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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富贵逼人,煞有势头。至少,银子是缺不了的。
那时几乎所有人都用一种既恨且悔的眼光,目送那四人嘻嘻笑笑走进柒真的房中。他们无一例外都以为柒真会由此飞黄腾达,并且从此成为如斯之中,地位仅次於颜惜的小倌。而他们为此感到不公平。凭什麽啊!柒真昨天明明是得罪了颜惜和薛铭修的啊!难道皇室子弟真那麽奇怪,谁对他凶,他反而更看好谁麽!?
可是他们的嫉妒火焰很快就熄灭了。毕竟,就算是飞黄腾达……可谁也不愿是在阎王爷面前飞黄腾达。
那一日,他们四人在柒真的房间里整整待足了三个时辰,直到日暮西山时分才缓缓走出来。他们的心情似乎很好,不仅眼角眉梢全带著浓浓笑意,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极其大方地扔下了厚厚一叠银票子。有几个心思剔透的小厮见状,赶忙弯腰点头,笑得谄媚:“嘿嘿,公子爷,以後常来玩儿啊,柒真公子很不错的吧。”
那四人目光相对片刻,尽皆大笑:“哈哈!那里只不错了?脸蛋儿身子,无一不美妙的很哪!二皇子可给了一个好建议啊。”
小厮们一边点头陪著笑,一边往半掩著门的房间瞅去,却迟迟未等到柒真出门相送。他们对了对眼神,眼珠子骨碌碌转过几转,心里早不知滚过了多少下流点子。要知道如斯的规矩一向极严,无论完事以後有多麽累,也必须要将客人送出如斯。可是现在……
啧啧,真不知道他们五人到底玩儿得是有多香豔,搞得连一向以耐力著称的柒真,现在都累得爬不起来了。
他们一路跟著,将送这四位贵人送到大门口。上马车的时候,其中一位忽然笑盈盈地转过身,意味深长地道:“今天累著柒真了,你们就让他休息个够吧。”
小厮们心中登时雪亮,心想这可太好了!颜惜那种级别,他们大概是一辈子都巴结不上的,不过现在有了第二个金主儿,以後绝对要好好讨好奉承!
所以一送走这四人,他们谁还管什麽休息不休息的,都急著去向柒真献花献关心。可哪知道,一迈进房间外五步以内,他们便闻见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
刚开始他们还想,这五个人玩儿得果然有够激烈。然而当他们逐渐提高音量,沈沈叫唤了好几声,却仍然没能听见柒真的回应时,他们才终於感到有些慌张了。
因为那股血腥味已经越来越浓,越来越重,甚至蔓延了整个大堂,直欲令人作呕。
人们都围过来,窃窃私语。
“这不是柒真的房间麽?发生了什麽?”
“我刚还看见二皇子的那几个朋友满面春风地走了呢。怎麽,是不是玩儿过火了?”
“哼,怕是被玩儿死了吧。”
一语成谶。柒真的确是被玩儿死了。
其中一个胆大的小厮推门进去,才看了房间一眼就尖叫著,连滚带爬地跌了出来。
“啊!!!天……天哪!!好多的血……好多的血……死人了!死人了啊!”
所有人大吃一惊。有几个胆大好奇的立马推开众人跑进去,却又都惨白著脸捧住胸口退回来。连打了好几个干呕。
如此一来,後面的人尽管好奇作祟,也也都不敢再看。
这事儿後来成了闲文八卦,那些当日有幸目睹了现场的人,便带著一脸劫後余生,却又万分炫耀的表情,摇头晃脑地逢人便讲,说柒真当时全身自头颅而下,割痕,勒痕,鞭痕,刻痕……总共有七七四十九道,两个乳头被削去,肚脐上翻,性器被连根拔掉散在一旁,上面布满了尖钻硬刻的扭曲痕迹;眼珠一个凸出一个凹陷,鼻子和耳朵都没有了,嘴巴里,则被他自己的头发给塞满成了黑乎乎的一团;头皮一片血污,想必是被他们给硬生生扯下来的。至於下体那更是惨不忍睹,听闻後来仵作验尸,从柒真肿胀不堪的後穴里摸出来了许多东西……尖的,圆的,方的,平的,冷的,烫的……都有。
整个房间血流成河,根本就是地狱场景──令人毛骨悚然,发指至极。
那些当日没有看到柒真尸身的人,听完此番描述已是食不能咽,胃里酸水直冒,全都暗暗庆幸,幸好那时自己没有一时冲动,进得房间里去。
或许他们更加忍不住庆幸的,还是当初,并未当著薛铭修的面得罪颜惜。
