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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珍看见了,跳起来就谴责:“你这同学怎么回事?一点体育精神都没有?翻白眼算什么好汉?在跑道上赢了才是真英雄!”
激得人家年轻人在最后一棒反败为胜,力压张坑他们系,获得冠军,张坑愁眉苦脸:“老师你多那一句嘴干啥啊,我们接力实力本来就不如他们,你还对他们使激将法!”
冯一珍:“叫干妈!”
此后,冯一珍上课,也常说,“来来干儿子,来帮妈一个忙”,逼得张坑想不认都不行,也屡屡搬着人体标本上楼下楼,顿悟“我算知道你为什么要认我了,免费苦劳力,用起来不心疼!”
冯一珍说:“既然你都是我干儿子了,期末针灸考试,不能低于90分。”
张坑道:“什么!九十?!你去查查我以前的成绩单,有哪一门上九十的?!80分还差不多。”
“八十五。”冯一珍说。
“成交……”
华洛林听张坑说了前因后果,沉吟了片刻,道:“既然这样,你什么时候摆酒,正式认妈?”
“我还没认呐!”张坑暴跳,“是她单方面认的!”
“那你现在叫她什么?冯一珍?冯老师?干妈?”
“我叫她……”张坑摸摸鼻子,“冯妈。”
“哦,很好,”威尔在华洛林沉默的空档说,“各选一个字,很智慧啊。”
“智慧个大头鬼啊!”华洛林道,“他把人家老师叫成老妈子了!唉中文的博大精深你永远不能全懂……”
威尔皱眉,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于是放弃:“坑,你介绍白刃给冯妈认识了没有?”
“还……还没到时候吧?”张坑做鬼脸。
“想到当初顾白刃对中医放的那一通厥词,再想到冯一珍对着镜头大骂反中医的气魄……我……”华洛林咬一口绿豆饼,畅想了一下,“我真是太期待他们俩见面了,哈,哈,哈,哈,哈……”
“你就算装恶魔,也不用笑得跟噎着了似的吧?”张坑鄙视地说。
华洛林一手拍胸脯一手拍桌子:“我,我真的噎到了……”
威尔大力拍打华洛林后背,华洛林呛了两下,顺过气来,喝了口水:“太期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华洛林的期待并没有等太久,就在不久以后,冯一珍与顾白刃就见面了。
事情起因于顾白刃的辅导员,魏秋宇,找到顾白刃说:“学校要举办一个反对中医伪科学的研讨会,你准备准备,作为本科生代表,也在会上发个言,在专家面前混个脸熟。”
顾白刃道:“辅导员,国家不是都明确表示了,不会取缔中医吗?”
“这叫流行,”魏秋宇道,“就是因为政府表态了,现在的愤青,最不信的就是政府!再说了,国家只说不会取消中医,没说不让我们说中医的坏话啊——其实说句实话,我对中医也没意见,但这是学校举办的,我想让你多个机会,不好吗?”
顾白刃说:“可是,我并不认为中医是伪科学啊,他们有他们的一套理论体系,西医用自己的方法无法理解,就排他地说他们不科学,其实这‘科学’是狭义的概念……”
“不对吧,”魏秋宇惊讶道,“你大一时候的演讲稿,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顾白刃梗了一下,继续言辞凿凿:“这两年我对中医有了一点了解,所以改变了一些看法。”
“你是对中医有了了解,还是对中医学院的人有了了解?”魏秋宇有些不高兴了,“顾白刃,我看到你,才算明白,什么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
顾白刃面上飞红:“辅导员……我是说真的,这是严肃的学术问题,我决不会让个人感情影响到它的。而且,目前领头反中医的那些人,并不是医生,我们为什么要去附和他们的言论?这样做岂不是自降身价?”
“你可别乱说!”魏秋宇道,“人家都是科学家!你是小大学生,他们倒成了自降身价?我可告诉你啊,这次研讨会发言,你要是不愿意,可就是隋唐的了!你还记得他对你做的事儿吧?你能眼睁睁看着他再夺走你一次机会?”
