了,跟着打趣道:“可不是,小白,二师兄这么温柔的样子我可没见到过,你没选错人。”

于淡定微窘,过了好一会儿才冒出来一句:“大师兄不酸,是谁说:‘娘子,你今晚格外漂亮,我爱你,与你携老,此生再无他求!’”

唐芸香横了邹风一眼,羞得满面通红,邹风不自在地咳了好几声,才说道:“都吃饭吧,小师弟也不要灰心,总有一天,也能找到让你心甘情愿泛酸的人。”

周谦笑着说道:“还是师兄修为高,这样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说完,不舍地看了墨白一眼,随即夹菜喝酒,潇洒自如地谈笑。

于淡定知道他是个大量的人,也不再说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谢谢!”

“真要谢我,不妨喝酒,今晚我们兄弟仨不醉不归。”

“好,明天我就带娘子回家了,今晚,我们喝个痛快。”

墨白和唐芸香被当成了空气,她们俩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快速吃完饭,然后不管那三个大男人,一起离去。

唐芸香带着墨白,来到她住的地方,温婉地问道:“还好吗?”

墨白抬头,看到她关切的笑容,直接问道:“什么?”

唐芸香掩嘴一笑,打趣道:“难怪小师弟对你也上心,直爽没什么心眼的性子,我也很喜欢。”

墨白这才明白过来她要说的是什么,窘得不行,谁说古人含蓄来着,连这私房话也问,她羞得满脸通红,微微点了点头。

“二师弟也真是,明天就要走,也不怕累着你。”

墨白大窘,她其实很想说:“没事!”,可又觉得沉默保险一点,心里,仍然想着刚刚于淡定说的话语,他爱她,想到此,脸更红了。

唐芸香毕竟也是新婚不久,面皮薄,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尽责地让下人准备他们明天的行装,包括吃的用的,以及崭新的铺盖被褥,体贴地说道:“你们这次回去,路途遥远,加之是冬天,很寒冷,所以,多准备了些铺的盖的,一则垫在身下柔软,二则,在马车上,你也可以好好休息。”

墨白红着脸,别扭地说道:“多谢大师嫂!”她听到那句:“你也可以好好休息”,心理总是觉得不好意思和别扭,她怕她再呆下去,又要想偏了,直觉得古人很闷骚~

她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水壶、烙饼、干果,倒是样样齐全,扯嘴笑着说道:“都挺好的,我先回那院子休息去了。”

“也好,想必你今天是比较累的,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墨白听到这句,跟着带路的丫头,几乎是逃到了自己的房中,反手掩上门后,就钻进了被窝,将头都盖了起来,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她一个人又想起了白天的缠绵,更是面红耳赤,翻来覆去,最后是累极了睡去。

半夜,于淡定是被人扶了进来的,他带着冷意钻进了被窝,成功地吵醒了墨白,她看到他满脸通红,衣服也没脱的样子,心知他是喝醉了。

起身给他擦了擦脸和双手,便给他脱衣,半醉半醒间,于淡定看了她一眼,伸手抱住她说:“墨白,娘子,我今天真的好高兴,你终于是我的了。”

说完,吐着酒气,毛手毛脚,上下其手,墨白一愣,使劲推开他,却怎么敌得过,没一会儿,丢盔弃甲,全城失陷。

第二天,宿醉的于淡定醒来,头疼欲裂,可是,看到臂弯里仍睡得很好的墨白,却是幸福地一笑,双手一抚,碰到她赤裸的身子再掀开点点被子一看,身上淤青红紫,不由地一阵惭愧。

他不情不愿地吵醒墨白后,低声说道:“我们回家了,到马车上去睡吧。”

墨白埋头,轻轻点头。

两个人收拾好后,于淡定扶着墨白到前厅用早饭,自然,又引来邹风的取笑,吃过饭后,墨白坐上了马车,于淡定和邹风骑上了马,往城外赶去。

春秋亭,周谦一袭白衣,身后的小厮,一个手提天青碎花包裹,一个手执酒壶立在他的身后,看到他们,他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师兄、二师兄。”

于淡定下马,扶着墨白下了马车,邹风和周谦站在一起,各端一杯酒说道:“二师弟(二师兄),此一别,不知什么时候再见,喝完这杯酒,愿一路平安!”

