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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楷接着又问,“你母亲那边没有什么亲戚来往吗?”
“没有,据说都死光了。我爸这边其实也没什么亲戚了,很多都定居在国外,大多数我都没见过。”
高楷点了点头,“你知道的有哪些?”
路遥狐疑的看着他,“你问这些做什么?”
高楷摇摇头,“好奇而已。”
“哦。”路遥点了点头,难得高楷对他的事有兴趣。“我有两个叔叔,大概一个在加拿大一个在美国吧,都是在做生意。我们路家本家的财产大部分都归了我爸,不过这两个叔叔我都没见过。但我见过二叔的儿子,比我小几岁吧,在北京上学,估计毕业了也要去国外了。”
高楷若有所思,路遥看他这样,犹豫着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只不过有些奇怪你爸似乎不怎么管你。”
“以前我也奇怪,不过现在倒是觉得不管还比较好。”
“嗯?”高楷皱眉,“上次黎威的事你跑来求我,是因为你父亲不肯出面?”
路遥咬了咬嘴唇,摇头不语。
高楷心里如同明镜,哪里可能不知道?因而他也没问,两个人都默契的当做没说过这句话。
第二天路遥起了个大早就出去了,到了门口才打了个电话给何以宁,然后开车出去。
到了地方抬头一看,众人都打包好了器材和道具,一个个都背着包戴着墨镜和帽子,路遥一看就笑了,招了招手说:“你们都这么快啊?昨天东西我放休息室了,谁给我开个门?”
何以宁从黑色的房车里下来,摘了墨镜笑着问:“你懒得可以啊。走吧,我给你开门。”
路遥绕到后面停了车,和何以宁一起进去,拿东西的时候他就问:“高楷知道你跟我们出去吗?”
路遥一愣,点了点头,“他又没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他没说高楷不让他过来的事情。
何以宁却忽然笑了,拿出烟点上,吸了一口才说:“他以前很注意这些,待在他身边的人都要提防。”
路遥笑了笑,“我有什么好提防的啊?”
“那倒也是。”何以宁笑得有点自嘲,这一笑竟然看着挺调皮。
“走吧。”
“拿齐了吗?”
“嗯。”路遥心里又默默回忆了一遍才点头,两个人出去了。
一群人在外面等了半天见两个人出来,就说:“再不快点到山上人就多了,要取景就困难了。”
几个人很快就出发了,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到了山脚下,扛着器材上山之后一个个都喘得厉害,天气也很热,路也不好走,人非常吃力。
不过没让人失望的是,景色非常好。上午拍的照片和短片效果也都不错。
但是因为热的关系,大家都流了汗,化起妆来也很麻烦,路遥都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几层的衣服闷得人受不了,假发也是。
周围也围了很多游客,虽然这山不算有名,但是来的人竟然也很多。
何以宁从保温箱里拿了一瓶水递给路遥,路遥边擦汗边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拿袖子扇风。
“今天可能搞不定了,我们晚上在山上住,没问题吧?正好可以拍个夜景。”
路遥一愣,“晚上住山上?”
“这附近有些山民,我们可以借宿。”
路遥下意识摸手机,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身上穿着层层叠叠的古装,“哎,热糊涂了。我手机呢?”
何以宁从旁边拿了他的包递过来,路遥拿出手机一看,上面一个未接电话,九点多打过来的,是高楷。路遥看了何以宁一眼,还是拨回去了。
山里信号不好,声音听得不很清楚,高楷就问了他在哪里。路遥简单说了一下,又说晚上回不去,高楷也没说什么,就让他注意安全就挂了。
路遥拿着电话忍不住笑意,何以宁撇了撇嘴调侃,“瞧你那小样,报备啊?”
