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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他在看着我。至于到底是谁在看着他,凌飞最后也没瞧明白,就是想起来那些缝隙和红胶带就觉得后背冷,到最后低头看键盘抽屉,都有点儿心里发毛。
片子看完已经十一点半,凌飞关掉播放器重新最大化游戏,奶黄包不知什么时候收了摊,偌大的喷泉里就剩兰博基尼姐姐一个人,孤零零的。
再看密聊,果不其然,全是奶黄包。
奶黄包对你说:亲爱的你可回来了!你这是去云南旅游?你他妈环游世界去了吧!
奶黄包对你说:我还以为你不玩这游戏了,55555
奶黄包对你说:不在?
奶黄包对你说:靠!
奶黄包对你说:回来了M我。
奶黄包对你说:还没回来?
凌飞不自觉扬起嘴角,仿佛能看见那个花美男帅弓在眼前跳来跳去。
你对奶黄包说:我来了。
奶黄包的回复几乎是超光速的。
奶黄包对你说::你可算来了,我都快成望夫石了……
奶黄包对你说::云南就那么好看?你这乐不思蜀的。
你对奶黄包说:没去云南,前阵子出了些事情。
奶黄包对你说::哦,我说呢。
奶黄包没再刨根问底。这也是凌飞觉得和他相处自在的地方,游戏就是游戏,游戏里的朋友也就是游戏里,你认识的和交朋友的都不是我,只是一个ID,所以游戏之外,我们毫无瓜葛。
奶黄包对你说:回来就好。
你对奶黄包说:……
奶黄包对你说:咋了?
你对奶黄包说:刚才有人和我说一遍了。
奶黄包对你说:谁啊?
你对奶黄包说:不认得。
奶黄包对你说:……
凌飞拉出聊天记录,把跟七里香不香的邂逅原原本本给奶黄包复制了一遍。
奶黄包对你说:我懂了。
你对奶黄包说:懂了?
奶黄包对你说:嗯。打个比方,我估摸着你在QQ上肯定是万年隐身那种,但你QQ里总有那种永远亮着的头像吧,每次上线,你就能看见他,久而久之,哪天上线没见着他反而惦记上了。伏魔殿的兰博基尼,就是这种……
你对奶黄包说:长明灯一样的存在= =
奶黄包对你说:你很好的领会了精神。
你对奶黄包说:……
奶黄包对你说:说到这个,你把你Q号给我吧。
什么叫不禁夸,凌飞今儿算是见识了。刚说完包子上道,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不老实的爪子就伸过来了。
你对奶黄包说:我觉得我有必要重申,我是人妖。
奶黄包对你说:没人怀疑你的性别。女人要是你这性格一辈子别想嫁人了。
凌飞想穿过显示器拿烟灰缸砸他!
奶黄包对你说:就是留个联系方式,起码你有事可以给哥们儿留个言啥的。要是哪天真不玩这游戏了,咱也还是朋友。
凌飞看着左下角这一排小字,看了很久。他其实是个挺独的人,生活里游戏里都是如此。朋友是什么?一起喝酒一起泡夜店一起玩儿男人女人?如果他不是凌飞,不是凌少,鬼才会陪他一起疯。
奶黄包对你说:靠!我真不是想追你!你纠结啥呢,你不会真是个女的吧?
你对奶黄包说:= =
你对奶黄包说:117XXXXXXX
不就一个QQ号么,为了给自己的性别正名,值了。
那边包子先生还嘀咕呢——
奶黄包对你说:怎么这么多位?
凌飞黑线,罗里吧嗦你腾讯销售啊!
