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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戏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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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双生妹妹,小时候就特皮,尤其喜欢作男孩打扮,削个短短的男生头,牛仔T恤一穿,和他站在一起,雌雄莫辨,还真糊弄住了不少人。

从小到大,能一眼就分出他俩的除了父母,就只有他了……

“你们虽然是双胞胎,可是个性,长相完全不一样”……这句话不期然又浮上脑海。

惊觉自己又开始走神,方严低咒一声,像是为了甩掉什么似地,随意起了个话题,和苏唯有一塔没一搭地聊着。

这情景,落在旁人眼里,分明就是一对进展神速的小情侣,看得方爸方妈笑意盈盈。


    



第93章 第 93 章
魂不守舍地挪挪身子,目光却正对上对面那双深潭似的眼眸,不知看了自己多久,想必刚才那一幕也落在眼里。

但那也只是短短一瞬间,男人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仿佛刚才只是无心的一瞥,然后略有深意地看向苏唯,缓缓开口:“苏小姐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苏唯。

一直被扰得心神不安的方严没反应过来,倒是观察颇为敏锐的方颜咬了咬筷子,一脸乍乍呼呼地叫起来:“啊,我知道了,她像……安……”

话没说完,就被方严抄起的肉丸子堵住嘴巴:“专心吃饭,妈做的菜还堵不上你的嘴。”

生生把安晴两个字给咽了下去,不知内情的方颜耸耸肩。

原以为会出现尴尬场景,没想到苏唯耸耸肩大方笑道:“可能是我天生长了一张路人脸,经常有人说我像这个像那个,我啊,早习惯了。”

不明就里的方父也乐呵呵地打圆场:“说到像啊,阿严和小颜小时候那是最像,有时候连她妈妈也分不出谁是谁,倒是天麟这孩子眼神最好,每次都能一眼把阿严挑出来……”

方母随即笑眯眯地接过口:“是啊是啊,小时候我们阿严最粘天麟,感情一直好得不得了,当初我怀这俩孩子的时候都以为是女孩,还跟天麟妈妈约好,生出来后大的就嫁天麟,小的嫁阿飞,只可惜……”

“妈……”方严头疼地打断自家老妈的滔滔不绝,不自在地偷看了一眼于天麟,“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讲从前娃娃亲那套,你有没有考虑过小颜的意见,她喜不喜欢……”

话刚出口,他就有些后悔,餐桌上的气氛一滞,只有方颜没心没肺地嗯嗯附和,而于天麟则一副面色自若的样子,不慌不忙地进着餐。

幸好方父惯见大小场合上的各种云手,及时扭转了话题,关切地拍了拍于天麟的手背,问道:“天麟啊,阿严在辰辉事做得还好吗?这孩子个性散漫,该管束的时候别客气。”

于天麟也会过意,拿过一旁的酒瓶,给方父满上,沉稳答道:“伯父说笑了,严严过来帮了我很大忙,没有他也就没有辰辉的今天,我感谢还来不及。”说完,又淡淡地看了一眼方严。

听他这样称赞竟不像是客气,反而是诚心诚意地欣赏,方父唇上的胡子抖了抖,微带醉意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孩子进了辰辉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玩心收敛了不少,也是时候该让他回公司为我分担一些了。”

未等于天麟开口,方严一惊,面带急色抢白道:“我不是说了要忙完辰辉的事吗,好好的怎么又提回公司?”

他是家中长子,虽然早知道有朝一日终会接下家族产业,但此刻当着于天麟的面,他却莫名躁郁起来。

“胡闹!”见爱子如此不受教,方父也动了微怒,筷子往桌上一顿,“你不回公司难道准备当一辈子小律师不成?你看看天麟,只比你长几岁,在国外都有自己的产业了,过些日子等他一走,我看你还靠什么混!”

什么?!他要走?方严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心猛地慌起来,一时顾不得父亲的训斥,劈头盖脸地对着于天麟一顿好问:“那辰辉怎么办?”

“辰辉的事本来就由阿飞在打理,况且还有陆正擎在,不用担心,”男人眉色淡淡,“你也老大不小了,还在外面混也不像样子,是该回来帮帮伯父了。”

于天麟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一副关怀备至语重心长的样子,方父连连点头称道,而在方严看来,却显得客气又疏离。

他在心里怒骂了一声虚伪,刚想发作,转念又暗暗苦笑,方严啊方严,你才那样拒绝了他,现在又以什么立场去指责他?难道让他困在星城为你牵挂一辈子么?

