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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宸神色淡然,只是黑眸深处略有一丝波动掠过,他转身回房,花小莫急忙跟了上去。
随意褪了外衣,白宸躺在床的外侧,花小莫吞了口口水,莫名的有些紧张,就像是新婚之夜头一遭?
挥去乱七八糟的想法,过去熄了烛火快速扒掉衣服一只手扶着床沿,右腿刚搭上床一个没留神,咚的一声,直接跪在了床边,姿势很虞城,他内心一大群小毛驴呼啸而过,留下一堆粪便。
花小莫欲哭无泪,太特么丢人了。
强自镇定的抬头:“呵呵呵呵呵呵呵。”一连串机械的笑声从花小莫嘴里发出。
白宸微乎可微的抿了抿嘴唇:“睡。”
“哦。”花小莫揉了揉磕到的膝盖无比哀伤的爬上床滚到了床里面,拉被子,闭眼,睡觉。
许是少年身子,身体就跟个小火炉一样,后半夜花小莫是被热醒的,他下意识的踢掉被子,可很快被子就又回到他身上。
热出一身汗的花小莫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碰到了一个微凉的东西,然后他麻利的滚过去抱住,舒服的睡着了。
黑暗中,墨黑色的眼睛闪了闪,似是遇到了极度困扰的事情。
次日一早,花小莫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他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坐床头拍着脸颊,片刻后才清醒过来。
一抬头就看到窗棂前背手而立的人,花小莫起身边穿衣服边打招呼:“大侠,早啊。”
白宸转身凝视着花小莫,无波的目光幽深。
花小莫呵呵呵干笑了两声,草草洗漱了一番就跟着白宸一起下楼。
一下楼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楼下的食客当中昨夜跟他们一同住下来的个个神色戒备,像是如临大敌。
寻了一处空闲的位置坐下来,花小莫懒散的撑着头,半阖着眼,一副惺忪的样子。
临近桌子几个大汉正粗野的吃着馒头,就见对面一白面小生压低声音道:“你们昨夜听到女人的哭声了吗?”
“他娘的,老子正睡的香,那声音愣是把老子的睡意吓没了。”其中一大汉骂骂咧咧。
“就在后半夜,打更的在街上发现了一个箱子。”白面书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里面是具女尸。”
花小莫耳朵一动,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死样极其恐怖。”白面小生声音又低了几分:“听说那女尸整个身体被折曲,身上长满了蛆。”
几个大汉闻言纷纷脸色大变,放下手里的馒头,强忍着没有呕吐。
“还有更恐怖的。”白面小生继续说道:“寅时我起来如厕,路过地字号房的时候,你们猜我闻道了什么?”
不光几个大汉,就连附近偷听的人都摒了呼吸。
“腐臭味,很浓,我敲了敲门见没反应就挺好奇,便|捅|破纸窗看了一眼。”白面小生突然打了个颤:“一具骨架趴地上,上面连着一些还没有腐烂的黑肉。。。。。。”“我看到那些黑肉在蠕动,像是里面有什么虫子在啃食。”
周围的人闻言接二连三的跑出去,呕吐声传了进来。
不知情的食客皆变了脸,喝斥声此起彼伏:“不吃就滚!”
“这个镇子是被诅咒的,为了那点钱财丢了命就不值了。”白面小生意味深长的笑笑,自言自语。
花小莫抖着手撩起袖子望着罪魁祸首,对方伸直八条小腿滚了一圈,然后飞起来朝花小莫呼哧呼哧扇着小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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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瞄~~~~
往背后看,乃们看到了什么~~嘿嘿嘿
这篇文带着玄幻色彩,涉及到花界【瞎掰】,攻受之间有着神秘牵引,是那个胎记的影响。。。
☆、06
碗里的粥才刚喝了几口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一批捕快打断,个个一脸肃然。
花小莫傻傻的松了碗像个好学生等待挨批一样手脚并拢,规规矩矩的站在白宸身边。
“大侠,要跑的时候别忘了给我一个眼色。”
白宸嘴角不易察觉的抿成一个浅浅的弧度,一瞬便消失不见,面瘫的表情让十来个捕快有些拘束,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宸的穿着,视线停在腰间的玉笛上面,他们私下里交换了眼神,从最边上的食客开始盘问,大抵上就是一些身份调查,以及来这里的目的。
花小莫心里狂冒汗,古代江湖仇杀不是很平常吗?死个人都能惊动衙门?看来电视剧跟小说都是虚的!
