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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苏美尔念到博二的时候,不负众望的发表了一篇很有水准的论文,得到了国内诸多着名学者的关注。那年在陕师大举办的宋史论坛,作为当今宋史研究会会长的他的导师刘晗带了他和自己另一个研二的女学生一起出席。(陕师大这个地址和会长这个都是剧情需要写的,实际如今中国宋史研究会会长是邓小南先生,我的人生偶像。=。=)
正式会议,苏美尔自然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他就和自己的师妹,以及其他学校来的学生们在另一个会议室里聊天,顺便交流学术,倒也学到了不少知识。随后的几天就放松了很多,私交好的几个老师带着自己的学生在一起相互交流,几个外校的人士纷纷对苏美尔表达了赞赏之意,刘晗喝了口茶哈哈笑,“李老头教的好啊。”
“两位老师都教会了我太多。”
一个南大的老师笑道,“你们师徒俩就别谦虚了,被李老头瞧见你霸着人家关门弟子非跟你打起来不可!”别的老师听到这个都大笑,剩下来的学生不敢笑,却也忍不住。这个不是秘密了,他们那一代对学术态度很认真,上个世界七十年代的时候,刘晗跟李贤非常不对盘,有次在一场学术研究会上真的因为意见相左两人大打出手,自此反倒不打不相识。
但这无疑也成了历史学界长久不衰的笑话,众人都爱拿来调侃几句,显然当事人也是不在意的。
最后一天总体会议,学生们也都纷纷跟着自己老师出席。苏美尔由于最近自己不错的表现,提前就说定了会上去做个差不多十五分钟的演讲,一是谈谈自己刚刚大放异彩的那篇论文,二是说说自己对如今学术环境的看法。
他自然表现得当,几年前离开北京去日本的时候,他在吃穿用度上都没有再回到从前,换掉的话反显刻意,反正自己也早就适应了那样子的生活,对自己百益而无害。去上海的时候,都是从新认识的人,无人知道他的那些过去,因而在所有师兄师姐师弟师妹甚至其他同学眼中,他就是个家境优越的富家子弟,气质优雅,女生们又爱又不敢靠近,男生们也是适当和他保持距离。不怪他们,他那永远整洁的衬衫袖子,怎能让那些被子一个学期都晒不了几次的男生好意思靠上去。
况且他不住校,刚开学的时候有同学跟他还不错,跟着他回家玩过,之前准备的婚房,当时由于急着结婚,买的样板房,所以很是精致漂亮,大家看到时都瞠目结舌。历史专业是个贵族专业,有足够的财富支撑你才能够静下心来做学术,不想工作不想赚钱的事,想买多少书就买多少,尤其他们古代史,古书更贵。当然也有贫苦人家过来读,是真心喜欢历史,不过只能天天去图书馆,想尽办法的借书看,还得解决自己的生计问题,很艰苦。所以历史专业大凡都是这两类,剩下的中间的那类混文凭的也就无所谓了。
苏美尔当时待客很客气,给大家准备吃的喝的,带大家去书房。
这次带人回来的起因就是在图书馆一起找书的时候,一个同学郁闷自己定的一套宋人文集被人借走了,苏美尔恰好经过看了眼,随口一说,“我家有,要不你跟我回家拿吧?”
那同学眼睛一亮,这好啊,跟另一个人一起去了。出门苏美尔就拦出租车,其他两个同学开口,“你家在哪儿啊?”不远的话打个车也无碍,他们也着急看到书。
“哦,不远,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大家也都放心了,以为是走路半个多小时就行,那样打车不会超过二十块的。结果人家说的是打车半个多小时,下车时,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苏美尔递过手里的一百块,然后找回了三十多块。他随手往自己兜里一塞,先下了车。
这时那两个人已经有点不自在了,苏美尔回头笑道,“快点啊。”
这才减轻了他们心中奇怪的感觉,跟上去,说着平摊路费什么的,苏美尔摆摆手说着没事啦。
回到书房里,苏美尔从庞大的书柜里搬出那套书,放到桌上,笑着说,“哪,你们随便看,带回去也行,不要弄坏就好。”
那两个人这时才彻底愣住了,六十多块的打车费算什么,漂亮的房子算什么。他们一直以为苏美尔所说的他家有是他借的,结果眼前的这套学校图书馆也仅有一套的宋人文集,压根就没有任何图书馆的标签!满是年代感,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拿起看,差点没晕过去,学校那套特宝贝的书也不过是清朝整理版,眼前这版却是明朝整理版的。他们知道市面上有,但不是被私人收藏着就是在国家图书馆啊。
现在他们居然在自己一个同学家看到了。
另一个也拿起看,跟宝贝似的捧在手里,不可置信的抬头看,“苏美尔你哪儿搞到的?!”
