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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具有相当的影响力。
正因为如此,着手深入调查才阻碍重重。
有些嘲讽似的扯了扯嘴角:“好了,再谈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我去书房,你等会儿过来拿杯子。”关御把灭掉的烟重新放回唇间,挑了挑眉,修长的双腿迈着慵散的步子朝楼上走去。
关子陌慢慢抿起唇角,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阴隼,公寓里瞬时归于了一片平静,他看了眼关御坐过的软垫,有些出神。
从叶家住宅出来,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四天,关御看似对自己的决定满不在乎,表现的把握十足,实际上很多细小的动作都已经出卖了关御内心。至于叶奎,按照叶中校的要求,在她身体没有得到恢复以前,就搬回家住,结婚的事确定后再议,理亏的是他和关御,自然没有理由反对。
暖而淡的灯光铺撒在关子陌微微向外翻翘的短发上,像极了黑丝绸覆盖的夜幕,光滑而又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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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奎懒懒躺在暖气十足的卧房里,裹着被子缩成一团,明明是深夜时分,她却睁着一双澄澈明润的眸子,看着落地窗外的繁星夜幕发愣,没有一点儿困乏的样子。
“嘀,嘀,嘀——”医疗器械规律的声响在针落可闻的卧房里响着,不知又过了多久,叶奎弯了弯自己的手指,轻微的抿了一下唇角,终于把蜷缩着的身子舒展开来。
依旧瞪着眼睛看着落地窗外,叶奎却不再是发愣,脑子里慢慢汇聚起了不久前,一群腐烂的尸骨破窗而入的画面,很清晰,似乎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令人印象深刻,每一个细节都生动到没有办法忘记。
她躺在这个曾经倏然间充斥着腐尸味道,现在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卧房里,却没有感到一丝当初突见腐尸的害怕,经过别墅一事,叶奎除了对叶家,其他事都显得力不从心起来。
那是她的第一次,做为女人的第一次她却连给了谁都不知道,那种被狠狠按压着陷入绝境却抓不到一丝救命稻草浮起的浑噩感觉,比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重生到六零一一年,更来的惊惧苦楚。
“咚,咚,咚。”没等叶奎继续深思下去,卧房的门就被敲响了,叶奎回神眨了眨眼睛,呆愣了片刻,才迟缓的从被子里伸出没插软管的手,按下了床头的绿色通话键。
“……”叶奎保持着按键的动作没有说话。
“二小姐。”半晌,通话孔中传来佣人的声音,透着战战兢兢的微弱:“安今小姐来访,说是想见二小姐你一面。”
安今,是谁?叶奎收回胳膊,眼底划过一抹茫然,显然处于思维混沌的状态,想了好一会儿,才从之前的宴会上捕捉到了属于安今的一抹高挑身影。
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叶奎这才慢腾腾的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放在一旁的厚毛衫,喃喃道:“请安小姐进来吧。”动作间,手腕上的软管顺着床单拖在了地上。
门外的佣人听见后,如释重负的悄悄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位安今小姐和自家二小姐一样,都是不好惹怒的人,如果不是因为顾管家在外坐了一晚上,回到住宅后病来如山倒的缘故,困怕这接待贵客的事还轮不到她这个佣人。
“再冲两杯牛奶。”不知道门外的情景,叶奎抿了抿唇又补充道。
稍稍垂眼,她发现棉拖离自己有些远,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蜷缩了一下*的脚趾,叶奎难受的弯下腰,伸手去够棉拖的边。
☆、第31章 病态
佣人应了一声轻轻打开门。
当安今走进来,迎着卧房内扑面涌来的一股热浪,燥热的咬了咬唇,就看见叶奎衣衫凌乱的在床边弯着腰,垂下的发丝遮挡了一半苍白无色的脸,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哪里还有往日的半分傲娇神采,更别提在宴会上的彬彬举止。
有点儿诧异的停了两秒的脚步,安今妆容精致的面孔瞬间蒙上了一层复杂的神色。自从被丧尸重伤后,叶奎是真的越来越奇怪了,本来以为叶奎肯定不会见她,没想到叶奎不仅见了,而且还是以这种病怏怏的姿态见她,换做以前,这简直是形同黑豆里面挑芝麻一样微乎其微。
走近床边,安今在各种复杂诧异难以理解的意识下,几乎想都没想,便微微躬身把棉拖帮忙放在了叶奎脚边:“我来吧。”
嘴里说完这三个很是亲昵的字眼,安今一抬头,浑身一振,狠狠怔住,手就僵硬在了半空中。
叶奎的脸庞,离安今很近很近,近到鼻尖贴上了鼻尖的程度,安今甚至能感受到叶奎呼出的气息,打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令人心中悸动。
远看的时候叶奎明明是一副病怏怏的姿态,可是现在……叶奎黑而微翘的浓密睫毛像刷子一样扑闪着,眼睛水灵清纯,肌肤细嫩无暇,就算毫无血色,也能勾得人防不胜防,心生怜爱。
“谢谢,麻烦安小姐了。”把脚准确无误的放进棉拖里,叶奎直起身子眨眨眼道,对安今表现出的异样完全没有察觉。
打在皮肤上的呼吸突然撤走,安今猛然回神,收回胳膊,脸色铁青扭曲成一片。她这是怎么了,思想像受了蛊惑一样,尤其是她的手怎么了,居然自动自发的帮叶奎拿棉拖,叶奎明明是她最憎恶的人!
