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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夫低头看了他一眼,又搂得紧了一点:“腰,抱住。”
周棋不得已,只能侧过点身子,抬起身一只手抱紧沃夫的腰,一只手拿住火把。
後面已经好几只大虫飞上来想往沃夫的背上咬,都被他用火把挥开了,他发现这个办法还不错,於是更大力地挥动起火把往它们身上烧,空气中立马传来一阵恶心的焦味,不过虫子倒真的退开了一圈。
“光。”
“啊?什麽?”周棋回过头,果然看到一两百米开外有一个很小的洞口,光线从外面照进来。“出、出口!!”
他惊喜地大叫,将手中的火把往虫群里一扔,虫群一阵骚动,暂时没有再飞上来。沃夫几大步跑到洞口,两人这才发现洞口竟然很小,能不能钻出去都是问题。
沃夫将周棋放到地上,头朝外轻轻地推了出去,周棋钻出头往外一看,是一个小斜坡,周围就是丛林了。他骨架小,所以没费多大力气就钻了出去,沃夫却卡在了肩膀那。
“还能不能出来点?!”周棋一边掰著洞口的石头,一边急得大叫。
沃夫眉头一皱,表情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你走。”
“你说什麽屁话!”周棋真是快急疯了,声音都有些不稳,他拼命地拿一边的石头砸著洞口。
“走!”沃夫冲著他咆哮道,然後回过身往後面踹了几下。
“你再敢让我走试试!还想不想吃烤鱼了你!可恶!”
沃夫看到周棋有些泛红的眼眶时,愣了一下,然後不声不响地跟著掰洞口的碎石,被周棋砸得有些松动的石头在两人的合力推动下终於散了开来,周棋拉住沃夫的手一把往外拉出去,两人一个重心不稳,就沿著斜坡滚了下去。幸好斜坡不陡,周棋只是觉得背後被石头烙得有些疼。
那些虫子或许是怕光,并没有飞出来,黑漆漆地在洞口徘徊了一阵,又飞了回去。
周棋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颤抖地去看沃夫,对方的脚上和背上被咬得血淋淋一片,好几个地方都能看到一小块肉被咬没了,他一下心疼地有些喘不过气,连忙用衣服把伤口先堵上止血。幸好血是红的,应该没毒。
沃夫看著气鼓鼓给他清洗伤口的周棋,心里涨涨的,又痒痒的,於是忍不住探过头去在对方的脸上蹭了两下,被对方躲开後,又不死心地靠过去,甚至伸出舌头舔一下那双有些湿润的眼睛。
周棋狠狠地拧了一把狼耳朵,痛得沃夫呲牙咧嘴的倒抽一口气。“以後不准再说你走我走的那种话!我们要一起活著走出这个地方,少了谁都不行!”
沃夫“嗯”一声,有些疲倦地靠在周棋的肩膀上,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著,背上的伤也有些痛,可是他的心情却很好,尾巴在对方的背上一下下地轻轻拍打著,像是在道歉。
他想,他一定不会再离开这个人了,他要永远的保护他。
动情1
周棋觉得没什麽比现在更糟了。
下著雨的丛林根本辨不清方向,雨水打在脸上让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还要不停注意脚下的路是否安全,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好像才走了没多远的路。
到处都是挡路的植物,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们确实迷路了。
周棋几度要发狂,都被紧紧地握住手,他才意识到身边还有受伤的沃夫,不能就这样泄气,要好好想想该怎麽办。
路过一棵长满果实的树旁时,沃夫停了下来,他捡起地上的一个褐色坚果闻了闻,然後放进了衣袋──他的身上穿著周棋的那件大褂。
“这什麽?能吃吗?”周棋看著他捡地上的那些坚果,一边帮忙捡一边问道。
“嗯,没毒。”
“那得多捡一些!”一直这麽下雨的话,他们就很难找到食物,现在任何能够充饥的东西都是好的,哪怕是能吃的树皮。
周棋捡了地上的还不够,两三下爬到树上去摘,他把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用来装这些果实,装了满满的一小袋。
一路上,沃夫还采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植物,说是可以止血,周棋心想或许动物受伤的时候都知道哪些植物是有毒的,哪些是有用的,於是他将那些植物的样子都一一记下。
临近天黑的时候,他们终於找到了一个避难所──一棵大树上。周棋原本只是打算随便找棵树爬上去凑活一晚的,没想到就发现了这棵树。
那是一棵很大的树,长得有点像榕树,树干很粗,很多枝条从上面垂挂下来,树枝展开的中心有一小处凹进去的地方,就像是一个窝,刚好能容纳两个人,离地面也就三米左右,而且因为树叶的茂密,能够替两人挡去不少雨水。
周棋让沃夫先爬上去,而他打算趁著天还没黑再找些吃的。
“周小黑,你先呆在上面休息,我去旁边转一下。”
沃夫一听他要走,马上就皱起了眉头,站起身要下来。
周棋板著一张脸大喊:“你敢下来我就把你扔这儿!”
