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游霄啊完那一声,也觉得自己这两天变得格外矫情,不就是洗澡嘛,两个人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
于是便放下扭捏,伸手去解李寅启病号服的上衣扣子,拉开衣襟才发现李寅启所言非虚。
他身上除了贴电极贴片的地方擦的干净,前胸和肩膀上还能依稀辨识出酒精棉球沾着血渍涂抹的痕迹,腹部和肋部更是有几条血迹已经结块了,看上去好像几道干掉的油漆印。
这样子别说他晚上睡不好,就连看的人都能觉出不舒服。
他居然昨天还能跟没事人似的工作了那么久,忍耐力真是够超常的。
游霄满怀感慨的捏灭了所有杂念,一心想着待会真的得给他好好洗洗。
可双手刚把病号服的裤子扯下来,就发现了另一个要命的状况。
要说刚才李寅启自己排解液压的时候他还能选择移开眼神,眼下那顶壮观的小帐篷显然已经不是能避开的事。
作为男人,在清晨发生这样的事,本来就很正常。
看着游霄一脸了然的眼神,李寅启决意不要要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刚才刷牙被他刷出的反应。
两个人用一秒钟交换了一下眼神,游霄便放下马桶盖扶着李寅启坐下,又把他受伤的右手小心搁在垫好毛巾的水池台面上,然后单腿跪下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勾着他的内裤凑了过去。
“你干什么?”李寅启不是不知道游霄要干什么,就连此刻按在游霄肩头的手也辨识不出他的主任发出了到底是推开还是拉近的指令。
“帮你解决一下好赶紧给你洗澡。”
相似的情形,相似的角度。
可对比昨日车里的那一幕,游霄的眼神变了,语气变了,不再是一个极尽撩拨之能事满心讨好主子的玩物。
李寅启则是再一次托起他的下巴,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越是想要,越是心喜,越是想把这个人捧在心尖上好好地疼。
“用手吧,快点解决,我也想洗澡,好痒。”李寅启说着又在腰上抠了两下,抠下块黄豆大小的血块,还很恶趣味的拿到游霄面前晃了晃,用作证明自己还有另一项更为急迫的需求。
鉴于李寅启的天赋异禀,他的快点解决,实际上也花了不短的时间。
好不容易完事,游霄额头上已经挂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后背也湿了一片。
借着坐在马桶盖上的姿势,游霄一手拿着莲蓬头,一手拿着毛巾,控制着水流的角度小心避开李寅启受伤的右手,把那些血与消毒药剂混合而出的图腾一点点擦拭干净。
一趟澡没洗完,游霄一身的衣服已经湿了个透。
李寅启还故意逗他似的这挠挠那抠抠,抱怨他没洗干净。
要不是病房里传来孙放的声音,游霄真要怀疑这个澡还能不能有洗完的时候。
孙放是来给李寅启送衣服的,一推门发现屋里没人,第一个反应是自家老板难道是出院了。
又看到手机电脑都还摆在矮柜上,便朝着卫生间喊了声:“启哥,我来了。”
可他看着卫生间的门一打开,出来的不是自家老板,而是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游霄,立刻化作了震惊的馒头。
游霄倒是没觉得自己的造型有什么问题,笑着朝孙放点了点头。
“你是来给启哥送衣服的吧,正好,我刚给他洗了个澡,衣服给我,我去给他穿上。”
孙放保持下巴脱臼的表情,机械的递上行李包。
看着游霄麻利的从里到外挑了一套,拿进卫生间,又隔了半分钟,脑子才往前滚了一格。
“原来还真是看护呀!”
李寅启香喷喷白净净的被扶出卫生间,游霄就连忙招呼孙放搭手,可能是怕自己身上的水又弄湿李寅启的衣服。
可孙放双手刚沾到李寅启的胳膊就接收到一个不想让你扶的嫌弃眼神。
孙放也不出声,一脸幽怨的瞄了一眼自家老板的脚,那意思明显是在纳闷。
李寅启火眼晶睛的,怎么会看不出孙放的小心思,立刻补了一记敢多嘴就炒了你的眼刀。
游霄拿着投干净的毛巾跟在后面,错过了二人精彩的眼神交流。
一脸的水也没抹一把就把毛巾搭在李寅启头上给他擦起了头发。
“别弄了。”
“这屋里有空调,不擦干一会儿要着凉了。”
李寅启听着这话,打脚下升起一阵无名的爽感,可还没升到腰,就被甩在脸上的两滴水珠子给浇灭了,回头一看,游霄整个人跟漏水了似的。
“你也知道有空调啊?”明明是句气话,却一点听不出生气,连李寅启自己听着也觉得少了几分气势,当即夺过毛巾在头上转圈胡噜了两下,然后往游霄脑袋上一搭,“你也去冲一把,别着凉,湿衣服别穿了,换我的吧。”
那边卫生间的门刚关上,李寅启就朝孙放使了个眼色,小声问了句,“怎么样?”
