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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更说明了那位贵人的尊贵性,不管那位贵人是什么身份,只要里面那位这么看重他,这位贵客身份就算再低,他们这帮人也得当菩萨一样恭恭敬敬的供着。能和贵客交好的话,那可真是前途无量了,这么想着,男人的笑显得更是殷勤了。
邵时这个时候也平静下来了,十分淡定地把自己的几滴眼泪给抹了个一干二净。对待这位和自己可劲套近乎的黑社会成员也显得倍儿有了底气。
毕竟,那位贵客能把他从死亡路上拉回来,想必是不可能让这么一个手下人就一气就把他给解决了的。大汉腆着脸要邵时看看那位救了他的贵客时,他第一个反应自然是看着他被关的那个车库的方向。
刚才那把椅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给搬了出来,就放在了车库门的正前方。不过上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坐着。椅子后面整整齐齐站着三排人,一个个都是黑色西装,站的十分笔直,有些人手里还拿着枪,另一些则是把枪揣到了怀里。十几辆黑色的轿车并排着停在了车库的左边。
月色很是皎洁,夜晚的凉风吹一吹,小草儿也晃一晃。
……
没人呐?
大汉在后面给了邵时一肘子,刻意压低的嗓音传过来:“兄弟,不是那个方向,那里没人你看那棵树下,救你的人在那呢,就是那个穿灰色外套的。”
怀揣着一种十分微妙的心情,邵时把自己的视线转了过去,那棵高高的榕树底下果然站了两个交谈着的人。一个穿着白色的衣服,是刚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个穿着一件灰色的羊绒外套,背对着他的方向,身形修长,正是大汉口中的开口救了他的贵客。也不知道那个人说了些什么,之前坐在椅子上容颜冷峻的男人竟露出个温和的笑来,虽然不是很欢喜,却也是难得的真心。
或许是邵时的视线过于热烈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他的方向,给了他一个温柔安抚的笑容。邵时怔在那里,如遭雷击。他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学弟开口救了自己。可是那样的一个人,他认识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
恍惚之间,邵时想起在两人第一次见面以后陈教授对他说的那番话来,“你也别瞧不上你这个学弟,他的家境虽说不得怎么样,他身边的几个家世却是不逊于你的,顾六月这个人可绝对不只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当时他听了是什么反应来着,嗤之以鼻吧,一个攀龙附凤的贫家子而已。可是也就是这么一个被他不放在心上的人只是一句话就救了他的小命。有什么种子在心里那块阴暗潮湿的土壤上发出芽,长出纤细的柔弱的绿色藤蔓来。
邵时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个开口救了他一命的男人在他今后的生命里留下了多深的痕迹。而他又会对这个男人多么的死心塌地,一再纠缠。
这么一纠缠,便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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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弟弟这种东西
也不管第二日醒来楼行空是个什么反应;不去想木老爷子是怎样的兴高采烈以及木笙又怎样黯然神伤,顾六月已经无暇顾及;也没有这个精力去顾及。那些都已经是过去;是该被尘封在记忆的旧相册里,永不提及。
这是顾六月第二次进入顾宅了;第一次他被以养身体的名义变相地被关在这里大半年,这一次回来;他便也再和这个地方脱不了联系。
顾六月回来的时候,正是枫叶红了的季节;除了天气开始转凉;太阳落山的时刻提前了不少。
顾家大宅和过去并没有太多的变化,那些娇生惯养的花儿依旧懒洋洋的开着,盛开的十分娇艳,让人分不出春夏秋冬。在顾家大宅里,温度永远是那么适宜,温暖,却也冷冰冰的,没有多少烟火气。
这次是时管家出来接的顾六月,作为顾家现任家主的长子,这一次,顾六月被换了一个离顾帆函更近也更奢华的房间。