你对奶黄包说:随便申请的。
奶黄包对你说:我加你了。你咋才俩月亮啊,级别这么低。
你对奶黄包说:还是黑名单更适合你……
奶黄包对你说:= =
奶黄包对你说:我闭嘴,立刻闭嘴,我很识相的》_《
第 11 章
去了网吧几次,环境倒不是大问题,可着实不方便,于是凌飞去国美买了个品牌台式机,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夏日午后搬回了酒店。要在以前他肯定就买笔记本了,可感受过台式机后,怎么都觉得笔记本键盘不够给力。
酒店服务员都熟悉这位大仙儿了,虽然性子冷点,可从来不挑这挑那给酒店出难题,稳稳当当安安静静,多好一主顾啊,久而久之也就当成自己人了。要知道好多试用期没过就卷铺盖走人的小服务员都没他呆得时间久。
“凌先生,看来您这是打定主意以店为家了。”大堂经理高挑漂亮,明明□,偏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既妩媚又帅气。
凌飞一手机箱一手显示器拎得有点儿累,索性借机放地上休息休息,同时回了对方一记几乎看不出的笑:“你们这里服务很好。”这话他是说真的。酒店安静整洁,也没其他乱七八糟的客房服务,穿着制服的姐姐妹妹们还个顶个的漂亮,让人看着就心旷神怡。
“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肯定。”大堂经理笑靥如春风,显然很领情,并及时用行动表示自己愉悦的心境,“这些都要拿到房间吧,我来帮您。”
凌飞一句“不用”还没吐出来,人家经理姐姐已经一手一个纸壳箱大步流星进电梯了,要不是亲自鉴定过,就美女经理那速度,他还以为对方拎的是俩空箱子呢。
彼时,美女经理还阻拦着要合拢的电梯门招呼他:“凌先生你愣啥呢,进来啊。”
凌飞咽咽口水,看看对方的细腰纤腿,再看看自己的肱二头肌,瞬间产生了一种微妙情感,很久之后他才从奶黄包那里得知,这种情绪叫做囧囧有神。
酒店房间其实是给配了电脑的,但配置不够,也就能扫个雷外带QQ游戏,所以凌飞才想要换新的。但酒店的网速还是比较给力的,尤其是东北网玩东北区,那叫一个匹配,速度无敌了。弄得奶黄包莫名其妙,说我咋总觉得你这人物奔跑速度见涨呢,不是外挂吧。
有了电脑,凌飞基本就成宅男了。原本大堂经理那句“以店为家”只是玩笑,后来经过保洁阿姨传递回的消息,说每次打扫房间凌先生都在,要么是对着电脑聚精会神,要么是抱着棉被呼呼大睡,众美女服务员茶余饭后一唠嗑,纷纷表示感慨,这凌先生得是多爱咱们酒店啊。
就这么的宅了一个多月,除了每周去墓园看看,凌飞的生活基本就是游戏吃饭睡觉。偶尔接到凌老头或者廖秘书的慰问电话,全部都是夸他没惹是生非,外加几句安心养伤的嘱咐。要不是那天被大堂姐妹团拉到茶水间里喝绿豆汤,他都不知道三伏天居然已经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
那日凌飞依旧一觉睡到下午四点。活雷锋的人基本都是夜猫子,大闹天宫就不用说了,据说是白天为实业做贡献,晚上为虚拟产业做贡献,包子呢则跟凌飞一样,晚上亢奋,白天补眠,虽没问过,但凌飞下意识就觉得对方跟自己一样,无业游民一名。至于混个脸儿熟的东北乱炖樱花草什么的,应该都是早八晚五上班族,多数在线时间就是晚七点到十一点,偶尔还有单位应酬。所以凌飞也就跟着他们日夜颠倒起来。
刚启动电脑,凌飞就条件反射的找烟,结果发现烟没了。最近他抽烟抽得比较凶,好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对着显示器就想抽,所以烟他都是一条一条的买。现在,这一条的最后一盒,空了。
没辙,凌飞只要老大不愿意的套上T恤,出门。
在房间里他喜欢光膀子。反正就是一条短裤,叼根烟,盘腿坐椅子里,打着电脑,吹着小风儿,偶尔再来罐冰啤,操,能舒服到姥姥家。
光膀子,姥姥接,坐电梯下楼的时候凌飞还念叨着,自己不知不觉貌似学会好几个东北词儿了。
到了一楼大堂,几个姑娘正坐在那儿唠嗑,但你还不好说人家上班时间不务正业,因为人家就那么端坐着,连唠嗑都巨优雅。大堂经理第一个看见凌飞,马上起身招呼:“哎,凌飞,这四点多正太阳大的时候,你去哪儿啊?”
什么时候从凌先生降到凌飞的呢,凌飞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买烟。”
“买啥烟啊,没事儿别老抽,老得快。”
凌飞乐意跟她们唠嗑,索性走过去,胳膊搭上大理石台面,冰凉凉的很舒服:“老不怕,老男人有味道,不是么。”
“你当你刘德华啊。”古灵精怪的前台姑娘毫不留情的吐槽。
凌飞很受伤:“不像么,很多人说像的。”
还是经理姐姐好,仔细端详半天,认可道:“别说,鼻子是有点儿味道。”
没等凌飞得意,前台姑娘继续:“得了,福尔摩斯也这鼻子,等到四十岁,不锻炼,不保持,抽烟喝酒,就得从血字的研究变成阳光下的罪恶。”
不巧两部小说改编的电影凌飞还真都看过,于是脑袋里瞬间浮现出两张对比照,左面,冷峻睿智瘦高挑的英国帅哥,右面,古怪圆润小个子的比利时老头儿……
“晕,还真纠结上了啊,寒寒逗你玩儿呢,”经理姐姐哑然失笑,“走吧,跟姐去喝点儿绿豆汤,省得一会儿出门中暑。”
凌飞晕乎乎看着美女经理曼妙的背影,心说这看起来顶多二十八九的女人怎么就成了自己姐呢……还是东北姑娘都有当大姐大的习惯?
