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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内愈文静愈变得不受理睬自己要搅出意外像突然地高歌任何地方也像开四面台
——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似木头 似石头的话 得到注意吗
——那年十八母校舞会站着如喽罗那时候我含泪 发誓各位 必须看到我
——搏人们看着我算病态么
——你叫我做浮夸吧加几声嘘声也不怕
——凝视我 别再只看天花我非你杯茶也可尽情地喝吧 别遗忘有人在为你声沙
在他接近歇斯底里的歌声中,乐骋垂着头将不知不觉燃到尽头的烟头捻熄。
他又看到了那熟悉的火。
不知为什么,他有种林澈的身影和父亲的重叠起来的错觉,甚至还有吴桥的。
第 15 章
两年后。依旧是冬天。
吴桥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形下和乐骋重逢。
医院走廊的灯光依然惨白,吴桥垂着眼看地上的笼着的残缺剪影,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病房外的人很多,刻意压抑般窃窃私语着,他苍白着一张脸,表情淡淡的伫立着,倒也没有人来与他搭话。
然后人群突然静默了,吴桥抬眼望向刚从病房出来的裴家孙女。
当年他和乐骋大学时经常应邀去裴教授家作客,那时这女孩刚上高中,每次出来端茶倒水都会对他羞涩的笑,反倒是和乐骋没大没小的更加亲近些。
但是有好几次裴教授都取笑说自家孙女相上他了,问他要不要考虑。
没想到再见她已是这么多年后了,昔年羞涩的邻家女孩如今早已是气质娴雅的成熟女性,他甚至一时没认出来。
有人立刻上去询问病情,裴家孙女低低的回答着,吴桥站的太远并听不太清,不过从她的表情上来看似乎还算乐观。
吴桥忽然下意识地转过头,就看见了倚在阴影角落里乐骋。
事实上乐骋走路是没有声音的。
吴桥曾经问过他,他说小时候楼下住着一个有心脏病的老太太,从小就被叮嘱走路要小声免得刺激到老太太病发,大概是矫枉过正,总之就算老太太去世了,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回来。
吴桥缓缓抚上眉梢,露出略微困惑的表情。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总难免会有些动作语言互相影响,但是难道连对方的存在也会感应到么——并且在这么久之后。
乐骋有些倦色,他回望着吴桥,眼中似乎隐藏什么复杂的情绪。
吴桥冷淡的收回视线,盯着向他走来的裴家孙女。
“吴桥,好久不见。”
他点点头,想要询问裴教授的病情,不知为什么并没说出口。
裴家孙女倒是很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说:“我爷爷的病情稳定了,倒是你,还是这么不爱说话啊。”她忽然压低声音说:“一会儿你俩留一下。”
吴桥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你俩”指的是谁,他低下头将束成一捧的兰花换到另一手,还没回话,余光就看到那人走过来对裴家孙女说:“导师的病情……”
她忽闪着大眼睛故意地说:“你也来了啊……真低调,我都没看见你,大明星了也不至于这样啦。”
乐骋难得尴尬的苦笑。
她见状也没再挖苦,拍了拍他肩膀俏皮地说:“放心,这是老毛病了,爷爷的身子健朗得很——对了你给我记着下次帮我找你们那个主唱要个签名……我们班的小姑娘哟,迷他迷得要死要活的……”
被她这么一搅,他俩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些。
裴家孙女又是叮嘱一番,才返回病房。
探病的人群一批一批的进去,只有吴桥和乐骋站在不远处,无话可说。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人群散的差不多了,裴家孙女才出来唤他俩进去说话。
裴教授有些憔悴地靠坐在床头,见到他俩便露出慈祥的笑,一边招呼来床边坐,一边转头对孙女抱怨:“这两个小子,不病就不知道来看我。”
吴桥略微动容,将花交给裴家孙女,走上前握住他满是针眼的手,揪着眉毛唤道:“老师……”
乐骋挂着笑贴上来说:“这不是有负您栽培,没脸来见您嘛……”
裴教授闻言便做出要打人的架势:“你总有话说,过来过来让我打两下出出气!”只是眼中的笑意更深。
