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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擎昊生气,气得不是凌苍雪和李友权之间的交易,也不是凌苍雪居然会做出逼良为娼的那种卑劣手段,而是生气她的隐瞒,生气她从来都不信任自己,不相信自己可以成为她的依靠,他皇甫擎昊何时需要让自己的女人过着舐血的日子,他就不明白,凌苍雪为什么不能如其他女人那般安静的坐着,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推到刀口子上去。
皇甫擎昊心情不好,王府中的人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可是谁都不敢上去劝,偏偏在这种时候,有那么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出现了,婉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在皇甫擎昊和凌苍雪产生间隙的时候趁虚而入,在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她是最容易进入他的心里的。
婉萍端着茶水走向皇甫擎昊,整个人都显得那般落落大方,朦胧的月色中,她看起来却是那般的恬美,“王爷……”
婉萍的话还没说出口,一把长剑尖端便是指向了她,距离她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婉萍的脸色一白,差点就吓得摔倒了,却是在对上皇甫擎昊那双猩红的眸子时,还是镇定了下来,微微一笑,“王爷,累了吧?喝口茶吧!”
皇甫擎昊阴森的盯着婉萍,婉萍千方百计的接近自己,向自己献媚,今日算是抓到机会了,皇甫擎昊收起了长剑,婉萍便是将茶水放在石桌上,走到皇甫擎昊的身边,掏出手绢亲密的为皇甫擎昊擦拭汗水。
“王爷,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婉萍深情款款的问道,“王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样……婉萍是会心疼的!”
皇甫擎昊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婉萍,婉萍却是将皇甫擎昊的这个凝望当成了含情脉脉,“王爷……”眼中染上氤氲,婉萍娇柔的靠在皇甫擎昊的胸膛上,那画面此刻看起来,就差一个一只大雕站在他们身后了。
“滚开!”皇甫擎昊冰冷的声音从口中吐出来。
婉萍的身子一颤,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秒冰冻凝滞了,“王爷……我不要……”婉萍心一横,无论如何都要抓住皇甫擎昊,她紧紧的搂住皇甫擎昊的腰哭泣着,“王爷,你不要再推开妾身了……妾身每日都想你想的好苦……妾身对王爷一片真心……”
“滚开,我再说最后一遍!”皇甫擎昊只觉得身边的女人说出来的话让他厌恶,如果他不是皇甫擎昊,不是燚王,不是二皇子,这些女人也就不会这般对他了吧?
想到凌苍雪,皇甫擎昊忽然很心痛,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有一种超乎一切的执着,他在她心中,只是唯,无关身份地位。
“婉萍姑娘,请!”素晴突然出现在婉萍的身边,将婉萍从皇甫擎昊的身边拉开。
“你滚开,你一个奴婢,也敢这般对我?”婉萍恼怒的甩了素晴一个耳光。
素晴也不动怒,只是温吞的说道:“婉萍姑娘,比起奴婢,您如今在王府还没有品级和名分,连姨娘都不算,你该比我更懂你自己的身份!”
“你……”婉萍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只觉得素晴是凌苍雪派来和自己做对的。
“王爷,你当真对妾身这般狠心吗?若是如此,妾身还活着干什么?王爷……”婉萍哭哭啼啼,却是被素晴一把抓住她的魔爪,稍稍一用力,婉萍便是狼狈摔倒在地上。
“抱歉,婉萍姑娘,奴婢只是遵从王爷的意思,请你离开!”
婉萍看着素晴,再看看冷漠的皇甫擎昊,便是爬起来,掩面哭着离开了,此刻这皇甫擎昊的周围有多少人盯着呢!婉萍的不自量力很快就被其他妾侍知道了,成了大家的笑柄。
“主人!”素晴看着皇甫擎昊一脸的阴郁,“小姐的心里一直都有你!”素晴除了说这句话,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替凌苍雪解释吗?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皇甫擎昊低着头,有些颓然,“你在她身边那么久,可有听她提过一个叫温亦琛的男人?”虽然不问,可皇甫擎昊一直都很在意这个人的存在,尤其是经过今日的争吵,他更想知道,那个男人曾经是如何和凌苍雪交往的,也是这般纵容么?
