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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朗忍着火给她洗内衣,肥皂水里的手胡乱搓着,搓着搓着一把连盆带水给摔了个干净,甩门走了。
下楼之后,他才发觉自己根本没地儿去。
叼了根烟把车开得满城市跑,其实他有很多地方可以去,酒吧、KTV、酒城、演艺广场,娱乐会所……酒、女人、消遣,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肯花钱。可陈朗不想去,他就想找个远离各种名利消费的地方,泡个热水澡吃口热饭,哪怕只是喝口水。
他不是舍不得花钱,只是有种感觉就是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
在陈朗心里,就有那么个地方,平平淡淡,就有那么个人,安安静静,无端地叫人窝心。
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中穿梭,陈朗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美的丑的,哭的笑的,忽然觉得身边的座位空得离谱。
车子轮胎在城市边缘饶了那么一圈,最终停在了某个小区的楼下。
陈朗开着车窗,烟气缭绕模糊了他的视线,烟灰慢慢变长,最后落在他的衣襟上,陈朗连掸的心思都没有了。他早该知道,在酒吧包房趴在初晓茜身上的时候,他和芮秋就完了,彻彻底底,没有一丝余地。
深夜回家,地板上早上那盆肥皂水已经干了一大半,只留下白色的肥皂渍,斑斑驳驳。
那一刻,陈朗觉得自己一直紧揣着的某样东西泄了个干净。
日子转眼进入了六月,城市各区差不多都入夏了,夏之伊始就连着下了五六天的雨,空气中漂浮着水汽的味道,湿湿润润。
这天倒是个好天气,拉开窗帘就见到了明媚的阳光,也许是前些天确实阴得厉害,今天的光线格外敞亮。
雪纺的窗帘垂在光洁的橡木地板上,轻风拂动,窗帘漾出细细的光晕,纤尘不染的卧室在细腻的光线包围下格外明朗。白底浅印花的墙纸让整个房间显得宽敞干净,卧室中央米白的真皮软床床头并排靠着两只枕头,蓬松柔软的被子勾着床体的曲线垂下来,轻轻触在地板上。
芮秋一身酒红色真丝睡袍,赤脚站在窗前,白净的脚趾上轻拂着雪白透薄的窗帘,简直像件艺术品。
细白修长的手握一个玻璃杯,杯子里的红茶茶色清透,泛着漂亮的光泽。
卧室的房门开了,褚博睿穿着灰宝蓝睡袍出现在门口,他笑着走近,伸手接过芮秋手上的红茶放在一边,两手环住芮秋的腰身,芮秋颈间的幽香令他忍不住埋头深吸了一口,“昨晚睡得好么?”
“嗯。”芮秋笑了笑。
褚博睿在他嘴上亲了下,意犹未尽,低头同他交吻。
一吻之后,芮秋捂着他的嘴推开,笑道:“一早就那么大的烟味。”
褚博睿呵呵呵笑,“刚抽了根,下次一定先漱口。”
餐桌上的清粥小菜和豆浆油条还都泛着热气,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格外挑逗人的胃。
“房子已经装修好了,东西找了搬家公司,昨天下午就全搬进去了。”芮秋说,“所以,我打算明天住进去。”
“那我怎么办?要不要考虑把我也搬进去?”褚博睿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笑。
芮秋夹了根油条递给他,笑说:“我可养不起你。”
“怎么会?”他接过油条,“我又会烧饭又会做家务,还能给你泡茶和做意大利面,只要你每晚对我掀开被子,呵呵,是不是很好养?”
芮秋被他逗笑了,轻轻摇了摇头。
褚博睿放下筷子握住他的手,“芮秋,小弈高考完,是不是该考虑把咱俩的事跟他说了?”
芮秋安静了会,“我会找机会的。”
“虽然不急,但总是不方便。先不说小弈过两天回来复习了,就说他高考完那三个多月,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褚博睿给他添了碗热豆浆,“小弈十六了,有些事他懂的,这以后我在你那儿留宿,他要问我‘褚伯伯,你怎么老锁我爸卧室房门啊?’我怎么说?‘哦,我跟你爸在办正事儿。’”
褚博睿自己说着先笑了起来,“他能信?”
