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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思我怎么也无法猜出一个一分半分的。而他对我的心思却像是了如指掌。这样被一个可称为陌生人的人如此了解的感觉很怪异。
“在谈什么呢?”耳边传来一个豪气的声音。
我扭头看去,是蓝骥羽!微微的动了动手,我示意宇睿王爷松开我,可他却像是毫无所察。依然紧紧的扣着我的手。我不禁蹙眉,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在上山的路上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处高位者都是如此吗?总是依着自己的想法行事,不管别人是如何想的。刚刚对他的感激一下子变成了一种不悦。
“蓝将军。”没法,我只能单手行礼了。我不是没有想过以武力挣脱,但是转念一想,我便立即省得他的功夫是远远在我之上的,与他斗武,只是笑话。
“都布置好了?”宇睿王爷看向蓝骥羽,笑了笑,问到。
“嗯。”蓝骥羽的目光落在我们相握的手上,顿了一下才回到。
抬起目光,蓝骥羽带着思索的神色看着我,像是要端详出什么来一般。迎着蓝骥羽的目光,我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报!”有士兵单膝跪在了我们面前。
“说。”蓝骥羽收起思索的神色,满脸严肃的说到。
“照夜在营前叫阵!邓副将已出营了!”那士兵朗声答到。
蓝骥羽微微皱眉,低声说道:“琢玉这个家伙,总是这么冲动。”
扭头对宇睿王爷示意了一下,蓝骥羽大步向外走去,说道,“去看看。”
宇睿王爷看着蓝骥羽走远,突然对我说道:“想不想看看照夜是怎么叫阵的?”
我的确是有些好奇,遂点了点头。
宇睿王爷拉着我向蓝骥羽离开的方向走去,说道:“昨夜照夜的营地向我们这边挪近了二里。”
我一惊,照夜居然如此大胆!昨夜才挪的营,今天正午就来叫阵。想必是凭借着那个阵法吧。我军在那个阵法已然折损了人员,照夜肯定是认为我们一定没有破解之法,所以才会如此大胆的向前挪动阵地。
第 24 章
我们并没有出营,而是上了营前立着的的瞭望台。
上得上面,只见蓝骥羽已经在上面了。见我们也来了,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身边站着个校尉,正在向他禀报着些什么。我无意探听,遂向旁边避了避。只是,这瞭望台不算大,如今站了这些个人,已有些挤了。我再向旁边避让,则无可避免的和宇睿王爷靠的极近。鼻端嗅到宇睿王爷身上清淡的气息,我脸上不知怎的突的一红,忙又想将我们的距离拉开些,一个错步,脚崴了一下,踉跄之际腰却被宇睿王爷揽住。
我一惊抬头,正望进宇睿王爷深深的黑眸中,一时间失了神,原本想说的话也说不出了。
宇睿王爷伸指抵在我唇上,轻声说:“别说话。看看骥羽要怎么做。”
我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机械的转头看向前方,祈祷着没有人看到这一切。正在此时却听到台下将士一片哄然叫好声,我惊讶的看去,只见原本徘徊于阵前叫骂的那名照夜将领已翻身落马,喉上长箭俨然!定睛瞧去,端坐在马上挽弓拉箭的正是邓琢玉。真是好箭法!好劲力!
邓琢玉紧接着又射了一箭,另一个照夜士兵倒了下去。邓琢玉不禁哈哈的大笑起来,却见队形已变得有些凌乱的照夜军中的由领队执在手中的旌旗“啪”的折断。一只长箭带着断杆后的余劲射入了一名照夜士兵的体内。
我看到这里,禁不住低声赞道:“好厉害!”
宇睿王爷笑着说道:“骥羽的箭法又见长了。”
我才注意到蓝骥羽左手执着一把厚重的长弓,右手搭在弦上,指尖夹着一支箭,弓已被拉成了满月状,箭欲脱弦!
这一箭射出后,照夜的阵脚算是彻底乱了。
邓琢玉大声喝道:“谁跟我去砍了这班照夜的兔崽子!”
将士们情绪激昂,纷纷应了!我却看的心急,照夜阵脚虽乱,但他们撤退的方向却正是槐六逆五仙阵所在之处!
正在我着急之时,蓝骥羽开口了,“琢玉,不要追了。免得中了他们的诡计!”