“跟一个私人收藏家买来的。”
“要不少钱吧?!”
苏美尔笑了笑没说。
那天之后,渐渐地就没有多少人敢靠近苏美尔了。苏美尔开始也好奇过,但眼看着上次去过自己家里那两个同学明明看到了自己,却绕了过去装作没看到时,深深叹了口气。
苏淇奥真是成功,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这么让人不愿意靠近。
索性也就这样下去了,以后更不爱待在学校,除了上课见导师,不是在家窝着写论文看资料听歌,就是出去到咖啡厅坐着打网游,抑或到公园里晒太阳,偶尔去高灿灿家吃饭。剩下的时间到处淘书,家中书房里的书越来越多,托刘晓东和宋可的福,他的钱越来越多,可是命中注定他无儿无妻,又无父无母,钱便就全拿来置办那些奇贵的古书了。
于是苏美尔更加成为了学校里一个异类。
再回到会议现场,由于参加的是学术会议,苏美尔穿的很素,靛蓝色的绒衬衫和格子毛衣背心,背心也几乎是同色,只是掺加了点奶油黄和白色,不会过分死板,也不会浮躁,人一站在台上,气场就出来了。
台下好几个跟导师过来的从没见过他的小姑娘都看花了眼,压根就没在意苏美尔说了什么,纷纷低头就拿起手机百度搜索,一搜,出来好多,发表的好多论文,还有两本书的编撰作者里有他名字,甚至某本着名的考研教材都是他编的,她们也都看过,顿时少女心升腾,满会议室的粉色泡泡,前排的老头子们都察觉到了异样。
苏美尔的小师妹袭小鹤不屑的哼了声,胭脂俗粉,岂能染指她家师兄。继续仔细听苏美尔的学术见解,不时的还低头记几笔。
由于是着名的学术论坛,很多报社媒体过来参加,因而苏美尔那一幕被不少家媒体拍了过去,没一会儿全网络就全是苏美尔那个清隽的身影了。
苏美尔下台来跟自己小师妹对视了眼,在她身旁坐下,袭小鹤凑过去小声说,“师兄刚刚在台上,下面的女人都疯了。”
“你疯了没?”
“嘁!”
苏美尔笑,袭小鹤是学校里唯一不怕自己愿意与自己亲近的人。收好自己的稿子和材料还有U盘,然后安静的靠在椅子里看台上更多学者的发言,思绪渐渐飘远,飘到了好多年前,也是这样大大的礼堂,自己坐在靠后的位子,忐忑不安的等着短信,等来等去等不到,等不到那个人和自己分享曾经以为会是自己人生中最闪耀的时刻。
那时的自己人缘极好,无数的人给他发短信祝贺。只可惜没有一个是他真正想要的。
而如今人缘惨淡的自己,即使得到了更加超于从前的荣耀,怎么好像觉得总是缺了点什么。
但幸好,他有了这些荣耀,并且会越来越多。
正好一阵掌声响起,他回过神,跟着一起鼓掌,把那些事又抛到了脑后,过去就过去了。然后不在意的拿出手机,打算给高灿灿和刘晓东说一下,好歹得有几个分享的人,不然再多的荣耀也没意思,却发现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
就两个字:恭喜。
完全陌生的手机号码。尾数是0418。
好不容易从刚刚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的苏美尔再次愣住,愣住这个状态,他已经很久没有拥有过了。强大的人,不需要愣住,因为不需要突发事件,再突发的事件出现时也能够迅速解决,这是他给自己说过的话。
而今天,他又愣住了。
难以解决的突发事件还是发生了 。
会议散场时他甚至忘了移动步子,袭小鹤拽他,“师兄怎么不走?”