思及此,心里就像刚咽下一块黄连,苦得连喉头都发麻了,只能忍气吞声,闷闷地一杯杯喝酒。

这顿饭一吃就是近两小时,方颜对于天麟虽没有男女之情,却有青梅之谊,席间言笑晏晏也不忌讳,苏唯也没闲着,被方母拉着问了个底朝天,聊得相当投机。

一顿饭下来,除了满怀心事埋头喝酒的方严之外,可谓宾主尽欢。


    



第94章 第 94 章
晚风吹过,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来,潇潇飒飒,打在疏花阔叶之上。

时值中秋,夜深微寒,方严本欲送苏唯回去,因为喝了不少酒,只能吩咐司机把苏唯安全送回。于天麟这边,虽然酒喝得不多,只略带薄意,但家住得远,开车又不方便,就被方家父母强留下来过夜,言下之意不用多说。

临近午夜,雨又大了些。

方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无睡意。

今晚他喝了不少酒,胃里烧得厉害,加上原本身体就有些不适,胸口憋着一口气,头也隐隐发痛。原以为酒能助眠,哪晓得胃里酒多饭少,反而挠心,酒劲一上来,胆子也壮了不少,鞋也不穿,光着脚,抱着满腔的怒火跑到对面客房啪啪啪敲门。

门才拉开一条缝,方严就一脚踹了进去。

“于天麟,你给我解释清楚!”微喘的胸膛带着薄怒。

仿佛早料到他会来似的,于天麟一点也没有显现出惊讶的神色,只是随手合上房门,淡漠道:“解释什么?解释我为什么要回翡城?很抱歉,没什么好谈的,那是我的自由。”

这种漠不关心的神色惹恼了方严,他冲上前,质问道:“安晴怎么办?人人都以为你们在一起,你还想甩她第二次?”

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安晴也早就放明态度,但这是他仅能抓住的理由,苍白地可笑。

“事到如今,你还在担心安晴?”冰冷的声音里隐藏着不易觉察的狠戾,“与其担心安晴,不如担心你的小女朋友。”

“别把小唯掺和进来,她是无辜的。”刚才的气势仿佛忽然间没了,他哑声道,已经够了,不能让这个女孩变成另一个牺牲品。

下一秒,身体被狠掼到墙上,高大的身形逼近,怒意十足的脸倏地压下,几乎贴住他的嘴唇,一字一顿地说:“小唯……叫得真亲热,才从我的床上下来,转身就上别人的床……如果你不希望她变成第二个安晴,就马上滚出去。”

说完,松开手,像极其厌恶似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晚风掠过,吹得庭外竹影萧萧,映在墙上,衬得那背影有说不出的孤独。

那一瞬间,不知怎么,胸口的郁结的怒意像忽然被风吹开了,一下子散得无影无踪。

他知道自己应该愤怒,为那样不实的指控和恶意的动机,可是一想到那些恶劣行为的动机全是为了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苦楚,只呆呆看着男人挺直的脊背,失魂落魄地说:“难道这里就没有一丝一毫让你留恋的?”

“留在这里看你挽着别人的手一生一世?”宽阔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

忽然间,方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很想大声辩解苏唯不是他的女朋友,他对苏唯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事到如今,辩解毫无意义。

主动放弃的是自己,心痛难忍的也是自己。

“留下来……做朋友也不行吗?”颤抖的嘴唇发出不成调的音节。

一想到从此以后,万水千山世事茫茫,心口就像被电捶重击过,又苦又痛。

“朋友?你说的是朋友还是炮友?”男人发出讥讽的轻哼,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带着酒后的直白与粗鲁。

“我……”方严再三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觉得口干舌燥,胸口难受得像要爆裂。

“你走吧,收起你那套无聊的施舍,你知道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狗屁朋友!”说完,于天麟收回目光,又恢复了之前冷漠的神色,像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似的,背对着他兀自踱到窗边。