“他平时不给我打电话的。”
何以宁苦笑着摇头,“你中毒已深。”
路遥一愣,想起高楷的话,心里没来由就突突的跳,“你别瞎说。”
这个时候化妆的姑娘跑过来,手里拿着扇子,“两个大美人,准备下去小溪边。”姑娘眼睛里都冒着光,因为下去要换一套衣服,露个肉什么的。
一群人下去都忍不住在冰凉的溪水里瞎闹,溪水很清澈,山光水色,美得不得了。
路遥犹豫了一下,换了衣服出来就有点不好意思,那衣服就是两层纱,看着也不像男人穿的。
“嗷嗷嗷!路美人!”一群妹子顿时乐了围上来七手八脚,路遥就没这么受女人欢迎过,有点被吓到,连忙往何以宁身后躲。
何以宁早习惯了,出来的时候穿着一身白衣服,身上搭着一股仙气,跟路遥的青涩稚嫩的感觉形成对比。
被折腾了一下午,终于在天黑之前收工了,住的地方也找好了。
半山腰稀稀落落有几个人家,平时就靠山吃山,买点山货赚点游客的钱,也经常有游客住宿。
一行人在二层的小楼住下,草草吃了个饭,洗了个澡。休息了两个小时,月亮出来了就点着灯出去。
那大嫂问他们做什么,他们就说拍照,然后那大嫂就交代他们沿着大路走,山里蛇虫都多,晚上很危险。
他们几个就说就近。
山里的月色很迷人,很有意境,也很凉快,不过毕竟都累了,几个人就打算回去。
路遥上午上山就觉得受不了,第一个赞成回去。他走在前头,后面的人跟上,都在说说笑笑。
路遥忽然叫了一声,脚底下踩到什么东西,然后飞快的窜开,大家都没有看清楚,只听到旁边草丛沙沙的响。
路遥吓得往后一退,青石台阶上都是青苔,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往旁边倒。
大家都吓了一跳,没人来得及拉他,就看到他滚到草丛里,沿着山坡往下滚,一棵大树拦住才停下。
底下厚厚的落叶软绵绵的,但是撞在树上那一下不轻。众人连忙下去救人,路遥已经懵了,蜷成一团,就都不敢随便碰他。
“怎么样了?!”何以宁连忙问。
“啊……我脚崴了,不知道……伤了骨头没,背上很痛……动不了。”路遥喘了一会儿才开口,脸上冷汗都下来了,眼睛湿乎乎的。
几个人连忙把他扶住,换了个大个子过去,背着人到了山民家里。
撕开路遥的裤子,几个人都有点傻了,脚肿的跟个包子似的,手上腿上都是划伤,背脊上撞到树上伤的地方面积不大,但是看着也很吓人,不知道伤到脊柱没有。
何以宁一脸的汗,“这个时候也下不了山了,只能等明天一早了,先用跌打药敷上。”
拿了药箱捣鼓完,路遥都觉得自己去了半条命,又累又疼,一晚上也没睡着。
第二天天一亮,何以宁请了两个滑竿,许多山上都有滑竿,专门抬游客上下山的,两根竹竿上面绑个竹椅,两个山里汉子。
到了山下直奔医院。
果然,路遥脚上骨裂,不过好在不算太严重,就是太疼,人受不了。背上的伤就是淤血比较厉害,没伤到脊柱,路遥那一下蜷着身子,手抓着杂草,要不然就难说了。
脚上打了石膏背上上了药,吃了两颗止疼药,路遥就躺在车后座上睡觉。一觉醒来就到了市内。
何以宁把他叫醒,问:“我送你回去,你住哪儿啊?”
路遥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自己给张立权打了个电话。
“权哥,你来接我呗。”
那边张立权似乎还没睡醒,没回过神来,“哦,你约了高总?”
“没有,我现在在以宁这儿,腿受伤了。”
“腿受伤了?”张立权一下子醒过来,“我马上去。”
十五分钟后,张立权出现了,看了何以宁一眼,转头就看路遥,皱着眉头啧了一声,然后抱着人上了自己的车,转头对何以宁摆了摆手开车就走。
路遥在车上坐着不舒服,张立权从后面拿了个垫子给他,“别怪我没提醒你,老大昨天不怎么高兴,你今天又受了伤,他不发脾气,但是不代表没脾气。”
路遥扁着嘴,“知道了,啰嗦。”
“知道你还到处跑?他就喜欢安安分分的,你偏偏爱惹事,你说你安分两天不行?你知道以宁以前跟他是什么关系你还跟他走那么近,你有病是吧?”
路遥一看他这么来气,心里也不是滋味,犟嘴道:“我知道怎么了?反正他们又不是谈恋爱!高大哥是玩玩而已,他这样的男人才看不上以宁那样的!我就是看看,当初高大哥为什么和他有那个关系。要说一组照片,我也能拍得比他好看十倍!”
