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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宽慰的话。他可还记得几年前江顾他奶奶去世时哀戚伤心的表情,让人不忍的心疼。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江顾要进站了。
“一路上多加小心,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好。”
“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有我呢。”
“好。”得到江顾的保证后他也就不再啰嗦,目送着他离开。
江顾到重庆时给曲遥峰报了平安后来不及回家就直接去了医院。到时正看见母亲在帮爷爷收拾东西,像是准备出院的样子。
“不是很严重吗?怎么不多呆几天?”
“小顾?你不是在北京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坐在病床上的爷爷很惊讶,但看到了最疼爱的孙子又很高兴。
“是我告诉他你生病了。”
“我好端端的,你打扰人家孩子做什么?”老爷子责怪儿媳。
“爷爷。”江顾握着老人满是皱纹的手忧心忡忡:“到底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老人轻拍着孙儿的手示意他放心,推着轮
椅进屋的江父说:“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你难得回来一次就在家多陪陪你爷爷。”
“那哪儿成?小顾还要回去上班呐。”江心怀把老爷子抱进轮椅里。
“我来吧。”江顾推着爷爷说:“我不急,这次回来我已经请好了假,可以多陪陪您。”
江母说:“既然这样就过了重阳再回去吧。”江父也赞成:“这样你还可以参加闫新的婚礼。”
“闫新是谁?”
“你忘了?闫新他父亲和你爸是同事。小时候经常到家里来的,还给你买过新衣服的闫伯伯啊。”江母在一旁给他做说明。
小时候?他从四岁起就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一个只有四岁的孩子,你让他有深刻的记忆去记住那个闫伯伯。
到家后给曲遥峰打电话说要在家过重阳节,他说可以但是要有惩罚。
“为什么?”
“因为你说好要陪我过节的,现在你却食言而肥。”曲遥峰知道他爷爷没事后,温柔体贴的绅士模样立刻消失,这让他很无
语。
“什么惩罚?”
“滚床单。”对方答得爽快直接。江顾深深吸了口气,说:“要滚你自己滚吧。”也不待对方再说果断地挂了电话。想起电话
那头的人失望的表情,他轻笑出声。过了一阵后才给公司打电话多增加几天假期。
第 19 章
重阳节前几天,江顾一直在家陪爷爷聊聊天,下下象棋。刚开始的时候江顾还是有些担心,后来看爷爷的身体的确没什么问
题后才放下心。自从从医院回来后,休息了几天爷爷已经可以行走,后来则完全恢复到以前。今天早上陪着爷爷到公园散完
步后,他们爷孙俩回去了以前的老房子。在奶奶去世以前爷爷一直住在老房子里,奶奶去世后爷爷就卖掉房子搬去和他父母
一起住。江顾在楼下望着阳台,那儿已经没有了葱没有了茉莉。取而代之的是一盆盆玫瑰和海棠。这个他住了整整十年,充
满着他年少青春的孤独、伤痛、茫然、彷徨、奋斗等等回忆的地方,已经不再属于他。
重阳节那天早上,江顾以在家陪爷爷为理由拒绝了父母一同前去参加闫新婚礼的要求。下午江父和江母回来后就一直不停地
谈论那场婚礼的豪华和气派。末了总结性地说:“以前啊都说这女孩儿‘读书读得好不如嫁人嫁得好’,谁说这样的话不适合
男孩儿。你看闫新,小时候整个一婴儿肥,现在长得那是器宇轩昂,娶了个房地产老板的女儿。与其他人比一下子就站到了
顶峰,招人嫉妒啊。”
“那有什么嫉妒的?得到的再多不是自己奋斗的都虚得很,不踏实。”爷爷是跟随老一辈人一路脚踏实地地辛苦地走过来的。
信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说法,极端讨厌不劳而获的事。
“爸,话可不是那么说的。现在与过去大不相同,这样的事正常的很。只要结果是好的,谁还会去在乎过程。也只能说闫新
命好啊。”老爷子对儿子的论调不敢苟同。
晚上吃过晚饭,大家边看电视边聊天。江母问儿子:“闫新比你还小半岁,今天就结婚了,你呢,有女朋友没?”江顾正剥
着桔子:“我连自己都无法负责哪有女孩会看上我呢?”
