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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到那小口的湿润柔软,童颜就剩一个想法了,就是把慢腾腾的温文扯坐下。
温文还是太急了,两个手指根本不够,何况是他那小手,这回,疼,也要硬着头皮撑了。
幸好童颜没伸手硬扯,温文终于是安全着陆了。
着陆的温文一头的汗,这第一步甚是艰辛。
童颜的手也扶上温文的腰了,温文却是拉开那手,睁着一双逼得水盈的眼说:“我来。”
多好的孩子。
尽管童颜想说,你来没我来舒服,不过,唉,多好的孩子。
温文也是知道,童颜不一定舒服。
自己那是很不舒服。
可是,我爱你,我愿意。
仿佛,只能这样表达了。
一开始慢慢起来慢慢坐下,很快没多少力气,慢慢起来狠狠坐下。
不觉得自己多重,原来重不重地球引力都那么强大。
手扶不住,腿撑不起,身体有些晃,怎么还没好。
谁的手扶住了腰?谁的力量撑住了身体?谁温柔的碾开自己?
呼,我爱你。
“我知道。”耳边,有人低声的答。
“嗯。”跟着那人,飞向云端。
第十一章
11。
这阵子,温文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夫夫生活很温馨,以至于温文都没想找什么事来增添他在童颜心中的影响,完全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童颜很不耐烦他那个“我是鬼啊我是鬼”的短信音,一听到就有种小绵羊被那个鬼扑倒的景象在脑中出现,令人烦躁。
可是温文却很喜欢,从来不愿意改掉。连某天录下来的童颜的“小猪,起床。”也只是设成童颜的来电音。
童颜很是不解,那个糙嗓音哪里比他故意温柔的电台音好了?
后来,每当听到“我是鬼”童颜就打温文电话,将其变成“小猪,起床”。开始,温文见到这种情况,脑中灵光大闪,罗曼蒂克!接了,却是童颜叫他关机,短信音影响他情绪的提醒。第二次变成训斥,后来都开骂了。温文就不接电话了,然后就是童颜从书房中冲出来打人,从沙发打到地板,从地板打到浴室。当童颜将温文抱到床上的时候,温文早就不知生死了。
温文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很高兴,拿着存折手舞足蹈。童颜瞥了眼存折,很鄙视的样子。温文也不管,趴到他身上,给他指上面的数字。1500,童颜不知道,他的员工们都是靠着这个数生存一个月,甚至还要结余一点的。看着温文高兴的样子,不由柔了声音问他:“你第一次拿工资啊?”“嗯,明天给我妈打过去一半,剩下的交给阿姨买菜!”
童颜听他那样讲,心里不是不鄙视的,那点钱,够什么。脸上却没表示。温文见他不太认同,继续讲,“我问过阿姨了,七百块买菜还是够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你想吃你自己掏钱买去。”
童颜有过那么多性伴,从没有一个说要掏买菜钱,本能的,他觉得有些危险,有些不对。所以他摆出厌恶的表情说:“不用了。”温文见他突然翻脸,连忙讨好:“诶诶,庆祝我发工资了,我抽点出来请你吃饭吧。”童颜更觉别扭,口中的推脱就顺着出来了:“我今天有事。”说完,也不在客厅坐,站起来回书房了。
温文摸不到头绪,奈何被工资顶上去的心情居高不下,欢喜的盘算着还是先留下一点等周洲来请他吃好的。温文不知道,朋友是可以救命的,那点为朋友留下的钱,就像被留下的一小块心脏,在其他的被剥夺以后用来维持生命。
尽管童颜不让温文出菜钱,温文还是哄阿姨说他们是在打赌,要阿姨收下那几百块。被童颜发现并且制止无效后,终于,让阿姨找了个盒子放在厨房,温文的菜钱就放进盒子里。童颜最厌恶那个盒子,万幸他不怎么进厨房,不然早晚会在垃圾桶见到它的残骸。
后来,盒子在阿姨手里越用越顺手,不管是童颜的买菜钱还是温文的买菜钱,甚至是阿姨自己的工资卡都放进了盒子,一时之间,这个随便找来的纸盒子在这个屋子里的作用空前重要。在阿姨的保护下,童颜终于没能对它下毒手。
温文每个月给母亲打七百,放盒子里七百,剩下一百攒着等周洲来。
