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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这剑不是在你手上吗,我手无寸铁,纵使武艺盖世那么小的空间也施展不开不是?再说光线那么暗也不知是谁,万一是想取你我性命的人呢?”佟暄小心翼翼地说道,“再说我怎么会想到大人您会拔剑砍向牌位呢?”
“我是怀疑中了巫术,想那牌位也许是破除的关键。等等,其实你一看见灰就怀疑是巫术,看着房梁上往下滴血就觉得要么是巫术要么是敌人,所以你由着我去试探,看见是只鸡,就确定是有人施术,你担心会陷入术中,所以急着离开。当发现出不去的时候,你看见背后由影,就由着我去砍,还躲我身后,拿我当盾牌。”谭临说着,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出不来也咽不下去。回想自己刚才的蠢样,好嘛,遇事被人当枪使,遇险被人当盾牌,自己在京城怎么样也算个人物,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何时受过这等气。再想到在京城仕途不顺,提议来这偏远边境,本想着父亲会心疼自己,在京城谋个好职位,哪想到家里人却立即同意,在这无亲无友,又遇到这些怪事,整日劳心受怕。
佟暄看着谭临的脸一会气的通红,一会满脸悲愤,虽然被谭临说中了心事,很是有点愧疚的。不过虽是同僚,关键时刻当然是自己性命要紧,“你也没问过我啊,我看你一脸紧张,也没有机会说啊。再说近日来怪事不断,应该想到的。难不成你真以为进了鬼屋?你放心,真是生死攸关,我不会不管你的。”
谭临看着佟暄那装着一脸无辜的大肥脸,听着避重就轻的话,心中那种天下人负我的悲愤之感转化为一股怒气,一下子扑在佟暄身上,作势要打。
佟暄看着谭临举拳扑过来,抬手一挡,两人扑在一块,厮打起来。“什么梨花祭,什么梨障,什么蕙俎,我看你就是凶手,这些话都是你说的,那杜陵春也是你提议找来的。说,是不是你们两联合起来耍我?”
“谭临,说话要讲理,这案子本来就是地方官的事,我好心帮你,别狗咬吕洞宾。”
佟暄毕竟武将出身,对付谭临这样的书生本来没什么问题,然而毕竟感到自己有些理亏,又是同僚,不好下手,只得一味抵挡。而谭临却不管那么多,只想打了佟暄泄气。佟暄将谭临绊倒在地,“闹够了没有?”
谭临被压着说道“谁跟你闹,起来。”
佟暄一起身,谭临一伸脚一踹反身就把佟暄翻到在地,使着全身的劲压着佟暄,“哼,服不服输,以后敢不敢戏弄你爷爷我?”
“你耍诈。”
“兵不厌诈,将军不懂吗?说,服不服?”
佟暄没说话,突然觉得大腿有点硌,这孙子拿了剑就没还我,又想到谭临两只手正掐着自己脖子,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不再挣扎眨着眼睛看着谭临。
谭临压着佟暄,软软的,眼睛亮亮的,热热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甜甜的,感到佟暄不再挣扎,反而放松下来,闭着眼睛一幅视死如故的样子说道“大人来此就遇到这事,确实不好受,刚才之事在下也有点小错,若是在下一己之身,能抚平大人的怒火,在下绝不吝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谭临看着佟暄摆出任君采摘的熊样,一时间又羞又恼,死胖子戏弄我,“佟暄,你,你给我等着。”说完,起身跑了。
佟暄正时刻准备着感受谭临的下一步动作,听到一句狠话,谭临就这样走了,佟暄直起身喊道“临临,明咱一起去童家镇,早点起床。”
喊完又重新躺下,这竹竿看起来弱,没想到身板其实还不错,就是长得差一点,脾气也差一点,这身材长相性格都好的,还是我春弟。春弟啊,那该死的谭临欺负我啊,还好我机智保住了贞操,春弟,春春。
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佟暄躺在地上半梦半醒间,感到有人按住他的手脚,趴在了他的身上,有头发扫过他的脸颊,痒痒的。谭临这色鬼,以为我睡着了竟打算偷袭我,难道本将军的贞操今天就要葬送在此吗?怎么可能。
佟暄闭着眼睛装睡,身上那人正在解他的衣带,思量着如何能吓谭临一跳。细长的手指伸进衣服里,滑过佟暄的腹,慢慢摸着他的胸,佟暄呼吸也随着急促了起来,感受着手指的动作,突然身上的压迫感消失了,上身的抚摸也随之消失。
佟暄听到衣服摩擦的身影,好啊,就是现在,我看你衣衫不整,怎么办。佟暄一下子坐起,大喊一声:“哈哈,谭大人你在干什么?”
