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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伤口,双手一插兜,“这得缝针,先交钱去。”
“你们先缝着,我去交钱。”莫尧转身走出急诊室去交钱。
他回来的时候,看见花逸还坐在那,一股火就上来了,拿着票子就摔在了桌面上,“赶紧处理啊!不见兔子不撒鹰是吧!”
花斐君一般是不说脏话的,可是这会功夫在心里已经骂了这小护士几百遍,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这处理手段也太不温柔了,怎么看也不像白衣天使,这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倒像黑白无常。
小护士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给花逸处理伤口周围的血迹,虽然打了麻药花逸感觉不到疼,可看的花斐君直揪心,他一把抓住小护士的手腕,“姐姐,您能轻点吗?这孩子怕疼。”
小护士一愣,红着脸看了花斐君一眼,动作放轻了一点,嘴上却没饶人,“他感觉不到,都多大了还孩子,再说开瓢那时候想什么了,这会儿怕疼,怕疼别开瓢啊。”
花斐君没接她的话,低头问花逸,“你还晕么?”
花逸嗯了一声。
莫尧插着口袋像个小痞子一样晃到护士身边,“姐姐,姐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虽然这是医院,但是我们也是消费者,消费者就是上帝,您怎么能这么对待上帝呢?”
护士乐了,“呦,上帝让人开瓢了啊?”
花逸抬头,“上帝怎么就不能被开瓢了,上帝还自己开自己瓢呢!”
“你低头,别动。”护士按了他的脖子,开始缠左一圈右一圈的纱布,“我这一天接待几百个上帝呢,哪那么娇气,你这回去不能沾水啊,洗头等两天,药给你包好了,一天换一次,下星期5来拆线。”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透了,清晨的空气里有一丝丝干爽的凉气,这让花逸原本浆糊似的脑袋顿时清亮了不少。
花斐君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小护士一眼,道:“姐姐,一天接几百个客,真难为你了。”
没等小护士反应过来,莫尧搂着花逸就笑着跑了出去。
花逸戳着花斐君的肩膀,“小叔你得罪人了,我来拆线的时候可怎么办,她会打击报复的。”
“不能,咱不让她拆就行了,你看她那手法还不如我。”花斐君向他保证,看着花逸被缠的像个负伤了的战士一样,颇有豪迈之感,“唉,你说你,好好的去个厕所也能受伤,下次小心一点吧。”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花逸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给自己开瓢啊,还不是看见他和莫尧抱一块睡觉,幸好这脑袋上的口子逢了针,不然现在火气肯定能窜出两米来高。
“就赖你!就你就你!花斐君!老子开瓢都是你的错!”
花斐君一愣,被他数落的莫名其妙,可还是抿了抿唇点头说,“嗯,赖我,对不起。”
花逸不屑的哼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
这一个晚上外加一个早上,把莫尧的兜里的钱也折腾个差不多了,下了出租车站在学校的门口,他长出一口气,思考着周末是不是该回趟家,骗老爸点钱花花,不能这么过日子,上半个月挺硬,下半个月ying侹。
育才高中是封闭式高中,这会儿三人回去,等待他们的只有值周老师那总是板正的和鞋底一样的脸。
每次看见袖口别着“值周”小红布的老师们,花逸都能很愉快的想起一首歌: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歼。
那脸,跟铁板烧一样。
如果单单是没穿校服从校外回来,至少可以编造一个早上跳出去买老头包子老太太油条之类的,可是当下有一个伤患,而且包扎的跟战士一样的伤患,买包子油条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血案,说花逸自己开自己瓢显然也不可靠。
花斐君揉了揉额头,揉了揉这焦头的烂额。
怎么看都是出校外打了一仗,貌似还是一场败仗,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管他们打没打,老师都一定会认为他们打了。
百口没有,至少是三口莫辩。?
由于当事人誓死不从,噢不,由于当事人矢口否认加上值周老师的威逼利诱无效,最后只能给花斐君和莫尧一人扣2分,花逸扣5分。
“老师,我受伤了!我受伤了还要扣5分?有没有天理啊?”