按月数的日子过得飞快,周洲放假带着考上本的消息来看他,为表示庆祝还要请温文吃饭。温文当然不客气,还为自己从被宰转为宰人而暗自高兴。
温文老早就跟童颜讲了他今天要接待周洲的事,不是温文老实要报备,而是走程序跟老板请假,当时童颜只是嗯了一声。要平时,温文早就发现童颜不对劲了,可现在的温文因为好友要来高兴的脑子都飞了,自然没发现。
周洲是要住两天在这个城市玩玩再走的,好久不见,温文就请了三天的公假兼私假,打算跟周洲一起住两天宾馆。到临走还对童颜嘱咐了一句“不要太想我。”
三天里,周洲没少抱怨温文不把他请到藏娇的小金屋去。温文义正言辞的纠正,那是他们的家。周洲谱摆的很足,说:“既是你们的家,当家的怎么不出来迎客?”温文也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可是他一点点努力要与童颜平等,不想出其他误会。想了半天他给出原因:“你长得跟我情夫样,去了不是找事么。”终于,周洲勉勉强强的接受了。
两个人其实没什么可玩的,温文和周洲就基本上只对吃感兴趣了。等到送周洲走的时候,也算吃的尽兴。温文例行的被再三嘱咐,不要犯傻病,要留心眼,不要被拐卖,要开机,被甩了有哥们等等等等。
什么叫做一语成箴,周洲最后一句就是。温文送走周洲,想见童颜的心情很是急迫,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这才发现,喜欢,爱,原来是这样一种情感。那么热烈,那么美好。
然而,失望来的突兀,家里没人。本来还以为他会在等着他的回归。唉,真笨,这个时间他肯定在公司里还没下班呢。
温文兴冲冲的跑到公司,的确是跑,用双腿奔跑,心都在沸腾着,想见,想见。冲进门,大家都诧异的看着他,温文觉得自己跑得有些失态,平复了一下心跳,就朝他的办公室走去。慢一点,不要那么急,不要被看出来。
伴着心跳叩门,里面传来模糊的“进来。”转开门,明亮的眼,微笑的脸瞬间变成愣怔。里面的人问:“什么事?”温文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问:“原来的……”那人打断他:“先关上门,你是温文吧。”肯定的语气,并不等温文回答,“这个是给你的。”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桌子上向前推了一推。
温文仿佛明白了什么,慢慢走过去,拿起那个信封,正要告辞,那人又说:“抱歉,你被辞退了。”温文温顺的点点头,想着这个安排很人性化,默默等着后面的,果然,那人继续说:“你现在的住所公司分配给其他员工了,所以,希望你能尽快搬出。”温文再次点头,那人仿佛松了一口气,向着并没抬头的温文笑了一下说:“好了,就这样。”温文又点了一点头,转身走了。
第十二章 吕阳
12。
这样的发展,温文不是没想过,可想过也不能不让他全身颤抖。出了公司,手抖着打开信封,希望里面是张纸,信纸、A4纸、便笺纸都行,只千万不要是支票。
温文没见过支票,信封里的那张纸怎么看也就签了个名字写了个数字,想来就是支票。温文又在信封里找了半天,终于没找到支票的支付原因与使用方法。温文想着,真的不用这样,就算要散不能好好说吗?还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走,这真的是高看他了。无论童颜怎么做,温文都不会怎么他的,也怎么不了。
温文捏着信封,顺着来路朝回走。回到屋子,温文摸着一关门就掉下来的眼泪笑了,真乖,没在路上哭。
童颜没话跟温文讲,温文却是有话跟童颜讲的,或者说跟初恋讲。所以,温文朝童颜书房走去。
推开门的瞬间有些期待有些害怕,事实证明这些情绪都是自作多情。书房里什么都没少,包括童颜的手机。解开锁,桌面是系统图像,温文翻开自己的手机,桌面还是和周洲的合照,那时为了逗他硬是忍着没有换成他两人的,现在却被剥夺掉资格了。
放下手机,温文从桌子上翻出一张白纸,利索的写:
童颜:
我爱你
写完,压上手机,就算结束了。
温文想,结束了自己该怎么办,拿他的钱养自己吗?突然的就肚子疼,抖着手摸出信封,放到桌子上,才好受一点。温文摁着肚子回房间,觉着自己真是出息了。