邓琢玉不服气的勒住马,回身说道:“难道每次他们来叫阵都这样算了不成?”
我说道:“当然不是,等我们把破阵之法演练好了,就是和照夜算账的时候了!”
眨眼间两个星期就过去了,当然了,这边是没有星期这么个说法的,只是我习惯了用这个算法,感觉要方便一些。故而也就这么一直用了下来。
站在中帐内,我环顾着帐中的各位将领,心中感慨颇多。
“槐六逆五仙阵是九华居士所创,其中暗含了六合,逆五行以及八卦之理。阵势流转极为诡异,各位一旦入得阵内,一定要小心。虽然我军演练了多日,但凶险仍是不可避免。为了将伤亡降到最低,切记我原先所说的各个要点。如今我再重复一次,阵势总的来说是分了八门户:休、生、伤、杜、死、景、惊、开。其中再蕴含反五行阵,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以天地五行相生相克。以六合承接,为乾、坤、生、死、水、火六门。因此,我们要想出阵,各队头领一定要稳住,相互之间要响应配合,若是敌人想把你们诱入死门,那你们就由死门入惊门,惊门转乾位挪坤位,坤位至伤门,伤门绕杜门,再至休、至景、至开,最后闯生门,破阵,杀敌!听明白了吗?”
“明白!”声震寰宇,气势如虹!
我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会以哨声引导各位,若是一时辨不清方位也不要紧,听我的哨声便是生门所在方位。尽力向生门走既是。”
说完之后,我向蓝骥羽抱拳,“有请宝靖将军。”
士气对于一场战争的胜败可以说是关键之所在,临出兵前主帅的气魄与鼓舞士气的方式不可谓不重要。
蓝骥羽跨前了一步,炯炯有神的眼不怒而威。往军前一站,可谓是英气凛凛,轩昂挺拔。蓝骥羽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目光所及之处士兵们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
只听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照夜对我们宇华一直都是不怀好意!前段时间更是夺我汾泾、夏吟,夺城之后肆意凌辱我华宇百姓,残杀我华宇儿郎!此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定要为那些平白丟了性命的华宇百姓讨回公道!只是,此次与我们以往作战并不相同!照夜设下诡阵,用卑鄙的手段对付我们!所以,此次我们首要做的事是破阵!只有破了阵才能对付照夜的大军!而要破阵,则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为先!我们要活下来,就必须敌死,不是鱼死网破,是破阵,是敌死我活!听清楚了没有?”
人人的脸上都有了抹笑意,应声震天:“得令!”
蓝骥羽的确厉害,这么短短几句话道净了他对蓝字营这些子弟兵的厚爱,也点出了他对他们的信心。一句话便告知他们要活着回来,不要死亡,活下来才是他所希望的。这些蓝字营的兵士必然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杀敌,并让自己能够活下来。
时近日暮,槐六逆五仙阵已被破的七零八落,四处都是嘶喊叫杀的声音。伴随着受伤所发出的惨叫声,地上的尸体渐渐多了起来,我忍着想呕的冲动,仔细辨认那些尸体身上穿着的铠甲,还好,大部分都是照夜士兵,也有一些是蓝字营的士兵,但只是少数,这让我稍稍的有些安心。
宇睿王爷一直跟在我身边,说是护我周全,我原本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但蓝骥羽却也十分赞同,他说我是负责指示生门所在之处的关键人物,一定要有个身手了得的人跟在我身边才行,不然若是我与人交上手就没办法专心指示生门了,这对入阵的士兵们是十分不利的,弄不好就会让他们丟了性命。所以,在我无法反驳的情况之下,宇睿王爷成了我的护卫。
第 25 章
马腿突然一跛,竟似被人砍了一刀,我一惊,在战马倾仰之际翻身落下,就地滚出数丈远,以卸掉冲力,跃起之时,我才发现宇睿王爷已人缠斗在了一起,而我刚刚专注于阵中情形,竟未注意到这一切。现在想来,宇睿王爷和蓝骥羽的决定真的很正确。
刚刚袭击我战马之人挥舞着大刀向我冲来。我狼狈的险险避过。那人骑在马上,而我站在地上,情形明显的对我不利。
正在这时,急促的马蹄声在我身后响起,同时一个温和中透着抹焦急的声音唤到:“寒箫,把手给我!”
