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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安逸的时候,bie却出了事,他拍戏的时候道具出现问题,本来是把假枪,却突然变成真的,bie没少在沈风那里摸过这玩意儿,机灵地认了出来,才躲过了一劫。
他吓得发抖地跑来我的公寓,怎么都不肯回去。
“有没有告诉公鸡?”
Bie脸蛋儿发白地摇了摇头。
然后抬头看我,漆黑的眼珠已经有些湿润:
“我没告诉他,我知道你还想让他继续留在沈爷那里。”
我听到这话很不是滋味,把蹲在地上的他拉起来,让他坐到沙发上,给他泡了杯定神的花茶。
等bie冷静下来,我对他说:
“你不能留在我这里,沈风会怀疑我,我待会儿带你去酒店,工作那边你先请假,暂时别去了。”
Bie有些失望,不过咬紧了牙,没再跟我啰嗦。
在开车送bie离开之前,我把所有电器都关了上,电源也拔掉,然后只开上手机,在bie的身上仔细扫了一遍,最后在手机移到他鞋底时皱住眉。
“这鞋是以前沈爷送的,有什么不妥吗。”
“里面有东西。”
Bie脸色一下子变了,唇瓣发起抖。
“他送的东西最好都别用。”
我把他的鞋脱了下来,把我的一双丢给他:
“会比较大,先穿着,以后再给你买。”
Bie愣愣地点头。
我开车带他去了一家郊区不起眼的酒店,花钱借了一个路人的证件开了间房。bie带着帽子和墨镜,把脸遮得严严的,抱着我把头埋在我胸前,接待的小姐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们几回,才把房卡递给我。
“你暂时先在这里躲几天,沈风那边我会和公鸡尽快解决。”我摸摸他的头,又习惯地揉了揉他头发,“冷静下来,不会有事的。”
Bie颤颤地点了下头,但还是拉住我的袖子:
“我还是怕,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我不说话。
Bie连忙又焦急地说道:
“就一晚上,你今天陪陪我,沈爷他最讨厌被人背叛的,他肯定不会放过我,我一个人不敢呆在这里。”
“……”
我最后还是去到外面用公用电话给公鸡打了通电话,确认到沈风暂时没有动静,才回到酒店房间答应bie可以留下来。
“我留下来可以,不过你不许袭击上来,你敢上我的床我立刻走人。”我还没进门就先警告他。
Bie立即鄙视地瞪我:
“你少小人之心了,我才懒得勾引一个人超过三次。”
“……”
我无语,敢情他之前对我的骚扰都被他脑补抹掉了。
我敢打包票,这小家伙留我下来,更多的肯定是打着这种主意,他之前的害怕也许是真的,后来多半便是装的,他的胆子没他表现的小,否则也不可能帮我做这么多事。他可是演技不低的艺人,这点我还没忘。
Bie又在损我,反过来鄙视我的不纯洁,搞得我都觉得自己猥琐不堪,简直是个调戏美少年的怪蜀黍,竟然会有那种想法。
损了我一会儿后,bie拍着胸口吐了口气,巴掌大的脸上气色总算缓和了许多。
这个酒店算不得豪华,为了安全考虑,我也只开了普通的房间,尽量低调,bie显然有些不满,但也只能将就下来。
索性房间外面有个看台,视线不错,可以趴在那里赏赏T城的夜景,还不至于无聊到崩溃。
一贯色咪咪的bie在今天发生这种事后,也终于打消色念,安静地趴在看台上吹风。
这里是郊区,高楼不多,看台上风很大,吹得他的细软黑发不断在脸颊上飞舞。
凌乱的发,恬静的人,和以往的他不太一样,矛盾得有些吸引人。
我不喜欢吹风,因为会咳嗽,所以只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抽烟,间或朝看台上望一眼。
我坐的并不靠外面,但还是有风吹了进来,将我吐出的烟雾打散了。
望了眼散掉的烟雾,我片刻走神。
在我发呆的时候bie看向了我,我抬头时,正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淡淡的,黑色的眼睛融入黑夜,看着有些深沉,像要把人看穿一样。
Bie扯起嘴角笑了笑,一贯地贱贱表情,然后又看向了夜色。
我不舒服地咳了声,把烟又放回嘴里。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我听到bie用低低的落寞声音缓缓念道:
“韩陌韩陌……寒冷又寂寞……”
“韩陌韩陌……寒冷又寂寞……”
他还在重复,念经似的。
我皱眉,对他道:
“我哪里寂寞?”
