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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很快定下了时间,就定在八月初三,听闻是这一年里最好的黄道吉日,沐老夫人自然是不会错过,虽然时间十分紧张,但是她却觉得能早些安顿好沐府的后院也是好的,沐青扬自然没有意见。
“祖母,还有十天,时间来得及么?”流云正在誊写宾客名单,分发下去让人写成请柬送去宾客府上,她原本倒是不知道她爹认识这么多权贵之人,看来沐府的生意比她想象中要大。
“来得及,今日这些请柬让人写好便送出去。对了,你晚些时候给季老夫人写封信告知一下。”沐老夫人想了想又说,“还是我来写吧,你也写一封信,回头让人一起送去京城。”
“是。”流云点点头,写完手边的名单,她小心地吹了吹未干的墨汁,眯起眼看着自己写的字,果然这段日子练字还是小有成就的。
见流云看着自己的名单,老夫人还以为名单有什么问题,便到她身边跟着看她的名单,眸中闪过一抹惊讶,纸上的字迹隽秀多姿,虽无法同大家书法相媲美,却也有一股特有的雄秀之气,一点都不像一个及笄女子所写。
“丫头特意练过字了?”老夫人是见过流云从前的字的,宛若春蚓秋蛇,不堪入目,没想到短短几年,这丫头的进步如此神速,亦能看出她是用了心在练字的。
“流云从前少不更事,如今长大了,自然知道轻重。”流云吐吐舌头,前世她可是特意闭关在府里练字,如今虽然生疏不少,但是重生之后她每日清晨起来练字,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水准,这会儿自然也该得意一番了的。
沐老夫人宠爱地轻点流云额头,这丫头说得谦虚,眼底却是明晃晃的得意,这般娇俏的模样让老夫人疼爱不已。
见祖母这般,坐在另一旁誊写名单的兰惜面无表情抿紧了唇,她本想着今日可以得到祖母的赞赏,毕竟她的诗字素来都是极好的,谁料老夫人却连看都不看,反而夸赞流云,让她怒火中烧。
老夫人背过身去继续对侍女吩咐要做的事,流云这才转过头对着兰惜做个鬼脸,气得兰惜猛地站了起来,打翻了砚台不说,墨汁还沾上了衣衫。
“怎么回事?”沐老夫人蹙眉望着兰惜,惜丫头在她印象中素来乖巧懂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毛手毛脚了?
“祖母,妹妹定然是写闷了,反正孙女也写好了,不如陪妹妹去换身衣服吧。”流云放心笔,优雅地起身。
“恩,也好,去换身衣服。”老夫人扬扬手,没再看兰惜一眼,兰惜却从她眼底看到一抹不悦,只好咬着唇离开书房去换衣服。
走到无人处,流云才轻笑起来:“没想到温文尔雅的二小姐,也会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要是流云不挑衅她,也许她还能忍下,偏偏流云嘲笑她,让她如何能忍得下来。
“沐流云,你别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就可以为所欲为。”兰惜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瞪着流云,“你不要得意,你不会永远都这么顺风顺水的。”
真是小儿科的反击,流云心中顿觉无趣,兰惜真的和前世相差太多,从前她还忌惮她的心机城府,如今看看不过是些嘴上功夫,哪里有什么真本事。
“呵呵,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流云上前几步,执起她的下颚,眉目间波光流转,薄唇微微勾起淡笑,吐出的话却是狠辣又毫不留情:“沐兰惜,你欠我的,我都会让你一一还来。”
兰惜只觉得浑身上下被人浇了一桶冷水,身体像是破了个大洞,阴冷的凉风呼啦一声涌进来,撕扯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流云见兰惜惊恐地睁大眸子,不由得翘了翘唇角,笑得越发肆意。
待流云离开许久,兰惜才回过神,身子陡然一软,她连忙扶住一旁的柱子才勉强撑住了身子,她捂着前襟大口大口地喘气,刚才被流云盯住的那一瞬,她甚至有点窒息,流云的眼神里充满了恶毒的杀意,她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动一动,流云真的会杀了自己,那么冰冷的杀意,让她的身体异常僵硬。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一直被她看不起的沐家大小姐,已经成长到那样的程度了?