虽然在顾六月看来,这只不过更有利于顾帆函对他的监视。
或许是顾帆函之前吩咐过,顾六月的归来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神出鬼没的佣人们也仍旧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事,连话都不曾和顾六月说一句。
顾帆函总是处于很忙的状态,连儿子回来也不肯抽出空来见上一面。
但对于顾六月而言,他也并不在乎这所谓的一面。毕竟他早就不是那个对自己的父亲还保留了一份期待和濡慕之情的小男孩。如今的他所关心的只是在这个古老的家族里,如何保全并发展自己。
顾帆函没有安排下来,顾六月变又安静的在这宅子里呆着,等着时间一点点的从指尖消磨过去,简直就像回到了当初他被软禁在这里的那段日子。
直到过了整整一个礼拜,顾帆函才从国外飞回来,时遇则在大半夜地敲开了顾六月的房门,把人给领到了顾帆函的私人书房里。
房间里开了灯,亮度很高,明晃晃的,照得人眼睛发疼。
顾帆函就坐在他自己的办公椅上,明明是两天都没有合过眼的人,却显得神采奕奕,衣服发型没有半分凌乱。
他的面前放了两把椅子,一把是空的,另一把椅子上坐着的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孩子,对方并没有转过头来,但从身形和衣服来看,对方应该还很年轻。
时遇把人带到了便轻轻的关上了书房的门。
顾帆函从文件中抬头看了一眼顾六月,示意他在空椅子上坐下,这才放下了文件,稍稍缓和了一张脸,朝着顾六月的方向开了口,“你之前应该见过他一面的,相信还有点印象吧。这是你唯一的弟弟,顾亦。”
顾六月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顾帆函一回来就是介绍自己的那个便宜弟弟给他认识。不过都说上阵父子兵,在明眼人看来,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联合起来一致对外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何况作为别人眼里的亲兄弟,他们两个迟早也是要见面的,顾帆函的举动看起来虽说突兀了点,却也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了。
虽然,介绍自己的两个儿子相互认识,这本就是一件荒谬可笑的事。
不过,顾六月还是弄出个温和的笑脸,伸出一只手来向坐在那里的顾亦表达着自己的友好,“小亦么,我是顾六月,还请你今后在生活中多多指教。”这实在不像是两兄弟之间会说的话,可是以两个人目前的关系,却也只有这样客套的话适合顾六月说出口来。
顾亦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任由顾六月的手搁在半空中。
见顾亦完全没有反应,顾帆函的眼色随即就沉了下来,面上却看不出多少变化,“顾亦,这是你哥,你今天对着他这又是什么态度?!之前你是怎么答应过我的?”
顾亦把顾六月的手有些粗暴地打下来,把椅子转到对着顾六月的方向,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眼神有些阴恻恻的,很是不情不愿的说了句你好。
顾帆函本来也不是想让这两个在自己面前表演兄友弟恭的戏码。两个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名义上的继兄弟能有什么好感与默契。
现在的顾六月已经正式留在了顾家大宅里,而在顾帆函的安排下,时遇已经把顾亦的东西搬进了顾家,顾亦就住在顾六月旁边的房间里。
顾帆函现在也不过是做个介绍,提醒一下这两个人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而已。接下来的时间才是他们两个的磨合期。
很满意两个儿子的听话与顺从,顾帆函总算是露出带了分笑意的脸色来,声音也温和了几分。
“时遇已经把你的房间安排在六月旁边的那间了,你们两兄弟先下去吧,多谈谈心,毕竟天天都要见面。”
顾帆函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人出去。说实话,虽然养了这么两个儿子,可也和没养一样,像今天这样和颜悦色的说话也是头一遭,他感觉自己的脸都快僵硬的要裂掉了。
顾家的人本来就都不是什么擅长温情的存在,比起温和的手段,他还是更喜欢残酷冷血的教养方式。