素晴一顿,摇摇头,“主人,属下觉得,不管小姐过去发生过什么,眼前是最重要的,小姐虽然和李友权来往密切,可到底没有伤害您,您一直都是小姐最珍惜的人,只要这样,属下觉得就足够了!”
皇甫擎昊沉默了,素晴觉得他需要一个人安静的思考,便是静静的退下去了。
夜,深人静;风,透着几分湿重,大约是要下雨了!凌苍雪坐在院子里看着夜空发呆,房间门外的屋檐下,还挂着皇甫擎昊亲手做了送给她的花灯,凌苍雪蜷缩着身体,抱住自己的膝盖。
慕容傲坐在案桌边看着卷宗,一个黑影闪过,向慕容傲汇报着京城的动向,慕容傲轻蔑的笑了,桃花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倒是厉害,本相拒绝了她,她居然还和李友权搭线了!”
“相爷,凌苍雪和李友权联手,这是不是表示,燚王也参与了?”
“呵呵……”慕容傲妖娆的笑了,“皇甫擎昊与李友权可是多年的死敌了,当年李友权害死了朝中多少官员,当年宫中大司农陶正海一家七口人可不就是死在李友权的手里,陶司农的公子自从就是跟在皇甫擎昊身边一同习武的,是皇甫擎昊的左膀右臂,陶家灭门,这笔帐皇甫擎昊可是清楚的记在李友权的头上!”
司农是专门管制货币流通和改制的,这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职位,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可偏偏当年陶正海为人刚正不阿,太过死板,不买李友权的账,几次触犯了李友权的利益,李友权是什么人,自古以来,宦官的手段都是最狠辣的,陶家最终还是被李友权害死了。
陶正海不肯认罪,受不了酷吏的刑罚,最后是被活活的折磨致死的,陶正海的死并没有为自己洗刷冤屈,反而让陶家所有人都背负了这莫须有的罪名。
“这次凌苍雪招惹了李友权,相爷,我们是不是要把李友权做掉?”那黑衣人想了想,觉得慕容傲还是很在意凌苍雪的,便是多问了一句。
“不急,李友权迟早会死,现在就由着凌苍雪跟着他同流合污,本相也很想看看,皇甫擎昊还能忍耐到什么时候!”慕容傲笑得越发诡异。
皇帝可不是傻子,也不是昏君,当年大司农陶正海的死,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是有冤情的,可皇帝还是把这事交给李友权去审判了,最后也还是判了他们满门抄斩,这就说明,皇帝其实把所有事都看得透彻,陶正海看似刚正不阿,其实……只是大家还不曾真正看明白陶正海的天平倒向了谁。
皇帝素来多疑,由不得别人背着自己搞小动作,若没有皇帝的首肯,李友权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害死陶正海一家人?
“相爷不担心九姑娘么?”黑衣人今日难得的多嘴了。
慕容傲笑了,眼中却是一片阴冷,“她是不是会有危险,已经很本相没有关系了,这些自然是有人会操心的!”
“可是九姑娘的血……”黑衣人还是提醒了一下最终目的。
慕容傲的眼神一冷,“这是他的意思么?他就这般着急?放心,本相一定会留着她最后一口气取了她的血!”
凌苍雪并没有终止这场交易,她觉得这次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她不想在这时候撤出,何况李友权那样警惕多疑的一个人,若是在这种时候撤退,定是会引发他的怀疑,不管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要和李友权结下这个梁子。
凌苍雪觉得这样一来,她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因此继续我行我素,不曾将皇甫擎昊的警告放在心上,却是想着找个时间去与他和好,她希望皇甫擎昊能懂自己。她这样做,只是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与他并驾齐驱,可以是那个真正能站在他身边与他一同俯瞰群雄的女人。
凌苍雪坐在茶馆里看着戏台上高子恒手舞足蹈,因为是一场新戏文,便是卖了一个满堂红。凌苍雪坐在二楼最好的位置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楼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眼中却是没有一丝色彩。
今日来的大多是一些贵族太太夫人,这是一场哭戏码,赚足了女人的眼泪,男人那是没有几个会感兴趣,从古到今,男人看戏那都是看得动作片,这些哭哭啼啼的,大多是女人才会爱看。
凌苍雪低头,杯盖轻轻划过杯口,眼角的余光扫过坐在他身边的男人,这男人始终都是面无表情的看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别的心思,他魁梧高大的身材出现在这里,也吸引了不少女人的注意,只是这些女人终究是含蓄的侧目,偷瞄两眼,碍于矜持,不敢表露出任何意思,始终保持着高姿态。
“李公公告诉我,说你表现的不错,深得他喜爱!”凌苍雪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骆祥顿了一下,垂眸看着凌苍雪,眼中掠过一抹不明朗的色彩,最终嘴角还是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凌苍雪看了看骆祥,“你恨我吗?”
