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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依照她的话,在通道中找了块大大的石头,然后系上。
“剩下的交由我来做吧。”江暖接过沈默手中的线团道,“你只需要想办法将地上的桑葚拾起来。”
沈默闻言,脸上露出不忿的神色,衣袍都被她拆掉了,他拿什么盛那地上的桑葚。江暖也不管她,一边放线,一边往通道内走。
沈默见状,一束灵光闪现,原来如此!他们经过的地方必有线,不管前方有几条岔路口,他们都不至于迷路,在原地打转,最后走出通道。
脸上的欣喜在看到地上的桑葚时,暗了下去,沈默将里衣的衣袍向上掀起,将地上的桑葚放在上面兜住。拾完后,认命的跟上江暖的脚步。
有道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之前他还趾高气昂的给江暖带路,现如今,沈默低头看了眼掀起的里衣跟兜在里面的桑葚,暗暗叹了口气,如果被他的手下看到,肯定会大吃一惊吧。特别是被青云那个老道看到,他的完美形象完全毁灭了。
“怎么这么慢?”江暖回头看了沈默一眼,问道。
“哦。”沈默不耐烦的答了声。脸色不好,可是脚步比之前快了许多。
第087 章险中存险(一更)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阴暗潮湿的通道中,通道内寂静的很,静心聆听,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跟脚步声。
“呃……”江暖猛的停住。果然跟她想象中的一样转出这条通道,又出现了十多个岔路口。
沈默见江暖停了下来,往前看去,见面前又出现了数十条通道,原本舒展的额头再次皱起,“有什么问题么?”
江暖左右看不出什么来,摇了摇头道:“我们继续往前,这次由你来选。”
沈默谨慎的看了找来一块有棱角的石头,放在手中颠了几下,江暖见状调笑道:“大名鼎鼎的‘南楚四才子’之一的沈家子焱,原来还靠这种江湖骗术来分辨道路。”
沈默闻言,漫不经心的瞥了江暖一眼,并不作声,拿着石头先是朝上扔了下,再次回到手心后,猛的往一条通道中扔去。
“唰唰唰——”
刹那间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无数支箭从墙内飞出,如毛毛雨般,连绵不断。
“呃——”江暖从没见过如此仗势,惊讶的张口嘴巴,“这……”幸亏她没有草率行事,不然将如同靶子般,瞬间被射出的箭刺穿。
沈默眼神幽深的望着箭雨,脸上露出些若有所思的神情。
箭雨慢慢停下,“轰隆隆”的声音传来,一会儿,带着链条的大铁球凭空从各通道墙壁上现出,上下左右四个方向,一齐射出。因为铁球体积大,重量大,整个通道竟然有些摇晃颤抖。
铁球不知疲倦的滚来滚去,最终停了下来。一会儿,几十条长矛不间断的从墙壁上刺出。
“怎么会这样?”江暖问道。难道有什么机关?墙壁明明是石头做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转动呢?
“哼”,沈默眼底幽深一片,听闻江暖的话先是冷笑了声,然后道:“该结束了。”
果然沈默话音刚落,长矛落下,等了许久,再也不见其它暗器出现。
“你怎晓得?”江暖诧异的问道,之前若不是沈默扔了块石头试探下,他们肯定会死的很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还以为沈默拿着带有棱角的石头,如算卦先生一般,往天上一抛,棱角朝向哪,他便选择哪条道路。
“呵……”沈默笑了下,“如今告诉你也没啥不可,我曾经在昆仑山学艺多年。”
“……”江暖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不是一直在宫中陪太子读书么?
怎么来的昆仑山学艺之说?
“昆仑山的青云道长乃我师父,他精通五行之术,我也曾修行过。”沈默不理会江暖的诧异,继续说道。哪知说出的话,立刻引起了江暖的反弹。
“什么?青云道长?”江暖眼底出现一丝愤恨,就是那造假说自己是纯阴命格,能帮沈默冲喜的青云道长?