于淡定端起一杯酒,客气地说道:“多谢,这些日子,我和娘子打扰你们了。”说完,一饮而净。

周谦轻笑:“哪里,这是我人生过得最开心的时光。”说着提过包裹,递给墨白道:“这里面,是在府中时添置的衣服首饰,你带走吧。”

“谢谢!”墨白看着他,眼睛有些湿润。

“真要谢我,不如饮净了我手上的这杯酒。”

她不好推辞,接过来,一饮而尽,火辣辣的酒烫得她的喉咙如烧着了一般,将酒杯递给她时,却是盈盈浅笑。

周谦从衣袖里拿出一把白扇:“这是承诺要送给你的东西,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便当了才是。”

“上面有当今画圣夏柏的画?”墨白笑得眉眼弯弯,嗯,一定不当,等她缺钱花时再当。

周谦点点头,却发现于淡定盯着那个酒杯,有些不悦。

周谦大笑道:“二师兄越见小气了,今日一别,何日再见?”

他听到这句,释怀,扶墨白上马车后,再上马拱手做揖道:“各自珍重!”

邹风和周谦拱手:“珍重!”

墨白撩开轿帘,看着越来越小的两道身影,眼睛一酸,放下轿帘,擦了擦眼泪,再抬头,却是看到于淡定钻了进来,抱着她说:“别伤感,总会有再见之日。”

她点点头,伸手回抱住他,暗下决心:从今往后,一心一意地和他过好每一天!

“不许你再想他们,尤其是周谦小师弟!”于淡定霸道地说道。

墨白惊讶地抬头,呃,收回刚刚所下的决心,这个醋坛子,霸道男,真是……小气!

“还有,小师弟送你的衣服扇子全部没收,不许再看,也不许再穿!”

墨白无语……

36

赶路是一件枯燥无味的事,墨白一直是这样以为的,尤其是古代的交通状况,一匹老马,一辆破车,没有橡胶的轮胎,连点缓冲都没有,颠得人骨头散架,全身酸痛,使得整个旅途,不仅无聊,而且艰难。

她无语地任于淡定抱着,好在,马车上垫了厚厚的棉絮,也不那么颠簸,马车“吱嘎吱嘎”地响着,在疲倦的她听来,仿佛是一曲催眠曲,再加上摇摇晃晃的车厢,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看到黄褐色的粗麻蚊帐,没有摇晃和颠簸,她略一转头,看到于淡定站在窗边,看着快西斜的太阳,北方的秋天,平坦的大地,一望无垠,她起来,悄声下床,站在他的身后,看着开阔的深秋景色。

于淡定伸手握住她的手,回头,浅笑着说道:“醒了?饿了没有?”

墨白不好意思地说:“有点,没想到睡了这么久。”

于淡定伸手,抚了抚她有些毛、有些凌乱的头发,将手落在她微烫的脸颊边,看着她的头越来越低,心情竟是意外地好,上前一步,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头上,低沉温柔地说道:“累坏了吧?”

她的脸更烫了,慌乱地摇摇头,然后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于淡定拉开她,开门,到楼下叫了些饭菜,再回房,给她梳发,没一会儿,就梳好了一个飞燕髻,用到簪子固定的时候,直皱眉,脸色有些不大好。

墨白低头,低眉顺目,任他帮她收拾。

两个人吃过饭后,并肩走在街头,散步兼消食,随意地走走停停,到一家小小的首饰店时,于淡定买了些粗糙的银簪,取下她头上精巧的金玉簪,将那些插了进去,看得店里的掌柜惊叹不已,摇头晃脑地做想不通状。

墨白不解地看着他,他面色微窘,走了好远,才别扭地说道:“那些个簪子,都是小师弟买给你的。”

他背光而立,灿烂而红艳的晚霞,衬得他越发挺拔,周身泛着红红的光,她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久久不能言语~~

多年以后,她仍记得他的样子,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执著深情,有很强的占有欲及孩子气般的嫉妒心。

于淡定被她看的发毛,大步走在了前头,去一家香烛店里,买了对龙凤红烛,才转身,和她携手并肩回到客栈。

晚上,洗澡换衣时,于淡定不情不愿地从包裹里拿出衣裳给她,等墨白穿戴好后出来,发现他坐在桌边生闷气八五八书房,她笑笑说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小气?”