我回头,是宇睿王爷。
没有任何的犹豫,我将手递到了宇睿王爷的手中。
眨眼之间,我已被一股力拉上了马背,跨坐在宇睿王爷身前,后背紧紧贴在宇睿王爷胸口。心止不住地跳动,全然不听使唤。那个手持大刀的人再次向我们冲了过来,凶神恶煞的挥舞着大刀向我们砍来。我一惊,正想该怎么应接之时,一只长鞭如蛇一般的缠上了大刀,正是宇睿王爷。
宇睿王爷手中用劲,回抽长鞭,那人收势不住,大刀顿时脱手!那人见大刀脱了手,动作迅速的探身自马腹之下抽出了另一对较短的刀。刀身闪着锋利的光芒,眨眼之际已砍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惊,耳边传来宇睿王爷的声音:“趴下。”
我迅速的伏在了马背上,脸紧紧的贴伏在马那长长的鬃毛上。刀快速砍过所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我不禁担心宇睿王爷不知怎么样了?他还好吗?耳边听到他们交手的声音,我不敢随意抬头,就怕会妨碍了宇睿王爷。
不过是须臾之间,我似乎听到马跑开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近身搏斗的声音却没有了。
“没事了!”我被宇睿王爷温柔的扶起,“你有没有受伤?”
我忙摇了摇头,“没有。”
“你的马已经不能骑了,你就和我一骑吧。”随着宇睿王爷的话语,软软的气息拂过我的耳鬓,我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脸上也开始发热。不由得庆幸宇睿王爷现在看不到我的脸,不然真的很丢人呢。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我慌乱的说道,努力的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阵法上。
这一战,华宇大胜!照夜折损了近三分之二的兵力,迅速的将大营后撤。华宇军营中一片欢歌笑语。蓝骥羽趁机主动对照夜发起攻击,不但将被照夜夺去的汾泾和夏吟夺了回来,还使得照夜从原本的两国分界线后退了十里。照夜被迫主动提出了和谈。蓝骥羽回报朝廷之后,朝廷表示同意和谈,命宇睿王爷和蓝骥羽一同主持。
低着头为一个伤员换药,我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个上面。蓝骥羽的伤已经好了,阵也破了,照夜求和了。那么,这里也就没有我的事了,我是不是该回去了呢?
“公子,公~子~!”茗烛在我耳边大声叫道。
我一惊回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干什么?”
“公子,你在发呆!”茗烛一脸正经的说道。
我险些被口水呛到,发呆?我这叫出神好不好?还有啊,我知道我不应该在帮别人裹伤的时候出神,只是茗烛有必要用这么严肃的表情来说吗?
“我提醒你一下,我这叫做出神,是在想事情,不是发呆好不好。” 我悻悻的说道。
茗烛一脸的疑惑,“公子,那个发呆和出神有什么区别哦?”
下一刻,不等我回答他,他已是兴致盎然的接着说道:“可是,可是,公子,你很少发呆吔。我想想,公子上次发呆是什么时候?嗯,对了,是去年到镇上去的时候正好有戏班在唱戏,我们停下来看了一会的时候。哇,好久了吔。”
去年看戏?我微微顿了一下,是了,那出戏里的几句唱词触动了我,所以我当时就那么看着戏台出神了,耳边听着戏词,心思却早已飘远。现在我还记得那几句词
“……最苦是,奴家无处把家回,空泪涟,无人见!……尤记家中二老,年事已高,却不能承欢膝下,奉养天年……
还记得听到这时,我的泪险些夺眶而出,仿若这说的就是我。
清咳了一声,板起脸,我说道:“我说你的记性倒是挺好的嘛。”
“那是,公子,我茗烛的记性可不是一般的好。”茗烛骄傲的挺了挺他那单薄的胸膛。
“那怎么我要你记那些药草,诗书你就记不住了?”我接着说道,成功的看到茗烛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公子,你就饶了我吧。我最怕记那些个诗书一类的东西了。药草都还是其次呢。”茗烛可怜兮兮的扯着我的衣袖。
我挥了挥衣袖,扬扬下巴,“去把那些药草研磨好。这几天可能就要用。”
“哦。”茗烛委委屈屈的去了。
我看着他那模样只觉得好笑,刚刚的那点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