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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彦盺显然很是感激,“有校长这句话就够了。”然后继续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前段时间我出了车祸,脑部受重创以致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身边也没什么亲人,就想着到母校来借一下我的档案,并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不要误什么事儿。”
庄校长一听忙惊道:“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吧?”
沈彦盺道:“没事儿了,现在一切都好。”
庄校长道:“那就行。至于你说的借档案,倒是没问题,只是希望你看了之后能够归还,我们想为每一个从这里毕业的学生都留下一些证明。”
沈彦盺倒是对这个庄校长越来越欣赏了,自然是门口答应,“没问题,很感谢您的理解和帮助。”
庄校长笑笑,“这有什么?”然后打了个电话让管理档案的人员帮沈彦盺找一下。“走吧,我带你去,档案室不太好找。”庄校长说着便站起身来。
沈彦盺也没有拒绝,这明摆着是想结交,自己也欣赏这个人,那结交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那就麻烦校长了。”
档案室不近但也不像庄校长说得那么不好找,他们去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把沈彦盺的档案拿出来了。因为保管比较好,倒没什么灰尘,反而还挺新的。
沈彦盺一打开那份档案,就看到了自己当年的照片,说不出的违和感,其实面容一看就是一个人,但两人的气质真的就像安思瑞说得那样相差极大。仅仅通过一张证件照就可以看出,以前的沈彦盺并不自信,眼中藏着些许茫然。沈彦盺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不禁开始细细翻阅手中的档案。沈彦盺父母在他小时候就因为与邻居起冲突,被邻居带人不小心打死了。奶奶靠他父母的赔偿款和自己种田把他拉扯大,但最后还是因为劳累过度,在他大一那年就过世了。家里自然是没剩下什么积蓄,他只能申请助学贷款,然后靠自己打工挣生活费。这种经历使他骨子里就带着自卑,他又不是什么强悍的人,被人欺负的次数多了,就自然变得有些懦弱。沈彦盺不知怎么的,觉得这经历看着挺可怜的,但一旦把自己带入就显得很违和。档案中的沈彦盺的家庭住址是C省一个比较落后的地方,从名字上看就知道沈彦盺家是在农村。沈彦盺想想,看来必须得去走一趟。“庄校长,请问一下,蓝岚老师还在学校任教吗?”从档案上看,蓝岚是沈彦盺当年的辅导员。
庄校长道:“还在,我现在就帮你问一下她的联系方式吧。”
沈彦盺自然是很感激,但看看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便道:“那好。我看也快到午饭时间了,不如我们去外面找个饭馆,边吃边聊。不知校长愿不愿意赏我这个脸?”
庄校长也没有这么推脱便答应了,于是沈彦盺亲自给蓝岚打了电话后便和校长到离学校不远的一个饭馆去等了。
其实辅导员事儿并不多,所以蓝岚不久就到了。她今年三十岁,已经结婚了,却迟迟没有孩子,虽然从现在这么低的生育率看来再正常不过,但一向心高气傲的她还是难免觉得不舒服,脾气也没以前那么好了,再加上年轻时的工作热情过去了,所以她现在对学生远远不如以前上心。沈彦盺是她从大一就开始带的,正是她对工作满腔热情的时候,加上沈彦盺的经历也着实可怜,所以她对这个长相好又努力的学生还是挺关照的,今天咋一听说这个名字还是难免觉得感慨。和校长打过招呼后,蓝岚禁不住说了句“沈彦盺,好久不见了。”面前这个西装革履,气质高雅的男人和她记忆中的那个人相差甚远,但人总是会成长的,所以她除了感慨外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沈彦盺见她进来忙起身笑%U9:“好久不见,蓝老师。”然后走过去为她拉开椅子道:“请坐。”
蓝岚不知怎的居然红了脸。“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心吗?”对这个意义有些特殊的学生,她是真的挺关心的。
沈彦盺道:“还不错,多谢老师关心。”然后把手边的菜单递给蓝岚,笑道:“我和校长已经点过了,您再点点儿自己喜欢吃的。”
庄校长和这些老师的关系挺不错,便笑着向蓝岚道:“你可不要客气,现在沈同学可是大款,咱一顿饭吃不穷他。”
蓝岚听这话也不禁笑了,“那我可不客气了,沈彦盺,你就自认倒霉吧。”
沈彦盺向校长埋怨道:“您就这样整我啊?”