铁板烧老师在值周本上记下三个人的班级姓名和所扣分数,抬头瞪了他一眼,“你受伤了说明你是主犯。”
“靠……”花逸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花斐君捂着嘴给拖走了,憋的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个地方爽快。
☆、044:一生有你,我欲何求1 ☆
“你想说什么啊?你和老师还说脏话。”花斐君扯着他的胳膊往寝室走。
他想说,老子受伤了不是仅能说明老子是主犯啊,也有可能是老子是从犯但是老子无能所以他们俩完璧无瑕完好无损可老子头破血流了啊!
莫尧一早猜透花逸那个“靠”字后面要跟出来什么,他拍拍花斐君的肩膀,笑着说:“一生有你,花逸何求。”
花斐君穿校服有个习惯,就是要将拉链拉到最上端,然后将领子翻过来,一看就是三好学生的穿法,而且是一年四季都是一个穿法,冷这样,热也这样。对此花逸表示不解,他觉得冬天尚可原谅,可是夏天这不起痱子吗?
花斐君比量着自己的胸口,十分淡然的说,“锁骨太好看,过分性感,要藏好。”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花逸和莫尧就非要扯着他的领子看看他的锁骨到底有多性感,他一边躲着一边挣扎,“得不到的总是好的,看不到的都是性感的。”
相比花斐君,莫尧算是中等奔放,他的拉链都是随手一拉,拉到哪算哪,而花逸则是高等奔放,他一般都不拉拉链,要么敞着衣襟,要么随手拎着上衣往肩上一搭,校服嘛,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用当西服穿。
花逸就这样扛着校服,顶着包扎的如同战士一样的脑袋,走在三人队伍的最前面,目的地--食堂,目标--水煮蛋,肉包子。
花斐君杵着下巴支着脑袋,看着花逸嘴里叼着肉包子两只手扒鸡蛋皮,时不时的还用大眼睛扫自己两眼,小模样还挺可爱的。
他喝了一口豆浆,然后开始磕自己的水煮蛋,刚咬了一口,就被花逸劈手抢过去,他自己的水煮蛋还没吃完,一口咽下大半个,噎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赶快喝了两口花斐君的豆浆,好半天才倒过气来。
“你想吃就拿去好了,急什么,我又不会和你抢。”花斐君帮他在后背捋顺两下,蹙着眉头说。
莫尧叼着油条,悠哉的看着他,“你这个就叫恶人有恶报,你干嘛老抢君子东西吃,你饿死鬼托生吗?”
花逸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一边啃着花斐君的水煮蛋一边看向他,“我抢你东西了吗?”
花斐君眨了眨眼,坚定的回答:没有。
他又骄傲了,不仅骄傲,还很傲娇,只要花斐君在,他花逸对抗莫尧那就是战无不胜,显然被噎也不算事,必须笑他个惷光灿烂。
其实水煮蛋有什么味道,连点咸味都没有,花逸竟然还和花斐君抢着吃了这么多年,他都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何如此钟爱这种没有外表也没有内涵的食物。
早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很多人不能理解。一小波同学在抄作业,这其中包括埋头苦抄的莫尧,他抄的是花斐君的,花斐君的作业一向是宝典,一会还得继续传承下去。另外一小波同学用常用或不常用或者从来没翻过的书在桌面堆出一个堡垒,猫在后面吃吃面包喝喝牛奶,或者照照镜子涂涂指甲油,总之如果你到班级的时间稍微靠后一点,一进门那股混杂得五花八门的奇妙味道,着实让人忍不住把刚吃进去的包子吐出个整个。
当然,还有很微小的一波同学是真的在做早读,预习复习什么的,比如花斐君,比如花斐君后座的翠花,带着个耳机捧着英语书,可是没人知道那里面放的究竟是流星花园主题曲还是英文单词。
这样对比下来,花逸显得百无聊赖,他早在花斐君写完作业的30分钟内就将作业抄的工工整整,现在他既不想早读,也不想打扫卫生,只能趴在桌子上出神,确切的说,是趴在桌子上看着花斐君的侧脸出神。
花斐君用圆珠笔在本子上敲了敲,侧过头看着花逸,压低声音,“好看吗?”
