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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奇心中一松,却又有些失落。好半晌,才点点头:“我知道了。”
“忘了恭喜二哥,要纳妾了。”锦甯见他赞同,才笑眯眯的道,全然不见方才那般严肃的模样,一张小脸上,满是笑意:“等小二嫂过了门,哥哥要早些给我添个侄儿才是。”
“你这丫头,未免管的太宽。”锦奇脸皮抽动,忍不住伸手戳了她的脑门一下。
锦甯瞪大无辜的水眸:“二哥你欺负我”
“臭丫头,别当你嫁了人,就有了靠山”锦奇得意的道:“世子可也得喊我一声小舅子”
那得瑟的模样,与锦甯得意时,竟是如出一辙。
“切,阿常才不会怕你。”锦甯白了他一眼。
“……”好吧,对阿常,蓝锦奇还是有些畏惧的。或许是小时候被教训的记忆太深刻,他着实有些后怕。
兄妹两个闹了一会,锦奇才送她出了院子。
“二哥,你要幸福哦”
“好,你也一样。”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手感还是一样的好。
锦甯温柔一笑,转身离去。
高大的青年,倚在院门旁,笑着看她越走越远,渐渐收敛。。。。
399。做衣裳
四月底,梁微绮顺利产下一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小家伙生下来就极健康,又是爱笑不爱哭的性子,让一家人都喜欢的不行。乳名取了叫做康康,锦华希望他的孩子都健健康康的,一家人便都康康康康的叫上了,看来都很满意。
都说康康出生的时辰好,是个会挑时候的。四月正是春暖花开时,天气温暖不潮湿,小孩子不容易生病,长到满月里,果然就成了个团团一般讨喜的胖娃娃,一点小毛小病都不曾生过。
只是从康康满月之后,陈氏便一直提不起兴致来。除了偶尔逗逗猫狗,就是拉着锦甯一坐一个下午。蓝锦甯明白她的心事,心中无奈之余,也只能静静的陪着。
或许是她这份体贴的心意,倒让陈氏慢慢多了笑容。
没孙子抱虽然让她颇为遗憾,但儿子媳妇和和美美的,也是一桩幸事。
她这一生,浓爱过怨恨过,而唯一愧对的便是自己的儿子。想想当年那些人难听的流言,现在反倒不那么在意了。或许是在潜意识里,也发觉了自己那般执拗的行为当真任性的可以。如果当初能听爹娘的话,离那个人远一些,又或者不曾奢望过他给的所谓爱情,如今,也不至于走到这般境地。
所以看到阿常和锦甯相处,靖王妃不会再埋怨儿子不听话媳妇不顺心,仿佛自己拥有缺憾的爱情在他们身上补足了似的,瞧着他们的目光,总是柔软温和。
“娘,这块青花布颜色好,给您做件长裙可好?”锦甯挑出一块蓝染的碎青花布来,笑着指给靖王妃看:“这质地细腻,颜色又好,很衬您呢”
自打和陈氏融洽了,锦甯便改口不叫“母妃”了,当着陈氏,直说听着生疏,左右也是阿常的娘亲,这么叫自然没什么使不得的。只不过若是有外人在场,还是会规规矩矩的叫,免得落人口舌。不过靖王妃倒是极喜欢听她这么叫自个,仿佛多了个女儿似的。
陈氏依言看了看,眉眼稍弯,眼角堆出细细的纹路:“我都一大把年纪了,穿这样花哨的颜色怎么行,还是那块吧”手一伸,指向一块靛青色浓墨的布料。
“娘你还年轻着呢”锦甯笑起来:“那靛青色的给我奶奶穿倒是合适。”
陈氏白了她一眼:“随你吧,做了不合适,我可是不穿的。”
“成,我亲手给您做,您可得赏脸偶尔穿穿。”锦甯笑道。
所谓的亲手,倒真是亲自动手做的。她虽然做的不多,可阿常还有自己的里衣都是她亲自裁剪缝制的。再加上一手苏绣,做些家常的袍服也很合适。至于正装,她都是推给绣娘做。她并不需要替自己博个贤惠能干的名声,做正装又极费工夫,自然能躲就躲了。
陈氏那儿也有几件她亲手做的衣裳,很是得她喜欢。听她说要自个动手做,便不禁心动了起来:“你是个手巧的,做的衣裳倒是一向合我的眼,既如此,到时候拿来了,就勉强穿穿吧”
闻言,陈氏身边的大丫鬟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的陈氏不悦的瞪了她几眼。