张立权一听,还是那照片的事。“那是闹着玩儿,愿赌服输,你干什么就拧着不放了?拍个照片儿怎么了?况且,他跟以宁是玩儿,跟你不是玩儿?他看不上以宁,凭什么就看上你啊?看上你没脑子啊?”
路遥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张立权骂了之后就后悔了,你说他跟个孩子过不去干什么?说了他还不是照样心甘情愿上高楷的床?他转头去看,就见路遥两只眼睛湿乎乎的,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冷暴力
“啧,大男人哭什么哭?我就见不得你这个样子。”
路遥用力揉了揉眼睛,“你说高大哥那么大个人,凭什么就让以宁给他穿成那个样子拍照?”
张立权就笑了,“拍个照又不会少块肉,而且那照片拍的不是挺好?整个一个古装大帅哥。”
路遥想着心里还是不舒服,就觉得何以宁心里还是喜欢高楷的,高楷应该也不讨厌他,要不然两个人怎么就能分开了还一起吃饭?
张立权顿时就看出他的小心思了,叹了口气说:“要是他知道是因为上次他跟以宁吃饭的事你在闹别扭,估计你又要搬出来了,而且也别想再搬回去。”
路遥顿时慌张起来,“我又没说什么。你……可别在他面前瞎说。”
“我才没那么无聊。上次你看到了?”
“嗯。”路遥心里不是滋味。他在高楷身边装的没事人似的,心里又在胡思乱想。
高楷是大忙人,下午总是没空。路遥也是无聊了,一个人跑去看电影,又去买几张影碟,天气太热,就坐在冰激凌店里吃冰激凌,一不小心就看到他高楷身边陪着个人,两个人从车里下来去了对面的西餐厅。
路遥当时心里还在吐槽,才六点,这么早吃什么饭啊?
这件事情过去半个月了,路遥心里都记着。但是遇到何以宁却不是他自己主动的。安卡利亚谁都能去,张立权也知道,他和何以宁也很熟,几个人遇到很正常,遇到了打个照面也没什么。后来齐云迷上剧团,拉他去,却没想到碰上了他。
路遥心里还是憋屈着的,就转过头看外面,想着高楷兴许只是因为他没提前跟他说而已。
路遥到了别墅里躺在沙发上吹着空调看电视,张立权看他腿脚也不方便,就留下来陪他。
中午的时候就着冰箱里的菜煮了两碗面吃。
路遥吃着面连连感叹,“真没看出来,你还会煮面?”
“你看不出来的事儿多了。”张立权笑,“我看见冰箱里有很多菜,平时没见他做过饭啊?”
路遥嘿嘿两声,学着他的口气说:“你看不出来的事儿多了!他只会煎蛋煮粥,厨房基本没怎么用。菜都是我买的,不过不是每天都做。”
张立权看了他一分钟才眯着眼睛问:“怎么,想拴他的胃啊?”
路遥一愣,“想哪儿去了?我就是觉得做菜挺有意思的,没想到我这方面还挺有天赋。”
张立权一脸鄙夷,吸溜着面条。
吃完了,路遥把受伤的腿翘在沙发上趴着装尸体,看着张立权在厨房里洗碗,眼睛里满是笑意。
“我说,你有女朋友吗?”
张立权擦干了手出来,听他这么问挑眉道:“女朋友是什么玩意儿?女人不是拿来干的吗?”
“你真下流!没想过认真的?”
“认真干?”
“去,说正经的。”
“我指不定哪天就躺在殡仪馆里了,要女人干什么?而且,你凭什么就觉得我非找个女人?”张立权拍了拍他的脑袋,坐到沙发上抖了根烟点上。
“你是权哥啊,哪那么容易死的?谁敢动你啊。”路遥翻了个白眼,“没看出来你喜欢男人,倒是经常看到你搂着大胸的美女。”
“别老翻白眼儿,难看死了。”
“别顾左右而言他,我八卦一下不行啊。看你在厨房里麻利的样子,说不定还是个居家好男人。”路遥调侃,偶尔也八卦一下。
“你吃饱了是吧?腿不疼了是吧?那我走了,还有事儿呢。”
“哎哎哎!我一个人上个厕所也不方便,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还成你保姆了不成?”张立权看他翘着的腿上打着石膏,叹了口气,“要不你去我那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