江母翻眼:“怎么不会?你长得又不差。”江顾将桔子分好在果盘里:“与人交往跟外貌没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现在的人都讲究面子,特别是女孩子。要是男朋友长得太挫怎么带出去给人看呢?那样的感情就注定被夭
折。”
江顾问:“只因为男友外貌不好看就分手,那样的两个人之间真有感情?”
“这一点都不奇怪啊。感情本来就是个复杂的东西,面子、票子、房子这些通通都得排到爱情前面去。”
爷爷拿一片桔瓣递给孙子,慈善地看着江顾:“你啊,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凡事都太认真。心眼儿实,脾气也犟,只要认准了就一条道儿走到黑。”江母接过话:“所以在社会上很容易受伤吃亏啊。”
爷爷精神矍铄地朗笑:“不过我喜欢。现在像咱家小顾这样的孩子已经很少了,难得啊。做人就应该这样,只求问心无愧。”
江顾看着爷爷微笑。从小就是这样,爷爷教他如何做人,如何为人处世。爷爷总是比别人都更懂他。
第二天离开时,爷爷送江顾出门。到了楼下江顾附在爷爷耳边悄悄说:“爷爷,我有喜欢的人。如果哪天他愿意,我带他回
来给您看。”老爷子满是褶皱的脸异常欢喜,连连点头:“好,好。”
三天后江顾回到了北京的家。
第 20 章
今天上班的时候江顾就觉得头疼得厉害。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食欲,勉强只喝了一点汤。下午强打起精神继续工作,努力撑到下班后江顾一点不敢耽搁地回了家。他现在是头重脚轻,走路时候整个人就像是漂浮在外太空一样。头晕目眩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颠倒。
他知道他一定是生病了,不过他一点也不想去医院,甚至不想说话不想动。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躺,静静睡一会儿。
曲遥峰回到家,打开门屋里反常的一片漆黑。以往这个时候即使他还没回来,江顾已然睡下,他也总是会给他留一盏灯。今天的屋子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摸到门边的开关打开,在一片明亮的光中,他看见江顾整个人倒在地上,像是昏迷了。
“江顾!”曲遥峰有一瞬间的呆傻,然后扑到江顾身边抱起他,江顾白惨惨的脸浸在一片汪洋冷汗中。不由得让人要怀疑他是否已经没有了呼吸。
“江顾!”曲遥峰猛拍他脸颊急喊两声,可江顾愣是没有丝毫反应。脱下西装外套,挽高袖子,将人背起后就往外奔连门也忘了锁。幸好附近不远就有家医院,脚程快的只需要二十几分钟。被曲遥峰吼叫而来的医生赶紧给江顾测量体温,39。8°,是感冒引起的高烧。身体其它各项指标均属正常,并无大碍,只等烧降下去就好了。给病人打好点滴又多叮嘱了两句医生退出病房,留下的曲遥峰打水来给江顾擦脸。
将湿毛巾平放在额上后曲遥峰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一片凉意,润润的很难受。极细的针头刺进青色的血管里,曲遥峰看着瓶里的盐水一滴滴地顺着白色的细管子输送进江顾的体内。回想起刚才客厅那一幕,恢复心跳的心脏仍被一拉一扯着。拿着棉棒帮他润湿着唇,动作轻柔细致得像是出色的画师在描绘工笔。记忆倒回到大二那一年,同样的场景。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江顾躺在惨白的病床上。平常那么一个朝气的少年突然就给了人非常孱弱的感觉。那时候他们还没正式在一起,两人都被朦胧的暧昧温柔地折磨着。自从懂得了爱情,人好像就容易变得软弱。
他揉着江顾细软的头发感叹:“原来,我是如此地恐惧会失去你。”
江顾这一觉睡得很满足,好像将人生缺失的所有睡眠全集中在一起补全了似的。中午一觉过来就立刻看见陪在床边的曲遥峰,他也在看他。他摸着嘴,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曲遥峰也笑:“不用摸了,口水我已经帮你擦了。”江顾坐起身,曲遥峰拿过枕头帮他垫在后背上,待他觉得舒适后才肃着脸开始数落他:“你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病得那么重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很累,那时候只想休息。”这年刚开始他和曲遥峰都比往常更忙,他工作上的事情很多。而曲遥峰,他的上司对他颇为欣赏,也有意提拔他做经理。因此常会带他出去应酬,甚至周末也鲜少会有休息的时候。两人虽每晚同床共枕,所谓的枕边话也只限于睡眼迷蒙间的家常问候。通常之后就沉沉睡去。
“再忙也要顾惜身体,那是革命的本钱。”曲遥峰教训起人来完全是双重标准。
“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你。”江顾指着他眼睛说:“你看你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了。”
“你以为是谁害的。饿了没?”
