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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理直气壮的反驳【那我又怎么会知道的你的阴历生日?】
无力扶额【。。。。。。哦天,我在老妈肚子里的时候到底抢了你多少脑细胞和营养。】
大哥同样无语的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来深深地担忧,
【丫头你跟我老实说,你是不是用了啥卑鄙手段得到的大学奖学金。。。】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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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房间爬上床,也不管脏不脏直接穿着衣服就在里头滚。
玩了半天卷寿司,仰头望天花板半天终于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划开医生的电话,
【哟,亚洲小子,我还以为你想不开自杀死了呢】
【。。。。。。。有没有点医德,怎么成天就想着自己病人赶紧死。】
【所以,你这是想通了继续化疗了?】
【。。。。。。一定要化疗吗。。。。】
【唔,你都一个月没来了,可以先做个检查,下周二怎么样?我希望你这一个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每天吃黄油奶酪算吗?】
【。。。。。。好了我先给你留个化疗时间,我觉得结果不会很理想的。。】
【喂喂!!!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这一个月每天高运动量还没事儿】
【孩子,性交不能算作高运动量】
【。。。。。。。。。老头拜拜,下礼拜医院见】
没等对方回应就先挂了电话,继续躺回去发呆。
人生大病后就跟女的来大姨妈一样,身体不舒服,很多事情不能干所以特别闲,整天望天花板思考人生哲理然后想的头晕脑胀。不过仔细想想,一场癌症浪费了大半年时间,自己弄糟了不少事情,还影响了周围很多人的正常生活。早知今年会如此悲剧,新年时就该去多拜几次耶稣爷爷和如来佛祖包平安。
刚应付完烦人的医生,楼下又传来妹妹的大嗓门
【哥哥~~~~~~~~~~吃~~~~~~~~~~~~~~~~~~饭饭了~~】
【。。。。。。。。。。。。。】很正经的担心起妹妹未来十年能否嫁出去这个重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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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中国料理,大哥臭着脸沉默的吃饭,妹妹舀了勺菜放进碗里和米饭搅拌均匀【话说,哥哥你今天回来居然没有歇菜?你们不是坐飞机回来的吗?】
我正好啃了一只猪蹄,习惯性舔了舔油腻的嘴唇,反应了一下,
【。。。。。。。。。。。唔。。。。。。。。。】都进肚半天了才缓过劲儿来,呆了几秒立刻起身跑去洗手间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今天主厨的大哥彻底黑了,自己夹了一个猪蹄吃了,疑惑的问妹妹
【我做饭真退步了?这么难吃?】
她叼着勺子解释【不是你的问题,他刚来美国第一年就换上了飞机综合症,每次回国又回来的,一来一去起码都十几个小时,他每次晕机都憋回去,结果下地好半天那感觉又返回来了,必须要吐一次才得劲儿】
大哥:【。。。。。。。。。。。】
擦擦嘴冲了厕所,去厨房冰箱里拿了点柠檬切成片叼在嘴里去味道。
大哥挑挑眉【哟,不会是怀了吧,说不定二十年前那护士等级错了把你当男孩了】
这小心眼儿的就忍不了别人说他,他总会找到机会反击回来= =
把柠檬片吐出来,讽刺道【你做饭最近不行了,恶心死我了,你是不是用外卖钓到凯瑟琳的?】
大哥:【,。。。。。。= =+】
妹妹:(拍肩)【吃饭吃饭!继续下去你只会自取其辱】,随手夹了块排骨塞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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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洗了个热水澡,头发还滴着水就从书包里抽出电脑抱在怀里,躺在床上等待开机。
来美国后不可自拔的迷恋上苹果产品,白色,轻便,贼贵还不禁用,但就是喜欢。每次一出新产品只要看上眼了立刻就刷卡买下。即使从一开始和叔勤俭节约的住在布鲁克林时,这也是我唯一要求坚持的“必备开销”。他好几次教育我这样太败家,我总之抱着白色的平板电脑按得起劲不搭理他,耐心等没多久丫就急了,抢过板子把我压下去,划开汤姆猫的应用,按着我的脸贴在上头,发出一点声音下一秒那个犯贱的小娘声儿又同样重复一遍。老公寓隔音极差,回回这样弄得小D都忍耐无能爆发着拍门嚷嚷:还让不让人睡了,你俩做就做!他妈的还开个猫叫的跟着重复干毛啊!!听一遍已经是极限了,把那尖嗓子的关了!!
