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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吻 H
晦气。
安掬乐边走边拍肩,顺道抹抹刚被碰到的脸颊,过分近距离,对方身上的菸味血味古龙水味……变态味,通通令他胃部发呕。
他是真心庆幸自己没吃晚饭。
来到老地方──那间设备简陋的廉价旅馆,杜言陌早等在外头。
他一向准时,除却那次意外,从无迟到,何况安掬乐刚被找荏,自然晚到。
「歹势,来晚了。」他抬手招呼,然而杜言陌一见安掬乐,当即上前,虽无表情,可漆黑的眸子里荡漾著某些叫人心头发软的东西,安掬乐有点儿挨不住,不禁撇开脸,道:「别,我没事。」
杜言陌把他脸扳过,又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瞧了好几遍,见他无恙,才真松气。「胖了。」
靠。「三天两头吃猪脚,不胖都不行。」他强调:「之後一定减回来。」
杜言陌知他一向最在意外貌啦打扮之类,他伸手拎抱起对方,说:「不必了,现在最刚好,我提得动。」
安掬乐没料他骤然来这招,像个孩子般被抱起,他不习惯,忙挣扎下地。「别闹。」
结果自己讲完,睐睐左右,见来往没人,忽然扑抱上去,他整个脸埋在杜言陌坚实胸膛前蹭啊蹭,杜言陌莫名之馀,有点儿受宠若惊。「菊花先生……」
安掬乐满足吁出一口气。「果然还是青春ㄟ尚好。」说罢,又在他胸肌上头,猥亵地捏了好几把。
杜言陌:「……」
他突然庆幸,这两个月,他没中断任何训练,身材得以保持。
两人进了宾馆。
很久没做了,自从双方转变为这般关系以来,最少两周一次,未料一别二月,两个人都有些激动,一进房,安掬乐更是狼凶虎猛,灯都不开,一下便把杜言陌摁在门上,蹲下身,粗暴扯开少年牛仔裤及内裤,将他半勃跳动的性器含入嘴里,啧啧吸吮。
杜言陌也想舔他,不肯只被单方面服务,遂提议:「到……床上吧。」
安掬乐嘴里含著肉,无法回答,只能咿咿呜呜地点头。
杜言陌将他抱起,搁置床上,褪去上衣,裸露精悍上身。
安掬乐一见,眼冒绿光,这回儿直接扑上来连啃带咬,大概真是憋狠了。
杜言陌数度把人摁倒,同样拉扯那人身上衣物,两个正当发情的男人,比畜生不如,滚在床上,活像打架,杜言陌掐著安掬乐乳首,一路抚按下来,摸到他肚腹上那条伤疤,赫然顿住。
这人身体一切,他太熟悉,闭著眼都能摸出不同来,他冷静下来,轻了动作,另手扭开床头灯。昏暗灯光下,安掬乐原先平整如缎的小腹,像丝袜被刮破,硬生生多了一道。
安掬乐见他瞧,撇撇嘴。「就说了很丑。」
「不会。」杜言陌道,抚摸不够,他很真心,弯下身,亲吻那道疤。
伤口已完全愈合,然毕竟是新生皮肤,格外敏感,安掬乐痒得缩了下小腹,杜言陌欲望平复了,不知为何,他竟不想做,不是嫌他有疤,而是……不想令他再疼。
可安掬乐明显一脸欲求不满,感觉自己说了不做,肯定会被一拳招呼。
杜言陌想了想。「这次,能不能全由我来做。」
「?」安掬乐心想哪次不是全权交给你啊?即便一开始他骑乘,後来还是变为正常位或背後位,任少年抽啊插的,直到润滑液发乾、保险套用尽为止。
不过这次杜言陌特意提了,安掬乐从善如流:「好吧。」看你想玩啥把戏。
於是气氛转变,本来是两头狼再相互撕咬,如今只见一条狗在舔吻讨好,他吻遍安掬乐全身,连脚趾缝隙都没放过,这些以往他都会做,但不像今次,完全只想令安掬乐得到快活。
「嗯嗯……啊……」安掬乐性器被他吸著含著,射了出来,精液连同润滑剂抹进体内,杜言陌戴上套子,给他後穴扩张彻底,才缓缓插入。
他没插到底,只插大约二分之一,刚好压在安掬乐前列腺上,浅浅抽动。
被顶撞到底有被顶撞到底的快乐,然而重点爱抚同样叫人销魂难耐,杜言陌不全进,就在他最敏感处不停蹭著,他太清楚安掬乐身上性感带,後者很快便承受不住,掐著他手臂嚷:「别、别一直摩擦那儿……」