沃夫沈著脸说:“扔不掉。”
“……”周棋觉得这蠢狼学会了说话一点都不好,竟然都说不过他了!“我如果弱得还要一个受伤的人保护,那还像男人麽?!你给我乖乖呆著,我很快就回来。”
沃夫不满地低吼了两声,终於又坐了回去。“不回来,就去找。”
“知道了知道了,没哪头狼能像你那麽罗嗦了。”周棋笑著冲他挥挥手,觉得心情突然就变好了。
周棋在周围摘了很多刚才的果实,还有那种止血止痛的植物,这些以後肯定能派上用场,他还采了些大片的树叶、树藤,怕走太远过会迷路,他稍微逛了一下就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沃夫正站在树上左右环视,看到他,一张难看的脸才缓和了一些,垂下的尾巴轻轻地晃荡起来。周棋现在已经能很好地从尾巴的动态知道沃夫的心情了,尾巴平举炸毛的时候,就是生气要攻击了,尾巴垂下,就是有些不安和丧气,来回甩动则是心情不错。
他爬上树一屁股坐了下来,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一双脚又痛又酸,脚底的水泡肯定是破了。
沃夫递过来一个已经剥出来的果仁,也不等他伸手,就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周棋也懒得动,就任由他喂了,一口一个地一下吃掉好多,他实在是有些饿了。
等到吃的肚子有点饱了,他才意识到对方还没吃,连忙不好意思地动手剥起来,一抬头,就看到对方张著嘴等他投喂的样子。他“扑哧”一声乐开了,看到对方不满地抖了抖耳朵,才笑著将果仁塞进对方口中,手指被对方舌头碰到的时候,他忍不住激灵了一下,热热的舌头还卷住他的手指吸吮了一下,他的一张脸立马红了,飞快地将手指拿了出来。
“周小黑!几岁的人了还吸手指!”
沃夫有些不解地看著他,舔了舔嘴唇,说:“好吃,软软的。”
“软、软什麽啊!”周棋恨恨地将剥好的果肉一股脑地塞进沃夫的嘴里。“快吃!吃好睡觉!”
他的心“怦怦”地跳著,有些快过头了,并且该死的他觉得自己好像起生理反应了,一定是因为太久没、没那个了!他甚至隐约有些罪恶感,因为他很少解决这方面需求,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可有可无的。
周棋深吸一口气,将那股躁动压制下去。
吃完“饭”後,周棋把那些止血的植物放在自己嘴里咬碎,然後敷在了沃夫的伤口上,沃夫的伤口基本已经不怎麽流血了,就是伤口还有些吓人。
因为伤在背上,沃夫只能侧躺著,周棋也就跟著侧躺,於是很理所当然地,沃夫一把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尾巴紧紧地缠住他。
周棋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但仔细想想,又都很正常,於是安心地闭上眼睡了。
一边的沃夫就没那麽舒坦了,他现在只要一闻到身边这个人的体味,身体里就好像有什麽在翻腾一样,浑身滚烫,下身简直是抑制不住地就硬了起来,虽然每次摸两下就会舒服一点,但一碰到这个人就克制不住了,总想找个出口发泄出来。
沃夫低低地喘著气,在周棋的身上蹭了两下,见怀里的人没动静,便又忍不住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舔了两下,鼻子里全是这个人的味道,让他几乎要发狂。本能告诉他,快点把这个人扑倒,然後舔遍他的全身,让他的身上沾满自己的味道,让他只属於自己,可是理智却让他害怕自己伤害到周棋。
周棋的上身没穿衣服,沃夫伸手摩挲著他光洁的背,然後又将顶在周棋腿间的硬物重重地摩擦了两下,才粗喘著拼命将身体内的那股冲动压制住。他最後舔了舔周棋的嘴唇,满足地睡去。
动情2
沃夫还是一只小狼的时候,他的父母就被抓走了,他被母狼藏在洞穴里,饿了三天才知道他们不会回来了。他不知道他们被抓去了哪,直到某一天,他自己也被抓进了实验室。
他因为剧烈反抗咬伤了那些人而被毒打了一顿,关在笼子里面的时候奄奄一息,他恨透了这种人类的生物,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
