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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丑,「“blue”可以啦,“鹅”不会“郭”语,听不懂啦!」
「你听不懂不要紧,我为你翻译总可以吧。」秀枫说得很轻,可是语气中有
种不容拒绝的威严,志恒吐吐舌,乖乖噤声。
那个女生以看救命恩人的眼光感谢秀枫,他对上了这道“热切”的目光,即
时转移视线,眼眉扫到希翔的脸,而希翔也淡淡的朝他笑了笑,吓得他又再急速
别过头,谁知却碰上了志恒的头,「痛死我了,你发甚麽呆呀!?」
之後他们到大楼对开的空地学习操控轮椅,希翔因为有服务伤残人士的经验,
所以他懂得使用轮椅,有个女孩子一直缠著希翔,「来嘛,你教我操控轮椅嘛。」
这声都酥得叫人骨头也软了,她的手更乘势挽著希翔的臂膀,偏偏希翔却是柳下
惠,不著痕迹的甩开她。对她的搭讪,希翔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有时更只报
以礼貌的微笑。
「我学会了,谢谢!」终於那女孩子知难而退。
秀枫一直伸长耳朵听,探著头在看,他发现希翔常不自觉的皱眉头,本应明
朗阳光的脸却因为那双总带著无奈的眼睛而胧上一抹梦般的忧郁。正当秀枫看得
怔怔的出神时传来志恒的埋怨。
「阿秀,你不要再发呆好不好?快来教我怎麽使用轮椅嘛,以为可以认识美
女,谁知又要碰到你,唉!真倒楣,阿锋就好狗运,全组都是美女。」志恒是秀
枫当义工时认识的,也是在香港少数知道他性取向的知心朋友,经常抱怨结识不
了女朋友。
「你以为我很想看到你!怎麽呀?轮椅也不会用?」秀枫收歛心神的回嘴,
口中说的刻薄,但还是走过去帮助志恒。
刚刚经过这对活宝身边的希翔不禁嗤一声的笑出来,说真的,他对秀枫的印
象其实很好,就是看见他半身不遂也来当义工,已大表赞赏,刚刚他的朋友腻称
他作阿秀时,他本来觉得男孩子被唤作阿秀真有点那个,但看到他那张比不少女
孩还可爱的脸蛋,还有那双圆圆的大眼时,希翔就觉得阿秀这个腻称实在很适合
他。其实他很想走过去加入他们的话题,可是他最後选择了静静的看著他们,试
图感受他们嘻嘻哈哈的欢乐。
在旁看著的希翔不禁嗤一声的笑出来,说真的,他对秀枫的印象其实很好,
就是看见他半身不遂也来当义工,已大表赞赏,刚刚他的朋友腻称他作阿秀时,
他本来觉得男孩子被唤作阿秀真有点那个,但看到他那张比不少女孩还可爱的脸
蛋,还有那双圆圆的大眼时,希翔就觉得阿秀这个腻称实在很适合他。
3
回家之後,秀枫一直忘不了今天的重遇,好像是作梦一般,不过他觉得自己
太窝囊了,一看到希翔就好像哑了一般,心中纵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也说不出
来,自己在脑里不知已幻想过多少次重遇他的画面,没料到今天真的发生了对他
来说还是这麽震撼!
「阿俊,我想问在学校里,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乐希翔的人?」他记得阿俊也
是念这所学校。
「乐希翔?我认识,他是我社会学的tutor ,你干吗问起他?」
「没……没甚麽啦。」秀枫只是随便问问,想不到阿俊竟然真的认识他。
「没甚麽?鬼才信你!快点说!」阿俊作了一个张牙舞爪状。
「……你真烦,告诉你就是了!」
在听完整件事之後,阿俊的嘴巴张大得可以放下一颗鸡蛋。
「甚麽?
