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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惜凤目一眯眼看就要发怒,但马车里的人却比他更快,挑开帘子,两道冷光便直直射了过来。颜惜抬头望去,见那人虽只露出了小半张脸,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的的确确是副好相貌。颜惜心思一动,虽猜不透为何,但暗忖此人心中已经有所动摇了。
果然,没过多久那人便放下帘子,淡淡一句:“抗进来。”
颜惜心中大喜,而後忽觉手中一轻,侧目望去,却见那落风竟真的处处谨遵主人吩咐,一个反手便将清慕扛到了肩上,缓缓送入车中。
“走吧。”
“是。”
随後那主仆二人均再未理会颜惜。落风马鞭一扬,骏马四蹄翻飞,登时踏尘绝去。
颜惜看著渐渐远去的马车,一个人,站在原地愣了很久。他心中感觉有些古怪,既是轻松,却又是伤感──最讨厌的死对头走了……这偌大的如斯,以後恐怕会变得无聊了。
他低头踢踢石子儿,想起刚才车中那人的言语举止,容貌气度,心中忍不住酸气直冒,喃喃自语:“那家夥可真是幸运……随便给他找个救命恩人,竟都能是个大富大贵的主儿……”
颜惜满怀郁气地回了如斯,推开门,却见屋中空空如也,哪里都没有皇甫誉的影子。他一愣之後随即想到,应该是那娇气鬼的男人闻讯找了过来,一怒之下将人给拎走了。
颜惜杵在原地静了片刻,想到不久前这屋中的光景定然是好一番鸡飞蛋打,不禁杳然一笑,随即负手掩上了门。
他慢慢走回床边和衣躺下,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盯著头顶那一片深墨色的天花梁。刚刚还愤愤不平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颜惜嘴角一撇,弧度既像苦笑又像冷笑──谁能料到今晚朝远湖边人人争抢的头牌小倌,此刻竟会落得一个长夜漫漫,独守空房的凄凉下场呢。再说,清慕又在今晚逃掉了……
哎。一想到这个,颜惜便忍不住侧身一翻,口中闷哼了声。他知道以穆爷的心思才智,怎可能不怀疑到自己身上?恐怕他以後在如斯的日子不会很好过,倒不如趁早睡个好觉,什麽也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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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这次来更简直就是罪该万死…该万死……万死……死……= =
小初不敢求原谅,因为原因就是那个很欠揍的……小初犯懒了!而且还差点儿弃坑了……
嗷嗷!几天前偷偷上来,连坑字都打上了!结果当天晚上就被“文魂”附身!连做梦都是情节……我又赶忙爬起来删掉了开始写……
不过真的很慢俺知道,古文实非吾辈之所长,所以……亲们可以等养肥或者完结,小初会慢慢更下去的就是了……
PS:写文大概是需要一鼓作气不能回头的,前几天翻看以前写的,怎麽越看越雷,越看越BUG,越看越惨不忍睹……就是因为这样,小初才差点儿坑的……我发誓我再也不干这种傻事了……
最後鞠躬
正传 (七)
第七章
却说皇甫誉当时一个人呆在房中无所事事,心里既是懊恼又是难过。如斯向来长於宣传,小侯爷抽中如斯头牌的消息传得飞快,还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华京城便已人尽皆知。皇甫誉不信薛铭礼不知道,可是……可是那个家夥,竟然真的不来找他?他当真不介意吗?!