四下哪有人影,只有风拂过梨树,发出沙沙的声音。
佟暄愣住了,感到一阵恶寒,再看自己衣衫规整,一摸,还好,春弟交给我的油布包还在。
佟暄长舒一口气,转念想到:近日被这案子弄得神情紧张,其实以前就听说此地民风开放,不时会有盛年男女发生情好之事,一直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我今天这是桃花盖顶啊,人长得美就是惹人爱,那手指细腻滑嫩,应该也是个美人,看来是我刚吓着人了。不对,要是人怎么会消失呢,难道是这梨花看我风流倜傥,变成精下来与我相会,嘿嘿嘿。不行,本将军是朝廷命官,要教化一方百姓,怎么能容忍光天化日之下,发生这种事呢,像本将军这样一位如松君子,怎可被人随意调戏,不好不好,嘿嘿嘿。
佟暄感到心情大好,折了一大把梨花抱在怀里,回府时路过糖心斋,十分豪爽地吩咐掌柜,店里点心一样一块送到将军府。
佟暄回到府里,寻思着,今日桃花冲天,晚上找春弟过来一叙。当下就让简卫去梨花客栈,请杜大人过来。
对杜陵春的喜欢,佟暄早就派人去打听过了,吩咐厨房做了几个春弟爱吃的菜,按自己的喜好摆了几样点心。坐在桌旁,一边吃点心一边等杜陵春。
不一会儿,杜陵春来了,“贤弟,你可回来了,我让人备了几个小菜,不成样,还请贤弟不要嫌弃,随便吃点。”
杜陵春看见一桌的饭菜,说道:“有劳将军了。”
二人坐下边吃边聊,杜陵春说道:“将军,这是怎么了,专门请在下过来一趟,可是有事?”
佟暄心里打着盘算,想着怎么开口才能让春弟不忍拒绝呢,“没什么事,听说贤弟今日出门办公,想来还没来得及吃饭,所以特地派人去请。”
杜陵春说道:“将军,今日和谭大人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刚才见过谭大人,他一脸愁容,说是在王寡妇家差点丧命,可看将军您怎么像是发生了好事。”
死竹竿,做了那种事还背着我去见春弟,无耻。佟暄说道:“贤弟,你有所不知啊,我们今天去王婆婆家其实是遇见了梨障,谭大人是京城来的,哪见过这等事,险些闯出祸来。多亏我冷静,才平安啊。”添油加醋地把王婆婆家的事说了一遍。
杜陵春听了,说道:“谭大人,初来乍到,竟能想到破坏屋中主位来破解,真是不简单。”
什么嘛,那还不是吓得了。
“那出了王婆家,将军可遇到什么怪事?”
怪事,也有吧,当然不能对春弟明说,不过这不正是个机会嘛,“贤弟,你可不知道,哥哥我可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谭大人说有急事先走了。我就在林中小憩,谁想到竟然遇见了鬼压床,那鬼恶狠狠地压着我,还挖我的肉,准备吸我的血。当时我万念俱灰,心中所想唯有贤弟啊。”
杜陵春想,看你满面红光的,吃得那么香,不像受惊的样,“大人,是如何逃脱的呢?”
“就在命悬一刻之时,我想到了贤弟送我的护命符,我的心与贤弟护我之心相呼应,所谓心心相惜,这才赶跑了恶鬼,救了我一命。你摸摸我现在还惊魂未定呢”佟暄深情款款地说道,还握着杜陵春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放。
杜陵春看着刚刚啃完一肘子的胖子眼中含泪,被逼摸着佟暄肉乎乎的胸口,心想:我要是信了你这话,那才真见鬼了呢。“佟大人,受惊了,来吃快点心压压惊。”说着把手抽了回来,随手拿了块点心放佟暄碟子里。
我春弟真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杜陵春想了想,说:“将军,按照你刚才的叙述,我看这王婆家大有讲究啊。这梨障,红布、生者的牌位,活鸡滴血,这是避厉鬼的法子,会损人阳寿。”
佟暄说:“ 何止,依我看这厉鬼就在那屋中。谭大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做了多余的事。”
杜陵春说道:“可我看谭大人是谨慎之人,怎会如此莽撞?”
