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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头皮一间办公室一间办公室的敲,被人家瞪得头皮发麻,可是,找不见桠桠。
经过一间熟悉的办公室,507。脑袋里浮现出那样的一番对话,心里抽疼着,为桠桠,也为我们今天的局面。
今天,这间办公室已经易主了吧?
我一无所获,走在冰冷的大街上,手机响了,是妈。
〃小非,找到桠桠了吗?〃
〃还没,不过,找到一个朋友,先在他这里住下来。〃安慰着她。
〃那。。。。。。你自己小心,妈和爸在家等你。〃仍是不放心的细心叮嘱着,还在唠唠叨叨的说些要注意的话。
终于感到有些暖和了,忙伪装出高兴的样子:〃妈你放心,我过两天就回去。〃
那头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挂掉电话。
其实我可以去找冷云的,他和桠桠在同一家公司,找他的话,想必就可以找到桠桠的住处。可是我不想,挣扎再三也不想,当初就是因为他才。。。。。。唉,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况且,在我的猜测里,他的嫌疑最大。
嗯,听说过不是冤家不聚头么?
知道狭路相逢么?
我居然在市中心最热闹的地方碰到了这个刚才还在反复思量的人,若不是擦身而过的瞬间飞驰而过汽车的光正好打在我们脸上,恐怕,我们就会彼此错过。
〃戴。。。。。。非?〃他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迟疑的开口,但那语气,好像并不高兴看到我出现在这里。
我点头了。
〃你怎么会。。。。。。〃
〃怎么,我在这里你很不高兴?〃有史以来第一次,我这么尖酸刻薄。
他静静地,没说话。
〃你。。。。。。〃是我先觉得抱歉,为着自己的刻薄。
〃我买宵夜。〃他简短的说。
〃哦。〃其实很疑惑,这里离他的公寓很远,他没理由不开车来的。
他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你来这里是。。。。。。〃询问的语气。
〃找桠桠。〃
不那么明亮的路灯光,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的眼睛。。。。。。〃
我笑,怎么人人都喜欢问我的眼睛怎么了:〃有些近视。〃
他终于动容,返回来:〃有住的地方吗?〃
我耸肩。
〃那么,去我那里吧。〃
我看着他大发慈悲的样子,忽然觉得很讽刺,曾几何时,我还将这个人当作要好的朋友!原来我这人,始终不能有真正的朋友的。龙梓是,冷云,也是。
不置可否,看着他拦下出租车,驶往我曾与他捧茗谈心的所在去。
乘电梯上楼,一路上我们保持着令人尴尬的沉默,他掏出钥匙来开门:〃可能有些灰尘,我很久没有住这里了。〃
〃哦。〃
他找出干净的被褥,打开浴室的热水器,然后略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倒仿佛他才是客人。
〃谢谢你,我明天就离开。〃我很平静。
〃你。。。。。。不问我什么?〃他终于迟疑的开了口。
〃问什么?桠桠在哪里?〃我笑。
他张了张嘴,点头。
〃你会告诉我吗?〃不知为何,我笃定他不会透露,所以连问,都不曾问。
果不其然,那张一贯冷静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来。我现在可以求任何人,可是我不愿意求他,我承认我还在怀疑他。
〃我。。。。。。走了。〃
他离去,我目送,听到关门的声音。如今,我们怀疑彼此,心照不宣。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过是掩耳盗铃,睁眼说瞎话,谁都不愿意剖开那层纸。其实也清楚,我们是在拖延时间,中间,站着桠桠。