过了一会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女尸是县太爷家失踪的千金宝贝,衙门里的人把整个小镇都被围住了,现在县太爷府上翻了天,谁也不好过,跑腿的就是这些捕快,他们受罪了,平民老百姓就要倒霉,镇上的所有住户都被挨家盘问,唯一的客栈成了重点搜查目标。
花小莫还在开小差,就听耳边的喝斥声:“你抖什么?”
“谁,谁抖了!”花小莫抬头,努力捋直舌头理直气壮的说道:“天冷,我穿的单薄。”
“哟,小小年纪脾气不小啊。”那人说着就欲要上前揪花小莫的衣襟。
白宸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名捕快不知怎的脊背一凉,猛地收回手,口气也不那么冲了:“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怎,怎么?”花小莫抬手潇洒的撸撸头发,翻了个白眼:“我嫌头发长就给剪了,这也有问题?”
话一出,周围人都拿古怪的眼神看花小莫,他下意识的捏着白宸的衣袖,心里直打鼓,后来他才知道在这里头发代表寿命,除了看破红尘的出家人,谁也不会剪头发。
捕快们把客栈里的人都问了一遍,在询问白宸的时候态度拘谨的就跟见了太上皇一样。
花小莫自然不知道白宸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和那双眸子里的凌冽任谁看了都不敢造次,除了他这个二货。
有个一直在拿毛笔做笔记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花小莫跟白宸,最后目光又停在白宸身上,过了几瞬息之后才低头持笔写着什么。
花小莫眉峰一扬,那个应该就是师爷,这种职业向来都是一肚子阴谋诡计,他有点担心那人会对他跟白宸不利,于是就惦记脚尖想看出点什么,结果差点一头栽下去。
他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气,眼珠子乱瞟,偷偷瞥了一眼白面书生,用只有附近几人在听到的声音嘀咕:“关我们什么事,那尸体都烂了,我们昨天才住进来的。”
下一刻就见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们是经商的,路过这里而已,还要赶路,再耽误下去,我们的损失谁承担?”
很快就有此起彼伏的响应声“就是啊,官差也不能没凭没据乱抓人吧。”
“都安静!”一看起来年长一些的捕快抽出刀皱眉大声道:“仵作已经证实大小姐是死于七天前,不会诬陷你们,但昨夜死的那位是身中剧毒,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原本还在掂量那人跟武林外传里的邢捕头谁的武功更菜的花小莫听到这句话,顿时膛目结舌,这他妈也行?
有点心虚的挪动步子往白宸身边又靠近了几分,花小莫左手按在右手的胳膊上,衣服里给他挠痒的大黑正玩的不亦乐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惹的祸。
气氛一直僵持了半个多时辰,外面跑进来一个侍从打扮的下人对领头的捕快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些捕快脚步慌张的跑了出去。
捕快一走开,客栈里的人哪还敢停留半刻,带着行李一溜烟跑了。
花小莫咽了口唾沫,瞄了一眼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白宸,垂下的食指压住大拇指,克制住想要竖起大拇哥的冲动。
“你为什么不会笑?话也这么少?你这样的情况要去看医,大侠啊,何弃疗啊?”自从离开客栈开始,花小莫就开始喋喋不休,他决定了,反正现在也没事干,不如改造这个面瘫。
而白宸通常都拿眼角扫一眼,面上没有表情,可眉头却越皱越紧。
“我说。”花小莫扯着干哑的嗓子特别真诚的说道:“大侠,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啊?”
白宸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半晌,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傻。”
花小莫呆呆的张了张嘴,而后弯着身子偷偷笑了。
白宸忽然望向某处,双眸微冷,花小莫也跟着看过去。
一袭鹅黄色翠烟衫临风而飘,长发倾泻而下,顷刻间便从远处踏来,如虚空而行,秀丽脱俗的脸庞,眸含笑意,一把古琴随意环抱于胸前,正是荻花派掌门之女金云。
金云走到白宸面前柔柔的声音唤道:“大师兄。”
花小莫在一旁暗自给对方身上贴了标签,女人中的女高手!