一阵说说笑笑,三人都觉得亲近不少。趁还没上菜的档,沈彦盺便对蓝岚道:“不瞒老师,其实我不久前出了一场车祸,什么都不记得了,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后来看了大学毕业证知道自己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就想着回来看看,免得忘了什么不该忘的事儿。”
蓝岚一听变红了眼眶,她当年是看过沈彦盺受了多少委屈的,没想到刚刚混出了头儿就又糟了这种灾。“沈彦盺,你说你到底是把老天爷得罪的多狠啊,他要这样报复你!”
沈彦盺自嘲道:“大概我抢了他老婆。”
蓝岚刚酝酿出来的情绪就没了,不由瞪了他一眼,“就你这样儿?是抢了他老公吧。”
沈彦盺:、、、
庄校长哈哈大笑:“精辟。”沈彦盺不是什么柔弱的任务,但给人的感觉是就他这样的必须找个男人好好供着,一般女人绝对受不了。
终于蓝岚正了正脸色道:“你最近怎么样?还喜欢着那个安思瑞啊?”安思瑞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当年沈彦盺着魔了一样追他,搞得全校都知道了,很多人都嘲笑他,说他不自量力,还有些喜欢安思瑞的人暗地里整他,总之轰轰烈烈的。但沈彦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居然丝毫不顾众人眼光,直到最后甚至去安思瑞婚礼上闹。这么爱过一个人,蓝岚理所当然的认为沈彦盺应该还没有放弃,起码还没有结婚。
又是那个安思瑞,沈彦盺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当时是多么蠢。“老师,我已经结婚了。”
蓝岚惊讶道:“这么快?对方是谁?怎么认识的?我记得你去年给我打电话时还是单着的啊。”
沈彦盺笑道:“一个Alpha男性,在家炒股的。他说我们是去年在街上偶然碰到的,不久就结了婚。”
蓝岚狐疑道:“你不会是被安思瑞结婚气着了,然后在街上随便拉个人便把自己嫁出去了吧?”
沈彦盺认真想了想道:“很有可能。”
这顿饭吃得还算挺开心的,沈彦盺把蓝岚和庄校长送回学校后没多久就走了,只是他刚上车脸色就冷了下来。这么多的事儿,硬要解释也解释得通,可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就让人怀疑了。先是自己失忆前后性格大变,再是对安思瑞的感情变化也令人起疑。就算自己被安思瑞气着了,在街上碰见个梁津华就嫁了,但也不可能那么快啊,就算梁津华跟自己一样都是孤儿,不需要征求父母同意,但听梁津华的口气应该是当初追自己追得很艰难,这是需要时间的,而现在看来这时间也太短了,怎么想就是想不通,沈彦盺隐隐觉得梁津华瞒了自己什么。不行,看来必须尽快去老家看看。
“安总,请问您对合同上的条款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我们可以再回去修改。”本来这个项目他们已经是十拿九稳了,毕竟虽然远威实力在那些公司中并不突出,又处在经济比较落后的地区,但这几年这儿的交通和基础设施等搞得很不错,加上处于原材料产地,劳动力又廉价,可以大大降低产品成本,对安氏来说还是很有利的,安氏没有理由拒绝。安思瑞也表现得挺满意的,很有签约的意向,但这么多天了,他就是死咬着不签,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什么病。
安思瑞悠哉的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笑道:“彦盺,你是个聪明人,我承认与远威合作在目前看来算是比较好的选择,但我们也不是非远威不可,签约不签约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沈彦盺笑道:“安先生,如果安总知道你这样以公谋私会怎么做呢?”