“沐流云。”轻启朱唇,尖锐的指甲掐入手心,她却丝毫不觉得疼痛,她不能再等了,这样的沐流云她无法逾越,若是等她真正强大起来,自己就再也找不到出路了。
167。第一百六十六章 暗中勾结
第167节 第一百六十六章 暗中勾结
关于姜氏被牌匾砸伤的事已有了定论,这事是沐青扬让忠叔处理的,将库房那几个相关的人杖责一番后赶出府去,这事就作罢了,姜氏因为有了身孕便也没有多作追究,只是如流云早先让侍书同她提过的,顺势将柒苑里的下人清理了一番。
沐青扬明白后院内宅之间的争斗,如今姜氏有了身孕,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她想要肃清自己的院子他便全力支持,还让忠叔也帮着一起,姜氏留下了平日里用地顺手的下人,其余的人则被送去了其他院子伺候。
有了夏氏的例子,沐青扬特意请了大夫住在府里,随时应付姜氏的不适,潜在的意思自然是注意姜氏的饮食,不过这些不用他说,大夫也是明白的。
至于府里的事,老夫人亲自插手,说是带着流云和林氏一起,其实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谁都知道新来的主母是老夫人看中的,想来也是老夫人怕节外生枝,想要亲自将权柄递交给新主母,这么一来倒是给府里上下提了个醒,林氏的时代算是彻底过去了。
流云回到朱颜阁的时候已是下午用点心的时辰,晚清早早地备好了茶点等着小姐,雨宸竟也破天荒地在凉亭里候着。
“你怎么过来了?”流云见着雨宸,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凉亭走去,晚清和浅澜立刻将茶点端了过来。
“见你最近忙碌,过来看看你。”雨宸一身浅色长袍,金丝镶边,倒也有几分贵公子的气质,只要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临阳城千金小姐们追逐的对象。
“府里要办喜事,祖母年事已高,总要有人帮衬着。”流云是不喜欢麻烦的人,单看她从前将事情都交给姜氏安心做甩手掌柜便可知一二,这一次全然是因为不想让林氏再沾什么权力,才会这么认真地跟着做事。
关于续弦的事,流云和雨宸从前谈过,当时雨宸未曾想得到会这么快,不过虞家的家世背景倒也是极好的,嫁来沐府倒也算是下嫁了,若非虞大小姐同他们爹早已相识,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同意这桩婚事的。
“听说你昨日把兰惜气得不轻?”雨宸想到从小厮那儿听来的事,就觉得好笑,他这个长姐如今还真是越发有趣,从前明着是她欺负兰惜,可是到最后吃亏的总是她自己,如今可好,明着暗着吃亏的都是兰惜了的。
“我才没闲工夫跟这么个幼稚的小丫头置气。”流云冷哼一声,耸耸肩表示自己很不屑。
雨宸垂首轻笑,这会儿才有点十四岁少年该有的样子,精致的脸庞上浮上一层暖色。
“她最近和沈逸走得很近。”少年温润地开口,眼角的光芒盈盈闪动,意有所指。
“沈逸?”流云捏着芙蓉糕的手微微一僵,脑海里闪过了什么,原本还微笑的神情凝重了起来,琉璃似的眸子微微沉了沉。
是这段日子过得太惬意了么?她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当初就是因为兰惜和沈逸的勾结陷害,才会让她受尽屈辱折磨,原来他们竟是这么早就勾结在一起了么?
是了,当日在柴房,兰惜是怎么说的?她说沈逸同她早就暗度陈仓,说她不过是兰惜的替身,他们得了她的信任,再一步步地设计她让她走向灭亡。
“长姐?”雨宸见流云神色不对劲,慌忙抓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冰冷异常,他也顾不上长姐已然及笄纵然是亲姐弟也该保持距离这样的鬼话,他急促地唤她,“长姐你怎么了?”
像是走进了梦魇,流云的视线定在某处,空洞地让人害怕,她怎么能忘记那一日的情景,那般痛彻心扉的凄凉,大火烧在后背的痛楚,还有沈逸冰冷绝情的目光,她怎么会忘记,怎么能忘记?