佟暄说:“去之前,他曾问我蕙俎之事,你也知道,我对术之一事、鬼神之说了解不深,不好多谈。可这谭大人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不信呢。出来后还怪我。”
杜陵春听到佟暄和谭临所述之事大径相同,然而这其中相同的两个人则完全两样,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说道:“既然如此,王婆的事,将军打算怎么办?”
“明日我会和谭临去说的,还能怎么办,自己造的孽自己还。那老太婆不简单,我已经派人暗中盯着了,她明天是要去府衙认尸的,至于以后怎么办,那就是她的造化了,真有什么意外,那也算杀人偿命。她不冤。”
杜陵春冷笑道:“谭大人对将军是十分信任的,可将军明知有诈,却不及时劝阻谭大人,没有想过会害了谭大人吗?”
这死竹竿跟我春弟都说了什么,哼。佟暄连忙解释说:“贤弟,谭临初来不了解我的为人,贤弟你还不懂我吗?我是真不知道啊,直到见到那只公鸡,我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我会把谭临往火坑推吗?再说当时我和他在一块,他有事我能跑得了吗?”
“将军,言重了。谭大人可是皇亲,我这次来巡抚大人也特意嘱托要好生关照。将军,久经沙场,见多识广,这起案件还请将军对谭大人多多关照,我也好回去向巡抚大人复命。”
杜陵春本就事论事,可这话听在佟暄耳里却变了个味。
春弟,我一片真心对你,你却处处想着那死竹竿,太不公平了。佟暄觉得自己委屈死了,连手里的点心也没啥滋味。
杜陵春看佟暄半天不说话,想着自己是不是话重了,赶紧换个话题,“对了,谭大人已经派人将尸头画像画出来了,明日就会张贴在各处,寻找死者。倒是那断手,听说还没有什么线索,各个医馆也说没有接到这一类的病患。”
“我和谭大人约好,明日去童家镇,希望能有新的进展。”佟暄说道,来日方长,只要春弟在此,我就有机会。谭临,你竟敢挑拨我和春弟的关系,咱们走着瞧。
“那好,明天我就去见见那王婆婆。”
“那就有劳贤弟了。”
“将军客气了。”
美食在手,美人在侧,佟暄心中那点自找的委屈一会就不见了,高高兴兴和杜陵春说笑起来。
这边佟暄心满意足,那边谭临倒是气得吃不下饭。谭临从梨林出来,直奔梨花客栈,一打听才知道,那所谓梨障根本就不是障眼法那么简单的事。幸好那一剑没有砍下去,否则现在自己还不知怎么样呢。谭临看着桌子上热腾腾的包子,想起了佟暄那白白胖胖的脸还有梨林中的事,拿起一个在手里使劲捏,死胖子,臭胖子,捏死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谭临和佟暄去童家镇,早上先把师爷叫过来问清楚童家镇的情况。
这童家镇离府衙不远,不大很是热闹,本朝判处流放的罪臣大都来奎地,其后人活下来的也就在此生活居住。这童家在童家镇开了家餐馆,佟将军倒是熟得很。
谭临听到这,留了心,“既然将军常去,那童家二媳妇出了事,童家没人来求将军?”
师爷说道:“童家是个大家庭,其中的事情,大人还是去问将军吧。将军在此地颇得人望,消息灵通。”
正说着,就听见有人喊:“临,我来了。起得这么早,这是等我呢?”
师爷看见佟暄来了,赶紧迎上去,我家大人什么时候和将军感情这么好了。
谭临硬压着心中的火气,说道:“佟兄来得也早,昨日可睡好?”
“好,好。”佟暄笑嘻嘻答道,二人倒是心有灵犀,谁都不提昨日之事。
“大人,到了。”谭临一看,是个餐馆“梨离记”。
佟暄进去坐下,一口气点了八个菜,再要了一碗馄饨一碗面,然后把菜单递给谭临;“谭兄,看看自己喜欢吃什么,我请客。”
谭临诧异看着佟暄,那么多菜,你能吃完吗。
“谭兄,这地方味道好,但分量小,别客气,别客气。”
死胖子,肥死你。谭临要了一碗面。“这就是童家的餐馆,生意看着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