芮秋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呵呵,你开不了口我说也行,只不过我说的话可能不会太含蓄。”
“爸,这车你买的?”芮小弈坐在后座,一只手这边摸摸那边拍拍,一副兴奋得不得了的模样。
褚博睿看了芮秋一眼,他当然不会说这车是他送芮秋的,只笑说:“是你爸买的。”
“褚伯伯,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说好了送我爸一辆的。”
“呵呵,是我食言,这不将功补过来了么?”褚博睿一边开车一边说。
芮小弈笑得奸诈,“那我可不客气了。”
褚博睿呵呵笑,转头看芮秋,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儿子宰我的,之后我可是会加倍算你这个做爸爸的身上,芮秋被看得转过头去。
依着芮小弈的意思,车子在金海岸门前停下。
富丽堂皇的大酒店,装修得金碧辉煌,大厅和各个角落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色彩斑斓的拼花瓷砖装点着墙壁,其中一面墙壁是一道水帘,水帘下的池子里漂着几株小巧的睡莲。
芮小弈还是第一次来这样高档的地方吃饭,两条手臂挽着芮秋,大眼睛里闪动着新奇,“很贵吧?”他偷偷问。
芮秋笑,“不是要吃穷你褚伯伯么?”
芮小弈吐吐舌头,“说说嘛,嘿嘿。”
因为怕芮小弈吃不饱,褚博睿选择了自助餐,“敞开肚子吃,可得吃饱了,呵呵。”
有褚博睿这句话,芮小弈当真没客气,端着盘子举着餐叉,在三楼中央的餐点处转悠了两圈已经把肚子吃了个半圆。
“呵呵,还真挺能吃。”褚博睿将牡蛎肉蘸酱送入口中,视线从芮小弈身上收回来。
芮秋笑笑,“就是不长肉。”
褚博睿看着芮秋,放下手中的餐叉,“当初怎么会离婚?”
芮秋用餐的动作缓了缓,“我不想耽误她。”
“你们……”
“她知道我喜欢男人,我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当初和她结婚,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芮秋停顿了一会,“一个女人未婚却带着一个四岁的孩子,日子并不好过。”
“这么说小弈不是你儿子?”
芮秋没有回答,只是把视线转到了不远处的芮小弈身上。
芮小弈正含着塑料勺子,扑扇着大眼睛,跟一群六七岁的小孩子站在冰激凌喷泉前,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褚博睿看着芮秋望向芮小弈的神情,他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芮小弈端着餐盘迈着两条长腿跳过来,要把手指往芮秋嘴里塞。
“什么?”芮秋笑。
“爸,你快尝尝。”芮小弈把抹了冰激凌的手指伸到芮秋跟前让他舔。
周围几桌的客人好笑地看着这对父子,芮秋无奈笑着,稍微尝了下,“可以了。”
芮小弈把手指放嘴里嘬,“哈根达斯,平时买可贵了。”
他趴在芮秋肩头,“爸,你们吃的这是什么?”芮小弈用芮秋的银叉扎了一块雪白的肉送进嘴里,咀嚼着,似乎觉得味道不错又吃了一块,“田螺?还是鱼肉?”
褚博睿扶着额头笑得不行,芮秋也摇头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是蜗牛肉。”
芮小弈的脸一下子就僵了,连嘴里咀嚼的动作都慢了不止一倍,最后慢动作地吞了嘴里的东西,咕咚一声,半天说不出话来。
芮秋端起一边的饮料递给他,“赶紧漱漱口。”
芮小弈接过连喝了几大口,终于喘过一口气,“我还是去吃冷饮吧。”
芮秋举餐巾笑着给他擦擦嘴。
虽然那种小小的软体动物给芮小弈的刺激不小,但是他还是大饱了口福,尤其吃到那么多平时只能在美食杂志和电视上看到的美味。
车子一直开到芮秋的新住处,褚博睿在小区车库停好车,陪父子二人上了楼。
大约是晚上凉的吃多了,芮小弈一进门就捂着肚子钻进了卫生间,半天没出来。褚博睿在沙发上坐着,芮秋切了些回来路上买的新鲜水果端出来,“吃些水果。”
褚博睿拿起果盘边上的骷髅头的水果叉饶有兴趣地看了几遍,“这个挺有意思。”
“不知道小弈从哪儿买的,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芮秋叉了块苹果递给他,“吃这个。”
褚博睿就着他的手吃了苹果,然后仰身靠在沙发上,两条手臂横担在沙发背上,姿势极为惬意。
芮秋笑瞪了他一眼,在他旁边坐下,他看了看时间,“不早了。”
褚博睿笑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是不是该回去了?”