顾白刃当然记得隋唐,他记得,不是想报复,只是因为记性太好,对他下过绊子的人,他总忘不掉。
魏秋宇看出顾白刃迟疑了,把手里的材料递给他:“不管接不接,现在不用答复我,你把这些拿回去看看,明天告诉我最后的决定。”
顾白刃接过那厚厚一打标题不是“论中医的伪科学性”和“中医对阴阳五行理论的附会”就是“中医误诊病例分析”与“中医延误病情临床范例”的论文和资料,略点了点头。
“回去吗?走,我们同路,”魏秋宇见顾白刃看着那些标题,眉头微蹙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而叹,伸手轻拍顾白刃后背,“送你回去。”
顾白刃默默点了点头,和魏秋宇一起过了马路,才突然想起,张坑吃着魏秋宇的万年飞醋,还是不要让他看到自己和魏秋宇走在一起比较好。
“魏老师,我先走了!”说完这句,顾白刃捏着那堆材料跑起来,魏秋宇一头雾水。
跑进中医学院大门,又跑了一截,顾白刃停下来,感到跑得急了,有点岔气,便停下来深呼吸。过了一会儿感觉好些,顾白刃忽然发现,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高个瘦女人,正弯着腰看自己手里的材料。
顾白刃不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试着向前走了几步。那女人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也向前跟着走了几步。顾白刃加快步伐,那女人一步不落,顾白刃停下,说:“阿姨,你是想看这些吗?”把手里的材料递出去。
高个女人站直身子,接过来,随便又看了几眼,然后“刷刷”两下,把打印纸全撕了:“这些东西,不看也罢。”
“你,你怎么能撕呢,这是研讨会的材料!”顾白刃急了,蹲下身想捡被扔落到地上的碎片。
“什么研讨会?我不记得我们学校最近要办这样的研讨会呀。”高个女人睥睨俯视,道。
顾白刃干脆放弃了捡打印纸残片:“我不是你们学校的,我是医大的学生!”
“医大的?”冯一珍眯起眼,“我说呢!小伙子,你年纪轻轻的,我劝你多学点治病救人,少学这些跟风炒作的东西!”
顾白刃被她说得不忿:“你怎知我没有学治病救人?这些东西我也只是看看,并没说就要跟风。”
“是吗,”冯一珍道,“那你要学的可多呢,各种病毒各种细菌都要学一遍,再有新的病毒出现,你们在书上查不到,又要手忙脚乱。”
冯一珍这明显是在嘲讽西医,顾白刃哪会听不出来?少不得出言反驳。两人竟然就这么站在路上,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
顾白刃说话向来不高声,冯一珍就把手放在耳边:“你说什么?小朋友,你气虚啊,中气不足啊!要不要中医帮你补补?”
气得顾白刃憋红了脸:“有理不在声高!”
两人这里正无法开交,威尔和华洛林结伴走了过来,看见他们俩,都是一惊:“他们怎么碰上头了?”“要不要跑?火星撞地球了!”
威尔笑哈哈走过去当和事佬:“嗨,冯主任!嗨,白刃!”
冯一珍见威尔和顾白刃打招呼,瞪眼道:“你也认识他?”
华洛林道:“冯老师,你不认识他?他是张坑的……咳咳咳咳咳……”
冯一珍不知道“咳咳咳咳咳”是什么,带着疑问看向威尔。威尔咧嘴一笑,道:“白刃,他,就是张坑的……咳咳咳咳咳!”咳得比华洛林还夸张。
顾白刃有些惊惧地看威尔和华洛林:“‘冯主任’?难道她就是……”
“对!”华洛林道,“她就是张坑那牛叉哄哄的干妈!”
华洛林低头:“怎么一地的碎纸啊?谁乱扔垃圾啊,太没有公德心啦!”
冯一珍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这个……那个……张坑他人呢?”
“坑在教室有点事,马上就来!”威尔道。
“你们千万别动!”华洛林道,“这么历史性的一刻张坑要是错过了真是人生有缺憾啊!”
