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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才懒得跟你废话,老子牛X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林响看他撅着嘴的小样儿,心想人家好歹是送礼物的,难得给他个笑脸:“谢谢啊。”
“不就是个破手表么,以后对我好点儿,爷能送你十个。”钟成林双手环抱在胸前扬着下巴高傲状。
=___=|||这货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能给丫看!
林响把手表戴上,左看右看看了几眼,欣赏完了又给摘下来放好塞抽屉里锁上了。
他这人一向不怎么用这些奢侈品,不是说买不起,看时间有手机就好了,手腕上戴着个江诗丹顿坐公交乘地铁……走在大街上那压根就是在跟飞车党说来抢劫我吧!
他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对着手机壳的背面傻笑。
手机壳上印着他和钟成林的照片,是特意请制作手机壳的店家帮忙做的,两人同样的白衬衫花短裤仰着头坐在木质地板上对着镜头笑。
这是钟成林送他的生日礼物。
或许你会说他不缺钱才这么说,典型的装13,但林响真的觉得这样的比什么礼物都好。
下班前林响叫了快递公司的人过来把公司同事送的礼物都运回家,打包了五个大箱子,打了个电话让物业的大叔帮忙签收。
收拾完东西恰好到了下班时间,钟成林一点没耽搁地踏着点儿出来了,顺手把林响搂进怀里。
“乐乐刚才发短信说他们已经到了。”
“没事,我们离很近,”路过钟一辰办公室门口,钟成林推门往里探头,“别装用功了,走吧。”
钟一辰正开着个WORD文件装模作样地噼里啪啦打字,一屏幕的不知所云。被识破了脸不红心不跳地关了文件,拿起座机连号码都没按对着话筒说了句“明天早晨必须把企划案放到我桌面上来”,淡定地起身拿起外套:“我是真的很用功!”
林响、钟成林:“……”卧槽,见过脸皮厚的,但还真没见过这么厚的。
钟成林在丽都大酒店订了豪华包厢。
本来想订条游艇,但因为林响晕船便改了计划。
他们在丽都吃了晚饭切了蛋糕,又去游乐场坐了云霄飞车海盗船。一些项目原本晚上不开放,但这一天却特意为林响他们破了例。在游乐场玩过之后,一行人又去酒吧HIGH了两个小时。
疯玩了一晚上,每个人都很尽兴。林响和赵乐喝高了,其他三个要开车没怎么喝。在酒吧门口和赵乐陈源分手后,林响抱着一堆玩夹糖果机的战利品坐在后座上摆弄。
开了盒口香糖探身塞了一颗到钟成林嘴里,他自己也吃了一颗,扭着头看着窗外嘴里哼着歌,身体随着歌声扭啊扭的。
钟成林从后视镜里看他跟个孩子似的高兴的模样,嘴角翘了翘。
他的小响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车子开到家停进车库,林响伸手拍了拍钟成林肩膀。
钟成林回头,正对上手机的镜头。
林响歪着身子趴在前座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右脸鼓起圆圆的一小块,咧着嘴笑着比了个很傻气的V型手势。钟成林也伸手笑着比了个V,“咔嚓”一声,林响起身点开照片,笑着捶前面的座椅:“哈哈哈你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钟成林推开车门下车,打开后座的门,弯身进去挠他痒痒肉。
两人在车里笑闹成一团,磨蹭间气息便粗重起来。
林响笑声停了下来,嘴角还翘着,因为大笑而湿润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压在身上的人。他眼睛大,微微眯着包住半颗眼球,瞳仁儿跟玻璃球似的特别好看,把钟成林看的小腹一紧,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这人愈发会招惹人了。
钟成林低声嘟哝了一句,把人扛在肩头,摔了车门就往外走。
林响趴在他肩膀上“哇哇”大叫,疯言疯语地撒娇一样喊着“举高高”,四肢乱摆。
钟一辰正开车进来,停在一边把车窗摇下来:“卧槽,发酒疯发成这样,丢脸不?”