第一次见到那个瘦弱青年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将爪子伸了出去,看到鲜血从对方脖子里流出来的时候,他有些迟疑,但更多的是痛快,他要让这些人也尝尝痛苦的滋味。当然,为此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身上被打得鲜血淋淋,一只眼睛也差点瞎掉。
青年第二次来的时候,非但没有折磨他,反而给他加了很多的肉,还伸手摸了他的耳朵,这让他想到母狼舔他耳朵的时候。他有些受到惊吓,冲对方发出警告的吼声,青年笑笑又给他加了一些肉块。
那之後青年每次来喂食的时候都会在他旁边坐一会儿,然後叽里咕噜地讲很多他听不懂的话,他缩在墙角不去理会,但眼睛却假装不在意地时不时瞟一眼对方,结果每次都能被对方发现。
嘁!无聊的人。他甩著尾巴打起了呼噜。
但是好日子没过多久,他的身上因为每天被注射了不知名的药物而开始出血、腐烂,他觉得很痛苦,比被敌人咬伤还要痛苦,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能听懂青年的话了,他能听懂青年笑著说自己是有多想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这个地方啊……他舔著伤口,眯起眼睛,如果有机会可以出去的话,他还想吃青年准备的肉,想告诉他,“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著你的”。
他怎麽会有这样的想法?!一定是被那个人带笨的。他喘著气躺下,有些不舍地望著青年离开的背影,他觉得心脏跳得越来越慢了,真是……不甘心啊……
“周小黑!快点起床!”
被青年捏著鼻子的长发男人缓缓睁开金色眼眸,看清身上的人後,将他一把拽进了自己怀中。
“不要……走。”
“走?走到哪里去?”周棋弹了弹沃夫毛茸茸的耳朵,笑道:“学会睡懒觉了不说,还做噩梦了?”
沃夫抱著不撒手,在他颈窝那闷闷地“嗯”一声。“我想吃肉。”
“……吃你个大头!走不出去你就天天吃素吧还肉肉肉!”周棋又使劲揉了一把那耳朵,才将他拉了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怎麽样了。”
沃夫转过身来,露出健壮的背部,周棋瞄了一眼有些心猿意马。他将昨天敷上去的那些草药抹掉,惊奇地发现昨天还看似恐怖的伤口竟然在飞快地愈合!新生的肉在慢慢地长出来,一些轻微的伤口甚至都已经结疤了。
他猜想这或许和那S剂有关,既然那个药能让沃夫变人并且变得聪明,那麽肯定让他的身体也更强大了,这从他明明变成人了却仍旧保持了一些狼的能力就可以看出。看来那种药也并不是太坏,只要别有副作用和後遗症就好。
周棋轻轻地抚摸著那些伤口,一边将新的草药咬碎敷在上面,他心里一揪一揪地难受,没想到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个鬼地方,却还要跑到这儿来受罪,什麽时候才是个头啊……
沃夫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转过头在他脸上蹭了两下:“不疼。”
周棋瞪他一眼,将剥好的果肉放在他手上,催促道:“快吃,吃完我们就继续往前走。”
他早上起来的时候爬到了树的最上面,起码有二十米高,爬得他心惊胆颤,但他惊喜地看到离他们这不远处有一块地方是凹进去的,没有树木,这说明那儿很有可能是溪水或者河流!
此时雨已经停了,树叶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著水,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泥土味,宁静而又清新。一边的沃夫还在因为那一把果仁不满地嘀咕著。
周棋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从树上爬了下去。“周小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