骆祥沉默了,他没有资格说恨吧?
“其实就算你恨我,也没有关系!”凌苍雪漫不经心的说道,“从我把你买下来,送给李友权的那一刻开始,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个卑鄙小人,连我自己都有这种感觉,他们说,我是在逼良为娼!”
骆祥的喉结动了动,“我不恨你,当初你给过我选择,是我选择如此!”
凌苍雪慵懒的眯起眼眸,“那个选择吗?你为什么不直接说,那是一个威胁?”
骆祥想了想,“算不上威胁,你没有义务要帮我,我也没有权力要求你救我家人!”
骆祥一家原本就是生活在混乱的边境,他们一家算是山野村民了,战争让骆祥和他的家人成了俘虏,骆祥其实自己也想不通,他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怎么就被当成了士兵俘虏了,他反抗过、挣扎过、也控诉过,最终还是被沦为的囚犯,做了俘虏。
骆祥一直都想逃跑,一直都失败,因为他还有家人,他不能一个人自私的逃跑,他是被选中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也就是一些混迹江湖的人突然决定买他,并且给他选择的余地。
这个选择,就是用男人的尊严换取家人的平安,起先骆祥在看到凌苍雪的时候,还很意外,以为自己要侍奉的是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总觉得有些不现实,事实证明,的确不现实,他要侍奉的是一个老太监。
“骆祥,不管你有什么心思,这些我都不管,我也有句话可以告诉你,李公公如今便是你的一个踏脚板,我知道你身手矫健,在这乱世总是可以寻到自己生存的一席之地,可是……在你没有能力反抗之前,不要试图挑衅李友权,或者是我,别忘了,你的家人还在我手里!”
骆祥惊了一下,复杂的看着凌苍雪,“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对我说这些!”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若是觉得你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失去了,那就凭你自己的本事找回来,至少在本小姐的眼中看来,你并不曾失去什么尊严,难道和女人上床就是有面子,和男人上床就是没有尊严了么?”
凌苍雪的话太直白,直白的让骆祥这样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的脸红了,却是低头,眼中跳跃着火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台下一阵喝彩,一场戏已经结束了,高子恒也回了后台去卸妆,凌苍雪则是继续漫不经心的喝茶吃瓜子,凌苍雪不走,骆祥也不便离开,其实凌苍雪会主动提出带他出来走走,他心里便是明白了,这是那个老太监的意思,否则以凌苍雪这样傲慢的性子,如何也不会理会自己这么一个被踩在脚底下的人。
“其实你应该赶到庆幸!”凌苍雪突然幽幽的说出这么一句话,骆祥的眼中掠过一抹错愕,不解的看着凌苍雪,他都沦落到如斯田地了,她居然还说这样的话,他倒也想知道,还有什么值得他庆幸的。
“李友权是宫里的大总管,却也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宦官,听说他残害忠良,杀了不少人,因为是阉人,所以我觉得,心理上总是会有些不平衡和不为人知的怪癖,我也听说,他虐待人的方法很多,他手里的一帮酷吏,个个都擅长酷刑,能让你生不如死,你说……”凌苍雪挑眉,看着骆祥有些苍白的脸色,“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是如何对你的?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床上,他是被迫承欢的那一个,不管你是不是甘愿的,你到底不是受苦的那一个,他只是让我多照顾你,却不曾因为不安和猜忌,将你囚禁起来,甚至……”
凌苍雪伸出修长的手指,完全不顾及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直接就拉开了骆祥的衣襟,“我瞧着,他也不曾虐待你嘛,可见咱们李公公还是很疼爱你的!”
骆祥的眼中掠过一抹冷意,“他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