牙齿紧紧咬住,拳头紧紧握在一起,这个名字江暖能记恨一辈子如果不是他,她依然是江家村那个过着安逸平静生活的江暖,如果不是他,江暖狠狠的瞪了沈默一眼,她也不至于落得个给人冲喜的地步。现如今,自己生命难保,更别提什么冲喜之言。
沈默见江暖狠狠的瞪着自己,终于意识到什么,脸上出现一丝尴尬,“其实……师父如此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江暖眼睛直直盯着沈默,面色严肃的问道。
“呃……”沈默自是不能将真实的原因告诉江暖,转开话题道:“阿暖,你终会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逃也逃不掉的。”
沈默的声音低沉,如同魔音般侵入江暖的耳膜,浑身一震,江暖再次狠狠看向沈默。如果之前,沈默说出这样的话,江暖或许会感动一番,可是现在,眼底闪过一丝悲凉,她是江暖,独一无二的江暖,不相信命运却无端出现在异世的江暖。她虽然不是很讨厌沈默,但是她讨厌命运之说,就如讨厌沈家人因为她是纯阴命格,而娶她冲喜一般,她讨厌自己的命运被人以各种借口摆弄。
“不,我命由我不由天”淡淡的话语从喉咙处发出,江暖转身,往其中一条通道中走去。此时十多条通道均是一片狼藉,箭、铁球、长矛交杂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小心——”沈默突然喊了一声,只见一长矛从墙壁内再次射出,直直往江暖身上射去。
江暖没想到还会有残留的长矛存在,一时间不能思考,呆呆的望着长矛,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许久,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江暖慢慢睁开眼睛,之间,沈默倒在不远处,手捂着胸口,血从嘴角流出,面目痛苦异常。
“呃……”江暖先是一怔,然后意识到沈默救了自己,赶紧上前,紧张的问道:“沈默,你没事吧?”说完上下打量着他。
“阿暖,你看我向没事的样子么?”沈默反问道,见江暖上下打量,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指了下远处的铁球道:“罪魁祸首可是它。”
本来,沈默见江暖陷入危险之中,出声提醒,哪知江暖如傻子般,不躲不动,沈默一着急,抽出身上的软剑挥了过去,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长矛是被他砍断掉在了地上,只是他没想到铁球居然凭空而来,他一时间躲闪不及,被铁球击中。如果他身体好的时候,被铁球击一下,倒是没啥影响,现在不同……
他在掉入洞内时,被大石砸中,现如今体内的五脏六腑伤的厉害。
江暖看了眼远处被沈默砍断的长矛,再看了眼不远处的铁球,顿时明白过来,对沈默的愧疚自是又增了一分。无论沈默出于何种目的,对她还算不错的,算了功过相抵吧,恩怨一起了结。
“要不要再吃上一粒那种药?就是你上次给我吃的那个。”江暖关心的询问道。之前沈默给她的那种药,管用的很,吃了以后,疼痛全消,实乃居家旅行之必备良药。
“呃……”沈默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大还丹”具有起死回生、活血化瘀之功效,世上仅存五颗而已,师父赐给他两颗,以备不时之需。之前掉下洞穴后,他吃了一颗,后来他见江暖痛苦的很,脑子一时进水,冲动了下,给了江暖一颗。哪知江某人竟然不识得此药,还以为只是普通药丸而已,再吃上一颗,她以为那是地里的野菜么,一抓一大把。
“那药可不是能随便吃的。”沈默不想跟她深究这个问题,只好敷衍般说道。
哪知江某人闻言,脸色一变,紧张的问道:“难道有什么副作用不成?”
一般来讲,药性越强,副作用可能会越大。如果那药丸有啥副作用,过段时日,她发作了,来个半身不遂,那还不如要了她的命呢。
“副作用?”沈默从没有听过这个词语,反问道:“什么意思?”时间久了,他越发的发现,江暖的口中会时不时冒出些他听不懂的词语,眼底再次变得幽深,难道江暖真如师父所言,是那夜空中的异星?
“呃……”眼珠飞快的转了下,江暖捂着嘴“呵呵”道:“不是‘副作用’,你听错了,是坏作用。”
“哦”,虽然心底有些疑问,但是沈默仍然好心的答道:“不会的,那可是不可多得的良药,钱财无法买来的。”
江暖听沈默如此说,放了心,在靠近沈默的地方蹲下,小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询问道:“现在好些了没?能站起来不?”