花逸笑着吸了吸鼻子,“脸真大。”
“大吗?”花斐君修长的手指覆上自己的脸颊,眉头紧蹙,“他们都说我脸小来的。”
“他们瞎。”
对于这个说法,花斐君表示出不能苟同,虽然花逸说他脸大,他也真的就十分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自己是不是真的脸大,但是根据群众们的呼声,他应该是小脸才对,毕竟群众们除了心灵不透亮,眼睛还是很雪亮的。
☆、045:一生有你,我欲何求2 ☆
漫长的40分早读临近结束时,剽悍的班主任带着一股杀气迈进了班级,让这炎炎夏日顿时变得清爽不少。
她烫着和莫尧他妈一样的一脑袋卷,令花逸打第一眼看见她就完全没有好感。当下她带着一股杀气而来,他已经猜透了八/九分,肯定是已经知道他们仨给班级一下扣了9分,这个月的优秀班级肯定得不上了。果不其然,就在他想着该怎么应付的时候,班主任已经站在了讲台旁边,压着火的点名:“花斐君,花逸,莫尧,去走廊。”
花斐君握着手的笔一顿,抬头看了一眼花逸,在桌子下面握了握他的手,嘴角弯了一个极小的弧度,还是被花逸迅速的捕捉到。
花逸说不准为什么,可是他就觉得他的小叔靠谱,只要花斐君拍着胸脯保证的事,他都能做到深信不疑,也许就是因为这么多年,他从未失信于自己。所以他相信他,相信花斐君嘴里所说的将来会给自己带来的一切,比如大学,比如漂亮姑娘,比如汽车,比如西餐,比如海景房。
三个人在众人充满同情的注目礼中慢腾腾的挪到了走廊。
莫尧倚着走廊的窗台,看着各个班级的课代表从办公室的方向走来,抱着不知哪一科的随堂测试卷子,偶尔路过两个其他班级的女学生,他还不忘调戏两句,“你莫尧哥哥英姿飒爽的把你帅呆了吗?口水都流到卷子上了!”
花斐君看着他对罚站一事不以为然的模样,心里稍微有一点点的内疚,昨天毕竟是因为他起头说要给花逸过生日才会引来这么多事,让他破费了不少钱倒是小事,那孩子对钱没心没肺的程度不亚于花逸对任何事的没心没肺程度,可是现在竟也要跟着自己挨罚。他们现在的性质不是简单的半夜逃寝这么简单,而是三个完好无损的学生跑出去回来的时候却出现一个伤患,如果让家长知道了,学校肯定要负责。
他们现在处境不是自愿打架,而是“被打架”,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和谁打了架,但架不住老师们一口咬定他们是打架了,而且是和校外闲散人员。
花逸还是那副没有正型的样子,用双臂手肘杵在身后的走廊窗台上,敞着衣襟歪着脑袋,咋一看,这姿势简直就帅呆了。花斐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发现自己站的跟准备接受检阅的大兵似的,不由的也活动了一下肩膀,稍微放松放松。
班主任把他们三个撵出来以后,在班级里检查着卫生,用脚趾甲想都知道她肯定在说,“水桶的水没满,黑板怎么没擦透亮,拖布怎么没洗干净,扫把怎么没放正……”
花斐君侧过身,靠近花逸的耳朵,悄悄的说,“小小花。”
花逸“噌”的站直,用手揉了揉耳朵,刚才花斐君这一口气喷在他的耳朵上,怪痒痒的,他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热,但是不知道红没红,稍微低了低头,“小花?”
小小花和小花,听起来就像接头暗号:小花小花,我是小小花,听到请回答。每次想到这,花逸都觉得有些好笑,接头暗号都是颇具神秘感的,而神秘感这东西,玩好了才神秘,玩不好就是神经。
“一会我一看你,你就吐。”花斐君继续压低着声音说。
“吐?”花逸有些为难的看着他,“小叔,我吐不出来啊,刚才也没吃撑。”
花斐君还想说话,班主任却在这时从班级走了出来,她犀利的眼神穿过罐头瓶底一般厚的眼镜片扫射着三个人,如同准备审判特/务的国/民党/员。
老师非常沉重的叹了口气,“花斐君啊,你啊,啊?多不应该,身为学习委员,三好学生,先进团员,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呢?你怎么能学会逃寝和打架呢?你怎么想的,啊?”
花斐君的站姿跟解放军似的,笔直笔直,低着头,尽管他很想给老师留个脑瓜顶,可是抵不住班主任实在太矮,他都把脖子折到了90度,还是能看见班主任那宽阔的额头,索性盯着自己的脚尖,或者瞟向花逸的脚尖