安思瑞笑了笑,“怎么算以公谋私呢?谁也不能说远威就一定是最好的选择啊。我爸爸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了我,就是对我有信心,他也没那个兴趣来探究里面有多少私,关键还在于我怎么说。”
沈彦盺冷笑道:“安先生,我已经结婚了,我记得你也结婚了吧。”
安思瑞不以为然,“你也知道,商场上的婚姻就是那么回事儿,何必那样束缚自己?至于你,我看你也不爱那个人吧。既然这样,我们在一起几天又有什么关系,就当一场艳遇嘛。”安思瑞还从来没对哪个人这么执着过,在他心中,利益永远比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重要,但不可否认的是,沈彦盺实在是把他撩拨得狠了,总觉得不得手几次,他就永远无法释怀。当无法克制时,他就在想,自己其实一生中能够放纵几次呢?罢了,他决定还是屈从于自己的欲望一次。
沈彦盺拿出一支笔,悠悠道:“认识吗?录音笔。虽然你不把你的婚姻当回事儿,可是我想你的妻子并不那么想。你说,我要是告诉她,她会怎么样呢?”
安思瑞眯起了眼,“那样你就更别想签合同了。”
沈彦盺的笑容很迷人,“合同没签我会觉得遗憾,可也仅此而已,不过要是我把这支笔交给你妻子,你的结局可比我凄惨多了。”
安思瑞狠狠的盯着他看了半分钟,然后低头在合同上“唰唰”的签了字,最后把手中的笔一扔,冷冷道:“你就不怕我找人整你吗?”
沈彦盺把合同拿过来,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中的录音笔扔了过去,笑道:“其实我什么也没录。你也不要生气,毕竟这个合同我们都是互惠互利的,至于别的,安先生,恕我多言:玩不起就不要玩,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
安思瑞听罢突然大笑起来,“小盺,怎么办,我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这次就算了,我们以后还有的是重修于好的机会。”
沈彦盺无所谓的笑笑,然后送他出去,等安思瑞走了之后,司马嫣芸突然跑过来一脸佩服道:“经理,你是怎么把他搞定的啊?”
沈彦盺指了指脑袋,笑道:“多用点脑子就行。”
司马嫣芸恍然大悟,“用计对吗?一定是美人计。”
沈彦盺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
“我说高天行,没想到你他妈还真是个情种啊。有了你哥哥,你可就真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那个嘴贱的丁文俊。
梁津华冷冷道:“叫我梁津华,到时出了问题我剁死你。”
丁文俊虽然和他关系好,但他也知道这人实在是个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而且完全不按理出牌,到时得罪他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因此乖乖改口。“梁津华,总行了吧?我说你整天呆在那个小屋子里不累吗?还是你喜欢像一个小媳妇儿一样,每天痴痴地等待丈夫归来?”
梁津华倒是不在乎这些,懒洋洋道:“我乐意,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就觉得幸福。”
丁文俊实在是受不了那个明明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人用这么温暖的声音跟他说话,讥讽道:“你还是省省吧。对了,我一直想知道,他怎么就能把你迷得昏头转向的。”
其实梁津华也知道,丁文俊并没有期待他会说出答案,只是这一刻他突然就想说给他听,总觉得有些快乐如果能够得到别人的肯定就会觉得更快乐。因此他缓缓道:“我其实第一次见到他是是在八岁那年,正好是我被辛老头放回来后。你也知道,那时我经历过什么,为了生存,过猪狗不如的日子,拼命练习各种杀人技巧和阴谋鬼论,然后用同龄人来检测学习成果。当他们宣布我合格,被选为下一任首领然后放回来时,其实我已经麻木了,在组织里我拼命活下来,可回到家我就开始整夜整夜的做噩梦,太痛苦了,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活下去。”
丁文俊突然朝笑道:“那证明你那时还有良心,真令人惊讶,原来你也曾有过良心这玩意儿。”
梁津华自嘲道:“谁说不是呢。可是你知道么,当我第一眼看到哥哥时,我真的愣了,世界上居然有那么好看的人。”
丁文俊道:“原来你也这么肤浅。”
梁津华冷冷道:“闭嘴。”然后顿了顿继续说道:“他那时候还不像后来那么冷漠,但在高家觉得特别拘谨,爷爷不大理他,家里规矩又严,那些下人不大敢和他多说话,更不用说闲聊了,所以他特别无聊。而我从小对人就是笑嘻嘻的,他可能觉得我好玩儿,就每天来找我,给我弄各种各样的东西,逗我开心。那时我其实害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