站在冷云宽大的阳台上,望楼下的万家灯火,眼泪簌簌滑落下来。今天,我31了,桠桠才26,忽然怀疑自己这样冲动的来找他是对是错。我已是个老男人,如今就算进入gay吧也不会有人再来搭讪,桠桠还年轻,正是挥洒青春的时候。这一刻,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刹那芳华。
手机再次响起来。
〃妈?〃
〃刚才有你的两个电话。。。。。。〃她老人家在那边,为难的语气。
〃谁?〃
〃龙梓和。。。。。。桠桠。〃
我很吃惊,照理说,和龙梓已经断得一干二净,他不该再来电话才对。更何况,桠桠?不可能。。。。。。
〃龙梓说,这是他最后一次跟你说生日快乐,还有几个月他就结婚了,祝你和桠桠幸福。。。。。。〃妈停顿了一下,我提心吊胆等着下边的话。〃桠桠打电话,只说了让我转告你生日快乐。。。。。。你爸他。。。。。。〃
〃爸怎么?〃我攥紧手机。
〃你爸抢了话筒吼他,说你已经去找他去了,让他不要对你太过分。。。。。。〃
电话被老爸抢去了:〃我吼他怎么了?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啊?我要不吼他两句,他一躲起来,你上哪儿找去?我还不信你小子比狗仔队还厉害了!〃
〃谢谢你,爸。。。。。。〃我快要拿不稳手机了。
〃我叫那小子记下了你的手机号,他要是不跟你联系,你马上回来,别巴上去了!〃他老人家今天火气好像特别大。〃喂,小非,别听你爸胡说了,你好好处理吧,我挂电话了哈。。。。。。〃是抢回了电话的老妈。〃梅梅那里,你也别担心了,我们会处理的。〃
〃嗯,我知道了。〃挂掉电话,怔怔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低头盯着手机;桠桠,你会打电话来么?
就那样,在阳台上等待,等待着电话的响起。不紧张,半点也不,我心如止水,一种认命的感觉,突如其来的认命感。
手机上的时间慢慢的变化着,我眼睛直勾勾,仿佛只要盯着它,就可以地老天荒。
然而,我失望了。。。。。。
时钟不紧不慢的,就快要指向十二点。
苦笑,站起来活动酸软的身子,僵硬的脖子。
〃yasukeiwu。。。。。。yisunani。。。。。。〃熟悉的旋律,激烈跳动的心。拿起手机祈祷着千万要是桠桠,半天才按下接听键。
〃喂。。。。。。〃连大气也不敢出。
〃你回去吧。〃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的,仿佛已经不再熟悉的,声音。
〃桠桠。。。。。。你。。。。。。〃我开口,声音已经由于太久没发声而显得沙哑。
〃你回去吧,我们结束了。。。。。。我现在。。。。。。算了,我们现在身份不同了,何必在一起?〃
什。。。。。。什么!
这还是那个桠桠吗,还是吗?我颓然坐倒在地。桠桠你嫌弃我了?以你现在的身份,我什么都不算了?我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反射性的抬手去擦镜片:一定是给水汽模糊住了,一定是的。。。。。。偏偏眼泪也在这时凑热闹,弄得我手忙脚乱,忙拿另一只手来擦眼泪。
〃啪嗒。。。。。。〃手机掉在了地上,我呆呆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那模糊的长方块,里面传来桠桠的声音,我听不清是什么。也,不想听清。
本来已经结束,是我自己不愿意,死灰复燃的兴起那样念头,用着〃至少〃要弄清楚那样的借口,再次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我过来,不过是自取其辱。
最后脑袋里,只剩了这样一个想法。
第 27 章
醒来一片朦胧,在一片柔软里。我动动手指,确定不是在冰冷的阳台,而是舒适的床上。然后动动鼻子,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眼睛上蒙了白色的纱布,我什么也看不清。
医院?