“啊?哦……”苏美尔站起来,袭小鹤拉住他,“师兄你的包!”
他回身,看到自己落在座位上的包,探身拿过来,苦笑,“不好意思。”
“师兄你怎么了?”
“没什么。”苏美尔避开她的视线,率先走了出去。
迟来了多年的短信,终于到来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没来得及多想,便被导师们叫走一起去吃饭,袭小鹤担心的不时看看他,他低头耐心的吃饭。就听自己导师和别人说,“小苏啊,哪都好!就是木!你看……”
其他老师羡慕的笑道,“这哪是木!那是沉静!你少装谦虚!”
“是嘛哈哈哈……”
苏美尔却一句都没听到。难道真的把苏淇奥忘了吗,很明显,根本就不可能,几乎每晚梦到那个人,梦到后来的自己足以习惯不去在意这个问题,就好像这个人已经成了生活中的一个部分,即使不会出现,即使自己不会刻意想起,但那就是存在的。存在到只能那样静静地存在,于是有一天平静被打破时,他才又开始惊慌。
每个人都约好了似的,不会在自己身边提到他。他完全不知他的情况,想要依靠网络更是不可能。他以为苏淇奥早就结婚了,或者是早就和程澈在一起了,所以连高灿灿都不曾给自己透露半句,他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不然高灿灿那样的性格不可能忍得住。
因为他以为的这个原因,他更加刻意的去让苏淇奥的存在更加平静。
可是这个平衡今天全部被打破了。
吃完饭回酒店时,在门口被一个记者样的人友好的拦了下来,那人很有礼貌,是一家门户网站的,有一个栏目是专门针对各科学者的,近期在做一个年轻学者的专题,几天前就从北京赶过来,想要采访他,打算约个时间。
刘晗一听,这个好啊,谁不希望自己学生出息,看了那人的一系列身份证明,就替自己学生定了下来,就是明天下午,在酒店客房里。
于是这事暂时让苏美尔忘记了之前的那件事,为采访做准备。
第二天记者带着摄影师和助理准时来,采访很顺利,最后结束时,记者笑着说下周就可以在网站上看到专访,接着递给他一个U盘,“这里是昨天苏博士在台上的那段演讲,我们录了下来,很精彩。”
苏美尔开心的接过去,谁不希望自己的光辉时刻被记录下来,连声说着谢谢。
等他们一走,就自己连了电脑,戴着耳机看起来。
与此同时,刚出酒店的记者打了个电话,“喂苏总……嗯,是,结束了,……对对,下周一就可以看到……好的,也给他了……好的,谢谢您。”挂了电话,回头跟摄影师笑说,“你说这要出名怎么不找些更出名的网站,选了我们呢?”
摄影师了然一笑,“我们的定位刚刚好啊,你说一个才崭露头角的新星被捧得太高的话,会是什么下场?”
记者摇摇头笑,“真是煞费苦心。”
另一个城市的一座宅子里,已经九岁的苏浣浣手里托着一杯牛奶,推开门,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翻了个白眼,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转身一起看床对面墙壁上的电视机里面带笑容做着演讲的人,“天天看不难受啊,有本事去把真人抢回来啊。”声音呛的很。
苏淇奥悠悠的靠在床上一句话不说,手里随意的拿着遥控器,眼睛依然直直的盯着电视机。
九岁的苏浣浣终于脱去了幼年的童真,彻底展露出属于苏家人的血统,冷血且毒舌,说话永远一针见血。但看着自家亲哥胃疼的难以下床时,还是亲自送了杯牛奶过来,现在看他那样又气不打一处来。
“苏苏呢?”苏淇奥轻声问道。
“还有脸问?哭着呢!”
“怎么又哭了。”
“都三岁了自己还没个大名,还能为什么哭!”苏浣浣不满的说。
“哦。”
“你这么糟糕的性格!连唯一受得了你的人都被你气走了!自生自灭去吧!”苏浣浣气鼓鼓的甩门走了出去,去隔壁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