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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姨母肯定心有不安。江暖只想张李氏安逸的生活下去,一切纷杂烦恼都远离她。
“之前那位喜娘去了何处?”江暖边穿嫁衣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茯苓闻言手抖了一下,然后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帮着她穿衣服,其余几人也是默不作声。
江暖感觉到气氛的诡异,心底一寒,难道真应了她的猜测?
“说!她去了哪里?”江暖猛的抓住茯苓的手问道。她可不想再装不在乎,既然已经出了事情,她就一定要搞清楚。
自打认识江暖起,茯苓就没见江暖这么激动过。嘴角试图扯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可是表情作出,笑的比哭还难看,“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暖知晓茯苓是个灵透口紧的丫头,见从她口中问不出,转头看向另外三人。
三个丫头见江暖眼睛直直望着她们,眼神一片闪烁,摇了摇头,表示她们也毫不知情。
江暖见状,干脆一屁股坐在蒲团上面,将穿上的嫁衣脱下,反正她这婚也不想结,事到如今,如果她们不说,那就别怪她不配合。
茯苓见状,着急起来,“阿暖小姐,您可不能跟奴婢们开这种玩笑。”
三公子就在外面等着,她们可不想得罪他。虽说沈三公子是个常年在床的病痨子,可是在老夫人眼里,那可是个宝。如果他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传到老夫人耳里,她们可担待不起。
连翘更是急出泪来,“阿暖小姐,主子们的事情,奴婢们真是不知道,您快快起来,不然公子怪罪下来,奴婢们可担当不起……”
连翘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旁的冷眼旁观的辛夷瞪了回去。不过,江暖到底从她话中听出来些意思,“主子们的事情”,显然喜娘不是因为事发自己逃走的,看来喜娘的事情跟沈默有关。到底该怎么做呢?江暖坐在蒲团上思索起来。
辛夷见状,面无表情的说道:“阿暖小姐,我家公子在外面等着,您想再次逃婚不成?”
江暖闻言,先是一愣,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这小丫头有些意思,居然懂得如何抓住别人的弱点,然后以嘲笑的方式说出。
江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从蒲团上起来,众人见状,再次围了上来,合力将她打扮一番。
褪去之前的脏乱,很快,一个美娇娘出现在众人面前,茯苓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然后拿起红色盖头盖在江暖头上。
外面唢呐声已经再次吹起,茯苓打开祠堂门,江暖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出祠堂。
按理说,沈默应从喜娘手中接过江暖,然后将她抱上花轿。喜娘将江暖引致沈默面前,沈默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动作。
喜娘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只好牵着江暖往花轿走去。
江暖知晓沈默的用途,反正她不稀罕他,不抱她上花轿,正好合了她的意。
可是此种情形看在江家人眼里,却是变了味。特别是江川,见沈默一副高高在上的欠揍表情,就有种想冲上去的给他一拳的欲望。
族长摇了摇头,事到如今,沈默肯娶暖丫头已经很不错了,他们不指望沈默能作出什么让人心暖的举动来。
江暖刚坐好花轿,就听到“起轿——”的声音。花轿晃了一下,抬了起来。
“停——”正当抬轿人抬起轿子往村外走时,沈默突然喊了一声。众人均诧异的望着他,不知道他想作甚。
跟在后面相送的族长闻言,心底一揪,事到如今,沈家三公子想反悔不成?