奈何孙师傅此刻只有肉身还呆在床边,本尊已经极不淡定的跑出了二里地。
边跑边大声疾呼,刚才那段对话到底是什嘛?游霄拿进卫生间的那套衣服里是还有一条自家老板的内裤嘛?昨天在车里你是把他当成要傍自家老板的小白脸了嘛?刚才你是又把他当成为自家老板擦身喂药的看护工了嘛?你是瞎了还是傻了?这分明就是要入主中宫的节奏好吗!
李寅启没等到回答,以为是自己声太小孙放没听见,于是扭过头又问了一遍。
这一回,孙放虽然没听出自家老板迫不及待的炫耀语气,但好歹是听见了动静,连忙答了句:“好!”
“嗯,我也觉得挺好的。”
艾玛,这还是自家老板吗?孙放听完这话就有一种此地不宜久留的感觉。
“启哥,还有什么事要我办吗?”
“嗯,中午带份盒饭过来。”说到这,正好赶上游霄换好衣服出来,李寅启便把话头抛了过去,“你中午想吃什么?”
“我一会儿出去随便吃点就行。”
“没事,让孙放带过来吧,反正我也要吃。”
“你又忘了,禁水禁食!”
“我想喝粥。”
孙放当然听不懂那个关于喝粥的典故,但不管听懂听不懂,他现在都好想把自己戳聋毒哑然后自挖双目。
启哥,老板,爷,求你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最后还是得了游霄的恩典,孙放才终于离开了那间让他折寿十年的病房。
而且更令他庆幸的是,如无传召,他中午也不用出现。
李寅启最终还是顺了游霄的主意,放弃了喝粥的胡闹念头。
依游霄的脾气,没了李寅启的那份粥,他自然不会答应让孙放单为他再跑一趟。
这边孙放前脚刚走,Max后脚就跑来查了趟房,话没多说,只交代了句“少工作多休息。”
可房门还没合严实,李寅启就挪腾着给床边让出了个位置。
是呀,胡闹折腾也好,耍赖卖萌也罢,真的能做到Max口中的六字真言,那还是李寅启吗?
于是不等李寅启招呼,游霄自己就领会精神的坐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紧紧相拥的距离
今天的邮件似乎没有昨天那么惊人,当然,游霄并不知道,这是因为在他来之前,李寅启已经独自消灭了一批的缘故。
处理邮件的压力小了,倒是给李寅启创作了更多戏弄游霄的机会,碰到有意思的项目,他就会故作正经的指着屏幕问:“游霄,你怎么看?”
有了昨天平顶山的前车之鉴,游霄再不敢搭一句腔,被李寅启逼急了,就拿肩膀回顶他。
一张单人病床上,两个大男人都放松了身心,你拱过来他顶过去,三两下功夫在彼此身上找到了契合的位置。
现下再看二人并排躺着,没了昨天刻意回避的紧绷,竟有几分说不出的黏腻。
李寅启逗了半天也不见游霄搭话,刚盘算着得再出个新招,一低头就看见游霄白花花的脖子。
他的衣服穿在游霄身上本来就大一号,孙放又特意挑了几件宽松的家居服带来。
二人刚才闹了半天,这会儿游霄的衣服领子已经滑到了肩膀上自己还没觉意。
游霄一句话打了一半,半天也没等到李寅启的指示,一回头就看见那人正盯着自己的脖子看。
也不说把领子拉起来,而是一耸肩在李寅启嘴唇上轻轻蹭了一下,然后一副我爱工作皮肤好好的问了句:“然后呢?”