第二天叔破例抱着板子翻了半天,下了好几个不同版本重复说话的人物应用。
点开邮箱,等了一会,无数声叮叮叮的提示音传了出来,划吧几下删掉了大部分的垃圾邮件。继续往下拉看到了一连串来自【米歇尔】的信件。
和短信中内容大致一样,无非就是什么你在哪儿?快联系我!我真的生气了!抱歉是我太着急了等等之类的句子。
快速的敲着键盘,很熟练的用英文写了一封回信,编辑了好几次才发出去。
在看到【已发送】三个字时突然有点害怕,也许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叔分开这么久的原因吧。不知不觉中我终于也会开始想念他人,心里惦记着的不再只有自己。这样的心情和生活实在太美好了,美好到一想到有一天可能会分开,情绪就会异常失落难过。
用很老旧的方法强迫自己面对现实,拿出一枚普通的25美分硬币扔到空中。
如果是正面就去努力挽回,反面就和以前一样顺其自然。
在硬币落进手心扣紧后,两只手使劲握住那小小的圆形特制品,直到冒了汗。
自言自语的说:米歇尔,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你回来。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为什么当时没能说出口呢,真是后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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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下午,由于大哥要去见客户,不靠谱的妹妹毛遂自荐要求带我去医院复诊。
在两人迷路一个小时后,极其无语的抢过她手上的地图,示意她跟上前,极其熟练地在街道中穿梭。纽约是个极其适合压马路的城市,开车反会不方便,而且容易堵车。在叔那辆老爷车报废后,走路散步成了我俩最喜欢的约会外出方式之一,省钱,健康还能运动。这几年间两人牵着手踏过了纽约里大大小小,弯弯曲曲的每一条小巷和街道。也让我对于这里的交通熟的不能再熟悉。
到癌症部门报了医生的大名,等号,抽血,检查,一连串熟悉的动作伴随着冰冷的仪器机械的操作着。跟个人偶一样被护士大妈摆弄来摆弄去,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算结束。
医生原本建议留下观察情况,或者补上之前缺席的几次化疗。都被我变相耍赖皮的推托掉了。拉着妹妹出了医院大门,丫头嚷嚷着要吃好吃的,无奈之下只好带她去了附近的麦当劳。
两人要了一盘子薯条鸡块和没有巧克力酱的白圣代冰淇林,极其没形象的手也没洗就抓着往嘴里塞。
她边吃边瞅我,问她:看我干啥?
丫头咧嘴一笑,门牙上还塞着半截薯条,冲我喷口水:哥,我发现你就算光头也特好看。
抽过一张纸擦了擦脸,皱眉道:说话别喷,脏死了!!
她继续哇啦哇啦【哥哥哥哥!说真的!你和老米和好吧!】
装作不在意的回答道,【我们就没吵架!】
【少忽悠我了!这次老米可是真生气了,别人都说七年之痒,你俩这咋还不到四年就开始起皮了】
【因为太就没挠了呗,就痒痒了】
见我有一搭没一搭故意敷衍,她撇撇嘴不出声了,继续用薯条蘸着冰淇林吃。
填饱肚子后按照原路返回,我在前,她在后。
直到进家门前,妹妹挡住我要开门的手,对我说
【我昨天刚刚又看了一篇悲剧结尾的虐文,现在心死如灰难过死了!!但是,是哥哥你让我继续相信着爱情呢】
故意损她【你又看了郭敬明的小说了?能不能好好说话!装他妈什么文艺90度仰头明媚阳光的】
丫头果然急了,脸一扭,开门进屋,蹬蹬蹬就跑进厨房,拿了桶冰淇林就要回屋,关门前还冲我做了个鬼脸【哼o( ̄ヘ ̄o#) !懒得理你】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跟开了花一样。
其实我也很渴望,很希望,自己能和米歇尔成为令别人相信爱情的一对。
光是这么想着就觉得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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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叔都没给我回信,又继续发了好几封,无一有消息。
这下我着急了,他是成心要躲着我!这是要掰的节奏啊!
从没这么紧张闹心过,好像一样极其重要的东西被中国圆通快递负责运送一样。
过程坎坷不堪还路程坚强,没确认抵达目的地之前都无法放下心来。
那阵子真是用尽了所有方法,托小D利用人脉帮忙寻找,按照叔以前的通讯录一个个打过去寻求消息,还跑了好几趟他的律师事务所。
每次都是同样的回答:抱歉,米歇尔先生最近请假了,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动向。
询问请假的原因,也只得到一句:抱歉,这牵扯到公司内部事情,无法透露。而且我们也要遵守雇佣协议,不能随便将他的资料透露给任何人。
着急的跟他们嚷嚷:我是他对象!他情人!啊呸,不对,恋人。我们交往4年了!
即使这样,古板的人事部助理顶着眼妆极其浓的熊猫眼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抱歉先生,你这不属于亲属关系,我们只能将米歇尔先生的资料公布给他的亲人们】
还想继续张嘴反驳,却哑口无言。
是啊,原本他给我了一个成为他家人的机会,我却狠狠地将它拍到了米歇尔的脸上。
自作自受,现在我终于知道那一句【亲属关系】的重要性了。
同性恋的关系在美国并不乐观,如果两人没有结婚,一些州的法律仍会将他们判定为朋友而已这样的等级,无法享受到成为亲人的权利。
即使我跟叔一起睡了1000多个晚上,但又有谁会他妈承认我们的关系。
如果是男女正常的性向关系,法律上有时还会比较通融,
但要是男男,女女这样的同性恋,总是会遭遇到最不公又严格的审核和对待。
那一刻我突然能理解为何叔是如此迫切的希望得到那一纸之间的证明书。
薄薄的一张纸,却能改变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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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第五次去事务所蹲大门时,米歇尔的上司hold不住了,叫了保安把我连拖带拽的轰了出去。原本还想死皮赖脸抱着柱子赖一会儿,大美帝那帮熊一样的大高个三两下就给我掰开,跟拎小鸡一样扛走了,无视我各种扭曲怪异的拳打脚踢,极其不留情的把我扔出了大门。
幸好现在患有癌症,没头发并且脸色苍白,还包了头巾和围巾,半张脸都没露出来,应该不会被什么人记住。
郁闷的蹲在大门口等着下班点捉人,一双高跟鞋出现在眼前。
一个金发的美国女孩穿着黑色套装冲我笑了笑,说
【你找米歇尔先生到底什么事,这么执着,都被扔出来了还不死心?】
白了她一眼,蹲着不起来,闷闷的说【我觉得我要被甩了】
女孩也蹲下来,和我同等高度,好奇地问【被谁?米歇尔先生吗?】
沉默的点点头作为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