仅仅只是这样一想,皇甫誉就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他现在哪还管得上什麽如斯,颜惜,唯觉追悔莫及,只想一路飞奔到四王府,揪住薛铭礼的领子大声质问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
皇甫誉因为赌气晚饭根本没有好好儿吃,忙活了大整晚心情又气苦得很,以至於撑到後半夜,竟然给饿得头晕眼花神思恍惚起来。
因此以当意中人的模样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皇甫誉半点儿激动都没,呆呆片刻,只自言自语了一句:“你怎麽也来嫖啊……我不是给饿傻了吧……”
单凭这一句话,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大概也就是这麽一回事儿了。
皇甫誉被怒极的薛铭礼给一个打横抱上了马车,大发雷霆的某人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人身检查,最後……当然是被吃干抹净,别说骨头,简直连骨头渣都不剩。
如斯离皇宫不远,只一顿饭的时间便能到。只是薛铭礼兽性大发,忍了那麽多年,刚刚才尝到这只朝思暮想的小猎物的味道,又果真如想象中那般甜美可口,所以哪里肯轻易放过。於是马车刚一停下,薛铭礼便用两锭金子打发了车夫,又在车中同皇甫誉耳鬓厮磨,既是恐吓又是安抚的,温存了许久。
夜色渐深,两人皆是情动。谁都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上封易辰。
虽然说是碰上,不过三人并没有见上面。封易辰身世特殊自小呆在皇宫,尽管他的辈分比皇子们大了足足一辈,然而薛景墨仍然将他和各位皇子安排在同一苑中。
而好巧不巧的,封易辰的府邸,就恰在薛铭礼三王府的正东。
说来好笑,那时二人情欲渐涨,眼看又一番颠龙倒凤已经势在必行难以避免,可是从西面传来的辘辘车轮声,却非常不解风情地打断了这场好事。
薛铭礼心中暗骂本想不理,无奈皇甫誉皮薄,急忙按住他越摸越往下的手,红著脸,说什麽都不肯再继续做了。
宫中皇子们一向对那个所谓的皇舅封易辰无甚好感,如今再加这一遭,更是让薛铭礼厌烦透了他。
薛铭礼咬牙切齿地道:“……那个家夥……这麽晚了他搞什麽啊!尽坏人好事!”
皇甫誉被这一番话给激得心神俱荡,眼波横转,眸光流彩,不禁大感羞涩。眼看薛铭礼痴迷难耐,隐隐又有俯身压上的趋势,皇甫誉赶紧抬手挡住他,扭捏道:“……等、等回去了再……再说……”
薛铭礼一怔,随即无声大笑,捧起皇甫誉白玉般的小脸儿,狠狠亲了几口。
“好,这可是娘子你亲口说的,不能反悔哦。”
皇甫誉先是大惊,而後大窘:“你乱说什麽?谁是你娘子?况且……况且……我是男子,怎、怎麽能是你的娘子呢……”
薛铭礼敛了笑意,直直盯著皇甫誉的眼睛,难得认真道:“如果你不是,那还能有谁是?”
皇甫誉哑口无言,正当踌躇,又听见薛铭礼闷闷地道:“莫非你能忍受……我像刚才对你那样,去跟别的女人……”
怎麽可能!?薛铭礼话还没说完,皇甫誉就顿感胸口窒痛,觉得这种事情单只是想想,就已经把他折磨得够了。
他咬著唇狠狠摇头,支吾半天,小声道:“女的不行……男、男的……也不行……”末了自觉这话有误,又赶忙补充了句,“啊!我的意思是说,除我……除我之外的男人,都不行……唔……”
薛铭礼瞬间欺身而上堵住他的嘴巴,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觉得身下这个小东西,这辈子怎麽疼都仍嫌不够。
这一吻真可谓惊天动地泣鬼神,差一点儿就让小侯爷贞操再失。不过幸好这两人都还惦记著西边儿那辆马车,在感觉就快要吻出问题的时候,皇甫誉轻轻一推,薛铭礼倒也很有理智地退了出去。
“这一次就算是你赊的账,待会儿再跟你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皇甫誉暗暗白了他一眼,恶意伸手拧了拧他的大腿根儿。
两人将帘子掀开一条细缝,侧目望去,只见稀疏星光之下,封易辰正站在马车前跟车夫说著什麽。
皇甫誉只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然而他扭扭捏捏,却是不敢喊停。开玩笑啊!那样不是变相对薛铭礼暗示,看封易辰有什麽意思,不如我们继续做吧……吗。
小侯爷还不想这麽早就把脸给丢死。
哪知率先沈不住气的竟然不是他,而反倒是薛铭礼。三皇子望了望不远处的封易辰,又低头瞧了瞧怀中的小东西,忽然脸色一阴,不爽道:“喂,你看他看那麽仔细做什麽?”
“……啊?”皇甫誉疑惑。这都什麽跟什麽啊?他现在都快无聊死了好不好!两只眼睛落在封易辰身上,可是好像什麽都没看进去……
薛铭礼见他不答,脸色愈发黑化了。
“哼,封易辰皮相不错啊。”
皇甫誉听他这样说,勉强提起精神往那儿瞄了几眼。暗色中,封易辰的脸自然是看不清楚的,不过他身形颀长修拔,气质独然出众,尤其在星光之下更是显得极为抢眼──这一切,倒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因为皇上有意孤立封易辰,而封易辰本身为人也极尽冷漠孤僻,所以在这二十多年里,皇甫誉见过封易辰的次数仅用一只手掌便能数得过来。於是如今乍看之下,他竟不免心中一震,呆了一呆。
“咦?真的是很不错诶。”小侯爷歪过脑袋想了想,却发觉记忆中的封易辰简直黯淡得可怜──这可不符合一向关注美人的他啊。
“唔……可是好奇怪,这等人物,我以前怎麽会没注意到的?”