李寅起因为唇上的触感浑身酥了一下,花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反调戏了。
当即报复性的掐了下游霄的腰,然后一口咬住眼前的肩膀。
“然后呢?然后把你就地正法。”
实际上,游霄是怕痒的。
单是摸还好,可腰上被李寅启那么一掐,本能的就想躲。
那边李寅启还咬着他不松口,说不上用劲却也有点疼,弄得他一张脸又是皱眉又是笑,简直放不下更多表情。
“别闹了,电话,电话响了。”
李寅启其实也一早听到他的电话在震,可他就是舍不得放手。
直听游霄连求带哄的催了他好几次,这才老大不情愿的抓起电话。
边滑屏边在心里嘀咕,Tony,你选这么个时机打过来,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
可想归想,电话一接通,李寅启立马又无缝衔接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Tony,你说……”
游霄自然不知道李寅启的心思,只满心欢喜的庆幸这通电话解救自己脱离了险境。
身手矫捷的下了床,一转头就看见李寅启沉着一张脸。
“怎么会出这种事情?他当初有跟你或者王芳提过吗?……法务那边怎么说?……这个孩子呀,怎么这么不懂事。……”
断断续续听下来,好像是东海最近主推的一个叫萧齐的新人歌手被牵扯进了抄袭事件。
原本主打唱作的噱头,这可倒好,专辑出了,宣传做了,人还没红就先出了这档子事。
游霄不清楚那里面更深层的学问,可单从最粗浅的角度理解,对于那个新人,还没起飞就背上这个块黑招牌,以后的路怕是很难走顺,而对于东海,搭进去的人力物力财力只是其一,恐怕这种事或多或少也会伤了李寅启最在乎的名声。
李寅启端着电话皱着眉,了解完情况,又和Tony商量起对策。
其实最简单的处理方式就是弃子,因为抄袭的行为本来就不是在公司授意下进行的,东海最多也是落得个监管不力的责任。
世上的歌曲古今中外何止千万,再资深的制作团队也难保没有被人钻空子的时候。
但Tony会把电话打到李寅启这里来,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家老板的品性。
东海旗下的艺人,经由李寅启之手签进来的虽然屈指可数,可凡是想踏进这个门,最后都必须要过李寅启这一关。
用李寅启的话说,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想进东海不容易,一旦进来了,那就是自家人。
所以哪怕是别人眼里绕弯子的法子,只要能把人保住,李寅启都愿意去尝试。
游霄靠在床尾不敢离开,他怕李寅启发现他不见了又满世界的找他,可是听着电话里的内容,他突然觉得自己距离李寅启好远。
他可以躺在那个男人身边,为那个男人刷牙洗脸,却又好像永远无法走进那个世界。
目光划过李寅启紧锁的眉头,鼻梁上的胶布因为他紧绷的表情扯起一圈小小褶皱,他的嘴唇不停的开合着,刚才又是刷牙又是洗澡,游霄都没有发现,这会儿看过去,那双唇干干的,已经翘起了毛边。
是呀,能不干吗?从昨天起就没喝过水,却又偏偏没停的说了那么多的话。
跑去门外的护士值班室要了两块纱布,游霄以为自己动作已经够快了,一推门就看见李寅启边讲电话边拧着脖子四处找他。
于是抬手挥了挥示意自己回来了,又跑到饮水机跟前接了一杯水。
等他转过身,李寅启电话已经讲完了,开口就是一句:“你再敢在我讲电话的时候瞎跑试试?”
“我没瞎跑,我……”后面的话游霄没说出口,而是直接改成了动作,把纱布在水杯里浸了一下,然后拿出来挤掉多余的水分直接糊在了李寅启的嘴上。
李寅启一开始没闹明白这些道具的意义,还以为游霄要给他变戏法,直到那块纱布糊上来他才猛地转过弯来。
真是会心疼自家男人的中国好媳妇,还知道我说话说得嘴巴干。
想到这,李寅启调皮的把纱布拿下来往边上一扔,弯着嘴角嚷了句:“你更滋润。”说完便勾住游霄的脖子,把那个微甜的水源拉了过来。
游霄怎么会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甚至在看到那个笑容之后,就会意的放软了身子,由着李寅启的力道靠近。
迷蒙的眼神,微张的双唇,只等那随即而至的吻。
可李寅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