“王妃娘娘真是口不对心呢,明明极喜欢,偏要说是勉强。”大丫鬟却是不怵她的,笑眯眯的说道。她娘是陈氏身旁的老嬷嬷了,陈氏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要说贴心,她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丫鬟。
“烟云这丫头真是给我宠坏了。”陈氏似真似假的拍了她一下,烟云忙笑着假装认错。只是通不过是说笑罢了,锦甯也当没瞧见似的。
“娘,您这里选好了,我就让他们送回韩姨那边去了。”锦甯道。
“选好了,就这些吧。”陈氏将之前自个挑的和锦甯挑的让烟云拢到一边,又拿了匹银红色的道:“这匹给你留着做衣裳,你年纪又不大,生的如此面嫩,却总是穿这些素净的衣裳。听我的,这回做几件红裳。”
锦甯看了她手中的衣料一眼,红的很正,又带着淡淡的银丝,阳光下看着十分流光溢彩。她笑了笑,只得应承道:“是”
以她的个性,是不适合这类鲜红的颜色的,也就是银红还能将就穿上身。或许是因为梦中彼岸花那血一般的颜色,不知为何不讨她的厌,便有如这银红色一般能轻易接受。
“王妃娘娘,世子妃穿这个湖蓝的肯定好看。”烟云凑趣的拿起另一匹笑道。
陈氏皱了皱眉:“她那色的衣裳够多的了,还是算了吧”
烟云一怔,却是落了个没趣,只得退到一边。看靖王妃与世子妃两人说说笑笑的,就让人拿走了衣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只是到底还是没开口。
“烟云,你陪你母亲去库房找找,寻了往年的宫缎来,给世子妃瞅瞅能做什么衣裳。”陈氏冲丫鬟摆了摆手,道。
烟云讶异的看了靖王妃一眼,才与母亲恭敬的退下了。
“你这丫头,怎么能再王妃娘娘面前那般说话。”才出了门,烟云的母亲便教训起女儿来,她娘家是陈氏的家生子,也是姓陈,平日里都唤作陈嬷嬷。
烟云不在意的道:“娘,我这不是看世子妃喜欢吗?”
“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陈嬷嬷看了女儿一眼,摇了摇头:“不过我劝你,还是歇了心思的好。世子哪里是你能攀的上的,这几年了连个通房都没有,你还看不明白?”
烟云小脸涨得通红,呐呐道:“娘,您又胡说了,我不就是说说衣料么”
“我知道王妃平日里宠着你,那也是看在你从小在她身边伺候的份上。以往的时候,王妃对这些不在意,就是赏你一匹又如何?你是得力的丫鬟,穿的好也是应该的。可你万不该在世子妃面前这般说啊这衣料是侧妃娘娘送来给王妃娘娘和世子妃选的,你又在肖想什么?”做母亲的还能不了解女儿,饶是她嘴硬,陈嬷嬷心里却是明白的很。
“我……我就是喜欢那颜色,才说说罢了,再说了,世子妃平日里是喜欢的。”烟云道。
“世子妃喜欢什么,娘娘能不知道,要你多嘴?”陈嬷嬷见女儿有些冥顽不灵,神色间便严厉起来:“你当娘娘为何让我陪着你来取宫缎,就是想叫我说说你”
烟云顿时大惊失色的道:“王妃娘娘她……”
“王妃娘娘还是看你好的,你莫要辜负了她才是。”陈嬷嬷心疼的瞅了女儿一眼:“等明年,你年纪也够了,我到娘娘面前求个恩典吧世子爷身旁的文墨不错,就他吧”
“可……可文墨喜欢的是世子妃身边的如画啊”烟云不情愿的道。文墨喜欢如画的事情,早就传遍了王府了。当然,也没人敢说三道四的。如今如画正受王妃器重,谁不是恭恭敬敬的对她?要说起来,文墨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她总是有些不甘心。“女儿……女儿不想嫁个心里有别人的人。”
“那有什么,你爹当初还有相好的姑娘呢,还不是娶了我过一辈子?如画已经嫁人了,你又怕个什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陈嬷嬷深深的瞅了女儿一眼,道。
“娘……”烟云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快点搬东西,别让娘娘久等。”陈嬷嬷却不想再谈,只是道。
那厢,锦甯只当没看出来什么异样,陪着靖王妃说笑。
陈氏瞅着她,当真面上是半点心思也无,也不晓得是该说她通透,还是该说她内敛。终究还是自个忍不住道:“你别把烟云那孩子说的话放在心上,她就是被我宠坏了,有些不知分寸,人还是个好的。”
锦甯扬唇笑了起来:“娘,你别担心。这是您疼我呢,我哪里会放在心上?”