人有的时候就是喜欢嘴硬,被人戳到了痛苦,就会恼羞成怒。
Bie又笑,带着点不屑,只说了一个字:
“假。”
我气短,把烟掐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谁让你取了这么倒霉的名字,又冷漠又寂寞的。”他不依不饶。
我是真的有些不高兴,又不能和他一个孩子争执,便索性又点了一根烟,狠命抽了口。
其实bie说的没错,我是很寂寞,我没想过最了解我的人竟然会是他,他不过是个孩子。
不过我虽然寂寞,但是却并不寒冷,bie会觉得我很寒冷,大概是因为我和他刻意保持了距离,我对别人温和,唯独待他如麻烦,因为我对他的用心和他对我的是不一样的。
人心不大,我的已经装下两个人,实在容不下他。
Bie穿的很少,还是很低领的衣服,领口的扣子还解了开,就差让胸前的两点一并露出来。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时刻都是想要勾引人的,这是他的本能。
他还在看台上念着他的寒冷寂寞,像是刻意要惹恼我一般。
只不过背对我的孤单背影看着还是单薄可怜了些。
他也是寂寞孤独的,也许需要一个庇佑。
我在心里斟酌了很久,然后对看台上的人说——
萧白,要不要做我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网路出了点问题,更新有些不及时,见谅。ps作者回复好像也不行了,等系统好了再统一回。
Chapter 30 。。。
Bie瞪大了眼睛,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很像两颗水汪汪的黑葡萄,他惊讶地撅起嘴巴: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你上次喝醉我有看你证件。”
Bie立刻鄙视我:
“不道德,偷看我。”
我:“……”
他很快又道,“你少占我便宜,我才不要当你‘儿子’,你当我‘儿子’还差不多。”
我直接满脸黑线,有点想上去揍他的冲动。
Bie为什么会怒目瞪我,我当然了解,因为“儿子”之类的话在男人间其实多半是用来骂人的,诸如“龟儿子”这些,乍一听,还真有些不雅,我说出时的确没有考虑到这些。
不过我觉得bie应该是了解我想说的意思,因为他很快把话题岔了开,一点也不想和我继续谈这个。
看着他又恢复成没心没肺的淫,笑样子,我还真没了想再收他做干儿子的想法,他既然不想和我有牵绊,我也不会勉强他,毕竟这种事情也要双方愿意才好,没有强迫别人当自己儿子的道理。
公鸡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沈风在对付bie的事,他没有理会我的劝阻,直接去找了沈风。他没有顾忌沈风的颜面,当他一干手下的面愤怒地指责了他。沈风的脸色可想而知,黑得媲美锅底。
谁都以为沈风快要爆发,纷纷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却没想到沈风阴沉了半天,突然脸色一变,已经换上一副笑脸,涎笑着跟公鸡道起歉。
“我才刚开始宠你,你就这么顶撞我,以后还不无法无天了。”沈风是笑着说这话的,可听上去总有股毛毛的感觉。
公鸡其实也和以前的bie一样,实质上也是怕沈风的,刚才也许因为冲动还顶撞他,现在再想起,必然有些后怕。此时他已经脸色发白,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沈风一贯喜欢说反话,公鸡现在也是颇了解他,站着的身形明显更加僵硬。
“我知道我这些天和肖乾谈生意忙了些,把你冷落了,而且bie那种孩子也确实挺招人喜欢,你会收不住心我可以理解。”沈风很大度地笑着,颇宠溺地拍着公鸡的背。
“不过玩闹也总有个度,可别把心玩野了。”他别有深意地重重拍了公鸡两下,“我能由着你胡来,也自然管得住你,你知道我说的意思。”
公鸡唇瓣抖了抖,先前的气势已经灭回零点,最后颓败地低下了头。
“我一点也不想继续呆在那里,我迟早会疯掉的。”公鸡痛苦地抱住头,似乎提到沈风就让他极其痛苦。
我叹了口气,没有出言安慰他,因为他现在的苦恼是我一手造成。
“我喜欢bie,我想带bie离开这里,去他找不到的地方。”
“……”
“韩哥,你放了我们好不好?”
