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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弄疼你了。”
他缩回了手在我腹部不断的轻揉着,替我赶走那讨厌的痛感。
“没…没事…”
我尽力的忍受,等待着痛感从我身上消失,但那痛感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短暂,只是不经意的一触,便犹如排山倒海向我涌来。
欧阳泽慌了神,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表情慌张的一个劲的对我说“对不起”。
此时,我真是恨透了我的胃,恨它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恨它触痛了我最爱的人的心…
过了许久,肚子上那撕心裂肺的痛感才减轻,才有力气再次拥抱着欧阳泽。
“我们继续吧,已经不痛了。”
“还是等你好了再说吧。”
欧阳泽轻轻的拉开了我的手,把我搂入他的怀抱,虽然能感受到他传递的关怀与爱意,但却始终无法看到他的双眼,看到他从眼睛里流露出的感情。
“我没事了,身体还可以的。”
我试图再次去燃起他的**,于是把手伸向那根已经失去了活力的棍棒,就像以前那样用手指的技巧赐予它生机,但是它却像冬眠了一样,始终不肯再动一下。
“算了,还是睡吧。”
欧阳泽把我的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抱里,让我聆听着他此时的心跳声,但我听到的却不止是爱,还有痛。
他的心跳渐渐的回复的平稳,喘气声也慢慢恢复正常,整个人都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正常,但我却不能忘记那被我的胃痛所亲手抹杀掉的“性福”,那短暂的“性福”…
“老公,对不起,是我让你憋了这么久…”
我只想躺在他的怀抱里大哭,但我只能隐忍,因为当我哭出声的同时他也一定会跟我一样放声的哭泣,释放他禁锢了许久的眼泪。
“没事,性又不是爱情必备的,我的身边有你,能每天搂着你睡觉我就很满足了。”
说着,他变又加强了手臂的力气,把我搂的更紧,贴的更密。
——在同性之间,没有性就没有爱,爱和性是相互相生的两个物质。只有性发光发热的同时,爱才能长存,既然没有了性,爱也不会长久…
这句话在我入行前就有人告诉过我,许绍辉也给我说过多次,我当时还不知道怎样去看待它,不知道爱情是不是真的会因为性的消失而消失…
但此时,但当听到欧阳泽这句话的时候,我便从心里否定了这谬论。
我们的爱一定会脱离性而独立的存在,一定可以,一定!
☆、第十九章:选择
有时候离开一个人不需要惊天动地的仪式,也不需要要死要活的缠绵。无言的离去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听不到哭泣,看不到悲伤,这才是结束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
生病的人说话往往是最有用的,在我的威逼下,欧阳泽也开始每天奔波于家和公司的两点一线的生活中。
上午送他出门,一小时后迎接他回来成了我每天都要做的事。就像是婚后的生活一样,他去工作,我在家等待着他回来。
不过这些都像是按下了生活的快进键一样,只在短短的几天内便已让我经历了婚后应有的生活…
虽然没有得到那场婚礼,也没有跟欧阳泽成为真正的伴侣关系。但现在的样子已经让我很满意了,不再有任何遗憾。
胃的疼痛每天都在折磨着我的神经,即使吃下了那花花绿绿的药,那痛感还是没有减轻,反而日益严重,甚至从胃部转移到咽喉,口腔,从我的口中爆发出来自身体内部的疼痛…
那天,肚子只觉得是翻江倒海,就像是有一个搅拌机在我的胃里翻滚。
我本以为是我吃坏了东西,想要呕吐一下清理我那脆弱的胃,但当我快步的冲进卫生间,嗓子眼却是一股血的腥味…那不是呕吐物,是血…
“噗!”
只出现在电影、电视剧里的情节,今天在我的身上出现了。那口鲜血让我看的全身颤抖,沉睡了许久的鸡皮疙瘩也在此时被唤醒,大脑一阵晕眩过后差点栽倒在地上。
那红色的液体是从我的嘴里吐出来的吗?为什么那陌生的液体会让我感到嘴里有丝腥味?