他不问还不觉得,他这一问江顾还真有些饥肠辘辘。一阵响亮的“咕咕”声代替了他的回答。曲遥峰提过床头柜边上的保温桶,打开。猪肝粥的肉香引得人垂涎三尺。江顾觉得自己饿得很慌。
“你什么时候去公司?”
“明天。你公司里我也帮你请好了假。”再忙也不急在这个时候。江顾和曲遥峰离开医院,由于汗湿而粘腻的身体必须得到清理,他们共同沐浴。曲遥峰一整晚都在照顾江顾,再加上最近工作忙得睁不开眼,这会儿已经是极限。江顾大病初愈,身体软绵绵的精神也乏得很。相拥倒下床时立刻进入久违的梦乡,相信就算下一刻是世界末日也无法打扰到他们。
第 21 章
江顾左手提着六个塑料袋,右手在裤袋里摸了一会儿才拿出钥匙开了门。把在超市买的酸奶、起司和草莓酱放到冰箱里,然后提着鱼和菜进了厨房。前几天曲遥峰无意间说起想喝鱼汤,他今天一下班就去了菜市场特意挑选了两条新鲜的鲫鱼,准备给他做鲫鱼豆腐汤。他经常要去应酬,胃恐怕禁不住折腾,他也只有花心思在饮食上。尽量做些营养美味的佳肴给他养养。
古人虽有“君子远庖厨”的告诫,可江顾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却丝毫没有违和感。他也从来不觉得一个大男人呆在厨房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等到江顾闲下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半过了。他一边扯着围裙一边给曲遥峰打电话,可连续打了三个电话,仍然保持畅通却无人响应。想着他可能还在忙,又不愿一个人吃饭就只好边上网边等着。最近一段时间江顾迷上了烹饪,只要有空闲总会找一些这方面的资料和一些简单的菜谱,自己会尝试着做。精致的美味佳肴他是无法做的,但一般的家常菜还是难不倒他。
可能是过于专注,等江顾被饥饿感拉回神时时间正好过十一点。走出卧室看桌上已经冷透的菜,他又给曲遥峰打了个电话。这次只响了两次后就立刻被人接起。
“还在忙吗?”
“马上就到。你来接我吧。”听这语气,江顾猜他怕是醉得不轻,拿着钥匙急急就出了门。
十几分钟的路程他快走带跑地只花了五六分钟而已。在站牌处稍等了一会儿就有一班公交到了站。江顾透过玻璃窗快速扫过车里寻找那个熟悉的人影。终于在下车的人群里找到了。
他大步走上去扶住曲遥峰。待靠近,一大股浓烈的酒味直刺入鼻。江顾除非必要一般不喝酒,但现在他只闻这酒气就有晕晕欲醉的感觉。看曲遥峰左右摇晃的身躯,他脸色不是很好地埋怨道:“你不要太苛求自己了。那些应酬能推掉的就推掉吧。身体再好也敌不过这么个喝法。”
曲遥峰将晕眩的脑袋搁在江顾的肩头,吐出的酒气还带着辛辣的味道。
“今天你打电话来时正在开会,散会后就被那帮龟儿子拉到酒桌上去了。说是什么有些细节问题还需要再斟酌斟酌。他妈的。”曲遥峰啐了一口问道:“你吃晚饭了没?”
“没。”
曲遥峰静了一会儿主动牵住江顾的手:“让你担心了。”
江顾的手被曲遥峰抓得紧紧的,心一跳小心看向四周。他倒不是怕被别人看见只是顾及到身边这个爱面子的人。曲遥峰靠他更近,语带笑意:“现在这么晚了四周又黑灯瞎火的,有谁会去注意一个醉鬼的动作是否合乎道德规范呢?”
江顾的心缓了下来,也就跟着大胆地回握住曲遥峰的手。两手相扣,掌心相抵,曲遥峰手心浓浓的高温通过脉络直直煨烫进江顾的左心房。他整个人被暖暖地包裹住。
“你怎么不坐计程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