〃冷。。。。。。云?〃迟疑的动动苦涩的嘴。
一双手抓住了我的手,我如遭电击,颤抖一下,缩了回来。这是梦,这一定是梦,等我醒来,我一定还在冷云公寓的阳台上。
脚步声,〃他醒了?〃是冷云。
手的主人很轻的动作了一下,没有开口。
不要开口,不要开口。。。。。。我祈祷着,但又很矛盾的想要听听那久违的声音。
〃他的眼睛。。。。。。医院查不出原因,说是心因性失明。暂时上了药,先试试看有没有效果。〃冷云给旁边的人解释着什么,我听出来了,是我的眼睛。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那双手猛地又抓住我的手,然后,那声音证实了我的猜测。
〃桠桠?桠桠桠桠桠桠桠桠。。。。。。〃我忽然开始叫,小声而坚定的一直叫他的名字。
就算是梦,也请让我多做一会儿。
那双手,迟疑的,终于抱住了我:〃小非。。。。。。〃
〃这个梦,真美。。。。。。〃我喃喃的说。〃要是能看见你,就更好了。〃
他不说话了,只是更紧的抱住了我。
过了很久,桠桠似乎认为我睡着了,将我放了下来。此时已知不是梦,便没有再去索取他的怀抱。我听到他们在商量出院的事情,桠桠坚持着要带我去他的地方住,冷云则想让我去他那间公寓。
〃那间公寓,你自己住就好,别。。。。。。〃嘎然而止。
似乎是二人走了出去,我蹑手蹑脚的爬起来,顺着墙壁摸索着到了门口,将耳朵贴在门缝上。
〃你搬走吧。〃是桠桠好听的声音。
〃就因为他回来了,所以要让我搬走?〃是冷云。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关系?什么关系。。。。。。我忽然全身冰冷,死死的抠住门和墙壁才没有摔倒。我想我已经知道是什么关系了,可笑,真真可笑!桠桠他,是在和这个人保持着肉体关系吗?原来我,不过是个第三者!
而冷云,显得愈发的深不可测了。刚上了我,转眼间又勾搭上了桠桠。。。。。。
哈哈,可笑。。。。。。
若是当时桠桠看到他的面孔,还会和他上床吗?我深深的,怀疑这件事。。。。。。而一切事情,变得清晰起来。
我一步步挪回去,想要赶在他们进来之前重新装成睡着的样子。
桠桠接我去的时候,我嘴角噙笑,估摸着方向朝冷云跑出一丝胜利的微笑。事实的真相,我会查出来的,我戴非,不会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懦弱书生!
眼睛上的纱布已经拆了,有些沮丧的发现我的确是看不见了。但也不是完全的失明,周围的东西有隐约的轮廓,如大雾弥漫的清晨,不过这雾,好像实在是太浓了一些。。。。。。我看到朦胧的桠桠的轮廓在我面前,感觉到他伸了手来牵我。
〃你待会儿把小非的东西送过来。〃桠桠这样对冷云说,在房间里客厅里收了些东西装在一个大箱子里递给冷云。我扬了扬嘴角,想必冷云现在的样子十分的哀怨吧?
冷云未发一言的走了。
〃小非,这里坐。〃桠桠将我引到沙发前。
其实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分隔不短的时间,他已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我不过是平头老百姓老男人一个。好在眼睛看不见了倒歪打正着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只是安静的跟着他转。
〃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伤心。。。。。。〃他递给我一杯热茶。
我凭着感觉喝了一口,被烫的倒吸一口气。〃没什么,我们现在身份已经不一样了。。。。。。〃是自嘲,也是试探。
他好像噎了一下:〃你别这样。。。。。。〃
〃对不起。〃我干脆的道歉。
〃你。。。。。。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他叹一口气,似乎咬着牙说。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很不方便说吗?〃
〃算了,你先休息。。。。。。我公司里还有事,可能会晚点回来陪你。〃站起身时沙发反弹的声音。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走了,走前替我打开了电视,放着音乐节目,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我有些黯然。努力的,呼吸着周围有桠桠味道的空气,很不舒服的打了个喷嚏:这里还混着,其他人的味道。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变了,变得不像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戴非,变得,开始有了心机。
坐了很久,听着电视里传来的歌声,几乎都要睡着了。这时,有人开门进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是桠桠。
〃你的东西。〃那人递给我一包东西,我接过来:〃谢谢你,冷云。〃
他没说话,我感觉到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你真看不到了?〃
〃我有必要撒谎么,看不到是很光彩的事吗?〃我不咸不淡的反问他。
〃你很厉害。〃他停顿片刻后说。
〃不敢当!〃我表面上一片平静,暗地里却咬牙切齿:哪有你冷云厉害,居然可以那么坦然自若的留在桠桠身边,就在和我发生了那种关系后。〃你们在同居吧?〃
他似乎被我这个问题吓到了,半天才开口:〃你怎么。。。。。。〃
〃我是在和桠桠打电话,是在你的地方,你们一起出现都还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