真是惊天大奇闻!原来他就是你那个人鱼王子呀!哎!要是那天我有和你一
起游泳,你现在可能已经和他交往再分手了!」阿俊的语气充满无奈,但听起来
就是嘲讽。
「实话告诉你,他真是完美得过分,虽然只是tutor ,但他说的话,有时比
教授说的还管用;都念硕士了,还要做义工,忙活动,成绩还是一级棒,人又有
礼貌,作为学长,他好得无话可说,但作为情人嘛……」
阿俊欲言又止的,惹来秀枫狠狠的目光。
「唉,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他每段感情也不长,而且几乎来者不拒
……」
秀枫听罢,心里一沉,以他的条件怎会没情人呢?用大脑想想就知道了,当
看见希翔真的完全不记得自己,虽然是明知的,但,心里真有那麽一点点痛,就
是一点点,感觉好像被一把钝刀给插进心脏,是死不了,但感觉一点也不痛快,
不过能有机会见见他也好,只要看见他,秀枫就会没来由地好心情,他决定了在
活动时要和他熟络起来,就算做不到情人,做朋友也好,反正他们活於不同的世
界,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腿,再想想希翔那超过185 公分的身高,然後他摇摇头,
试图把希翔赶出他的脑海,但结果他整晚也睡不安稳。
********
7 月15日,身障生活新体验活动当天,一个对秀枫来说本来是被迫做义工的
日子,现在却是足以令他的心跳频率每分钟跳至200 的大日子,回想起之前,他
还在想以甚麽藉口来缺席回去作活动的前置工作,结果是天天到大学报导,热心
得不得了,他承认自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啦,可是他也教了不少人操作轮椅呀,
志恒更说因此不少人对他风评不错,这算是意外收获吧。
而醉翁最大的收获就是和王子交换了电话号码,要说最抱怨的就是他的王子
真是太帅了,经常看得他都傻眼了,只是随意站站就比那些金钱打造的偶像那些
花数十万拍的造型照不知帅多少倍,有次希翔更问他,他的脸是否沾上了甚麽?
害得他急忙转移目光,真是有够狼狈的。
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希翔很少主动和别人攀谈,他是那种天生的领袖,
每个重要的决定都要等他来下。他还记得本来和希翔并不熟络,就是有天突然下
起大雨,还行雷闪电,虽然他们都在室内,但秀枫还是很怕,当时响了一个很大
的雷,秀枫一急,居然整个人扑倒在旁边的希翔怀里,希翔虽然不好意思,但见
他行动不便,又怕得全身发抖,手就很自然的扫他的背,安抚他。而在喜欢的人
面前表现得这麽狼狈,秀枫真是想找个地洞藏身算了,谁知在这个时候希翔却和
他攀谈,他平日的幽默和毒舌是一点也出不来,平常主动健谈的他竟然反过来变
得被动而口吃……
「嗨!阿秀,这麽早就来了。」希翔的呼唤把秀枫的思绪唤回现实世界,秀
枫一时反应不来,唯有尴尴尬尬的应了声早。开幕典礼後,大约早上十时半,秀
枫,希翔和志恒他们在第一次开会的大厅集合,他们今天的主要工作是负责指导
及监察那些中学生乘轮椅出市区的生活体验活动,看见某些学生对坐轮椅感到新
奇刺激,有些甚至表现兴奋,秀枫不禁失笑,心想:给你们坐一辈子,看你们还
是否仍笑得那麽高兴!其实他的耐性在这群猴子的扰攘下,已经快用尽了,要不
是他不想让希翔留下坏印象,他早就喷火了。E41C6 寂一:)授权转载惘然「ann77。xilubbs。」
而在旁的希翔丝毫不知秀枫的脑筋已转了千百回,脑细胞已经死了超过一半,
在他眼中看到的是秀枫耐心指导那些中学生,而那个样子让他觉得好美——柔顺
的茶色头发在阳光的映照下格外亮眼,衬在他白晢的皮肤上更是相得益彰,希翔
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反应,他只能在心里暗骂自己竟然对一个小天使生邪念。
「怎麽我动不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学生怎麽使劲也推不动轮椅。
「你没有解开安全制,当然动不了。」
秀枫看著这群嘻嘻闹闹,甚至拿轮椅赛跑的中学生,不禁摇头叹息——生存
在这复杂的社会里,能天真成这个样子,也真不简单。
其中一个学生坐在轮椅上,从大厅入口的三级楼梯处滑下去,看他快要“反
车”的样子,可谓险象环生,秀枫就指著那个学生,冷冷的说:「千万不要学他,
他差一点就飞往两呎远的地方,而且姿态优美!」这句挖苦说话,由秀枫以和他
漂亮脸孔不相衬的刻薄态度说出,引得哄堂大笑。
那学生被笑得脸色由白转红,而他想再上楼梯时,硬是上不到,於是他唯有
站起来,抬起轮椅再坐下。然後秀枫又冷冷地说:「一会儿更千万不要学他,要