柒真惨死这件事情闹得很大,自然是要告知穆爷的。人人都仰长了脖子好奇地等,想知道穆爷和二皇子究竟会来上怎样一出。结果穆爷当晚只轻描淡写地吩咐了一句,房间封了,把人拖出去。
只是,至於最後,到底是投湖还是喂狗,便再也无人深究。不过偶尔想想,那样的身子,扔进朝远湖是污了水,喂进狗肚子,恐怕也是脏了狗。
柒真的事情到此为止。人人都算是看清了,这事儿如果二皇子没有事先跟穆爷打好招呼,那麽,虽然柒真可能终还是逃不过一死,但是也决不至於死成这副样子。这毕竟太得罪如斯了,穆爷可不是那麽容易对付的。薛铭修能做得如此过火,那必然是双方背後都点了头。
原来穆爷和二皇子,早已经是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人了。而颜惜和他们站在一方,自然也沾光沾热,成为了顶尖儿中的人物。
自此之後,颜惜的日子便和之前大有不同了。尽管暗地里的抱怨嘀咕没人能管得了,但是至少在表面上,小倌们对颜惜都是极尽恭敬,奉承讨好的。而孙起那日仓皇逃跑的狼狈样,更是成功吓退了如斯外,那一大群有眼无珠,聚众闹事的愚蠢家夥。
不过在这麽多愚蠢的人里边,孙起雄风未减当仁不让,仍然还是最蠢的那一个──没办法,谁让他是唯一一个不识时务,居然在柒真惨死後的第五天,人人均感自危之时,还要选择卷土重来的那一个呢。
当然那一次他的风头已然大减。不仅他带的手下们个个面有难色,再也不敢像上次那样大声辱骂颜惜和薛铭修,如斯里的人更是兴致缺缺,懒得再看了。
谁让上次一见,两人便高低立现了呢。现在他们根本不相信这个名叫孙起的草包能够对那个俊美深沈,好像笑面虎一样的二皇子做出什麽威胁。退一万步讲,就算皇上不疼二皇子是真的,可是……也不见得就会更疼孙起这个蠢货吧。
那日薛铭修刚进颜惜房间不久,孙起站在大厅,完全放弃了尚书令二公子所应有的气质,草莽气十足地叉著腰,骂骂咧咧地大吼。但其实骂来骂去也就只有那麽几句话。直到众人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薛铭修才吱呀一声推开门,缓缓走出来。
他靠上楼边雕栏,撑著下巴居高临下地望过来,衣冠微乱,神情慵懒。
“孙二公子,扰人好事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他话说得轻慢,修长白皙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著,沾染情欲的黑眸写满了不爽和送客。
孙起不怕死地吼了句:“你得瑟个屁!我让我姑妈……啊!”
他话没说完,众人只闻一声哀嚎。
薛铭修表情不变眉间含笑,然而手上,却是硬生生扳下了一节檀木圆桩,端的是凌厉无比,朝著楼下这只喋喋不休的蠢猪迎面飞去。
圆桩擦过孙起的太阳穴,夹杂著狠风戾气,!一声砸在在了他身後不远处的堂柱上。
整个大厅立时惊呼一片,嘈杂不堪──木质的圆桩,竟然死死嵌进了大理石造的堂柱里。
孙起早已被吓得丧失了反应,他根本连看都没看清,只感觉到有一团黑影迅疾无比地向著他扑面而来。他的双腿早在那时候就已经软下了大半截。直到他身後一个,同样被吓傻了的属下伸手拍了拍他,他才终於回魂般地反应过来,僵硬地扭头,往後一看。
双股间,登时响起一阵可疑,而又可耻的哗啦声。
薛铭修站直身子,斜眼视下,远远望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再也毫无颜面可言的孙起,笑得平心静气:“二公子,不如回去换条裤子再来吧。”
此言一出,众人虽碍於孙起背後的势力,不敢放声大笑,但是一圈一圈涟漪开来的窃窃私语,却仍是免不了的。
於是,孙起第二次闹事哗众的结局,依然是落荒而逃。
薛铭修目送他走出大门,拍拍手抖落掌心木屑,然後转身回了房。
彼时盛夏将至,天气燥热。薛铭修一推开门,便看见颜惜衣襟大开半躺床头,正就著一杯凉茶,捧著一碟梅花糕,吃得不亦乐乎。
红唇雪肤,春意盎然。
薛铭修关过门站在原地细细凝望,感到自己刚刚才释放了一次的欲望,忽然又有点蓬勃抬头的趋势。