顾白刃才不理华洛林说什么,窘迫地说:“我先走了。”华洛林拉也拉不住,连叹可惜可惜。
张坑刚从教学楼下来,接到了顾白刃的短信,“放学直接回来,有话同你说”,张坑虽然纳闷,也不得不先发短信通知了华洛林和威尔别等他,然后一溜小跑回了老教职工宿舍楼。
张坑才进门,就对上了顾白刃探测器一样的双眼。顾白刃把张坑脸色分析一遍,得出了‘他还不知道’的结论,先松了一口气,忽又想起威尔和华洛林是不稳定因素,忙又强行拿过张坑手机关了。
“白刃,你有什么事啊?”张坑问。
顾白刃不答,把门窗都检查好,回过身来堵住张坑的嘴——用自己的唇。
这可真是给了张坑一个大惊喜。“好白刃,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知道我饿了,专程来喂我。”
于是,那什么足,那什么饱之后……张坑还是没想明白:“白刃,你今天那么着急叫我回来,到底是要说什么呀?”
闭目养神的顾白刃忽而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张坑,我告诉你,我今天……”
“嗯?”张坑见他神色不同往常,便正色了仔细听。
“我今天,刚才……和你的干妈吵了一架,就在路上……我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冯主任,她说话语气很不好……你没生气吧?”
张坑呆呆看了顾白刃半天,总算想明白顾白刃今天反常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了,感情是为了先讨好了他,才方便开口说话,不禁越想越乐,最后笑得停不下来。
顾白刃完全糊涂了:“你笑什么?”
张坑笑得眼泪都出来,拉过顾白刃又亲又抱:“傻子,冯妈那个人,跟人吵架还不平常?上次她还说树根是懦夫走狗,放到战争时期就是汉奸呢……倒是你还会被惹怒,还会真的和人吵起来,这事稀奇。”
“那你不怪我?”顾白刃瞪眼看着张坑。
“当然不会了,”张坑笑道,“我饿了,你饿不饿?”
顾白刃脸一红,眉一皱:“你怎么现在还嚷饿。”
“我说的是真饿!”张坑拍拍肚子,“我的胃都缩起来了,走,咱们吃饭去。”
话说回来,威尔就算了,为什么事发之后,连华洛林也没有抢在第一时间告知张坑这件大事呢?
原因在于,顾白刃走后,冯一珍一直追着她和威尔问:“你们说的‘咳咳咳咳’到底是什么?……”
冯一珍求知若渴,紧追不放,寸步不离,以华洛林的及格和威尔的导师相要挟,导致华洛林和威尔既不敢惹她,也甩不掉她。最后终于摆脱时,华洛林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掏手机,拨张坑的号码,关机。华洛林把桌子一拍:“糟了!让顾白刃抢去先机了!”
第二天,顾白刃对魏秋宇说:“辅导员,那个研讨会还是让隋唐去吧,他是药学系的,也不是临床,对付那些不是医生的人正好。”
魏秋宇一声叹:“我就知道……唉,算了,我昨天给你的材料呢?”
顾白刃憋了半日,小声回答:“丢了。”
至于华洛林和威尔那天最后是怎么摆脱冯一珍的?还能有什么办法?当然只有说实话啦!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天来留言的下降趋势很明显,这样是不对滴,不好滴,作者是很痛心滴!
神经内科与白云苍狗
张坑破天荒地跟在冯一珍屁股后头跑,端茶倒水拿包,特殷勤。冯一珍道:“儿子,你是给你那小情人求情来了吧?”
“干妈英明!”张坑笑得谄媚,“贱内浅薄鄙陋,冲撞了干妈,还请干妈通融……则个!”
“边儿去!”冯一珍不吃他这套,“你小子可以啊,找个学西医……的男生!”
“请问干妈有何指教?”张坑刚才还是示好,现在则是铁了心要恶心冯一珍到底了。
“没什么指教,”冯一珍道,“只是本来,我想介绍我儿子给你认识的,现在想想你的情况……算了!”
“好好好,那我改日再拜会哥哥!”张坑道。
说到冯一珍的儿子,张坑就想起,冯一珍打电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嗲,“宝贝啊~我马上就回家~茶几上有水果,柜子里有零食,乖乖的啊~”
肉麻得张坑寒毛直竖,就问了句:“跟儿子打电话?”
“不,老公。”冯一珍说。
后来,张坑分辨出,冯一珍打电话,只要用的是那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口气,那么通话对象一定是老公;而说着诸如这种“别玩野了啊,少喝点酒,不许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话的,对方准是儿子!
冯一珍叹气道:“其实他那脸蛋儿长得真是不错,但是政治立场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