乐骋苦着一张脸凑过去,裴教授高高扬起的手落下却极是轻柔,他捏着乐骋的脸颊说:“臭小子。”
吴桥默默看着,好像回到大学时代。
愣神间裴教授又敲着他额头说:“小桥倒是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吴桥摸着额头抿唇笑了笑说:“老师好好养病。”
乐骋怔了怔,恍然发现自己想不起来吴桥上次这样笑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表情总是淡淡的,什么情绪都没。
这样想着,乐骋心脏忽然有些不舒服。
裴教授很有谈性,那天不知说了多久,久到查房的医生来催促,他俩才被轰出病房。
吴桥又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却发现乐骋也在不远处并没走开。
他并未迟疑地向乐骋走去,反倒是乐骋略微惊讶地凝视着他一步一步越走越近。
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
只是吴桥并未停歇的与他擦肩而过。
其实想过很多遍再见到他时是怎样的情形。
吴桥修长的手指有些神经质地蜷起,不愿再想了。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从楼下向上走,即使有墨镜遮掩着,吴桥也敏锐的感觉到他的视线。
林澈。
他频繁的上镜率,让吴桥这个并不常看电视的人也耳熟能详。
时下最有人气乐队的主唱,声线很有特点,个性飞扬跳脱特立独行,甚至和键盘手传出过绯闻。
吴桥木然调开视线。
直到听到吴桥的脚步声远了,林澈摘掉墨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背影。
吴桥开始收拾东西,与乐团的合约下个月就到期了,他并没选择续约,他开始想念维也纳温暖的海洋性气候。
只是从柜子里拉出许久不用的旅行箱时不禁怔了下。
仍是乐骋的那个Rimowa,当初徐松年拿回给他时他只想笑,这本就是乐骋的啊……
他对着空空的旅行发了阵呆,忽然被什么牵引着一般,他打开门。
这么久了他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依然是那张正经不起来的脸,只是头发有些长了,碎碎的额发有些挡眼。
吴桥沉默着,脸色是近乎病态的白,幽深的眼瞳忽然露出又冷又狠的目光。
“有事?”明明是问句,却没有一点疑问的色彩,只有满满的厌烦和不耐。
他看着乐骋露出些许无辜的表情,心里只觉得可笑。
“你走吧。”他关上门。
乐骋还是那个乐骋,没理了就耍无赖扮无辜的乐骋。
只是他再也不是那个吴桥了。
他叹息着想,什么都燃尽了,还回来找我做什么呢。
结局
林澈听着客厅里传出什么磕碰的闷响,见怪不怪的望向门口。
果然,不一会儿就看见乐骋右手捂着大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乐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磕磕碰碰的,林澈甚至一度怀疑他是不是用这种变态的方法来缓解生活的无聊或者空虚。
“啊……看起来是吃了闭门羹。”他要笑不笑的这样说。
乐骋淡淡望着墙角,说:“所以你还是自己去送吧。”说着掏出两张票放在林澈面前。
“真无情,他又不认识我……我贸然去多冒昧。”说着他将票仔细收起,忽然想起什么般说道:“哎,你怎么不戴眼镜了?”
乐骋沉默半晌,缓缓露出类似苦笑的表情:“没必要了……”
林澈一时没反应过来:“做激光手术了?”
乐骋淡淡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吴桥回维也纳那天,正巧是林撤乐队的演唱会。
很奇特的,一般人的演唱会保密工作森严还来不及,偏偏这场,乐队中不知谁拿的主意,决定对外即时直播。
吴桥坐在候机厅,阖着眼帘仿佛睡着了一般,面前巨大的屏幕上是林撤招牌的笑容,乐骋没什么表情的站着林撤身侧。
过了许久,大厅已经开始响起登机的广播,吴桥才慢吞吞地站起身,他终于抬眼深深看了一眼屏幕。
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乐骋也忽然转头望向直播镜头,惹得电视前花痴声一片。
乐骋缓缓露出个笑,像是说了几个字,也许是压根没出声吧,最好的话筒也没捕捉到一丝一毫。
是“对不起”还是“再见了”呢……吴桥释然的笑了。
一架飞机划过演唱会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