褚博睿伸手放在他大腿上前后摩挲,拍了拍,然后起身走向卫生间,他敲了两下门,“小弈,今晚我睡在这里,你有意见么?”
“怎么会,您住这儿都没事,不过估计您得和我爸挤一张床了。”芮小弈的声音隔着卫生间的门传出来。
褚博睿笑着回头对芮秋说,“呵呵,那我就在这儿打搅一晚了。”
“哪儿的话呀,褚伯伯,我爸也会高兴的。”
褚博睿走到芮秋身边坐下,贴着他的耳朵说,“你会高兴么?”
18、第 18 章 。。。
芮小弈从卫生间出来,没敢吃凉的水果,捂着肚子坐沙发上靠着芮秋看了会电视,在他抱怨今年的春晚他没看到的时候,褚博睿穿着芮秋给他找的浴袍半湿着头发出来了。
芮小弈贴着芮秋的脖子悄悄说了句话,然后笑得在沙发上乱滚,芮秋敲了他一个毛栗子,笑着摇头。
“说我什么呢?嗯?”褚博睿系着浴袍带子。
芮小弈一个劲地笑,“我去上网了,两位大叔慢慢聊。”说罢钻进了卧室。
褚博睿在芮秋身边坐下,一只手习惯地放在他腿上,“刚说我坏话了吧,呵呵。”
芮秋脸上的笑意很浓,“小弈说你像狮子王。”
“哦?”褚博睿笑。
芮秋笑着瞥了眼他长着浓密汗毛的小腿。
褚博睿低头看了看,顿时了悟,摇头笑道:“这个小弈。”
褚博睿的汗毛重,平时穿着衣服的时候瞧不出来,可一旦脱了衣服,腋下、私密部位、小腿上浓密的汗毛就会显露无遗,甚至强健的胸膛也布满了胸毛,一根根又粗又长,像极了凶猛的野兽,乍看确实有些吓人。
芮秋放下漱口杯,拿毛巾擦了把脸,推开卧室房门的时候,褚博睿已经躺在床上等他了,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对他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过来这边。”
芮秋走过去,把床头灯调亮了些,刚掀开被子,整个人就被褚博睿拉过去压在了身底下,对方的手开始解他的钮扣。
知道褚博睿的意图,芮秋忙推开他,“别这样,小弈……”
“他不是已经睡了么?”褚博睿并没有停下动作。
芮秋双手抵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头,“……还是不行。”
褚博睿把手从他的睡衣上放下来改撑在他颈侧,笑了笑,“怎么了?”
芮秋没说,只是敛下了视线,褚博睿却从他的神色中读出了原因,所以他笑着翻身睡在了一边,拿起一旁没看完的杂志翻看起来,果真没有动他。
芮秋整理了衣服,扫了眼对方被子底下隆起的地方,“我用手帮你。”
芮秋伸手握住那个浓密中炽热的硬物的时候,褚博睿并没有闲着,他探进芮秋的睡衣抚摸着,用口舌享用着身下那具美好的身体。芮秋的身体并不如褚博睿想象中的敏感,然在褚博睿这样一个情场老手的撩拨下,他终究还是情*动了。
两人互相抚慰,各自拿捏着分寸,褚博睿好几次都险险地擦过禁区,却控制着没有跨越。
芮秋的声音微带着喘息,用比平时更加低哑的嗓音说出先前没说出口的原因,“你太……野蛮了。”声音低沉而性感,令人险些把持不住。
褚博睿压低了音线笑着,在对方湿热的吐息中俯身吮住他的嘴。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床上的状态,尤其情*欲汹涌而至的时候,简直像头狂躁的野兽,以前那几个伴没有一个能受得住他,就是在芮秋之前的那个美国留学生,有一身结实漂亮的肌肉的小伙子,也好几次被他折腾得下不了床。
所以,芮秋对他这个“野蛮”的含蓄评价,褚博睿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芮秋现在的住所相比之前离他上班的公司远了近一倍,每次上班除却转乘公交还得搭乘十几分钟地铁。所以褚博睿每天接送他上下班,因这个原因,芮小弈对褚博睿渐渐熟悉起来了,对褚博睿经常在他家夜宿也已经习以为常。
离芮小弈高考只有两个星期,芮秋给他准备了一间朝阳的宽敞房间给他复习,并在室内添了几盆绿色盆栽。芮小弈白天在房间里安静备考,下午芮秋回来,他就抛开书本,该怎么吃怎么吃,该怎么玩怎么玩,一点瞧不出考前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