杜言陌没理,他固定住安掬乐,不令他轻易逃脱这快欲编织的网,安掬乐下肢越发酸软,刚泄过不久的阴茎再次抬头,透明黏稠的前列腺液,汩汩溢出,打湿了杜言陌健壮小腹。
「嗯……嗯……好舒服……」
他头晕目眩,被做得嘤嘤叫,体肤不停有汗泌出,没有激烈的冲撞,可安掬乐却深深沉浸在那能酥人骨髓的快感里。他肉茎挺直,肠道阵阵收缩痉挛,穴口吃紧,杜言陌见差不多了,便将肉具抽出,继而一记捣入,一口气塞到底。
「啊!」龟头重重擦过那处,安掬乐双目睁大涣散,还不及反应,下头便一阵强烈麻软,自脚根脊髓攀延至脑干。
杜言陌手抚上男人性器,摩擦了两下,安掬乐就射了。
他哈啊哈啊不停喘,下身完全瘫麻,直肠包覆对方性物。杜言陌将自身抽出,扯下安全套,同时握住自己跟对方的性具,一并套弄。
安掬乐刚射完,茎身尚未完全疲软,这蹭啊蹭的,又出来第三次,不过这回就只喷了几滴,倒是杜言陌持久,可他一射,那便七八道,把他股间弄得白糊糊一片,景象淫靡到了极点。
安掬乐不得不说自己真是长见识了,从前与人性交,谁不是狠狠一插到底,只恨卵蛋塞不进去?这种完全只讨好小受的做法,他生平初次得见,还是从一个十六岁少年身上……「你哪儿学来?」
杜言陌答案千篇一律。「我估狗。」
安掬乐:「……」
他不知自己该说什麽,奇怪自己分明才是大人,为何反而被年纪小的……疼爱了?
他有点儿不甘心,张开腿。「喂,你可以插进来,做到你爽为止。」又强调:「我伤好了。」
杜言陌摇摇头,拿起床头柜上的卫生纸,给安掬乐擦净下身,顺道掂掂。「你射了三次,差不多没东西了。」
「但你还有!」不知为何,安掬乐很纠结。「快点做!」
杜言陌依旧没理他,安掬乐一股莫名火上来。「叫你做就做……」
杜言陌:「你不想做。从进门开始,你心不在焉。」
安掬乐抗议:「哪有!我超投入,你没看我刚才这样又那样,唧唧都翘天了?」
「那是生理上,心里上,你一点都不想做。」杜言陌又补了一句:「你只想发泄。」
「……」安掬乐讲不出话来了,一股近似被看透到底的难堪逐步涌上,他别开眼。「做这档事,本意不就是发泄?」
杜言陌摇头。「不太一样。」
他说不出哪儿不同,因为安掬乐是他第一个拥抱的人,所以即便是肉体关系,总多了些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每一次做,他都能感知到眼前人对他的放任及容许,或许以前并没那麽强烈的感触,直到今天,安掬乐十分冲动,把彼此都当工具,他才领会。
安掬乐想发泄,他就帮他发泄,但绝对不用那种会糟蹋彼此的做法。
他给安掬乐擦乾净,把他双腿合拢,问:「要不要洗澡?」
被人护宠到这般地步,安掬乐心里有股难言舒软。他不愿回忆,偏偏利曜颺的出现,终究勾起他体内不甚愉快的过往,那时候他只学会一种作法:就是缩紧屁股,任人插。後来遇到的床伴,也大抵走这路线,不过比较好就是会互相射,唯独杜言陌,从一开始,就不同。
很不同。
安掬乐平静下来,对於少年,有感谢亦有抱歉。
「让哥抱一抱。」他抱住杜言陌,嗅闻他身上那股乾净清润的少年气息,里头混杂了肥皂香,现在杜言陌越来越懂时间是金,都会先洗好澡再来,至於安掬乐,有没洗,对少年来讲都没差。
安掬乐抱著他,良久没动,杜言陌意识到他面色不对。「菊花先生,你不舒服?」
安掬乐看著少年,恍恍惚惚。「你十六岁。」
「嗯。」
安掬乐垂眸。「我破处时,也差不多你这年纪。」
说罢,他吻上杜言陌。对了,就是吻,刚才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接吻。
有了吻,这拼图才好似完整。安掬乐与太多太多人接过吻,他甚至将之拍成照片,一张一张,贴在他名为My Happy Life的墙壁上,收藏、玩味,像吊了一墙的标本。
人家是收集实物,他收集的,是那些残破零落的感情。