是在外面这样做,不被人视为傻子才怪。」大厅内爆出更响亮的笑声,笑得那学
生快无地自容,更以恶狠狠的眼光矋著秀枫,秀枫丝毫不见惧色,更对那学生做
了个鬼脸,希翔看著秀枫这佻皮一面,发觉这小天使骨子里可能是恶魔,不过,
当那群中学生出发时,希翔见到秀枫走近刚才那学生,并向他赔不是,那学生笑
了笑,就轻拍秀枫的肩膀:我不生气。希翔觉得这小天使真是有意思极了,却丝
毫不察觉自己的情绪已被他牵动了。
4
三个小时後,才有第二批学生出发,秀枫他们就去著手下午的分享会安排,
而志恒早就溜了出去。大约五时,就会开放四十多个课室作小组讨论及分享会,
秀枫有点纳闷,因为他知道他们不外乎又是说那些「原来伤残人士好可怜,好不
方便」,「我学会了体恤别人呢!」,诸如此类的屁话。
「这个混小子,八成又找机会去泡妞了,都叫他先去整容,不下点本钱,那
有女孩子会上钓呢?」秀枫边整理东西,边戏谑志恒。
「你这张嘴还真厉害,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很文静呢!」「刚才那
学生几乎被你笑得快气绝身亡了!」希翔眨了眨眼,露出一副少有的顽皮表情,
正开怀大笑著。
「……气绝身亡……那有这麽厉害?
我只不过是……搞搞气氛罢了。」秀枫从未见过希翔有这麽大的面部表情变
化,他这个王子的面上永远也挂著一抹君子的笑容,所以吓得他连说话也结结巴
巴的。
「那孩子说到底还很小,也算是今天的来宾,你就不怕他生气吗?」
「我看他应是那种很会玩又不计较的孩子才跟他玩啦,在我第一次取笑他的
时候,在哄堂大笑下,他竟然还想再上楼梯,就证明了他是那种喜欢表现自己的
“出位”学生,我不过是帮他做一场秀而已。」
「那你又跟他道歉?」
「给你看见了呢,这是两码子的事嘛,他喜欢表现自己是他的事,不代表我
可以取笑他,所以我还是应该道歉的。」
「真是说不过你,我想就算死也可以给你说成活的,不过是有点道理。」
希翔边说就边走近秀枫,替他整理东西,两个人越靠越近,秀枫甚至感受到
希翔的气息,而当希翔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时,他情不自禁的偷望希翔,却发现希
翔的眼睛也牢牢地锁在他身上——这小课室的温度突然急升,气氛也有了180 度
的转变,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两人互相凝视後又急速移开目光,空气中似乎有一
种名为“心猿意马”的危险气息在蔓延,彷佛对方的气息有种催情作用似的,两
人的呼吸逐渐急促,秀枫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外,甚麽也听不见……
「我…我把椅子搬到这边来吧。」希翔借意离开秀枫身边,试图打破这闷局,
不过他却禁不住内心的抖震。
秀枫暗呼一口气,捧著仍疯狂率动的心脏,刚才他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现
在,甚麽也没发生,秀枫的心情很矛盾,他一方面期待和他更进一步,一方面又
怕连朋友也做不成。但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刚才不是甚麽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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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时,由於希翔的朋友有点事,希翔就替了他的岗位,当随行的工作人
员去尾随那些骑轮椅的学生,负责在路途中处理突发事件及确保参加者的安全,
跟保镳和特务差不多。
他负责的那一组学生要骑轮椅由大学乘巴士到葵芳,再由葵芳地铁站乘地铁
回大学,并要购买食物和饮料在分享会享用。
「喂!推得稳定一点好不好?我快跌了!」由於脚不能著地,心里总有点不
踏实,加上推他的那名同学没有推轮椅的经验,以致那学生甲叽哩咕噜地碎碎念。
语音未落,轮椅已经卡住水渠盖,动弹不得,推轮椅的学生乙只有咬著牙,
不停转换角度,可惜却越陷越深,终於在学生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下成功了。
然後他们到了巴士站目送了一辆又一辆的巴士离开,因为那些巴士非伤残人
士专用:上站位置不能放下斜板让轮椅上去。等呀等的等了超过三十分钟,又有
巴士到站了,他们死盯著巴士的门。
「呀!
这辆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