酒后点燃的所有力气仿佛一瞬间全都消失殆尽,好像忽然跌入一个大冰窖里,方严有些凄然地笑了笑,踉跄地转了个身,却发现脚下是虚软的,就像踩了两团棉花球,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觉得头又重又沉,他勉强扶住墙,不料眼前忽然一黑,膝盖一软,身体直直地向前栽下去。


    



第95章 第 95 章
不知过了多久,方严才在淋漓的大汗中晃悠悠醒转来。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上盖着厚被子,眼前只余一盏荧荧的墙灯,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头还是突突地疼,身上就像冰火两重天似的,掀开被子冷得哆嗦,盖上又热得厉害。他模模糊糊想起不久前还在于天麟房里,努力拼凑着记忆的片断,头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

心知是感冒了,出门前就有预兆,却没想到来得这样气势汹汹。回想起失去意识前接住自己的那双臂膀,还有失去冷静的双眼,心里不由颤抖了一下。

隐约记得抽屉里好像还有一点止痛药,挣扎着起身去拿,刚探出半个绵软的身子,就听见房门被推动发出的轻微嘎吱声。

“你在干什么?”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接着是碗盘重重顿在桌上的声响。下一秒,身体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搂住,靠上一个微凉的胸膛,带着些雨夜的水汽,显然是出去过。

“我找……药。”连声音都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本来就感冒,晚上还空腹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还吃什么药,你是不要命了!”

于天麟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横生的怒意和掩饰不住的关心,从没觉得这样撩动心房。

下一秒,鼻尖米香淡淡,一勺粥递到唇边。

“肚子里先垫点东西。”男人一手环住他,让他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怀里。

闻到米香才发现肚子早就咕咕叫得厉害,绵软的身体不像是自己的,方严顺从地张开嘴,香滑的米粥顺着喉管滑下胃部,还伴着姜丝的清香,暖意四散开来,这半生他过惯锦衣玉食,从未觉得这样简简单单一口米粥竟然可以这样美味可口。

下一勺又递到嘴边,他靠在于天麟身上顺从地张嘴,吞咽,呼吸相濡,体温相融。

放下那些无谓的纠结抵抗,没有那些拼命堆砌起来的逞强,不去想前程明天,在这样一个风雨潇潇的夜里,他忽然觉得脆弱极了。

两人皆不多言,只是默默持续着喂食的动作。一碗粥很快见罄,方严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感觉身上轻快了许多,也不那么头疼了,倦意袭来,眼皮有些沉。

忽然身后一凉,于天麟托住他的腰将他小心放在枕头上靠着,眼神温柔地用大拇指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起身离开。

随着体温抽离,有那么一瞬,方严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失落。那样沉默如山的温柔,让人眷念。

有些东西,一旦尝过就不想撒手了,而这样的温柔,今后不知会归属于何人,想到这里,鼻头竟有些发酸。

“把感冒药吃了再睡。”熟悉的体温又重回身边,声音又沉又醉。

两颗白色的药丸静静躺在于天麟的手心,头昏昏的,身上还是软得很,方严模模糊糊记得家里好像已经没有感冒药了,也无暇细想,像小狗一样柔顺地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舔男人的手心,把药丸卷进嘴里。

药丸粘在喉咙粘膜上咽不下去,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干哑的喉咙还来不及说什么,身体瞬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火热的黑眸逼近,下一秒,嘴唇就落入另一双唇里。

甘甜的水过渡进来涌入喉咙,他咕咙一声和水吞下了药丸,那双热烫的唇却迟迟不肯离去,反复辗过他的嘴,灵巧的舌钻了进来,扫过他的舌根,再卷住有些羞涩的舌尖,温柔地吸取甘甜的汁液。这是一个温柔又不失掠夺意味的吻,带着室外雨水的气息,仿佛连灵魂都被吮吻,方严只觉得这一次的吻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让他心悸不已,他忍不住溢出低吟,唇舌间的甜美让他几乎融化在于天麟怀里。

相濡以沫,雨夜尝来,这个平时听起来粘腻到矫情的词语竟然可以这样地引人欲醉。

直到这个吻结束,稍稍缓过气来,方严才意识到这样的接触很可能把感冒传给于天麟,即使心里有些不舍,还是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半垂着眼帘用嘶哑的声音低低地说:“我没事了,你回去睡吧。”

殊不知这样的话在于天麟听来就像逐客令,他用指头轻轻滑过方严烧得有些发红的脸颊,定定地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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