上次在宴会上遇见叶奎,事情就在往糟糕的方向发展,此刻更是糟上加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上次的宴会进行到一半就突然终止,但她听说叶奎自从上次宴会后就在家养病。
现在看这满屋的医疗仪器,叶奎病的真不轻,趁着这次机会,她一定要从精神上狠狠羞辱叶奎一番,让这个败家小姐知道她名模安今也不是好欺负的。
皱起好看的细眉,安今美艳的脸蛋显然露出几丝不耐,一点儿也没了刚才对叶奎的亲近,看了一眼对着她眨巴眼睛,似乎在等待她说来访原因的叶奎,安今心底不屑的冷嗤一声,面上和和气气的一笑,从布满了闪闪银片的包里摸出了一张红色精致,小巧玲珑的折叠硬卡。
“叶小姐。”安今把硬卡递给叶奎,面庞娇媚,有些小小的洋洋得意,又有些小小的报复快感:“你会来的吧。”
似乎笃定叶奎一定会发飙,安今微微挺了挺胸,准备好了早就模拟了百遍的各种回击。
叶奎看了眼安今修长指甲上,鲜红的颜色,顿了顿,才行动迟缓的接过硬卡,打开来,扫了一眼卡上的字,温和一笑,并没有似安今想象的一样发飙:“恭喜你。”真心实意的语气,配合上一脸的亲和,根本挑不出一丝能让安今回击的余地。
安今神色一僵,笑容也消失了,满腔的斗志瞬间被兜头一波冷水浇得熄灭,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安今捏了捏手中的包包,眯起妩媚的眼,口气有些冲的对叶奎质疑道:“你说什么!?”
叶奎合起手上的硬卡,虽然对安今徒然拔高了音量的行为感到很愕然,却没有表现出来,依然勾着唇角柔柔笑着,耐心的重复:“恭喜安小姐。”撑着床沿无力的站起身,叶奎望进安今的双眼,嗓音透着绵绵的柔婉:“今晚的订婚party,我会去的。”
安今给她的精致硬卡,是一张订婚party邀请函,订婚的女方是安小姐,至于男方叶奎就不认识了,虽然哥哥叮嘱过她这段时间要在家好好养病,她也确实没什么心情出门,可安小姐都亲自登门了,她也不好一口回绝。
再次听到叶奎不疑有他的回答,安今眼底惘然了一瞬,因为安今不相信,哪怕听了两次回答,安今根本不相信。
那个要和安今订婚的男人,那个安今飞蛾扑火般深深纠缠了很久的男人,可是叶奎的青梅竹马,重要的是,男人在七年前和叶奎悔过婚,虽然男人从悔婚就和叶奎断绝了来往,可这铁烙一般的事实,即使现在已经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当初却轰动一时。
要知道,叶家毕竟是不少人想攀也攀不上,想得罪也不能得罪的高枝,男人却毫不留情的悔婚了。
“是吗……”安今无意识的失神低语,情绪忽然变得失落,她费尽心思追到手的叶奎曾经深爱的男人,居然不能成为她报复的筹码了。
明明以叶奎的脾性,听到这个消息应该是怒火雷霆,尖酸刻薄的,叶奎被丧尸重伤后,一切都变得好像她在无用功的取闹一般。
可笑至极,安今在心底下了四个字的定义后,高跟鞋狠狠在地毯上踩了踩,用弹指的时间,恢复了在荧幕前常有的风情姿态,微微扬了扬下巴:“我很期待叶小姐的到来,希望叶小姐不要食言。”她想,叶奎怎么可能不气,心里肯定气得要死,只是不想表现出来罢了,等到了订婚现场,叶奎不破功也要破功。
自我安慰之后,安今吐出一口久久闷在胸口的郁气,以一种非常不屑的眼神瞥了叶奎一眼,便用一手一甩长发,踩着高跟鞋“哒哒”两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叶家住宅。
叶奎轻眨澈眸,微微偏了下头,凝视着卧房门口的方向不明所以,她对安小姐一会儿失混落魄,一会儿精神抖擞的阴晴不定表现感到万分困惑,再说,既然她都答应了会去订婚party,为什么安小姐还表现出一副她会食言的样子呢?