轿中的江暖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换马车——”停顿了一会儿,沈默张口说道。
轿子走的太慢,即便是八抬大轿,也不过如此。现今沈老夫人估计等新娘子等的花儿都谢了吧?再加上从京城洛阳远道而来的朋友,沈默有些头大。回到怀城,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呢。
这么想着沈默狠狠的瞪了花轿一眼,该死的丫头!如果坏了他的事,有她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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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 章拜堂成亲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忙活,江暖由花轿换到马车上。虽然马车颠的很,可是相较于花轿好很多。江暖静静的坐在马车中,听着外面唢呐声,思索着今后的事情。
突然,心一紧,既然要成亲,那么洞房花烛夜……
江暖猛的将红盖头拿下,手摸向包袱,快速将包袱打开,一个圆溜溜小瓶子滚了出来。
将它攥在手中,一种踏实安心的感觉袭来,江暖暗暗松了口气。一直以为江川从江湖术士那里弄来的药会用不到,哪知……江暖摇了摇头,世事无常,有时候还是需要做多种打算的好。
将药瓶贴身放入怀中,江暖偷偷掀开帘子一角,见两个骑马的带刀侍卫紧贴着马车而行。除此之外,马车旁还跟着家丁丫鬟。防护措施做的可真好!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江暖抬头望向天空。
夜空中繁星点点,皎洁的明月直挂苍穹。陌生的地方,并不陌生的景致,一股从未有过的壮志豪气袭上心头。别以为成了亲,她江暖便会安于现状,以后的路还是要靠自己走的。
江家村距离怀城不是很远,可是在古代那种交通工具落后的情况下,仍然需要小半日的路程。天空拂晓之际,迎亲队伍赶到了城墙下。
城门尚未打开,沈管家上前叫门。城门看守的士兵搓着眼睛,骂骂咧咧的出来,见是沈家迎亲车队,眼睛猛的睁大,赶紧下了城楼给他们开门。
“沈三公子——请——”看门的士兵一边开门,一边如狗腿子般腆着脸说道。
只是心底却直犯嘀咕。
前儿晚上,他就见沈家三公子穿着红袍去迎亲,怎么直到今天才回来?听兄弟老六讲,昨天这沈家就开始大摆筵席,城里达官贵人大都去参加,只是新娘新郎一直没有露面。本以为出了什么变故,众人纷纷关心询问,哪知沈老妇人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堵了众人的口。看守士兵眼底闪过一丝八卦的光芒,哪有什么天机,大户人家就是玄乎,沈三公子昨儿没回来罢了!
沈默冷冷瞧了看守士兵一眼,士兵浑身一哆嗦,低下头去。唢呐吹起,迎亲队伍继续上前。
“少奶奶——”江暖正靠着车厢小憩,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
因为有红盖头遮挡的缘故,江暖懒的睁开眼睛,手动了下,表示听着呢。
“少爷让您上花轿。”喜娘见江暖动了动,继续说道。
直到此刻,江暖才注意到外面已经听不到唢呐声,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江暖眉头皱了下,怎么又开始瞎折腾?他沈家三公子太自以为是了!想归想,行动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在喜娘的指引下,上了花轿。
摇摇晃晃之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江暖被颠的面色苍白﹑胃中翻江倒海之际,花轿终于停了下来,接下来便是一阵鞭炮声。
沈老妇人早在厅堂中等着,听到外面鞭炮声响,知是新娘子到来,笑颜如花。
沈默是她的嫡孙,以前文采决绝,乃有“南楚四公子”之一的名号,后来身体状况不好,被迫呆在家中。如今冲喜的新娘子已经娶进了门,嫡孙的身体肯定大好,前途无量。
沈府很大,直到入了洞房,喜娘退出后,江暖才松了口气。早就听说古代结婚程序繁杂,如今看来的确如此,拜天拜地拜祖先,一路折腾下来,她的腿快要断了。
坐在床边,江暖一下一下捶着腿,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先前拜堂后,被喜娘领着来沈默所住的院子时,江暖听到几个丫鬟婆子的议论。
“听说三少夫人是个乡野粗人……”一婆子轻声说道。
另一婆子闻言点了点头,“是呢,也就比西厢房那青楼主儿地位稍好些。”
“去去去……”茯苓领着江暖跟喜娘往住处走,听到假山后的议论声,忙着开口驱赶。只是话已经说出,话被江暖原原本本的听到。