白宸眸子仍然波澜不惊,只微微颔首。
金云也不在意,脸上的笑容依旧艳丽,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花小莫。
花小莫立刻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姐姐好漂亮,一定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内心直起鸡皮疙瘩,卖萌可耻啊少年!
金云媚眼一弯:“小弟弟嘴真甜,你也长的很可爱。”
袖子里的大黑突然飞出来围着金云转了两圈然后又趴花小莫衣襟里不动弹了。
看出金云脸色不太对劲,花小莫又露出无辜单纯的笑容:“他送我的。”
“是吗?”金云嘴角的笑僵了僵,而后很快恢复:“大师兄对小弟弟你还真好。”
花小莫歪头看了看白宸的侧脸,嗯,这张脸跟这双眼睛真不怎么搭。
“小弟弟还不知道吧。”金云伸手把胸前的一缕发丝理到而后,笑了笑:“这条虫子可是龙渊谷的宝贝。”
花小莫一脸狐疑,又把目光移向白宸,自然也就错过了金云眼底一闪而过的妒意。
“大师兄,我没有跟踪你。”金云笑着说:“天都即将举办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爹希望我去见见世面。”
白宸眯眼直视着金云:“日期明年三月,如今十月。”
“余下的几个月我打算游历一番。”金云眨眨眼,不慌不忙的解释。
被无视的花小莫已经开始拿鞋尖刨坑了,两男一女共骑一匹马,先不说马吃不吃得消,他肯定吃不消。
“你自行去天都。”白宸清冽的声音吐出,下一刻便搂住花小莫飞上马。
花小莫双手搭在白宸肩上撑起身子望着站在原地的金云,他甚至可以看见金云头顶的乌云,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烛,被女人记仇,这事可大可小。
一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收回视线。
这是第二次这么近的距离,一个是面瘫,一个是二货,随着马蹄踩着石头的颠簸,两人贴的更近了几分,花小莫感觉喷在他脸上的呼吸都挺冷,不过一点也不恶心。
说来花小莫也够悲催的,好像一出生就注定是个同,小时候讨厌小女孩,大了讨厌女人,活了二十一岁,他还是个没|开|苞|的|处|,曾经去过几次牛郎店,结果一接触他就犯恶心,像是从骨子里的抵触。
这会怎么一点都没反感,反而很期待,穿越后的福利?
却在这时,一直目视着远方任由一道视线打量他的白宸低头,缓缓靠近。
花小莫瞪大了眼睛,这是要亲了吗?亲了吗?
他矜持了两秒扔了节操就闭上眼撅起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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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隔日更阔以么么么么么么~~~呜呜呜~~~
有人看么?
☆、07
云雾山脚下
一大一小两人正慢悠悠的赶路,走在前面的白衣男子不染尘埃,脚步轻松,神情淡然,黑眸透着几分疏离和冷漠。
后面的少年顶着两个乌青眼和乱蓬蓬的头发,一身白衣布满了灰尘,无精打采的拖着脚步,口中还有气无力的碎碎念。
“我一定是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遇上这些衰事。”
“不是遇到杀手就是碰上山贼土匪,大侠不是长剑一出横扫千军的吗?为什么我会被抓住当人质还挨上两拳?”
“意外也就算了,那个抱一把古琴随便弹几下就有一大波蛇跑出来的女人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那个女人一喊疼就把马送了,一天到晚摆着一副面瘫表情,你是大侠,不是大虾。”
“特么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念到口干舌燥,花小莫盯着白宸的后背暗自磨牙,本以为上午会有一场激烈的浪漫舌吻或者蜻蜓点水式亲吻,好歹也是取走了自己初吻的对象,虽然主动的是他。
谁想到结果迎接他的是一枚差点要了他小命的暗器。
“不走了。”花小莫一屁股坐地上,扯着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嚷嚷。
前面的白宸闻言转身与花小莫对视,花小莫怒瞪过去,以表示自己的坚决和抗议。
过不了几瞬息,花小莫就战败了,耸拉着脑袋扁扁嘴:“又饿又渴,我一没内力二没轻功,跟你没法比。”
脚步声靠近,头顶清冷的声音溢出:“在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