灯光笼罩着落地窗,映在认真思忖的叶奎身上,映得那五官眉眼意外的苍白迷离,厚厚的毛衫松松垮垮在叶奎的肩头,露出了锁骨处白皙病态的肌肤。
太过纯真美好的画面,以至于让前一秒才目送怒气冲冲的安小姐离开,后一秒便端着放有牛奶的托盘踏进卧房的佣人,差点儿惊掉了眼珠和下巴。
☆、第32章 光芒一样的存在
微微张着嘴;佣人保持着石化的动作,本能的哆嗦起来,托盘在佣人掌心中“啷啷”作响。
佣人目光直直,毫不掩饰的在叶奎身上反复流连,这……这还是自家跋扈骄纵的二小姐吗?一定是她魔障了才会看到这一幕,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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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行,这件事我不同意。”叶务捏着手中精致小巧的红色订婚邀请函,眉头微皱,嗓音沉沉,修长挺拔的身姿在落地窗上拉出一道长长的阴影。
叶奎坐在床边;捧着佣人送来的热牛奶,一口一口的抿着,热气哈在她浓密的黑睫上;奶白的泡沫覆在了她苍白的唇边,手腕处的软管也随着她的动作上上下下摩挲着床沿,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用食指的指腹按了按热热的磨砂杯面,叶奎抬眼,睫毛微微闪了闪:“哥,我已经答应了安小姐。”本来还想着怎么和哥哥开口,没想到佣人才把牛奶端上来,哥哥就回到了住宅。
叶务舒展眉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叶奎,把邀请函递给一旁低眉顺眼的佣人,迈步坐到了叶奎身旁,一向严谨的面庞露出疼惜:“奎奎。”握住叶奎冰冷的手:“你的身子骨根本不容许你这段时间再出去,现在最要紧的是在家养病。”
“哥……”叶奎雅静的抿唇一笑,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憔悴。
“好了,就这么决定。”没等叶奎继续说下去,叶务捏了捏叶奎纤细的手指,神色凌然,透着军人的不容置疑:“我会和安小姐说明原因,你不用担心。今晚我会让佣人多备几道你爱吃的菜,你再休息一会儿,等会儿下来吃晚饭。”
叶奎蠕了两下唇瓣,润润的大眼睛静静的看了叶务半晌,最终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即没有失落也没有反驳。哥哥的态度坚决,看来她要食言了,订婚party会让安小姐很失望吧。
深深看了叶奎一眼,确定叶奎情绪异样不大后,叶务轻轻拍了拍叶奎的手背,把邀请函在掌心里狠狠捏成一团,朝佣人扫去沉沉的一记眼神,起身出了卧房。
托着托盘的佣人被自家大少爷凌厉的眼神刮得心惊肉跳,不时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浑身发抖的朝叶务跟随过去。多少年了,自家大少爷从来都是光芒一样的存在,沉稳内敛,几乎不曾对佣人发过脾气,难道她的佣人生涯就要在此刻结束了吗?
叶务下了一半的楼梯,突然顿住脚步,手扶上栏杆很是用力,眉头重新皱起,那刚毅的脸庞露出少有的隐怒:“谁准你让安今来访的。”
打断身后佣人天马行空的想象,叶务浑身散发出一股属于中校的压迫力:“父亲没有回来前,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不准任何人入访。”
佣人一惊一乍的弹了□子,手中的托盘差点儿脱手,被叶务严肃的呵斥声吓得抖如糠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额头只觉冷汗冒出,有一种绳子紧勒着脖子,人生终于快要走到尽头的感觉。
看也不看紧张后怕的佣人,带着一股低气压,叶务展开手中早已被捏成一团看不出原形的订婚邀请函,凝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