沈默点了头,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在江暖的搀扶下,两人一起往通道内走。
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两人再也不敢大意,每走一步均是小心翼翼,生怕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会出现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现如今,他们两个,一个重伤,一个是菜鸟,武功什么的全都不会,小心使得万年船。
因为有线团在手的缘故,走到哪,他们的线便跟到哪儿,少走了许多弯路。
在通道中拐过一个弯,突然一堵高高的墙挡在了前面。
“呃……”江暖跟沈默相视一眼,眼底均是震惊的神色。
“难道我们走错了不成?前方不通,这条路是死路”江暖开口询问,只是说出的话泄气的很,他们可是走了很久才来到这里,如果是死路,他们肯定要倒回去。现如今,沈默受伤,因架着沈默走了很久的缘故,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致,如果再走下去……想到此,江暖摇了摇头,她想都不敢想有啥后果。
“现在说这样的话还为时尚早。”沈默脸色凝重的说道,见江暖有些支撑不住,心一暖道:“累了我们就先休息一会儿。”
江暖闻言,如得到特赦一般,扶着沈默在墙根坐下,然后自给儿坐在沈默身旁,身体倚在墙壁上,闭上眼睛休息。
第088章千年悬棺(二更)
许是真的累了,一会儿工夫,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沈默坐在江暖身旁休息了会儿,等到胸口的疼痛消减,便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如同在洞穴中一样,先是用手轻叩墙壁,然后将耳朵凑上,听一下是否有空心的响声。尔后,见没有效果,沈默由轻叩改为摩挲,突然墙角一凸起引起了沈默的注意,仔细观察了会儿,沈默轻轻将修长的手指放在上面,猛得按了下去。
“哐当——”
一阵声响,江暖倚着的那面墙猛的升了上去,倒在地上的同时,原本已经睡着的江暖猛的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
江暖坐起身来,紧张的询问沈默,眼神不停的往四周看。见沈默眼睛直直盯着她身后,这才慢慢转头。眼前的一幕再次震撼住他们,一间装饰古朴大方的女子闺房出现在二人眼前。
粉色的窗幔挂在床的上方,楠木雕花梳妆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珠宝玉钗,风趣的屏风上画着花鸟鱼虫,梨花大案上放着未画完的画……两人一点一滴的看着,最终眼神停在床上的悬棺上。
悬棺是由千年寒冰铸成,未走进,便能感到丝丝寒气从它散发而来。本就只着里衣的江暖,脖子微微缩起,以抵挡扑面而来的寒意。
沈默跟江暖相视一眼,然后鼓起勇气,慢慢走了进去。悬棺内有一貌美如花的女子,肤若凝脂,面如冠玉,眼睛闭着,如同睡着了一般。江暖见沈默站在悬棺前一动不动,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怕他出啥事情,想了会儿,抬腿走了进去。
看到悬棺中躺着的美丽女子刹那,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同时,心底竟然平添了一抹不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江暖道:“怪不得夫君站在此一动不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原来是见了那美貌的姑娘,动了色心。”
沈默原本正在沉思,听闻江暖的话,有些恼怒道:“胡说八道!”
江暖何时被沈默如此呵斥过,心底一黯,口不择言道:“别敢做不敢当,站在人家姑娘面前良久,就是动了那色心。”
江暖心底很气,以前两人虽然经常争吵斗嘴,但是这种大声的呵斥可是头一次,重色轻妻的家伙!
沈默闻言,轻笑起来,见江暖如斗鸡般,面红耳赤的瞪着自己,调笑道:“阿暖,你吃醋了么?”
江暖先是一怔,连忙否认道:“谁吃醋了?你才吃醋,你们全家都吃醋!”
嘴里虽如此说,江暖的心底却乱得很,是呀,原本平静的心湖再次掀起波澜,难道自己真的吃醋了?不可能呀!可是刚才见沈默如此,心底明明不爽来着,虽然她也知道,那女子只是具没有灵魂的尸体而已,可是她的心底仍然禁不住想要嫉妒。
强行将那种不悦的情绪压下,江暖口气生硬道:“要看便看吧,我不打扰你。”说着便要离开。
沈默猛的抓住江暖的胳膊,手箍得很紧,任凭江暖怎么挣扎,也没法离开他的控制。
“放开!”江暖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