陈氏叹气道:“我当真是前辈子欠了你的。”
锦甯挑挑眉头:“我母亲说,儿女都是爹娘前世的债,莫非我这做媳妇的,也算是半个债主?”
陈氏被她逗乐了,哈哈笑起来:“成了,我的小债主,肚子饿了么,叫人拿些点心来垫垫。”
倒还真是有些饿了,锦甯摸了摸肚子,一副赞同的模样,惹得陈氏又是轻笑几声。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阿常刚进门,就听见自家母妃和娘子开怀的笑声,不禁问道。
“祥儿今儿怎么这么早?”靖王妃一愣,才发现是儿子回来了,不禁道。
这个时辰,应该还在衙门里才是。
“今儿六皇子来兵部了,我看没我什么事儿了,就先回来了。”阿常笑道:“娘不高兴我回来早些?”
“怎么会?”陈氏嗔了他一眼,又对他招了招手:“快来看看我和你媳妇选的料子,这个藏青的给你父王做件长衫,这个白得给你。”
“儿子喜欢黑的。”阿常老实道。
“谁没事成日穿身黑乎乎的?”陈氏拍了他一记:“你媳妇说了,你穿白得好看。”
阿常顿时笑了笑。。。。
400。时光
就像是寻常的一家人一样。
母慈子孝,媳妇又贴心,当真是再完满不过了。
烟云和陈嬷嬷捧着缎子步入的一瞬间,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幕。陈嬷嬷心道,若这三个人只是普通人就好了,竟是没算上靖王爷。
做女儿的酸溜溜的想,也不知道是要做给谁看。
陈氏发了话,锦甯便挑了几匹顺眼的。宫缎并不比方才的布匹好多少,只是一般人穿不得,又或许是得了母亲的教训,心里正惴惴不安。因此这回,烟云很懂事的没有再插话。
“这么多,母妃是准备让你做几年的衣裳么?”回房的路上,阿常拐了眼丫鬟们手上捧的。那真是好多,若锦甯一个人穿,穿上三五十年都有剩余。
锦甯轻笑,又意味深长的瞧了他一眼。
陈氏远比他们想的要敏锐的多,可这一次,她似乎打算袖手旁观。
即便舍不得,也希望儿子过的自在些,他在这儿,已经受够了束缚。
“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么?”阿常问道,英俊的眉眼里,带着情意。
“没有,”她摇头,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皇上最近待他很好。”
她口中的他,是六皇子,梁乐桓。
“是很好,”阿常赞同的点头,又说因由:“毕竟他解决了一桩**烦,还捞了不少好处。”
“兵部的事,你以后都不管了么?”
“嗯。”大概还送了好大一口气吧?兵部的事宜,严格来说,他几乎从未碰触过。即便在六皇子被冷淡的那段时间,他是明面上的一把手,却从未真正的经手过什么。
“既然手下能做,为什么还要我来做?”阿常是这么振振有词的对皇上说的:“我只是一个闲散王爷的儿子,而且也打算像父王那样生活。”
宸帝气的不善,却拿他无可奈何。像是默认了他的话一般,不再逼迫他处理那些繁杂的事物,因此阿常虽然每天都应卯,实际上却是在那儿打瞌睡。
他能这么想,也是一件好事。宸帝在心里这么劝慰自己。
锦甯沉默不语。
阿常为什么要来?一开始,她认为是阎罗不放心自己,所以派白无常来盯梢。可她始终记得那天,陆判告诉她,阿常也来了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里面藏着什么未知的东西,而直到现在,她也不曾弄明白。
叫人觉得挫败。
阿常做的事,似乎多半只与她有关。
她想要有自己的班底,老爷子找来了人却撒手不管,阿常义无反顾的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