颜惜听见声音也不抬头看他,只是又从碟中拿出一块梅花糕来,遥遥向他晃了晃,含糊道:“唔……还剩两块,你一块我一块。”
这番话说得自然,他感到一抹微妙的温暖。
薛铭修走过去,一把移开颜惜手中的盘碟茶杯,直接捧过他的脸,重重吻下去。
一股梅花的寒香瞬间席卷了整个口腔。
“让我先把你嘴里的这块吃了再说。”
“唔……恩……你这人真是……喂……”
天干物燥,擦边走火,谁都没有忍住。
结束的时候,颜惜躺在薛铭修的身侧,一卷一卷绕他的头发。
“哎,孙起今天被你这样羞辱,恐怕是没脸再来了吧……嗯,跟我说说,下次要登场的是谁?我好早做准备。”
薛铭修牵起他的手一寸一寸把玩过去,声音低哑,笑著道:“谁知道呢,宫里朝里那麽多人,想找我茬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不著急,慢慢来。”
颜惜想了想,说:“这里边也不能全是你的对头吧,你总得安排点自己人,来唱几出双簧呀。”
薛铭修眸光一闪,留在他体内的欲望跟著便晃了两晃。他紧紧按住颜惜的後脑勺,压过来亲了亲那两双莹如朝露的眼睑,笑著感叹道:“颜惜你可真是一个宝贝。如此美貌又如此聪明,简直都让我爱不释手了。”
颜惜笑眯眯地,冷不防扑上去吧嗒亲他一口,嘻嘻道:“爱不释手我就不奢望了,可我要你现在抱紧我。”
薛铭修淡淡一笑,如他所愿。对於这样听话知心,而又不贪心的颜惜,他想他是喜欢的。
只是有多喜欢,他就不再去想了。
颜惜搂著他的脖子轻轻问:“如果是你的人来了,那我……要让他们上吗?”
啪!
“哇!你……你做什麽!”颜惜差不多是直接从薛铭修身上跳了起来,他以一种万般扭曲的姿势趴坐在床上,一边揉屁股一边嘀咕,“嘶……疼啊!你使那麽大劲儿做什麽……”
薛铭修缓缓道:“是你不记得我的话。我说过了,我要上你。”
颜惜一听立马两眼放光,嘴角往上弯得,简直都快收不回来了。
薛铭修皱眉;“你怎麽了。”
颜惜不顾疼痛,腰肢一软顺势倒下去,将脸深深埋进薛铭修的颈窝使劲儿吸了一口,咯咯笑道:“呵呵,原来你还记得啊,我就是为了试试你的,”他将两条腿缓缓缠上薛铭修的腰,脚踝一下一下晃啊晃,声音一点一点飘啊飘,像是做了美梦,“你说过的话我当然都记得。
“任何一句都记得。”
薛铭修二话没说直接堵上了颜惜的嘴。他对颜惜这样偶尔难抑的真情,总是容易感到莫名的烦躁。
这一吻结束之後,颜惜眼中忽然就变得泪光闪闪的。薛铭修自看得诧异,正觉有些不耐,却见颜惜毫不在意地抬起手,往眼角两边一抹一揉。
他的声音里,带著些许困倦的糯意:“唔……夏日炎炎正好眠,我好困啊。”说完便自觉滑下薛铭修的身体,歪坐在床边,拿起那碟梅花糕。
他转身将它递上,语笑嫣然:“来,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後再继续做。”
薛铭修皱眉看著他。眼前的人情意脉脉,豔若桃花,可是他不明白,一个人的泪意,怎麽能在一个转身的瞬间,就登时化为乌有。
他更加不明白的是,为什麽颜惜总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他的任何情绪──他刚才的不耐,无非须臾骤起。
薛铭修忽然发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他竟宁愿看到颜惜,流出两滴泪来。
“对了,上次那四位公子,是你府上的什麽人?”颜惜歪头想想,又补充了句,“就是……去找柒真的那四个。”
薛铭修一指抹去颜惜唇边的梅糕碎屑,绕著他雪白如贝的皓齿,一寸一寸探进他的嘴里,好让他吮个干净。
“哦,他们啊。”他云淡风轻地笑笑。
颜听话地舔完,乖巧道:“嗯,他们是谁?下手未免也太……唔……”
“太怎麽?”薛铭修指尖一戳,触碰到对方柔软湿润的腔壁,“太狠了麽?”
“嗯……不,”颜惜点点头却又很快摇摇头,思考著说,“那种程度的话,恐怕只用一个狠字,是不足以形容的吧。”
“是吗。”薛铭修莞尔,他旋转著抽出手指,在颜惜的脸上,缓缓划下一道情色暧昧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