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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一个看护怎么这么不听话。”
李寅启故意装出生气的语气,眼中却含着笑,直到游霄一脸懵懂的走到病床边,便伸手托起游霄的下巴吻了上去。
原来这就是游霄的味道,搭配着白粥残留的香甜,平淡中透着无限美好。
这是二人的第一个吻,虽然调戏来调戏去床单都不止滚过一次,但在此之前,对于游霄那是工作,对于李寅启那是玩乐,二人都默契的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去提醒自己不该投入感情。
李寅启甚至为了这档子事想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想要为彼此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可真的吻起来,一切又好像那样的水到渠成。
一个贪婪的品尝,一个热情的回应。
在那份唇齿纠缠间,所有伪装都被剥得干净。
再无需言语,因为无法去说谎的是人最真实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披着妖精皮的人 妻
整间病房里弥漫着二人交织的喘息,随着游霄泻出的一声轻哼。
李寅启才放缓了动作,用舌尖寻到那人嘴角边的小裂痕。
伴着无比轻柔的温情把那股血腥舔尽,最后又轻啄了两下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那两片唇。
渐渐拉开的距离,李寅启才看清游霄此刻的表情。
一切果然就像他想的那样,那个男人脸上浮着两片红云,正在费力的调整着紊乱的呼吸,双手蜷曲着聚在胸前,看似无处着力,一双眼睛空空瞪着,眼底清晰的映出自己。
这才是真正的游霄吧。
没有魅惑的笑,没有迷离的眼神,没有挑逗的抚摸,更没有整个人扑上来,只是那么手足无措的呆呆站着。
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李寅启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自打一开始,就一直在搞错顺序。
事到如今,似乎怎么走都有点说不出的别劲。
“那个……”
但凡跟李寅启有过接触的人一定都不会相信,那么一张妙语连珠的金口也有语拙的时候。
更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在那个发语词之后,李寅启居然要靠一通电话来化解当下的尴尬处境。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心中是如何松了一口气。
“Amy,你说……嗯……好的,我看一下,尽快给你回复。”挂断电话,李寅启抬起头冲着游霄没头没尾的问了句,“你喜欢汪衡吗?”
“啊?”
游霄不是不知道那位红遍两岸三地的流行歌手,只是他一时没弄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反应以及李寅启这句问话与整件事情的联系。
顺手把游霄拉着坐回自己身边,然后端起电脑轻点了两下,只见一会功夫收件箱里又多了几封新邮件。
李寅启却并不在意,而是直接选中Amy最新发来的那一封点开,指给游霄看。
“汪衡巡回演唱会的安排,你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改动的。”
游霄听完这话,又撇嘴瞅了他一眼。
“我哪懂这个?”
“不是说了住院期间你做主,随便改改不打紧。”
游霄看李寅启又一脸正经的说起了玩笑话,借着方才的好气氛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刚才还说不会把公司委托给我,要是给改坏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你要听我做主,就把电脑关了早点休息,病才能好的快。”
游霄不知道,他这老妈子碎碎念的抱怨嗑钻到李寅启耳朵里居然比歌还好听,他只是感着李寅启好像一只大狗,往他身边又凑近了一些,腻着嗓子讨好似的说道:“听你的,弄完这个就关电脑,我说真的,你赶紧帮我看看。”
游霄本来就拗不过李寅启的软磨硬泡,再听见那句“听你的”,整个人就跟被雷打了似的,机械把目光投向了电脑上的行程表。
“怎么都是沿海城市?”
游霄这问题一听就问得极为外行。
巨星演唱会跑不了北上广深,一线城市,沿海城市,省会城市,都是挨个排下来的。
没听说跑大山哪个寨子里去唱的,那种地方就算有人听,也未必找得到合适的场馆。
结果他这么一句半问半嘀咕的话,却被神经已经亢奋爆表的李寅启听了进去。
“对哦,每次都是安排这些沿海城市,票是卖得挺火,不过很多内陆城市的歌迷都要舟车劳顿长途跋涉。嗯,这个提议不错,我让他们调整一下。”
这算哪门子的提议?你还真准备让他们调整一下?