衣服、日用品、证件、存折。整理整理东西,肚子也不疼了。温文一度想把童颜给他买的电热水壶带上,研究了半天,终究不方便,还是放下了。放下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跟它是一样的,本来以为使用寿命还很长,主人就不会抛弃,谁知垃圾之所以成了垃圾,不是取决于其使用寿命,而是取决于主人的富有程度。不过,对于垃圾自身来说,寿命却是顶顶重要的。
温文只觉得自己只剩一条命了,翻开存折却看到几百块钱的友情,终于忍不住抱着存折大哭起来,口中大骂:“周洲王八蛋!”无论如何,温文总算发泄出来了。发泄完的温文,一改常态的十分威猛,将房子中的一应用具全部用记号笔画上标记,画完之后,趁着这一口气没有泄掉,拉着箱子冲出门去。
到得门口,还十分大款的打了个的,万幸他及时意识到囊中羞涩,在温文所在地与火车站之间只徘徊了三秒之后选择了后者。
旅途很顺利,温文极其失望!就算他没有自杀什么的意愿,这种时候他还是十分期待意外的。是,温文这个人是不成熟,连想死这个事,都只敢让意外负责任。
到达P市,温文才想起周洲还是个学生。回家?才不!温文知道回去只能陷入争吵的漩涡。既然来了这个城市,那就在这里生活吧。
万幸,温文长了张颇文雅的脸,睡了三天网吧之后,他终于得到了一份工作,酒店服务生,提供食却不提供宿。温文将现有资金数了三遍,小心翼翼的去找房子,可钱这个事打不了商量,无奈,就在温文打算向身为学生的周洲求助的时候,领班带来了好消息。
合租的小伙子看起来很没有精神,像是一夜没合眼。事实上,吕阳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吕阳是自由撰稿人,顺便倒卖游戏币,死宅男,总之,所有跟他合租的人忍不过两个月。
吕阳初见温文,眼睛一亮,可惜看起来仍然很困。温文老老实实的自我介绍,吕阳听到他的名字,眼睛又是一亮,“温文公子?”温文的脸立马摆出问号,吕阳便嘿嘿一笑,“我开玩笑的。”
实际上,温文公子是吕阳游戏中的大客户,温文公子这个名字一看就是RMB玩家,亮闪闪的肥羊。吕阳当初一见此号,当即引为兄弟,陪打陪练陪副本,公子也很利索,包衣包裤包坐骑,当然,吕阳其人,极品人妖。
接着,吕阳十分热情的给温文介绍这间不大的合租屋,其实不用他介绍,温文也看到了,所以,温文惊讶:“我们住一间?”吕阳一个 “你刚出来混吧。”眼神递过来,温文就不说话了。
吕阳又一脸自来熟,“兄弟,三百块钱只能合租,你要想自己住一间,就是六百。一回生,二回熟,咱俩熟了,你就不别扭了。你看,这还两张床呢不是,你就当住宿舍。”说完,又凑近温文耳朵悄悄话,“二室一厅的另一室住了两个美女哦!”
温文通红了脸,不是因为美女,只是因为耳朵难受。吕阳看他脸红,洋洋得意,他这招屡试不爽,秒杀一切雄性。温文打算住下却不是因为美女,而是因为房租,总之也算没打破吕阳的秒杀记录。
吕阳这人,说好相处,很好相处,说不好相处,又很难相处。他不碰电脑的时候,是非常好说话的,他一碰电脑,任你是说什么他都没反应。温文却巴望着他摸着电脑别下,只要摸着电脑,吕阳就不会烦他。
事情是这样的,当温文一脸惊异的从箱子里翻出一个笔记本的时候,不由奇怪的“咦”了一声。吕阳顺便瞥了这个新室友一眼,立马放开鼠标奔了过来,“嘿,看不出来小兄弟,你还是个有钱人,你说你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跑出来干什么?多受罪。嗨嗨,这是咱俩有缘。”
温文无比幽怨的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我的,错拿了。”吕阳一副“我懂”的模样,对手中的苹果爱不释手。温文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这个箱子也是童颜的,那东西许是童颜放进去的。又翻了翻箱子,竟然还有手机数据线、充电器、袜子、内裤?!
温文的脸瞬间变成锅贴。那些东西包括笔记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