薛铭礼哼笑了声,一低头,张口便含住皇甫誉白白软软的小耳垂,手臂微紧,语气霸道:“你个小东西,脑子傻成这样,没想到见异思迁倒来得挺快!这些年幸好有我寸步不离死缠烂打地罩著你,不然你岂不是早被封易辰吃得连渣儿都不剩了?”
有什麽区别吗……我现在也被你吃得没什麽渣可剩了啊!皇甫誉吞口唾沫,心中暗道。
他扭了扭身子:“喂,虽然皇帝舅舅不待见他,但是他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吧。再说了。他平时冷漠成那个样子,我看他才没有闲工夫谈情说爱呢。”
“哦?是吗?”薛铭礼冷笑一声,随即扳过皇甫誉的下巴,将他的脸对准窗外,“你看看呢。”
“什麽啊……啊?唔……”
薛铭礼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巴。
“笨蛋,小声点。”
皇甫誉惊悚未定,连连点头。
天哪……他看到了什麽!?
那个刚刚在他的印象中还是属於冷漠孤僻的家夥,转眼间就从马车里打横抱出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他……我……这……”皇甫誉口吃了。
薛铭礼虽然也有些吃惊,但是很快便释然下来,眉目隐隐带著鄙薄之色:“呵,我还道他有多清静自制呢,原来是把谈情说爱的闲工夫都花在这些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了。”
皇甫誉懒得理薛铭礼这份儿迟迟不退的醋意,他定睛细看,忽然又“咦”了一声,迟疑道:“他怀里那个人穿的……穿的……好像是如斯的衣服?”
薛铭礼对此倒不再惊诧。既然是要干那种事情,那麽抱个小倌反而显得平常,没什麽可再挖掘深究的了。
“看他的动作,好像还挺在意那个人的呢……”皇甫誉一边伸长了脖子,一边自言自语,“就不知道那到底是谁啊,莫非还能有颜惜长得好看嘛?如斯可真是藏龙卧虎……”
薛铭礼一听,顿时微眯起眼,危险道;“我看你对那个叫颜惜的也很在意嘛。怎麽,怪我坏了你今晚的好事吗?”
哎哟糟糕!怎麽忘了身後还有这麽个淫魔……皇甫誉不禁迭迭叫苦。
他嘿嘿傻笑,想糊弄过去:“哎呀,我、我就是有些好奇嘛……”
薛铭礼哼了声,反手搂紧他,狠狠亲过去。
皇甫誉觉得自己明天可能要戴面纱出门了,因为他的嘴巴大概已经肿的不能见人了……
他二人吻得尽情尽兴,待得分开,封易辰自然早就不见了。不过他们本就只是好奇,封易辰私下如何与他们毫无相关,因此倒也不觉得有多可惜。
薛铭礼坏心地捏了捏皇甫誉结实饱满的小屁股,邪邪笑道:“好了,他回去享受了,我们也抓紧抓紧时间,再回去好好大干几场怎样?”
“你……”皇甫誉脸红欲滴,直烧得体无完肤。
两人又再细说了一会儿悄悄话,便打算趁著夜深下车去。本来皇甫誉强烈要求回自己的梁临侯府的,只不过薛铭礼含住他的耳朵低声笑问了一句“你确定”,并且恶意顶了顶他的私处之後,皇甫誉只觉全身一酸复一软,只得两眼带恨,万端悲愤地答应了。
然而他俩都没料到,某人的出现完全打破了他们平平安安下车,再回府痛痛快快大干一场的美梦。
就在薛铭礼将手伸向车帘的时候,一阵温凉的感觉忽然袭上他的手腕,不过只轻弹了一下,而後迅速撤开。
薛铭礼一下子反应过来,待得意识回归,那人的手指早已经滑远了。他心中大惊,脸色骤变,厉声喝道:“谁!?”
低沈的笑声逐渐响起,夜色静谧如水,唯其久久不绝。
皇甫誉本来都已经吓白了脸,却在听见这个声音後常常吁了一口气。
薛铭礼也拍著胸口往後一靠,不满道:“二哥……你是想要吓死人哪。”
至此,车外的人终於不再装神弄鬼,手腕一翻挑开帘子,直直望向车内,唇角一勾满眼笑意:“竟然这样对你哥说话……当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