你是不知道自己喝醉的时候做过更丢脸的事吧,钟成林内心腹诽。
而林响则是朝他比了个中指。
就算他喝多了,也不能让这货骑到头上去啊。
钟成林扛着林响一路上了三楼,进了房间连灯都没开,把人放在床上,直接倾身压了上去。
他推高林响的上衣,低头从肚脐处往上啃咬吸吮。林响揉着他的头,把手伸进他衣服里,用力揉着他的后背,又往下探进裤子里,捏他屁股。
火热的身体像是要化了一样,林响捧起他的头,把人拖到眼前,嘴唇寻着对方的唇,热烈索吻。
身下的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氤氲的眼和红肿的唇只看一眼就让人小腹灼热得再也忍不下去。
“成林,进来,进来……”林响搂住他的背粗重喘息,胯骨狠狠摩擦着他的,迫不及待地卷上他的腰。
两人从额头到全身都像是被水淹了一样。
林响侧着身躺着,衬衫还挂在身上,裤子早已被丢到了床下。钟成林跨坐在他一条腿上,将他另一条腿扛在肩头,挺进、晃动。
眼中雾蒙蒙白花花的,林响被顶得前后晃动,张着嘴,毫不掩饰地用“嗯嗯啊啊”的声音告诉钟成林他现在有多舒服。
他们这一晚上做了很久,林响中途甚至舒服得晕了过去。
做完之后已经凌晨,钟成林抱着人进浴室清洗完,刚把他放到床上,这人就钻进被窝里打着小呼噜,睡得人事不省。
哭笑不得地揉了揉他一头柔软的发,钟成林爬上床,探身过去在背对着他的林响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了声“小响晚安”,关了床头灯也躺下睡了。
林响是被吵醒的。
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有人推着他的肩膀说话,林响推开那只手,说了声“别闹”,转身想继续睡,却感觉到身体一阵失重。
他惊慌地睁开眼,下一秒就看到了冰凉的地面。
“唔——”他揉着肩膀坐起身,回头一看,自己竟是从一个长椅上上跌了下来。
长椅……
林响蓦然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并没有花太长时间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曾经有过先例。
只是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
钟家的别墅不见了。
一觉醒来,他身在市郊的小公园里,被晨练的老人当成是露宿街头的酒鬼。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些,兜里除了手机和皮夹什么都没有。
他抖着手翻找手机中的号码,不管是钟成林钟一辰还是林屿的电话都从他的通讯录里消失了。他直接按了那个烂记于心的号码拨出去,却有一个女声不带任何感情的提示“此号码为空号”。
他颓然放下手,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孩子,你没事吧?”晨练老人看着他的表情,不放心地问。
林响摇了摇头,麻木地站起身,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看到一个公车站,坐上通往市中心的车。他在某一站下车,又换乘了回家的公交车。
到了家,物业正好打电话来让他去拿东西,林响呆呆地看着挂断的手机。
背面的手机壳上,还是两人的笑脸。
好多事都没改变,然而很多事也改变了。
他最爱的那个男人走了。
他最重要的另外两个人也不见了。
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除了他自己,在所有人的记忆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翻开相册,手机里最新的一张照片,是昨晚他和钟成林跟傻子一样比着剪刀手的照片。
他从头到尾翻过手机相册。
他很少拿手机拍照片,却没想到竟然和钟成林拍了这么多傻气的□丝照。
里面也有林屿的照片,他报平安的时候从国外发来的。偶尔也有几张钟一辰的照片,他记得那时候这人非要跟他和钟成林合照,林响不给他拍,他就跟个三岁孩子似的非要拍,自己把手机抢过去自拍了一堆二缺大头照……
眼睛酸涩地落下泪来,滴在了手机屏幕上。
他把手机放在一边,站起身一边解开衬衫上的扣子一边往浴室里走。
洗澡的时候他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肩膀脖颈上一片的红痕,低下头,胸前和肚子上也遍布了同样的痕迹。
林响用力地闭了闭眼,仰起头,沙哑的悲鸣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沉闷又悲伤。
☆、69
幼儿园门口;一到放学时间就会被各种私家车挤得水泄不通;这种时候骑着模特车的男人就显得非常显眼。
男人的车是明显经过改装的,外观是拉风的一体的黑色;配件全都是专门从国外带回来的;性能是任何摩托车都不能比的。懂车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人的摩托车比起周围停着的任何一辆车都要昂贵许多。
男人穿白色帽T黑色紧身牛仔裤高帮鞋,车子在幼儿园门口停了下来。黑色的安全帽一摘;露出一张干净帅气的脸,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谁也想不到这人竟然是个四岁孩子的爸爸;早已到了奔三的年纪。
他不到一米八的个子;不高,然而腿却修长,行走间步步生风,带出一种飒气。
男人拎着安全帽进了幼儿园大门,转到第二栋小楼。小二班的门开着,小朋友们都在幼儿园老师面前排成两队,等着父母来接。
一群不停朝门口张望的小萝卜头里,一个男孩儿黑黢黢的眼睛一亮,张着小手朝男人扑了过来,跑起来一颠儿一颠儿的:“粑粑!”