游霄听完当即不敢再出声,深怕自己再冒出什么兜不住的话。
李寅启反倒越玩越起劲,用肩膀拱了拱游霄的背,追问道:“加哪些城市好呢?你给建议建议。”
游霄拧着眉想往前躲,却被李寅启的左手很有技巧的钳着动弹不得,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我哪知道哪好,上海都没出过几次,出去也是跟着剧组走,不是影视基地就是摄影棚,要么就是荒山野地的外景,问我也是白问。”
李寅启知道,游霄不像他的同行那样,会使出浑身解数缠着老板带他们满世界的吃喝玩乐疯狂血拼。
但就像第一次听到他说他是公交转地铁去车墩一样,对于游霄生活得如此清贫,李寅启还是再度感受到了一阵冲击。
“那你上次出去是到的哪?”
“北京。”
“对,上次是北京,那再上次呢?”
“平顶山。”
“行,就它了。”
李寅启说着,把环在游霄身侧的左手抽回来,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在邮件正文里戳出一句话——照顾内陆歌迷,适当增开内陆省会,周五前报批,另加设一场,地点:平顶山。
游霄看着最后那三个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双手还没来及拦,李寅启就点了发送。
他不知道后来汪衡和他的经纪人以及巡回演唱会的项目负责人在看到这封邮件时集体当机了多久,他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疯了?”
“嗯,疯了。”李寅启把下巴靠在游霄的肩膀上答得无比认真,转而合上电脑,又追了一句,“听你的,收工。”
好吧,这一天下来发生的所有事,好像都不在正常的轨迹上,多啊少啊也不差这一件,就权把它当成是车祸后遗症吧。
游霄在心里给李寅启找了个借口,也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又换了一副轻松口气。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李寅启不想让他走,可更不想让他在沙发上窝一夜,最后憋着嘴歪出一句:“我让孙放来接你。”
“不用麻烦他,有地铁很方便。”
“嗯,那明天?”
“明天我没戏,上午八点过来行吗?要不要我带点什么东西?”
“不用,你先过来再说吧。”
“嗯,那你休息吧。”
看着游霄腼腆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门外,李寅启突然有一种想跳下床一把把他拉回来的冲动。
休息?他这打了一罐鸡血的满电状态,出去跑个环城都绰绰有余。
可左手还没碰到电脑就又收了回去。
游霄说让他早点休息,想到这,李寅启抿着笑把自己放平,一脸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李寅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者说,亢奋的余味撩拨着他的思绪,让他整夜都没有真的睡踏实。
抬手拿起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刚跳到4:49。
天哪!距离八点钟还有三小时十分五十九秒!
他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从来都是恨不得把一秒钟掰成两半用的自己,居然还有嫌时间过得慢的那一天。
李寅启啊李寅启,看来你是真的载在游霄手里了。
你不是从来不做赔本买卖吗?这回赔得连家都找不着了,怎么还能那么开心?
李寅启笑着摇了摇头,他回答不了自己,就好像他现在依然说不出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陷进去。
或许这就是爱吧,爱上了,再去找原因,那都是自己安慰自己。
他是个活在当下的聪明人,根本用不着编纂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佐证自己行为的合理性。
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让时间快点过去,然后亲眼看着游霄微笑着向他走近。
当然,躺在床上干瞪眼,从来都不是李寅启的风格,所以当走廊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已经把昨晚积压的邮件统统处理干净。
他不会告诉游霄其实他的电脑有一个叫做听写录入的功能,就像他不会告诉游霄他已经望眼欲穿的等了近三个小时。
而就在此刻,他脑子里又突然冒出了一个捉弄游霄的孩子把戏,于是乘着短短几秒的时间差,他迅速合上电脑靠着枕头闭上了眼睛。
游霄一推开门就看见还在熟睡的李寅启。
他并不知道李寅启日常的作息,但在他眼中,相比昨天伤病不下火线的工作狂,此刻还在赖床的李寅启看上去显然更像个正常人。
放轻步子查看了一下病房内的温湿度,又给加湿器加了点水,一出卫生间就看见李寅启睡眼惺忪的歪着头朝他看,“是我吵醒你了?”