她猛地握紧了拳头,她要报仇,她是来报仇的,她绝不让他们好过,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就这样勾结在一起,再次陷害自己,绝对不行。
“长姐你到底怎么了?”雨宸焦急地轻晃流云的肩膀,她像是被人下了蛊似的,他从没这么紧张过。
流云眨眨眼,终于回过了神,转向惊慌失措的雨宸,她已经很久没有从自己那个沉稳地不像少年的弟弟身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了,心底暖流淌过,她忽然很感动,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至少身边还有一个担心着自己的弟弟,不是么?
“我没事。”流云朝他笑了笑,面色微微苍白,却是真的清醒过来了。
“要不要让大夫来看看,你脸色很差。”雨宸不相信流云的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放心吧,真的没事。”流云吐吐舌头,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吓到了雨宸,可是她也没办法解释自己心底的恨意,她不可能告诉雨宸自己是重生的,就算她说了,雨宸也是不会相信的吧,这样不可思议的事若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要不然你还是去休息吧。”雨宸眉头深锁,满脸的不赞同。
流云摆摆手,扯开了话题:“她和沈逸……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不能怪流云乱想,兰惜和沈逸这个组合实在让她无法放下心来,总觉得他们两个凑在一块不会有什么好事,以免又被算计,她还是觉得自己小心为上。
“恩,我也这么觉得。”雨宸自然不会告诉流云,他早就暗中派人盯着沈逸,只要他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立刻就能知道。
“静观其变好了。”流云耸耸肩,兰惜最好不要布什么陷阱设计她,她可不是前世的沐流云傻乎乎地对人掏心掏肺,要是兰惜真的算计她,就要做好被她报复的准备。
雨宸见流云一脸胸有成竹便也放心了,刚才流云的样子让他有了几分疑心,他绝对没有看错,那一瞬流云的眼中迸发的,是杀气,冷冽狠戾的杀意,他绝对不会看错。
所以,刚才流云到底是想到什么,竟会让她流露出这么可怕的狠意?雨宸若有似无地思索起来。
168。第一百六十七章 轻薄佳人
第168节 第一百六十七章 轻薄佳人
有时候,越是不想见到的人就越会见到,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就像现在。
晚清陪着流云在外采买,偏就遇上了沈逸,这一次他身边没有那条尾巴,听说他也是这几日才将席初晴送走。
“我有话对你说。”沈逸没再同以前那般含蓄,反而开门见山地看着流云。
若是他秉持着大家公子的优雅,或许流云还能跟他打一下太极,但是他忽然变得这样直接,倒是让流云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两人走到一旁的书肆,老板立刻迎了上来将二人带入最里面的雅间。
“诗社平时都会在这里办诗会,老板也是相熟的,你可以放心。”像是察觉流云的防备,沈逸对她解释了一句。
说是雅间,其实也是半开放式的,不过书肆没什么人,自然也不会有人走到最里面来注意他们,晚清留在远处,没有靠近两人坐着的位置。
两人各自执起了水杯,沉默了许久,谁都没有打破沉寂。
“你要同我说什么?”最后还是流云起了头,她可不愿意时间浪费在沉默中。
“我想娶你。”他是温雅的状元郎,很少有这样冷硬的态度,但是对流云,他有一种势在必得的霸道。
“我不愿意。”流云的回答也十分迅速,几乎不带半点思考,就像这个答案一直都停留在她心中。
不论他问几次,她的回答都不会改变。
“为什么?”他始终想不透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又或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让她对自己始终这么排斥。
一开始,沈逸以为流云和寻常女子一样,对自己是欲迎还拒,目的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可是后来他才发现流云是真的不喜欢他,他实在不明白,他这个才华横溢的状元郎到底哪里不够好人,让她如此嫌弃。
“因为我不喜欢你。”流云直直地望着身逸,眼底一片澄清,没有半分犹豫,“我的态度,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而你的问题也问过我很多次,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
“如果我坚持要娶你呢?”沈逸又问,这一次他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这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女子如此认真。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