男人弯下腰伸出手把孩子接住抱起来扛在肩上,伸手轻轻逗了逗他鼻尖儿:“小木木今天乖不乖啊,有没有好好吃饭饭?”
“可乖了可乖了!”孩子双手捧住男人的脸,表情很认真,“吃光光!”
男人笑了,跟幼师打了声招呼。
孩子趴在他肩头,跟小朋友挥挥手,粑粑来接我回家啦!
这孩子特别漂亮,眼珠子大大的,双眼皮儿,睫毛浓密,粉嘟嘟的小嘴呈漂亮的心形。因为长得漂亮,在幼儿园很有人缘,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爱跟他玩儿。其中一个小男孩儿看他要回家了,跑过来捏着男人的裤腿哭得稀里哗啦。
男人蹲下|身,捏捏小孩儿粉嫩的小脸儿:“不哭不哭,明天又能见面啦。”
木木从他爹怀里探出身子抱住男孩儿的脸,小嘴儿在他嘴唇上亲了亲:“小辞乖乖不哭不哭,木木给亲亲。”
“木木……小辞要跟木木结分(婚),妈妈说结分了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可是我们还太小……”
“那木木就做小辞的女盆友!”
“木木是男的,只能做男盆友!”
“……哦,那就男盆友。”
“……”当爹的有点吓到了。
两个孩子依依惜别,男人抱着孩子往外走,问:“刚刚那个小男孩儿叫什么?”
“小辞呀。”孩子玩着他耳朵。
“大名儿呐?”
“大名儿是什么?”
“大名儿啊……小木木的大名是林木木,那小辞呢?”
“哦,我知道!”林木木举起右手,像是在回答老师问题,“楚辞!”
男人想了想,想起来了。之前家长会认识了不少家长,其中就有楚辞的妈妈,是个标准的……咳……腐坏的女人。
当然两个家长都不知道的是,楚辞的妈妈其实认识他。
因为她是他的脑残粉儿。
这男人是雷妈,也就是林响。
林响今年29了,两年前领养了个因为车祸父母去世的两岁孩子,取名叫林木木。
虽然最初领养这孩子是出于心理医生的建议,但后来他是真喜欢上了这孩子。听话懂事,才四岁就跟个小大人儿似的,给林响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转变。
四年前,林响顶不住压力辞掉了工作,每天闷在家里,跟别人的沟通更少了,渐渐患上了心理疾病。
他这人说坚强也坚强,说懦弱也懦弱,单要分什么事。那件事的打击对他来说非常大,他一度走不出来,也知道自己这样不行,就主动去找了心理医生接受治疗。
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治疗,医生在他病情稳定后建议他出去走走。他在世界地图上闭着眼随便点了个地方,飞到当地玩了两个周,便动了周游世界的心思。他买了辆摩托车,从柏林出发,环游了整个欧洲。他现在的座驾,就是经历了欧洲之行不断改装后的产物。
那段时间他过得很潇洒,渐渐地心境也改了很多,甚至连因为睹物思人而荒废了很久的圈叉网的专栏,他渐渐地都愿意重新接触。
他把在国外拍的风景建筑和当地居民的照片发到会客室,想和那些姑娘们一起分享自己的心情。
那时候,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林响贴的照片,从来没有他本人,虽然很多粉丝们强烈要求她们亲爱的雷妈自爆,但林响却不为所动。
所谓同行相妒,有些嫉妒他的作者冷嘲热讽地说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