李寅启点了点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佩服自己的演技。
“你再睡会吧,我不出声了。”
“不睡了,扶我起来下,我要去下卫生间。”李寅启极其自然的忽略了自己双腿无比健全的事实,伸手招了招他的人肉拐杖,一抬眼又瞄见茶几上的马甲袋,“那个是什么?”
“哦,来的路上路过便利店,顺便买了毛巾和牙刷。”
毛巾牙刷?
李寅启以为自己提前打电话给孙放,让他晚点收拾几套换洗衣物带过来,已经算得上考虑周详了,没想到还有更细作的。
好你个游霄,我当你只是个勾人的小妖精,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披着妖精皮的贤惠人。妻。
李寅启想到这,上扬的嘴角伴着阴谋的调调吐出一句,“正好。”
游霄不知道什么正好,是谁正好,哪里正好,不过他也没精力去考虑,因为撑起李寅启故意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已经花了他大把力气。
好不容易挪到卫生间,李寅启还不撒手,硬是当着他的面表演了全套的人体。液压平衡调节,然后一张脸凑过来,撒娇般嚷了句:“帮我刷牙。”
游霄第一反应是想去找Max来重新给李寅启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撞到脑袋把人给撞傻了,紧接着又想到一句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老话。
买什么牙刷,他这两天不能吃不能喝,有什么要刷的,没事自己舔舔不就完了吗。
可是看着镜子里的李寅启也不看他,也不说话,只专心致志的用左手食指戳着牙刷的包装,他又绷不住的笑了。
李寅启,你除了印钞还有这套卖萌的本事,董事会那帮人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当男人恋爱时
一边撑着李寅启摇摇欲坠的身子,一边麻利的拆开牙刷和牙膏的包装,挤好牙膏递过去。
可李寅启那只健全的左手似乎完全没有从他腰上挪开的意思,只是龇着牙跟一朵花似的杵在那里。
面对这幅情景,游霄只得认命的叹了口气,充当起了人肉刷牙机。
虽然对李寅启日益精进的无赖功力有点无语,但说实话,游霄并没有讨厌,甚至打心底里有点欢喜。
脱去了那身只手遮天的权谋外衣,他不再刀枪不入金钟护体,不再一嗔一怒定人运命。
眼前的李寅启就好像一个孩子,会因为得到了糖果而欢笑,会因为摔破了膝盖而哭泣。
带着这些莫名的思绪,游霄手上的动作又轻柔了几分,边边角角都刷得分外仔细。
李寅启打从昨天就基本处在爽歪歪的亢奋状态里。
这时候,用一句极为写实的话去形容,他真是乐得满嘴冒泡。
看着游霄不停的变换着角度,动得比电动牙刷还卖力,李寅启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什么。
游霄没听清,把牙刷放下来,想让他再说一遍,
还没开口问,李寅启已经借着满嘴的牙膏沫在游霄脸上盖了一个印。
“别闹。”
游霄用手背抹了一下,也没抹干净,就端起水杯给李寅启漱口。
可李寅启这边才把嘴里的沫子吐干净,那边又提出了一个得寸进尺的要求。
“游霄,帮我洗个澡吧。”
“啊?”
“啊什么?人家看护不都给病人洗澡的吗?我昨天喷了那么多血,小护士就给我拿棉球蹭了两下。”李寅启说着,又一脸无辜的伸出食指在胸口和肩膀上抠了抠,“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抓哪哪痒,这样下去不等出院,我就长出蘑菇来了。”
李寅启的话说得合情合理,完全听不出一丝蓄谋已久的意味。
游霄啊完那一声,也觉得自己这两天变得格外矫情,不就是洗澡嘛,两个人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
于是便放下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