我握紧拳:
“我是没意见,不过你还是问问萧白他的意思。”
公鸡一脸茫然,似乎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他的喜欢也不过这么深,连对方名字都不了解。
我告诉了公鸡bie住的酒店,然后在公鸡去找他之前先打了他电话,知会了他这件事。
公鸡是扫兴回来的,想是被拒绝了,他无处可去,又回了沈风的别墅。
沈风这几天仍然在和肖乾继续那笔生意,中间牵线人就是那名刘佬,沈风是半个生意人,但本质还是黑道,所以做的生意基本都带着黑,并不干净。这次牵线的刘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被称为大单的这笔生意自然很不光彩。
这笔生意一直通畅,货源不断,可最近却出了事,有人走漏消息,G城那边的货口被海关堵截,一批货直接被抄下,剩下的货更是赌在海上进不来,沈风这几日便一直为这事忙碌,几乎焦头烂额。
通报海关的人是我,告诉我这个消息的自然是公鸡。
公鸡最近办事极勤快,事无大小,有利用价值地通通跟我汇报,还会主动提些意见,都是挺狠辣的点子,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沈风的影子。
沈风把这件事瞒得极隐蔽,连我也未告知,却唯独放松警惕地相信了公鸡。即使现在出事,他也未怀疑公鸡,而是将其他几个知情的手下各砍一根手指,公鸡完好无损。
这单生意损失最大的并不是沈风,而是牵线的那个刘佬,那个肥胖的男人此时已经坐不住,又来沈风这里找茬,坚持称是沈风这里的人走漏了消息,非要咬着抓出这个叛徒。
沈风对手下虽严厉,但也极其护短,对这个刘佬自然没有好脸色,毫不给颜面的冷冷骂了他句“疯狗”。
被骂做“疯狗”的肥胖男人险些心脏病发。
沈风冷笑声,回头对我道,
“就算是我这边的叛徒,也轮不到他来教训,你说对不对。”
我咳了声,看向那个快要跳墙的男人:
“狗急会跳墙的,你还是小心点好。”
“怕什么。”
沈风不以为然,笑得更不给面子。
我们的对话很应景,刘佬又是气红脸,呲目瞪着我们。
沈风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陪这个男人啰嗦,便让手下赶他出去,肥胖的男人和他那一帮手下被赶至门外时,又冲着大门说了一堆威胁的狠话,然后将门口的大型装饰盆景摔翻。
“你说那个姓刘的胖子吗?”
我点头,Sho啧啧摇头:
“我知道这个人,他有赞助我们的电影。”
我倒是不知道这个刘佬原来也有赞助电影的嗜好。
“他打过艾美主意,不过被艾美的父亲出面摆平了。”
而且竟然还打年轻女星的主意,我同样摇头,只觉得他的形象更加猥琐了。
“你还是小心点,我看那人不怎样。”Sho突然转回来对我正色道。只不过他嘴里还叼着饼干,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话反而显得有些搞笑。
我也光顾着笑他,被眼前的轻快氛围迷惑,忽视了他说的话。
那个刘佬确实动不了沈风,不过却动得了我,狗急都会跳墙,何况是被逼到窘困地步的人。我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而是被今时的淡淡幸福熏昏头脑,连起码的警惕都放松了。
我去高级商店给bie买了两双鞋,我现在收入不低,但是买这种虚荣用的牌子时还是不免手软,刷卡时肉都在痛。
想着bie前几天又帮了我,这点花费突然也算不得什么。
明明没有收bie做干儿子,我却已经把他当成孩子在照顾,替他买东西也觉得欢喜,带着宠溺的心情。
我拎着鞋盒高高兴兴地去找了bie,想着他看到鞋时的高兴样子。
在bie出事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只是现在不认同我,也许隔断时日,他肯定会发现我作为长辈的优点,会想要我这个不算称职的依仗。
我只需要隔几天再跟他提这件事就可以。
可是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