即使是亲眼看到那滩鲜血我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的病情已经恶化,不肯相信我的幸福生活已经快要宣告结束。
幸好欧阳泽已经出门,克里斯桃也还在楼下收拾着屋子,这滩血他们谁都没有看到…
我扭开水龙头,让清澈的水去冲刷那被鲜血玷污的白色水池,让这无色的液体带走那让我恶心的红色血污。
“睿睿?漱洗好了下来吃饭吧,今天我给你做了很多你爱吃的。”
克里斯桃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透过那扇玻璃门钻进我的耳朵。我是该告诉她这件事吗?是该告诉她我的病情已经恶化了吗?
“我昨天去问了医生,他说你的病还是可以治的。”
克里斯桃的声音越来越近,“嗒嗒”的脚步声也一点点的向房间移动。
我还在犹豫是否要把这消息告诉克里斯桃,眼看着那血污一点点的消失在白色的水池上,心里却始终定不下主意。
“还没漱洗好吗?”
克里斯桃直接走了进来,但在看到我,看到那还有鲜血残留的水池的一瞬间,她嘴角的笑容却僵住了,就好像突然被石化了一样。
“克里斯桃…”
我小声的叫着她的名字,看到她那张惊恐的脸,那僵硬的微笑,我实在想不出此时应该对她说些什么。
“怎么回事?”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赶紧关上了水龙头,仔细的看着那残留在水池里的血污,又捧着我的下巴,看着我嘴角还沾着鲜血。
“不是吃药了吗?怎么还会呕血?”
克里斯桃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把我抱出了卫生间,好像我会随时突然晕倒在地一样。
她颤抖的手让我感到了她的恐惧,那踉跄的步子也让我看到了她心痛…此时的她,应该也像我一样吧。
“我也不知道,就是肚子猛地一疼。”
她拿过纸巾擦拭着我嘴角沾着的鲜血,擦拭着我因疼痛而流出的汗珠。就像是位母亲在照顾忍受病痛折磨的孩子一样。
“我问过医生了,你还在中期,现在治疗还是会好的。”
克里斯桃一边清理着我嘴角的血污一边说着,尽管她的语气平和,但是看着她眉心皱起的那一团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是不是要花很多钱啊…”
听到我这么说,克里斯桃的手突然停止了动作。
“嗯…但先生家这么有钱,他一定会医治好你的。”
“但你应该知道他公司现在濒临破产吧…”
我问的越多,克里斯桃的深情越凝重,人也一点点的向后挪动,拉开了和我之间的距离。
能治又怎么样,有治愈的希望又怎么样,没有钱,说这一切都是白搭,说的再多也都是黄粱一梦。
我拖累欧阳泽已经够多的了,我不能再让他为了我而消耗那仅剩的财力。他还有公司,他还有事业,我不会再让他因为我而做出错误的选择。
“克里斯桃,帮我个忙吧。”
我抬起手想要去搭她的肩膀,她也赶紧拉着我,紧紧的握住我那冰冷的左手。
“你说,只要我能帮你,我一定帮。”
“带我离开欧阳泽,让我先住在你家,直到我去世,你再悄悄的把我埋葬,不要让欧阳泽知道。”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克里斯桃听后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立起来,瞪大的双眼好像下一秒就会从眼眶里掉出来。
“不行!你现在需要的是治疗!不是躲避!”
克里斯桃握的也更加用力,那只被她握住的手也渐渐失去了血色而变的煞白。
“没有钱怎么治疗?欧阳泽现在已经够不容易了,公司也正处于困难时期,我不能拖累他。”
“可是…”
“如果你要不帮我,我现在就自杀,立刻解决这所有的烦恼!”