顾亦先一步走了出去,顾六月则跟在他后面把书房的门给带上。走到离两个人的房间大约半米的地方,顾亦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子对着顾六月。
顾六月几乎是同时停下步子,站在那里面带疑惑的看着对方。“有什么事吗?”顾六月对着他放低了声音,十分好脾气的询问到。
可惜对方却并不理他的情,漂亮的嘴巴里吐出几个句子来,却是冷冰冰的语调,“我不管你究竟是打什么主意,但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你这一套对着那个蠢女人留下的两个傻瓜女儿倒是可能有点用处,对我来说一点意思都没有。”
顾亦歇了一口气,用一种略带嫌恶的眼神看着顾六月“还有,不会笑就不要笑,真是难看又恶心。”
说完这些话,他就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响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来回激荡。
还真是不讨喜的性子呢,明明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可偏偏性格糟糕得令人厌恶,说起话来连分毫余地也不给人留。不过,对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顾亦却意外的说了很多的话呢。
不过,自己的表情真有那么难看么?顾六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处果然是向上翘着的,想必脸上也是一副微笑着的面孔,客气而又疏离,透着一股商人特有的虚伪。
他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啊,顾六月站在那里,颇为无奈的想着,不过这样看来,他的这个便宜弟弟倒是个真性情的人了。
不过在顾家大宅的孩子会有这般的真性情么?顾六月自然是不信的。
顾六月坐在属于自己的房间,仔仔细细地翻看着那份属于顾亦的详细资料。
相比顾六月而言,顾亦的童年显然是悲催许多,真心疼爱他的生母早早的就去了世,而父亲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冷血动物。年纪小小就被送出去住着不说,还要提防着别人的算计。
顾家给顾亦提供的一直居住条件都是最好的,不然以顾亦的身体健康状态,他是绝对没有可能平安地活到现在。
一个体弱多病的继承人永远比不上一个身体康健的继承者来的有威胁的多。如果说以前那帮子人想着的是把顾亦如何不知不觉给折腾死。现在想的却是要保住顾亦,借他的力先把顾六月给弄死。
毕竟如果顾亦死了,顾帆函自然会把顾家留给他另一个年轻又能干的儿子,他们所做的一切就都成了无用功,白白便宜了这个中途插进来的“私生子”。
要弄死一个强体壮的年轻男人实在是不容易做得不留痕迹,尤其,在另一个儿子死去的情况下,顾帆函肯定会更加注意对顾六月的保护。那些都是成了精的人物,还不至于干出此等蠢事来。
可以说,顾六月这么被推出去,实在是为顾亦增了一道天然的保护墙,就冲这一点,在外部不稳定因素没有完全解决以前,顾亦也自是希望顾六月能够平平安安的替他多挡掉一些外界的明枪暗箭。
就像是顾帆函说的,虽然不是同一个女人生的,可是在外人眼中,这两个就是亲兄弟,面对同样的外部威胁,当然是先联合起来一致对外,等到危险解除了再继续内部斗争。
作为顾帆函的儿子,顾亦的智商和情商绝对算不上低,刚才之所以对顾六月这么态度恶劣,完全就是出自于自身原因。当然,还有顾亦本身的性格使然。
环境和天性铸就了顾亦多疑的性格,他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自己。对这样的人来说,绝对的权利才能给他绝对的安全,而出了一个要与他争夺继承权的人,他自然摆不出什么好脸色看。
何况顾亦本就是个敏感孤僻又极度高傲的人,即使他对着顾六月抱有好感也最多是脸色不那么难看而已想要他对人露出个笑脸来,那简直是比登天还困难的事情。
就连尽心尽力照顾了顾亦日常生活多年的林妈都没得过他一个笑脸,顾六月又怎么会计较本就处在对立面的顾亦给自己一个笑脸呢。
想到顾亦那张比实际年纪看起来小了不少的脸,那过于苍白的脸色,纤瘦的不像话的身体,还有那偏于阴暗扭曲的性格,顾六月突然觉得,或许顾亦还真不是顾帆函的亲生儿子,毕竟,没有哪个父亲会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养成这幅模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