“不要在人背后嚼舌头,否则撕烂你们的嘴。”茯苓冷冷警告。众丫鬟婆子闻言,纷纷散开,一会儿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少夫人莫怪罪,她们都是些烧火做饭的婆子,平日里喜欢嚼舌根,不能信的。”茯苓见江暖停止不前,上前安慰般说道。
红盖头下,江暖闻言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是吗?”嗯哼一声,抬脚继续往前走。
早就从张李氏处得知沈默曾为一青楼女子赎身的事情,此时从她们口中得知,却是另一番滋味。现在看来,自己已经成为沈默呆在沈府的耻辱。作为一大户人家的公子,先是将青楼女子接入门,后来,又娶穷人家女儿为妻。南楚国,等级虽不如前朝森严,可是官员跟平民百姓仍不能通婚。虽然沈默的婚事早在病重之际,得到南楚国主的恩准,仍然有很多人对此持异样的眼光。
看来以后自己在沈府安逸不到哪去,大宅门里是非多,会有很多人拿着自己的身份做文章。比如这个茯苓,便不是个简单人物。看似像是劝慰她,实则是在警告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大宅门里哪有简单的人物!小小的拳头紧紧握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自己到了沈府,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了自己去。
“咕咕——”正想着,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坐在床边的江暖摸了下自己的肚子。从拂晓时到怀城,再到沈府拜堂成亲,折腾了半天,她滴水未进,更别提吃食了。
犹豫的想了一会儿,江暖猛的扯开红盖头。满屋的红色倒映在她眼中。红色的帐子,红色床被,红色的“囍”字,红色的灯烛……红色桌布上放着好吃的点心。江暖挪动步子,来到桌旁坐下,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许是饿得久了,一整盘糕点一会儿便见了底。
“少夫人——”喜娘进来拿东西,推开门,见江暖将桌上的东西吃个精光,嘴角抽搐了下,不满的开口叫道。
江暖仔细将口中的糕点吃完,摸了下嘴角的渣,淡淡的看向喜娘。
第050 章洞房花烛
“不好意思,我饿了。”江暖淡淡开口,说出来的话,差点将喜娘噎住。
喜娘转头看向外面,见没有人瞧到,迅速把门关了过去。快步上前,拿起扔在床边的红盖头,盖在江暖头上。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眼前突然变黑的刹那,她的速度着实让江暖汗颜。
“我的好夫人,盖头岂是能随便乱摘掉的。”喜娘将红盖头盖在江暖头上后,松了口气,把江暖推到床边,按下她道,“这可是大忌。”
南楚国风俗,红盖头必须在洞房花烛夜由新郎亲自挑开,喻有“百年好合”
之意。江暖自是不在乎的撇了下嘴,大忌又能怎的?她犯的大忌还少么?新婚之日,逃婚也是大忌,她照犯不误呢!
“还有……”喜娘无奈的瞥了眼已经空空的糕点盘子,如唐僧念经般,叨叨起来没完没了,“新娘在这段时间,是不能吃东西的。我南楚风俗……”
“你进来作甚?”江暖虽晓得她的好心,可是实在不想继续听她唠叨,只好出声打断她,“据我说知,洞房可是不能乱进的。”
喜娘嘴角抽搐了下,心底知道江暖诚心找茬,嘴上却不能反驳什么。前朝曾有“洞房花烛之夜,外人勿乱入”之说,便是喜娘也不可,今朝虽没有承袭,不少地方却仍在用。喜娘嘴上说着“知错”,拿了东西,身子慢慢退了出去。
屋内顿时恢复了安静,虽沈默的院子位于整个沈府的东南角,偏僻幽静。可是此时,仍能听到前院宾客喧闹声。从江家村到怀城,江暖坐在狭小的车厢内,骨头快被颠散了。闲来无趣,本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又怕突然进来的丫鬟婆子看到胡说一番。只好挪动身子,靠在床帏上休息。
日头渐渐落下,夜幕袭来,华灯初上,漫天的星子忽闪着璀璨的光芒。一群华衣少年簇拥着一红袍少年往后院走,期间喧闹声不断。路过的丫鬟婆子见此情景,均捂嘴偷笑着迅速跑开。有个别青春年少的丫头,跑到偏僻处,红着脸偷偷瞅着少年们。少年们个个面容俊秀,英俊不凡,尤其以红袍少年为首。红袍少年面如冠玉,容貌俊朗,许是饮酒过多的缘故,双颊微红,眼睛如浸水一般,雾蒙蒙,原本俊朗的容貌,竟然平白添了一丝媚态。
红袍少年走路不稳,三五步便回头吆喝着回去喝酒,其余少年见状,呵呵直笑,拉着他继续往东南角走。
“沈兄——”一蓝衣少年拖着他往前走,“别再喝了,做弟弟的还等着闹洞房呢。”
“我……不要洞房……我……要酒……”红袍少年打了个酒嗝,趁着众人不注意就往回走。
众人见状迅速拉住他,听闻沈家三公子是有名的千杯不醉,哪知今晚只喝了几杯就醉成这样,有道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果然如此。
众人喧闹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