我较真起来的样子确实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会内心颤抖,特别是对那些关心我的人…
克里斯桃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用那比我还痛苦的眼神注视着我,希望我会改变主意。
“不要劝我了,就两条路,一条你帮我,一条我自杀,你选一个吧。”
我扭过头不再看她,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逼迫她,她才会选择帮我。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是我还是可以听到她“嘤嘤”的啜泣声。
这样的选择真的是很让她为难,但是即使这样她也要做出选择,做出那个正确的选择。
“给我一天时间让我考虑考虑吧…”
☆、第二十章:好转
“睿睿?我回来了。”
自我生病以来,欧阳泽的声音头一次变得这样有活力,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兴奋。
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扭头便看到了欧阳泽那张笑得春光灿烂的脸,还有那一嘴的大白牙。
“怎么了?有什么好事…”
我话还没说完,欧阳泽便一把将我搂入怀中,双唇也不停的在我耳廓上轻吻。
“公司的危机过去了!过去了!”
他抱着我的手都在颤抖,即使看不到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也能知晓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自己一手建立的公司陷入危机,后又转危为安。不仅是他,就连我都跟着高兴。
“那就好,那就好。”
我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那颗难以平复的心脏。
“我先去洗澡,一会再细细的跟你说说情况。”
说完,欧阳泽便起身走进了浴室,但还没进去,他便迫不及待的褪去了上衣,丝毫不顾及周围那些正在打扫的女人的表情。
从后面看他,就像是在大马路上耍流氓一样,不过即使是流氓,他这也是个开心的流氓。
“先生的公司已经度过危机了,应该就有钱去医治你的病了。”
趁着欧阳泽洗澡的时候,克里斯桃也走到我身边安慰我道。
但不知怎地,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的简单。总觉得克里斯桃脸上的那抹微笑出现的太早,太快。
“嗯,希望是这样…”
我还是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就当做是回应克里斯桃的那句安慰。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你开始生病的时候,公司就开始渐渐好转,营业额也跟着上去了…”
餐桌上,欧阳泽狼吞虎咽的吃着面前的牛排,却还不忘给我说着他的公司转危为安的故事。
好久都没看到他吃的这么开心了。生病前,他吃饭的时候总是绷着脸,从始至终不会说一句话,生病时,他则是食不知味,一顿饭往往只吃一两口便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看到他现在吃的这样尽兴,我也替他感到高兴。
“嗯,那就好,没事了就好。”
手中的刀叉此时切割的不是牛排,而是一块“希望”。我要把“希望”一点点的割成小块,吞入肚中,医治好我的绝症。
欧阳泽的心情好,我的心情也跟着好,虽然我的胃不允许我吃很多油腻的东西,但是我还是想多吃一点,让欧阳泽更加的开心。
看到我吃的比以往要多,站在一旁的克里斯桃也露出了
“再过两三个月,亏空的钱就能补上了,然后再过一个月就能回到原来的营业水平了。”
亏空?补?回到原来的营业水平?
手中的刀叉突然变的沉重无比,让我举不动它们,让我切不动那块“希望”。
“也就是说公司现在处于恢复期?先生还是没钱吗?”
我还没有说话,克里斯桃便迫不及待的张了口。当我抬头看她的时候,发现她也正一脸愁容的看着我。
“嗯,只要这段时间能熬过去,就有钱了,就能给睿睿做…”
欧阳泽突然停止了嘴中未完的话,脸上的笑也变得僵硬。
他一定怕自己说漏嘴,所以赶紧停了口,但是他却不知道我早已知晓。
欧阳泽此时一定在大脑里想着各种可以蒙混过去的理由,看着他那闪烁的眼神还有那微微颤抖的双唇就能猜出他的想法。
“给睿睿做…做…做结婚时用的衣服,呵呵…”
欧阳泽的公司虽然已经有了起色,但是还是需要恢复很久…三四个月,我能坚持那么久吗?假如我坚持到了那个时候,却因为手术做的过晚而去世该怎么办?最终的结果不还是欧阳泽要因为我难过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盘子中的“希望”,看着那可望不可即的诱惑。
“要不明天我就带你去医院吧,你的病已经拖了这么久了,虽然是小病,但也是要做个手术的…”
当说“小病”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显压低了许多。听他撒谎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来,因为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谎,我已经在20年前就不说了。
“不是没钱吗,还是等给我‘做衣服’的时候再去吧。”
“可以先从公司拿点出来,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