茶水间在酒店一层最里面,专供内部人员休憩使用。大堂经理带凌飞过去的时候,几个刚换班儿的小姑娘正从里面出来,之后茶水间空无一人。美女经理把一杯冒着凉气儿的绿豆汤递过来,顺手扯了把椅子坐上去,也示意凌飞坐。
凌飞喝了口绿豆汤,淡淡的甜混着豆香,挺特别的味道。
大堂经理问:“咋样?”
凌飞实话实说:“好喝。”
大堂经理很满意:“那就好。”
凌飞哭笑不得:“其实我真没觉得你们这里热,现在就是最热的时候了吗?”
“差不多吧,过了三伏,初秋再热一场,就彻底凉了。”大堂经理说完才恍然大悟,“你深圳的哈,难怪。”
凌飞乐,心说你这才反应过来啊。
对讲机传来前台姑娘的声音,好像遇到了难缠的客人,美女经理说了句“马上到”,然后起身挺真诚地建议凌飞:“别一天到晚闷房间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培育蘑菇养木耳呢,没事儿多出来转转,沈阳挺多好玩儿的。哦对,还有好吃的。不过你可能吃不惯,但既然来了好歹尝尝嘛。”
看着姑娘一阵风似的背影,凌飞忽然觉得那绿豆汤都流到了心窝,不过凉凉变成了暖暖,甜倒是依旧。
凌飞决定听一次别人的建议。于是买烟回来之后,他先是网上百度了一下沈阳比较好玩的夜店推荐,接着把居家行头换成了夜店装,头发也抓了抓,看着镜子里的凌少又回来了,天也暗了,他才拿了手机和信用卡外带一些现金得得瑟瑟奔赴久违的夜生活。
不过八点终归是太早,所以他先在某牌子都看不清楚的小店吃了碗六块钱的冷面,面条不知道什么做的,死活嚼不动,吃面改吞面了,汤倒是酸酸甜甜很好喝。吃过面,他又边走边看边看边逛的进了几家精品店,牌子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款式倒大同小异,无非剪裁和品质的问题,但让他惊奇的是夏装居然已经开始打折,秋装竟然已经大批量上市……这,分明两个世界嘛!搁深圳,短袖能穿到年底……
就这么一路晃荡着到了十点多,凌飞随手招来辆出租车,去了据说是这里最高档也是环境气氛最好的一家夜店。
凌飞来这里倒不是想疯到多HIGH,只是许久没过夜生活,忽然冒了念头,就有些想了。而且进店之前他还嘱咐自己,要低调,要收敛,最好别沾酒,沾了也别醉,不然独在异乡为异客,可没廖秘书周王八蛋或者某些狐朋狗友来给他善后了。
进去之前,他真是这么想的。
“这是我自创,你真不赏脸?”左耳打了三个耳洞的女孩儿把一杯彩色鸡尾酒推过来,画着浓郁烟熏妆的脸根本看不清五官,但皱着的眉头再明显不过,“你好歹也跟这儿巴巴瞅我半天了,你当我是免费表演的?”
女孩儿是吧台里的花式调酒师,手法可以,娴熟流畅,凌飞从进来就坐到了吧台旁边,不为别的,店子里的大多数人都跟朋友一起坐沙发,所以吧台人最少。
“我酒品不好。”凌飞掏出两张粉红色领袖拍到吧台,意思是酒我买,但不喝。
女孩儿不乐意了:“我说你是不是男的啊,墨墨迹迹跟个娘们儿似的。”
凌飞囧,他以前觉得自己挺彪悍的,来了异地,时刻记住廖秘书的教诲,好容易平和下来进入崭新的人生境界,结果一个说他宅着长木耳,一个说他墨迹像娘们儿。
喝,还是不喝,这是个问题,凌飞决定交给上帝。
一块钱硬币是个很美好的东西,背面菊花正面1,凌飞决定投到1就喝,投到菊花……就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