可跟少年的吻,从一开始,就是可爱的、温馨的……透著甜甜浅浅薄荷香气,原谅另一个形容词他讲不出来,讲出来就不对了。
他吁一口气,歇了吻。
杜言陌不解他忽然流露的感伤,倒是安掬乐很快收拾好心情,起身道:「我肚子饿了,走,去吃点东西。」
27。 黑白切
深夜近一点,路边附近还有在营业的,除了便利商店,就是黑白切。
黑白切跟面店是通称的,安掬乐自从上回吃面怕到,就没再涉足,但此刻还真别无选择……面摊隔壁还有咸酥鸡,他点了几样,领着少年,进到面店,拿来菜单,推到杜言陌面前:「吃啥?」
杜言陌沉默地望了一会,推回去。「不必了。」
「不饿?」安掬乐惊诧,难道少年不食人间烟火……呸,从家里跑来,射完精还服侍他,不管哪个都耗体力,外加这年纪,正是胃若无底时候,要讲少年不饿,安掬乐打死都不信。
果然,杜言陌看了看菜单,点了一颗卤蛋──十五元,刚好今天宾馆打九折,找了三十,他们对拆之后的金额。
「换我点。」安掬乐拿起笔,刷刷在上头挑了几样菜,大约两三个,一人份刚好。
他走到摊主面前。「老板,我要这些,划起来的通通不要,其馀各来一盘。」
「蛤?!」老板吓到,见安掬乐笑笑,貌似清醒,并无酒意,遂道:「行,你先结帐。」
「OK。」安掬乐付了钞,坐回位置,杜言陌背对柜台,并不知这出。
安掬乐把玩鲜红色的指甲,状若无意地道:「我这个人,有个很不好很不好的习惯。」
杜言陌:「嗯?」
安掬乐:「就是花心、不满足,每次点菜,我都想像那古代帝王,一桌子七八九十道,占得满满,不过我怕胖,所以每个用筷子沾一点,吃个味道就好……」
杜言陌:「那太浪费了,粒粒皆辛苦。」
安掬乐笑:「是啊,不过我很乐意被愤怒农民的棍棒鞭打,一边从背后……我一边哭着说:『对不起,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喔喔喔』。」
他表情下流,还做了个十分低级的手势,杜言陌和他相处到现在,倒是完全听得懂也看得懂了。
「菊花先生,你是M呢……」在床上也很喜欢被弄到哭,每次嘴巴咿咿呜呜叫不行了不行了会坏掉,内里却越缠越紧,压根儿不是那回事。
「宾果!」安掬乐不否认,反倒一脸开心。「所以你太沉默了,去多学点下流话。你啊,很喜欢我的屁股对吧?下次多称赞称赞它嘛,它会高兴的流泪、抽颤,把里面都缩紧喔……」
杜言陌:「……」
在深夜的面摊,跟眼前的面瘫讨论这种猥亵话题,安掬乐很乐,老板开始上菜,一盘接一盘,在杜言陌尚不及诧异前,临摊的咸酥鸡老板来问:「先生,屁股辣吗?」
安掬乐眯眸一笑──杜言陌现在几乎能肯定,他这笑法,通常别有深意。「辣,谢谢你。」
完全不知自己被下流言语调戏一把的中年老板回到摊前,杜言陌在旁真是……「菊花先生,你兴趣真差。」
「欸~哪有,他问我屁股辣不辣,我回答辣,难道你想否定?」
杜言陌:「……」他确实否定不了,不管哪方面。
他盯着一桌子的菜,空虚的胃部难受收缩,满嘴涎液。安掬乐没招理他,只迳自这边吃点、那边吃点,大抵每盘都沾了一口,然后搁筷道:「本宫饱了。」
「?????」杜言陌:「那……这些菜……」
「谁看到,谁处理。」他瘫在椅子上,一副老子不想动。
杜言陌:「……」
安掬乐笑笑,把一双免洗筷递到他面前。「粒粒皆辛苦,老师教的,嗯?」
这意思很明确了,杜言陌无言以对。他知道,安掬乐这是在顾虑他。
顾虑到连美美台阶都给你层层搭好,做工精实,无懈可击,他虽有年少尊严,却没白目到无视人家一番用心的地步,何况点都点了,退不回去,杜言陌摭起筷子,拆开包装,正要动箸,安掬乐:「欸,等等。」
他接过竹筷,将两根并拢,放进手心,相互转搓──像钻木取火那样,过一会,他把筷子递还给杜言陌。「这样比较不扎手。」
杜言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