“这是个小镇,没有成衣卖,等到了下个大一点的城里,你就将这些全换了。”

墨白莞尔一笑,调皮地说道:“当初我带的衣服,都是夏天的薄衫,不然,我穿薄的,冻死算了。”

于淡定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看到她得意的笑脸,邪邪地一笑:“这样,不穿好了,我既不会看不顺眼,还很喜欢。”

墨白跺脚转过身去,滴咕道:“嫉妒就直说嘛,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

“是又怎么样?你扑在小师弟怀里的那一刻,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什么时候?”

“你和他骑马的那一天。”

“人家是君子!”

“哼,要不是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我早就冲出去揍他了。”于淡定懊恼地说道,是君子也不允许抱她。

“我快摔倒了,他扶我!”

“哼!”

墨白回头,似嗔似喜地看着他,打趣道:“你就是一个醋缸!”

“知道就好,以后不许跟男人说话。”

“……”墨白无语,满头黑线。

“除了岳父和小舅子。”

“……”

于淡定看着墨白撅嘴鼓着腮帮,两颊通红,有点孩子气很可爱的样子,于淡定上前一步,抱着她让她坐在床上,再点燃一对龙凤红烛。

烛光摇曳,满室生辉,平白多出了些暧昧,墨白双手捏着衣角坐在床边,手心直冒汗。

于淡定坐了过来,笑说道:“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是我错过了,昨天,又太仓促,今晚,什么有没有,只有这高燃的红烛,你可愿意和我一起,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

墨白点点头,看了一眼跳跃的烛光,浪漫,原来就是所爱之人,不经意间的细心和温柔。她抬头,主动吻上他的唇,奉上了此时的感动以及全身心的爱。

于淡定咽了口口水,随即反客为主,将她压在了身下,初尝情欲的少年,不需要撩拨,便如狼似虎。

再醒来,红烛燃尽,墨白微动了动身子,全身酸痛,懒懒地躺着不想再动,抬头看着他,剑眉舒展,眼睫毛又长又密,她淘气地伸手,一一扫过,他闭着眼睛眨了眨,她知道他已醒了,恶作剧般地拔着一两根睫毛。

于淡定皱眉,伸手拿开她的手,睁眼,奉上一个大大的笑脸,柔和地说道:“早啊!娘子!”

墨白一听到他叫娘子,就头皮发麻,这个男人,通常是用这种柔和宠溺的声音叫着她“娘子!”,然后,一时没注意,就会被吃干抹净了~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勃起上,墨白手一甩,尴尬地说:“我不行了……我……浑身都痛!”

“嗯,累坏了吧!”

墨白摇摇头。

于淡定爽朗地一笑,开心地说道:“原来娘子嫌昨晚为夫不够卖力,两次确实也太少了点!”

墨白滚到床的最里面,大声嚷道:“于淡定,你去死!”

他哈哈大笑:“我怎么能去死呢?我死了,你不就成了寡妇?莫非娘子咒我去死,谋杀亲夫,急着二嫁?”

“于淡定,你道貌岸然,扮猪吃老虎,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于淡定一愣,随即笑开:“不错,形容的很好很贴切!”

“我……”墨白气呼呼地看着他,骂不下去了。

他一见到她真的生气了,靠近,伸手一捞,将她抱在怀中,柔声赔罪:“人不风流枉少年,以后,我节制些。”

墨白一下子没了脾气,毕竟,她也是心甘情愿并幸福着的,听到他示好的话,收起爪牙,软绵绵地说:“好,你要说话算话。”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再说,我忍了那么久,你也要补偿我才是。”

“你是不是就爱这具身体?”墨白总是不自信,他的热情,也让她生出一些不安来,男人,尤其是床上的男人,难道真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床第之欢和爱,本来就是一体的,不然,我可以去勾栏妓馆。”

“哼,你敢去勾栏妓馆,我就去象姑馆,谁怕谁。”墨白一说完,就囧了,她还没有银子,更不知道怎么挣银子,想到这里,闷闷不乐起来,在古代,她处于弱势~~

于淡定抱住她,一把捏着她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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